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全職]偶像、蜀山有只小狐貍、和安煙火、快穿之隱藏boss看過來、嫡女重生之腹黑醫(yī)妃、我就喜歡這樣的你、霸道總裁,烈愛難逃、末世重生之溫樂、男兒行、網(wǎng)戀到了假想敵[娛樂圈]
生活總是要繼續(xù)。 無論面前的屏障又多不可逾越,你也終究都會邁過去,哪怕是身不由己。所以你要保證在這個過程中,不讓自己太痛苦。 笑成走出機場的時候,導師親自開車過來接他。 既是有正事,也是有些不放心。 笑成情緒很穩(wěn)定,除了臉上笑意少了許多。他神態(tài)冷靜,舉止克制,言語得體,思慮周全。沒有一絲一毫的軟弱。 導師準備了一肚子要說的話,突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倒不是他覺得不需要。而是他覺得他不能說。 尤其是不能說任何同情和憐憫的字眼。 他必須充分尊重笑成。 而笑成值得。 衛(wèi)邵歌一路沉默的陪在他身邊,直到導師把車開到那套房子下面。 笑成道了謝,也沒有說什么客氣的話,只是和導師敲定了下次見面說正事的時間,就和對方告別。 等車子開的不見了。 衛(wèi)邵歌問笑成,“從這里怎么回學校?感覺有點遠?!彼b遙望了一眼宿舍樓所在方向,有點苦惱。 “你要回宿舍?”笑成微微詫異,“剛怎么不說?可以讓boss送你進去啊?!?/br> “那是你的導師?”衛(wèi)邵歌問。 笑成一點頭,“也算是合作伙伴。不用太客氣。”等了半天就聽見這么一句,衛(wèi)邵歌有點遺憾的“哦”了一聲。 然后他馬上聽到下一句—— “不然你先跟我上去,今晚也可以睡這邊?!毙Τ蓡枺霸趺礃??” 他眉毛一揚,頓時勾起了一點笑意,“只是今晚?能不是延長點期限?!?/br> 然后他聽見對方毫不遲疑的回答,“好啊?!?/br> 頓時愣住。 他也只是說說,沒料到笑成會同意。 大概是愣了那么一下的表情有點傻。 笑成似乎是淡淡笑了一下。 衛(wèi)邵歌呼吸一錯,“你真同意?” “不是你說,”笑成看著他,“想陪在我身邊嗎?” 就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心湖之上,泛起一圈圈水波。壓抑著心底升起的異樣,衛(wèi)邵歌略微有些長的眼睫微微一顫,“我向來說話算數(shù)。” ☆、第五十九章 笑成以前很少給家里打電話,笑康在世的時候,也同樣很少主動聯(lián)系自己這個兒子。笑成沒有選擇醫(yī)學專業(yè),一直都是笑康心里的一個心結。 而現(xiàn)在回到s大,他幾乎每天都會給舒雁打一個電話,雖然只是說幾分鐘,他要確認舒雁的狀態(tài)。本來走之前,他是想給舒雁請一個保姆的,但是舒雁沒答應。她讓笑成好好學習,也不用每天都打電話過來。 舒雁表現(xiàn)得很冷靜,再沒有出現(xiàn)最開始那幾天幾乎崩潰的狀況,但就是這樣,笑成才更加不放心,堅持每天都打電話回去,后來改成每隔一天。 他其實和舒雁一直都不那么親近。小時候有兩年,舒雁參加支教,都是笑康一個人在帶他。笑成小時候和笑康是很親的。但大約是寄予的希望越大,落空的時候才越不能接受。初中的時候舒雁參加尼泊爾一個項目不在家,笑康剛好在進行一個很大的項目,也常常不在。他們家沒有保姆,覺得男孩子就要早早自立,就給笑成留了一張銀行卡,讓他自己照顧自己。笑成那會剛好是叛逆期,覺得父母都不愛自己,自己可有可無,成績一落千丈,漸漸沒心思學習,后來初中考試也沒考好。笑康從實驗室里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笑成這個樣子,生氣極了,先是教訓了他一頓,然后就托熟人,想辦法,把笑成送進了本市的省級重點中學——就和任何一個家長一樣,總要盡力為孩子創(chuàng)造更好的受教育環(huán)境。 然而高中生活對笑成來說并不愉快,他底子差,又是插班生,除了初中最后一年,他從小到大都是優(yōu)等生,卻一下被遠遠扔在了眾人后面。他內(nèi)心驕傲,而這種驕傲反而成為負擔和痛苦。重點高中課業(yè)很緊,笑成是九月一日進入班級的,但是在這之前,班里同學都已經(jīng)提前進行了一個月的暑期加強班,還一起參加了軍訓。 笑成一時之間跟不上別人的腳步,也融入不進集體。加上他已經(jīng)隱約感覺到他無法完成父親的期許。 這讓他壓力很大。 加上父母都忙于工作,他也漸漸自暴自棄。 如果不是重來一次的機會,這樣發(fā)展下去就是他上一世的軌跡。 他復讀了一年,然后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上了s大,選擇了金融學。 而不是為了實現(xiàn)父親的期許,研修醫(yī)學。 大概是上一世的陰影,也或許是事實就是如此,他在這方面沒一點天賦。他曾經(jīng)也嘗試過,能不能在醫(yī)學研究上做出一番成就,但很顯然,失敗了。 他知道因為自己這一世的選擇,笑康很失望。 但他有信心,即使選擇了另外一條路,他也能令父親以他為榮。 這些話他從來沒有說出口過。 一直沒告訴笑康他已經(jīng)開始做生意,創(chuàng)辦了自己的廠子,買下了第一塊地皮……既是知道對方會反對。 也是因為,他現(xiàn)在還沒做出什么。 他總想著,等自己能有一些拿得出手的成績,再告訴笑康。 大概對方即使表面不高興,心里也會以他為榮吧。 可惜現(xiàn)在,這一切都沒有了驗證的機會。 他永遠也不知道,笑康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對這個令自己不甚滿意的兒子,是什么樣的看法。 這會成為他一生無法填補的遺憾。 而且,即使他一直冷靜的告訴自己,并不是這樣,那個念頭還是如同帶刺的藤曼一樣牢牢纏繞著他。 笑康這一世的意外,是因為他改變了自己人生的軌跡。 這是代價。 他這樣想的時候,臥室的房門被輕輕敲了兩下。 就像這段時間的每個早上一樣。晨光將整一面落地的窗簾都浸透了,變得又薄又亮,那輪guntang的紅日已經(jīng)從故事里最遙遠的海里一躍而出,預示著新一天的降臨。 而早在太陽上班之前,笑成就自發(fā)的睜開了眼睛,然后睜著眼躺在床上想事情,各種事情,家里的,公司的,生意的,未來發(fā)展的……還有衛(wèi)邵歌的。 直到門被敲響,他才像剛剛醒來一樣起床,洗漱,換衣服,然后下去吃早飯。 今天也一樣,衛(wèi)邵歌隔著門叫了他一聲,聽見他答應了,轉(zhuǎn)身下樓。 笑成這套房子是當初從導師手里買來的,小復式,他自己又重新裝修了一下,極簡北歐風格,非常的優(yōu)雅,干凈,利落。但也有些生硬缺少人氣。 尤其是他一個人的時候。 笑成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衛(wèi)邵歌已經(jīng)坐在餐桌邊吃早飯了。 “醒了?”一見到笑成,他頓時揚起燦爛的笑容,對他揚了揚下巴,“豆?jié){和包子?!?/br> 笑成神色舒緩,朝他微微一笑,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都什么餡的?” “蝦仁,白菜豬rou,還有茄子,茄子餡是辣的?!毙l(wèi)邵歌咽下包子,“我給你倒點豆?jié){?” “咦?”笑成看到他端起了一個壺,“你端著這個打回來的?” 衛(wèi)邵歌作息很穩(wěn)定,早上很早鍛煉身體,跑步到附近一個公園,然后饒到學校附近買早飯回來。 衛(wèi)邵歌一點頭,“不然回來豆?jié){都涼了,天天喝涼的也不好。” 笑成腦補了一下衛(wèi)邵歌提著這玩意兒出去晨練的樣子,頓時沒繃住。 衛(wèi)邵歌面不改色,“笑什么?” 他樣子正經(jīng)得很,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笑成也就不笑他了。 他們吃完早飯一起走路去學校。 衛(wèi)邵歌在笑成這里已經(jīng)住了一星期。那天笑成答應的時候,他心里緊張的不行。然后忍不住設想了許多同床共枕的畫面。 當然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進門之后,笑成直接把他帶到了……客房。 衛(wèi)邵歌:…… 和他想象中的同居不一樣。 同房而居和同床而居差別大的不是一點兩點。 不過倒也沒有特別失望。 他似乎能夠感覺到,自己其實還沒有真正征服這個人。 他們之間的距離,也不過比笑成說出“試一試”之前,要近了那么一點點。而這么一點點距離的縮短,完全無法讓他感到滿足。 想要更多的。 全部的。 所有的。 他……一切的。 衛(wèi)邵歌突然快走一步,圈住了笑成的脖子。 “中午一起吃飯?”他問。 笑成出乎意料沒掙開,反而伸手摟住他的腰。 衛(wèi)邵歌一怔。 然后就被人在腰上撓了一下。 他一下子就放開了胳膊。 “笑成,不帶你這樣的?!彼仁翘_,馬上又追上去,壓低聲音有點著惱,“摟一下都不給?” 笑成拉了他一下,“看著點車?!?/br> 等走到馬路對面了,他突然伸手捏了下對方鼻梁,“不高興啦?” 衛(wèi)邵歌一下子僵住,笑成已經(jīng)把手收了回去。反應過來馬上看了眼四周,語氣不樂意又有些不好意思,“動手動腳干什么?” 笑成撲哧一聲笑了,這話好像是他以前經(jīng)常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