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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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哄住了這幫小朋友,凌蔚正準(zhǔn)備離宮的時候,遇到了黎瑚和黎淳的聯(lián)手阻攔。 凌蔚:……還要不要我出宮了? “真是好巧?!崩韬鞯溃拌每煞窈臀倚值芏送??” 黎淳也點頭:“嗯,好巧?!?/br> 凌蔚呵呵。你們兩這等候多時的模樣,跟我說好巧,逗我笑呢。 “兩位王爺有何指教,就直說吧?!绷栉倒笆值?。 黎瑚和黎淳對視一眼,無奈笑道:“我和四弟只是從未出京辦過事,有些緊張了。對于治水和賑災(zāi),我兩是真的不太懂。思來想去,就忍不住來找瑾堂,先討些主意。” “瑾堂可否邀我二人到你府上一敘?”黎淳道。 凌蔚嘆氣:“王爺自管來就成了,何必這么客氣?!?/br> 黎淳笑道:“這不是碰巧和二哥一起剛從父皇那里領(lǐng)旨出來,聽說瑾堂還未出宮,就等著一起唄。瑾堂府中不缺我和二哥的飯食吧?” “粗茶淡飯,兩位王爺不嫌棄就嘗嘗吧?!倍颊f這份上了,凌蔚還說自己缺吃少喝不成? 三人一起出宮,馬車也是朝著一個方向駛?cè)?,這事自然很快就被有心人傳開了。 不知道這局面是不是皇帝陛下以及兩位王爺故意的。 ……黎瑚和黎淳雖說的確從未出京,也從未接觸過賑災(zāi)和治水的事。但兩人之前就已經(jīng)聽皇帝陛下透露過風(fēng)聲,也做過一番準(zhǔn)備,看過不少相關(guān)書籍,翻閱過不少賑災(zāi)的檔案。 凌蔚在戶部的時候,這些檔案都看過了,也記下了。雖說已經(jīng)離開戶部一些時間,但他的記憶是不會褪色的。三人談?wù)摰臅r候,凌蔚在旁作補充糾正錯誤,黎瑚和黎淳贊嘆不已。 “若不是父皇說瑾堂今天才知道去江南賑災(zāi)之事,我肯定認(rèn)為瑾堂也已經(jīng)早有準(zhǔn)備?!崩韬鞲袊@道。 凌蔚笑道:“下官畢竟在戶部任過職,剛?cè)サ臅r候,整理了不少檔案,之后對這些也畢竟感興趣,所以一直記得?!?/br> 但是你也記得太清楚了。黎瑚和黎淳在心中感嘆。瑾堂大概是在水災(zāi)之時就有意識的查找相關(guān)內(nèi)容了吧?真是憂國憂民啊。 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瑾堂這么教導(dǎo)太子和他們的弟弟們,自己更是以身作則。 凌蔚又莫名其妙的被誤會了。 “我聽聞在江河兩岸栽樹,并禁止過度砍伐也是瑾堂的主意。我在書上看過相關(guān)的記載,說是涵養(yǎng)水土。但上面說的簡略,我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崩韬鲉柕?。 “這其實很簡單。”凌蔚拿起水杯,走到給小殿下們玩的沙地旁,黎瑚和黎淳也跟著走過去,“兩位殿下請看?!?/br> 凌蔚把水杯倒了一半出去,流水將沙地沖出了一個小坑。 他又將剩下一半水倒在了旁邊長著小草的地面,水被吸收了,地面并未有痕跡。 凌蔚見黎瑚和黎淳若有所思,又笑著將草地刨開,挖了一小塊帶著草的泥土起來:“兩位王爺請看?!?/br> 黎瑚和黎淳仔細(xì)一看,地面上淺淺的草芽,在地底下卻有深深的根須。這些根須連城一片網(wǎng),將泥土牢牢的禁錮住。 “這就是涵養(yǎng)水土?!毕氯嗣Χ酥柽^來,凌蔚洗凈手后,繼續(xù)道,“不僅僅是植物的根須能夠?qū)⒛嗤两d住,根須還會吸水?!?/br> 黎瑚好奇道:“這些都是常見之事,但我居然從來沒注意到?!?/br> 凌蔚笑道:“越是司空見慣之事,越是包含著大道理。在海外,專門有人研究這些小事背后的道理,稱之為‘自然科學(xué)’。這些‘自然科學(xué)’在海外貢獻可大呢。在咱們晏朝也是如此吧。哪一次利國利民的發(fā)明,不是從小事中獲得的啟發(fā)?” 黎淳蹲下來看著那片草地出神:“瑾堂……也是如此教導(dǎo)太……教導(dǎo)弟弟們?” 凌蔚微笑:“許多學(xué)問都是很有趣的,小殿下們學(xué)得很好。” “我突然有些羨慕弟弟們。”黎淳嘆氣,“若是我小時候也遇到瑾堂這樣的老師就好了?!?/br> “現(xiàn)在也不晚?!崩韬鲗χ栉倒笆值溃拌每煞穸辔疫@個學(xué)生?” 凌蔚連忙側(cè)身避過黎瑚的行禮:“王爺折煞下官。若王爺有什么需要問的,盡管問就好?!?/br> “瑾堂如今是皇子之師,受得起這一禮?!崩璐疽补笆值?,“此去江南,希望瑾堂能多多指導(dǎo)?!?/br> 凌蔚苦笑:“下官一定盡力輔助兩位王爺。” “父皇說了,是我們兩協(xié)助瑾堂?!崩韬餍Φ?,“我和四弟都是第一次出京辦事,有許多不懂的地方,能協(xié)助好瑾堂,不出錯就不錯了。太子殿下尚且給瑾堂打下手,我和四弟又什么做不得的?!?/br> 凌蔚尷尬道:“兩位王爺別說了,再說下去,下官可要臊的挖了地洞鉆下去了。” 黎瑚和黎淳笑了笑,不再談這個話題,而是繼續(xù)請教江南之事。 凌蔚一邊回答,一邊暗暗抹汗。哪能一樣嗎,咱和你們不熟啊,摸不透你們的性子啊。 ……在離京前,黎瑚和黎淳幾乎每日都會來找凌蔚請教江南之事,凌蔚勸了幾次之后無果,便自己找了曾在江南任職、或者祖籍是江南的官員,向他們請教江南風(fēng)土人情之事。 那些官員先見著有兩位王爺還有些拘謹(jǐn),后來聽聞是要去賑災(zāi),便稍稍放開些了。 不管怎樣,他們都是希望自己熟悉的地方能更好的。 黎瑚和黎淳還是第一次和這么多官員相處。他們兩沒有爭奪皇位的野心,在宮里一直表現(xiàn)的很低調(diào),也盡量不參與政事。如今太子已經(jīng)成婚,不是當(dāng)初的小孩,地位十分穩(wěn)固,在朝中聲望也十分高,他們參與政事也不會引起別人注意,才敢接這種事。 畢竟作為皇子,就算沒有爭奪皇位的野心,但其他野心不可能沒有,比如成為一個賢王而不是閑王。 男子漢大丈夫,誰不想做一番事業(yè)? 之前既然故意低調(diào),自然不可能和官員們多接觸。這次和這么多官員們接觸,別說官員們緊張,他們也緊張,深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落了皇子的名聲。 凌蔚微笑著看著兩方人緊張來緊張去。這樣才對嘛。好好干,不是說給我打下手嗎?這種惱人的人際往來就交給你們了。 黎隸在知道此事之后把凌蔚叫去笑罵了一頓,然后給予了凌蔚支持,讓凌蔚多多教導(dǎo)這兩個兒子。 “他們之前太閑了,再閑下去,就成了廢物了?!崩桦`當(dāng)然知道兩個兒子之前是什么心思,不過現(xiàn)在太子地位穩(wěn)固了,他也要把兒子們扶起來了。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他和太子,都需要苦力啊,“好好教教,朕的兒子,不怕吃苦?!?/br> “既然陛下都這么說了,那臣就斗膽了。”這段時間,兩位皇子故意的表現(xiàn),讓凌蔚知道這兩位是真心求教,心胸也寬廣,不是事后記仇的人,便放下心來。 “若是你早點回來,教教朕其他幾個兒子……唉?!崩桦`感嘆。若是凌蔚教導(dǎo)的他大兒子,說不準(zhǔn)就沒這些破事了,大兒子也不會被世家籠絡(luò)去。 “可是微臣那時候還小,也教不了……”凌蔚打破了黎隸的幻想,被黎隸的書卷打腦袋。 “滾滾滾?!崩桦`揮手,“別來氣朕了?!?/br> 凌蔚笑著滾走了。 ……賑災(zāi)的物資準(zhǔn)備好之后,凌蔚和黎瑚、黎淳便急急忙忙出京了。 在出京之前,黎隸悄悄賜給凌蔚一道圣旨加一把彎刀,在通敵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準(zhǔn)他先斬后奏。 凌蔚摸著腰間用金刀鞘裝著的雕著龍的彎刀,這就是尚方寶刀了吧?嘖嘖,真威風(fēng)。就是不知道這寶刀鋒利不鋒利,能不能一刀砍下人的腦袋。 咳咳,還是不要想這么血腥的事了。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多次死人,自己還親手殺過不少人的凌蔚,對人命已經(jīng)沒有原來那么恐懼了。 “瑾堂,這刀……”黎瑚眼力比較好,一眼就認(rèn)出來凌蔚腰間的刀。 或許黎淳也認(rèn)出來了,只是沒說出來。 “陛下說下官連把像樣的防身的武器都沒有,就扔給了下官一把刀讓下官好好帶著,別給陛下丟臉?!绷栉敌Φ溃跋鹿僖唤槲某?,哪會收集什么好刀好劍,陛下也是為難下官了。” 黎瑚扯著嘴角笑了笑。果然是父皇經(jīng)常佩戴的那一把刀。 “瑾堂的確得好好帶著?!崩璐景櫭肌_@次去江南,果然不只是賑災(zāi)那么簡單吧。 其他御賜之物倒是無所謂,但是那刀劍、特別是父皇身上佩戴的刀劍卻是不能隨便賜予的。在這種特殊時候賜予,任誰都想得到其中含義。 先斬后奏。 江南有什么需要先斬后奏的?黎淳想想就覺得很麻煩。 長這么大,他還沒自己砍過人呢。 比起黎淳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有親手殺人的機會,黎瑚心情就更沉重了。 漢王和謝貴妃已經(jīng)當(dāng)沒有這個弟弟和兒子,一切事都將他排除在外。但畢竟是血脈相連,黎瑚又十分關(guān)注漢王的動靜,漢王在江南有人,他當(dāng)然是知道的。 在出京之前,皇帝陛下專門將他單獨召見,說江南一些事,是他大哥惹出來的,就讓他來替他大哥解決。 黎瑚聽后,本就惶恐不安,現(xiàn)在見皇帝陛下將隨身的寶刀都賜給凌蔚了,就更惶恐了。 大哥這次到底又做了什么事,比上次科舉之事還過分嗎?他后背不禁漸漸被冷汗浸濕。 且不提兩位皇子心中何敢,一行車馬經(jīng)過快馬加鞭,很快就到了江南的地界上。 江南原本是世家盤踞之地,不過經(jīng)過皇帝陛下幾次打擊,再加上緬甸一事上弄下不少人,現(xiàn)在服管教多了。 再加上凌家在南邊海域經(jīng)營多年,在江南也有不小的勢力。雖然現(xiàn)在凌家人都在京城,但嫡系部隊還是在南邊駐扎著。因為南邊沒有戰(zhàn)事,所以這次賑災(zāi)也從凌家軍中調(diào)有人來。 這些人見著凌蔚這位凌家二少爺,自然恭恭敬敬。誰不知道凌家這位少爺?shù)耐?/br> 本以為凌蔚分家之后泯于眾人,結(jié)果其先是三元及第,又是因功爵位節(jié)節(jié)攀升,已經(jīng)封侯,甚至以一介文臣,獻計有功,得了不小的軍功。 他們對凌蔚都是很佩服的。后來得知凌韞凌蔚兩兄弟十分親近,對凌蔚也就更親近了。 凌蔚見著這些“自己人”,心中松口氣之余,也不由有些擔(dān)心。 這些以凌家家軍自居的軍隊,在皇上看來,肯定如鯁在喉吧?雖然有自家得軍隊底氣很足,但是這種底氣也會成為催命符啊。 不過大哥應(yīng)該也注意到了,等軍隊交給大哥之后,應(yīng)該還是能放心的。就是希望凌家軍中不要出現(xiàn)刺頭,連累了自家人。 這么想起來,自家真是有些渣,有些愧疚呢。 這些都是后面才解決的事,等人和物齊了之后,凌蔚就開始準(zhǔn)備賑災(zāi)之事。 凌蔚把救濟災(zāi)民,分發(fā)物資之事交給了黎瑚——江南給他穿小鞋的官員多是漢王一系的,漢王做的孽,就讓他親弟弟來償還吧。 黎瑚只能苦笑著應(yīng)下。誰讓他有這么個好哥哥呢? 黎淳則跟著凌蔚跑到大壩上,帶著人去修大壩。 “讓士兵去修大壩真的好嗎?”黎淳問道。以前修大壩都是服徭役的人來,軍隊只是負(fù)責(zé)維持秩序,現(xiàn)在他們不但把附近軍隊調(diào)來修筑大壩,還把自己的護衛(wèi)也叫上了,這還是第一次。 “好不好,王爺借著看下去就是了?!绷栉低熘渥樱跋鹿僖惨兔?,王爺要去嗎?” 黎淳咬咬牙:“去!”既然父皇都說了全聽凌蔚的,那他就跟著做! 第八十三章 團結(jié)就是力量 好不好,凌蔚其實也不知道。 他只是缺人而已。 這江南遭災(zāi),民夫缺的挺厲害。雖說在這時候,一般官員都是就地征用民夫,但凌蔚來之前,當(dāng)?shù)毓賳T不作為,或者說準(zhǔn)備凌蔚一個下馬威,并沒有新征徭役。 凌蔚把這事已經(jīng)交給了黎瑚,讓跟當(dāng)?shù)毓賳T扯皮。但這修筑大壩以防缺口什么的,可不能拖。 凌蔚想來想去,就把軍隊用上了。 為了維持穩(wěn)定,軍隊來的挺多的。南邊又安定了,看見緬甸被滅,其他小國也消停了不少,南邊的駐軍都閑得發(fā)慌,這次有事就湊上來了,看能不能撈點什么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