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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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韞氣樂了:“你沒聽過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嗎?好想說著他出了什么丑事,不會影響到你似的?!?/br> “大哥,你的前半句和后半句并沒有邏輯上的關系?!绷栉捣畔率?,為自己的嘴欠默哀兩秒鐘,“說吧,大過年的,出什么事讓你這么生氣?” “是啊,大過年的,咱爹發(fā)什么瘋。”凌韞咬牙切齒,“有什么幺蛾子,不能等過年后再出嗎?” 凌蔚嘆氣,看來真的是挺嚴重的事了。 ……凌梧自詡為天生一顆風流種子,雖然有常樂公主這個惡女人阻攔他找尋真愛,不能納妾養(yǎng)外室,還逼走了深愛他的表妹,但凌梧在外面沾花惹草可是一點也不少。 常樂公主也對他死心,只要不明面上弄出什么丑事,她也懶得管。 她還忙著收攏凌梧手上的權力呢,不來煩她,剛好。 南邊本就是風流之地,凌梧又特別好“出淤泥而不染”那一口,什么賣身不賣藝……呸呸,說反了,什么賣藝不賣身的花魁名妓之類,向來是他心頭所好。 這兩年年紀越來越大了,又受了重傷,氣血越來越不足,凌梧也難得修身養(yǎng)性了一段時間。 現(xiàn)在身體感覺好的差不多了,凌家權勢因為凌韞和凌梧兩兄弟越發(fā)蒸蒸日上,他心情也好了,所以又要開始名士風流了。 北方女子雖比不過南方女子嬌小,但也另有一番風味。 況且京城本就是富貴之地,那青樓的質(zhì)量也是很高的。 比如那被稱為京城第一青樓的萬淑樓中的兩位名妓,一位白衣勝雪飄然若仙,一位紅衣似火媚然如妖,都是在南邊也罕見的絕色。 凌梧自然也是要見識一番的。 這一來二往,凌梧就被那白衣勝雪的仙子給迷住了——前面說了,他本來就好這一口。 每年元宵之際,那萬淑樓就要選花魁。萬淑樓前一任花魁從良了,這一任花魁就是從這兩位名妓中產(chǎn)生。 這花魁雖說是元宵節(jié)選出,但很早就要開始造勢了。 花魁除了相貌才藝,誰能勾得更多的貴人為其搖旗吶喊,更多的文人為其攥寫詩詞,也是重要加分項之一。 凌梧迷那白衣仙子啊,自然是要為那白衣仙子造勢了。 若是平常富貴人家,最多被人笑罵一句荒唐就罷了。但凌梧不但是國公爺還是駙馬爺,堂堂駙馬爺跑去給妓女造勢,還一口一個仙子,他視公主臉面,視皇家臉面于何物? 要是普通的駙馬,公主可以直接出動她的護衛(wèi)把逛妓院的駙馬打斷腿! 這大過年的,凌梧給人添堵,也是添到一個境界了。 ……凌蔚半晌無語。 這都什么事啊?半大的老頭子了,氣血雙虛,估計在床上能不能使力都是問題,還自詡名士追捧什么名妓花魁,有毛病呢? 說好的世家子弟重規(guī)矩呢?這就是他們的規(guī)矩? 好吧,這叫什么來著?名士風流,不拘小節(jié)啊。人家是純純的欣賞,是柏拉圖式精神戀愛,和什么包養(yǎng)的東西一點關系都沒有。要帶著純潔的眼光看待這個問題——個屁! “那我們能有什么辦法?總不能把爹綁回來不準他出門吧?”凌蔚頭疼。這腳長在凌梧身上,他也管不住啊。 凌韞眼睛一亮:“好主意!我怎么沒想到呢?!” “喂喂,別沖動。”凌蔚瀑布汗,“我想……母親應該遇到過這種事吧?她肯定會有解決方法。” 凌韞豁然開朗。 是啊,以前那么多年,公主娘都能把事按下來,那時候渣爹還年輕呢?,F(xiàn)在渣爹都老了,更沒有問題了吧? 事實證明,常樂公主絕對是靠譜的,完全不用小輩們擔心。 很快凌梧就病倒了。御醫(yī)來了一瞧,不斷搖頭,道凌梧本來氣血不足,京城天氣寒冷,他就容易著涼。 這也算是水土不服的突然爆發(fā)吧? 凌梧病倒了,自然不可能再出門去追捧他的白衣仙子了。 凌蔚知道的時候嚇了一跳,怎么說病倒就病倒了?難道真跟宅斗小說里說的那樣,下了什么不得了的藥? 后來聽凌梧悄悄說,凌蔚才知道,原來就那么簡單啊。 公主娘不過是趁著凌梧熟睡的時候,熄了炭火開了窗子,又把被子弄薄了一點而已。而當天快亮的時候,又把碳火添上窗戶關上。 北方大冬天的凍一晚上,凌梧的身體本就不算好了,自然就得了風寒。 凌梧剛得風寒的時候,常樂公主勸他休息,他非要擰著來,要去看他的白衣仙子。這時候冬天可不像現(xiàn)代那樣有什么暖氣。白衣仙子多看幾次,凌梧就吹了更多的冷風,終于一病不起。 真是不作不死,可喜可賀。 凌蔚看著凌韞一副喜大普奔的樣子,突然想著,若是渣爹突然去世了,說不準大哥也不會悲傷吧? 做人失敗到這份上,渣爹還執(zhí)迷不悟,也是奇葩了。 ……事情解決,凌蔚突然對青樓有了興趣。 嗯,他只是單純的對青樓有了興趣,而不是對青樓女子有了興趣。因為他是天生的同嘛。 看看無論某點文還是某湘文或者是某袖文,穿越到古代,總是要和什么青樓啊名妓啊扯上點關系的。特別是某點男主文,那男主要是穿越到古代,不看上那么個名妓,又被那么個名妓看上,然后贖回個什么名妓,最后名妓還要和公主大老婆親親熱熱互稱姐妹什么的,那就不叫穿越古代文了。 這古代的青樓可和現(xiàn)代的夜總會不同。人家青樓女子,大部分是很有才華很有點水準的。 凌蔚也看過不少關于青樓那些奇女子的小說傳奇,對青樓也蠻好奇的。 只是前幾年忙著在晏朝立足,再加上身體年紀也小,沒想到這件事上。 現(xiàn)在有錢有閑,又被渣爹的事勾起了好奇心,凌蔚也有點想見識一下了。 凌蔚跟黎膺說要去逛青樓的時候,正在射箭的黎膺一箭飛到了房頂上。 凌蔚:“……” 凌蔚:“……我只是好奇,我又不喜歡女人。你陪我去?” 黎膺無語。這好奇心能不能別那么重啊。 青樓什么的,黎膺是去過的。這是一個黑歷史,一個和他偶爾腦抽的大哥有關的黑歷史。 他對青樓是沒什么好印象。但凌蔚好奇勾走他爹的白衣仙子的模樣,黎膺苦勸不聽,他也只能跟著去。 對于青樓女子會不會勾走凌蔚的心什么的,黎膺倒是不擔心。他只是單純的為凌蔚逛青樓的事而發(fā)愁。 要知道雖然逛青樓的官員不少,晏朝也不禁止這個,但傳出去,風評總是不好的。 凌蔚想想也是。他現(xiàn)在是太子少傅,肩上擔著教導太子的重任,被人發(fā)現(xiàn)去青樓似乎真的不好? 不知道皇帝陛下什么時候知道了這件事,居然唯恐天下不亂的說,去啊,怎么不去?你不是文人嗎?文人去秦樓楚館喝個小酒寫點小詩聽點小曲正常啊,你不過夜就成。不過夜就不會風評不好。 皇帝陛下都同意了,凌蔚就“奉旨”去青樓了。 黎膺決定進宮去跟他哥打一架交流感情。 ……“那喜穿白衣的名妓的事我也聽說過。”趙圭作為師兄,自然被凌蔚一起拉來了,“那名妓藝名為白仙仙?!?/br> “好俗?!绷栉等恿祟w瓜子在嘴里,“就這樣?” 趙圭道:“很俗嗎?白仙仙這個名字很雅致吧?” 凌蔚白了趙圭一眼:“哪里雅致了?俗死了。把自以為雅致的詞語堆在一起,就是大俗?!?/br> 趙圭也隱約知道凌梧的事,只道凌蔚對白仙仙心有偏見,便一笑而過不再爭論。 且不知凌蔚是真覺得“白仙仙”這名字俗到極致。 喜做白衣,身帶仙氣,名字叫“白仙仙”,還能更俗一點嗎? 元宵選花魁之前,為了拉票,兩位名妓每晚都是要登臺獻藝的。凌蔚選的是二樓正對面的位置,開窗正好可以對到臺子上。 前面也有其他青樓女子登臺獻藝。有唱歌的有彈琴的有跳舞的,因為眉眼間都有那么幾分故作勾引,凌蔚看著覺得膩味,臺下倒是氣氛火熱。 很快就輪到白仙仙上場了。 白仙仙抱著琵琶一上來,凌蔚就覺得,這女的挺厲害的嘛。 別人都花枝招展,她一身單薄白衣;別人都眉開眼笑,她一臉愁緒未消;別人都唱著挑逗人的曲子,她唱的是梅花好香好白高孤傲。 她頭上就一朵白色珠花點綴,臉上白紗蒙面,眉間似蹙微蹙,雙眼滿含愁緒,一下子就把前面的人比成了渣渣。 “只可惜一首好端端的孤傲的詠梅,被唱得幽怨凄涼,倒是可惜了這首詞?!绷栉祰@氣。 對于他這種看慣了各色明星各種招數(shù)的人而言,這種小伎倆實在是不堪入目。但看著樓下的人的樣子,還是很吃這一套啊。 “咳咳。”趙圭干咳一聲,“為兄覺得,還不錯啊?!?/br> 凌蔚似笑非笑:“該不會這詞你寫的吧?” 趙圭居然純情的臉紅了:“我只是覺得,白姑娘身陷青樓,委實有些可憐?!?/br> 青樓女子都可憐,誰不可憐。凌蔚不做評價。他對那白仙仙也沒惡意,只是單純好奇而已。 白仙仙一曲歌了,凌蔚瓜子已經(jīng)吃了一半。樓下突然吵鬧起來。 原來是一富家公子第一次見到白仙仙,很好奇,白仙仙面紗下的容顏,想要一擲千金求美人取下面紗。 然后白仙仙怒了,說不接受如此侮辱。 那富家公子也怒了,我又沒輕薄你,給錢讓你取個面紗都是侮辱了?不就是個出來賣的,裝什么裝啊。 富家公子的朋友們支持富家公子,白仙仙的仰慕者們支持白仙仙,于是下面就吵了起來。 趙圭義憤填膺道:“真是欺人太甚!” 凌蔚點頭:“是啊,那白仙仙真是欺人太甚。好歹有點基本的職業(yè)道德啊,收了人家的錢,就好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嘛。人家只是讓取個面紗,又沒干什么,怎么就叫侮辱她了。這滿大街的良家婦女都不帶面紗呢,都叫侮辱?裝過頭了。” 趙圭頓時無語。為什么被凌蔚這么一說,他也覺得白仙仙有點假了? “回去吧,沒意思?!绷栉党怨献佣汲缘目诳柿?,喝了一口茶,覺得這茶口感不怎樣,就想回家了。 “等下面鬧完了再走吧。”趙圭嘆氣,“你我下去,說不得就被圍住了?!?/br> 凌蔚想想也是。他和趙圭在京城已經(jīng)很有名氣了,說不準這的會被圍住。 要是黎膺沒賭氣,跟著來就好了。黎膺一冷臉,身上煞氣全開,人群自動就會讓開一條路。 樓下鬧騰了半天,終于老鴇親自出面,把事情擺平了。 白仙仙捏著手帕哭得梨花帶雨,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讓凌蔚唏噓不已。 不就是讓揭個面紗,至于嗎?她自己也不是時時帶著面紗啊。 算了,這也是打響自己品牌的招數(shù)之一吧。當名妓什么的,也不容易啊。 凌蔚心中唏噓。真是苦命的女子。 凌蔚見樓下事情平息,就準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