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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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了兩遍還是沒人接,笑成就按斷了,換了手機頂住胃部。 車子上了高速,開得很快,他把視線從窗外轉(zhuǎn)進來,落在后視鏡上掛著的平安符上,微微皺起了眉,“師傅,麻煩再快點?!?/br> 衛(wèi)邵歌沒吭聲,屋子里安靜得不行。 衛(wèi)朝華和兒子關(guān)系,這兩年來總算緩和了一點,并不愿意因為這個搞得僵,因此教訓了兩句,也就緩下聲音,“行了,你從小就愛玩,也該收收心。這事情就到此為止,自己處理干凈,也別讓那個……叫什么成的,出去亂說。我就不管你了?!?/br> 他說著說著語重心長起來,“你當初非要學醫(yī),那時候家里不景氣,老爺子才去世,你外公就退下來,我和你舅舅沒什么依靠,覺得以后不太可能有氣色了,才不管你的?,F(xiàn)在不一樣,家里一榮俱榮,你畢業(yè)出來真想當什么醫(yī)生?”他說著搖頭失笑了一聲,頓了頓,繼續(xù)道,“兒子就是要多玩玩,我不反對,你想走自己的路,我也不反對。但是時候到了,就是要收收心做正事。行了,”他說著站起來,“這兩天把事情料理了,留學的事情你也考慮考慮,如果不是這個專業(yè)意思不大,我更想你一畢業(yè)就進來給家里幫忙?!?/br> 說著他站起來,語氣嚴厲了一下,“兩天之內(nèi),我要看到結(jié)果?!?/br> “吱”的一聲剎車聲,出租車在機場門口停下,笑成掏出幾張票子遞過去拉開車門匆匆下車,同時看了眼時間,還有四十五分鐘。他已經(jīng)在航空公司的網(wǎng)站上買好了票,進入大廳直接辦理登記手續(xù),也沒什么行李要打包。他買了頭等艙,過了安檢,直接穿過vip通道登機,時間一分不差剛剛好。 笑成坐下系好安全帶,心神不寧的看完救生措施的指導(dǎo)視頻,聽到廣播提示關(guān)機,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并沒有什么未接來電,就關(guān)了手機。 長長舒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很快,飛機起飛了。 客廳里,衛(wèi)邵歌雙手交錯,抵在下巴上,像是在思考什么,過了一會,他突然站起來,快步走了出去,掏出手機,看了幾秒那兩個未接來電,然后撥了出去。 結(jié)果耳朵里傳來“已關(guān)機”的提示音。 笑成下飛機之后,打了的直接趕到醫(yī)院。 隔壁的章阿姨接了電話就在醫(yī)院大門口守著,一見笑成下車馬上就要抬腳走過來。笑成點點頭示意她不用動,快步走了上去,一走近馬上就問道,“我媽現(xiàn)在什么情況。” 章琳帶笑成往里走,同時道,“現(xiàn)在沒事,剛洗了胃,還昏著,醫(yī)生說晚上可能會醒,身體狀況都還穩(wěn)定。救護車來之前我給她做了搶救?!?/br> 章琳退休前是護士。 笑成腳步一停,鄭重道,“章姨,謝謝您?!?/br> 章琳走出兩步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回來拉了他一下,“說這些干什么,還不快去看看你媽。” 笑成點點頭,重新抬起腳步,“大恩不言謝,以后……” “行啦行啦,這些都不忙說?!闭铝沾驍嗨е掳团伺翱烊タ纯窗??!?/br> 笑成嘴唇緊抿,腳步遲疑了幾秒,快步走了過去,推開門,深深吸了一口氣,在病床邊坐了下來。 舒雁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 笑成目光從糾結(jié)的管子上滑落下來,落在舒雁緊閉著的蒼白的面孔上。 舒雁今年剛剛四十五歲,頭發(fā)烏黑,皮膚細膩,如果除去眉目間揮之不去的一縷憔悴的話……比一般這個年紀的女人顯得要年輕許多。 她并不非常漂亮,但氣質(zhì)非常獨特。 先鋒派作家的敏銳,江南女子天生的秀麗細膩,三年援邊支教,七年境外記者,所錘煉出的某種堅硬,奇異的混雜在一起。她的名字從來都不是柔弱的代名詞。 以至于笑成從來都不覺得舒雁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他曾經(jīng)說過,如果要在笑康和他之間選一個,舒雁多半要選前者。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舒雁卻竟然真的這么選了。 笑成嘴角動了動,并不想承認自己仍舊有些傷心。 他雙手支在膝蓋上,然后抵住下巴,移到嘴唇,又滑到額頭。 他深深的埋下頭。 他一言不發(fā)。 “砰!”車門被狠狠砸上。衛(wèi)邵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拇指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他決定先是先解決眼下的問題。 “吱——”伴隨著長長一聲剎車聲,金紅的車身一個急促轉(zhuǎn)彎,直接從馬路上沖進了草坪上,堪堪停在衛(wèi)邵歌的車后。 “看那么快做什么?那小子能跑了不成?”李元彬語調(diào)輕松輕輕合上車門,這是他的新車,尚處于熱戀期,還寶貝著呢。 李元彬臉上還戴著墨鏡,一副悠閑的做派,慢悠悠走過去。衛(wèi)邵歌看了他一眼,把手機裝進口袋里當先走了出去。 “哎……等等我呀。你自己知道地方么?”李元彬快步趕上幾步,他剛得了新車,心情好得很。抽空打量了一眼衛(wèi)邵歌,終于察覺到了點不對勁——沒法子衛(wèi)少心思實在太難揣摩。 “出什么事兒了?”李元彬問了一聲,同時示意了一個方向,“往這邊。” 這是市郊的某個才剛建起來的工業(yè)產(chǎn)業(yè)園,還沒有多少廠子入駐,李元彬就打了個招呼,弄了幾個倉庫平時放放東西。只是他自己也是第一次來罷了。 “有事兒和你說關(guān)押?”衛(wèi)邵歌笑起來,偏又帶著點嘲諷的味道。 李元彬頓時就明白過來,保不準真有點什么事了。 他“呿”了一聲,“這人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們宿舍的嗎?” 衛(wèi)邵歌笑了一下,在門口停下了,“大概是我什么時候得罪了人家吧?!闭f著示意了一下,“開門吧?!?/br> 李元彬也就不問了,心想有什么馬上也就清楚了,他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說了幾句就掛了,很快門就被從里面拉開了一條縫,李元彬當先一側(cè)身穿了進去。里面陰暗暗的,只在墻壁最上面開了幾個通風的高窗,頂上吊著幾盞搖搖晃晃的黃色氙燈。開門的是個二十多歲染了個紅色頭發(fā)的刀疤臉,穿著件黑色工字背心,看起來一身匪氣,見了李元彬卻笑得陽光燦爛,“元彬哥?!?/br> 李元彬卻沒笑,看了眼或站或坐圍在倉庫中間的那圈人,轉(zhuǎn)頭道,“得,讓人散了吧?!?/br> 那人哎了聲,過去招呼了幾聲。那群人紛紛站起來,打了一半的牌往箱子上一扔,乒乒乓乓收了東西魚貫而出。 有人路過的時候間或抬頭看一眼。 有些好奇。 李元彬他們是認識的,老主顧了,而另外哪一個? 衛(wèi)邵歌穿著不菲,一身休淺色閑裝,袖子挽到手臂,雙手插兜,露出腕上不顯山露水的黑色手表。 靜靜站在一步之外,面帶微笑,一言不發(fā)。 看不出是什么來頭。 很快倉庫里只剩下三個人。 那個紅頭發(fā)的看了眼李元彬,問了句,“要我?guī)兔Σ???/br> 李元彬擺擺手,從口袋里掏出個信封遞過去,“去吃個飯喝喝酒,這次的我明天讓人打到你戶頭上?!?/br> 那人沒客氣,直接接了塞口袋里,把一個鑰匙遞給李元彬,就出去了。 這時倉庫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看著不遠處雙手絞在背后,蒙著眼睛,雙腿也牢牢綁著的那個人人。 李元彬偏頭看了眼衛(wèi)邵歌,把掛了鑰匙的手指伸過去,“要不我也回避一下?” 衛(wèi)邵歌又笑了,抬腳走過去。 一抽褲腿,姿態(tài)漂亮的半蹲下來,“醒了,聽出我是誰了吧?” ☆、第七十八章 “衛(wèi)邵歌……”語調(diào)壓得低低的,馬上又揚起來,“我他媽哪兒招你了?” 李元彬嘴巴一咧,給衛(wèi)邵歌挑挑眉,意思是怎么人家還挺無辜的? 衛(wèi)邵歌沒說話,把墊在箱子上的報紙抽出來,撲克牌散了一地,把報紙隨便扔在地上,盤腿坐了上去,樣子很是輕松隨意,“你說呢?” 寧坤被捆得嚴嚴實實,手腳發(fā)麻發(fā)脹,太陽xue也嗡嗡的一跳一跳,但這都比不上他心里的恥辱。 “一開始你就看不慣我吧,嗯?我們?nèi)齻€關(guān)系好,你一來什么都變了,楊家鵬那個傻逼,整天圍著你轉(zhuǎn),大少爺心里很滿足嘛?哈,當初你挑撥我和笑成,給我使絆子的時候,就該想到兔子還會咬人!” 衛(wèi)邵歌笑意不變,輕輕的“嗯”了一聲,“你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之前學院取消你入黨資格,還有貧困生的評定,你肯定都算在我頭上了吧?!?/br> 寧坤大力冷笑了一聲,“難道冤枉你了不成?!?/br> “當然沒有?!毙l(wèi)邵歌微笑,“就是我干的。你也說了,既然是大少爺么,這也沒什么困難的。對了,你知道交換生和保研名單已經(jīng)出來了嗎,你不會出現(xiàn)在上面。不過你應(yīng)該也不大會失望,畢竟你的成績,這種機會本來就很難得?!?/br> 寧坤臉色一僵,嘴巴抽動了一下。 衛(wèi)邵歌撐起胳膊支著臉,“你看,你向?qū)W校匿名舉報我,還偷拍照片寄給我周圍的同學老師,我也沒放在心上。所以今天把你請來這里,你也別介意,都是同學舍友,偶爾開開玩笑算不上什么的。” “呸,去你媽開玩笑?!睂幚曛弊酉胪峦倌?,結(jié)果被綁得太死,僅僅在地上掙了一下,只好冷笑道,“呦,雇人綁我過來,看來是事兒大了。我知道把事情公開反而對你沒什么影響,你衛(wèi)少不是有本事么,兩三下就能壓下去,我就專挑你身邊的人寄了匿名信,你覺得他們看了是會找你求證還是裝作不知道,要你想解釋都沒處開口,感覺爽不爽?你不是朋友多么,你猜猜看,你以為的鐵哥們會不會在一起交換照片看,然后說你有多惡心?說不定落到哪個真的同性戀手里,天天對著你的照片打飛機,哈哈,shuangsi了吧?!?/br> 李元彬簡直聽的目瞪口呆,低頭道,“衛(wèi)少,原來你這么遭人恨吶,話說我怎么沒收到匿名信?” 衛(wèi)邵歌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折了兩下的信封丟上去,“現(xiàn)在你也有了?!?/br> 李元彬兩手接住,發(fā)現(xiàn)信封上印著“孫長榮”三個字,“呦”了一聲,“長榮也有?”兩下展開,里面是幾張彩印的照片,都是衛(wèi)邵歌和笑成兩人的,倒不見得多親密,除了一張床上笑成偷親衛(wèi)邵歌側(cè)臉的之外,再就是拉拉手什么的,在他看來簡直純潔得不像話,頓時大驚失色,“你平時就這么談戀愛呢?”他還以為以衛(wèi)少的性子,非搞出什么幺蛾子來,至少也要更黃暴一點,沒想單純美好可以拍校園片兒了。 說完他又盯著笑成親他那張看了一會兒,“沒想到你還真把人家搞定了,不錯嘛,衛(wèi)少果然是衛(wèi)少,我就說你成。這張就歸我了,可以拿去向岙磊那小子要彩頭了。” 衛(wèi)邵歌沒理他。 看了眼寧坤,腳一撐站了起來,語調(diào)平和,“你想得挺對的。” 然后他往前走了一步。 寧坤突然向后一躲,大聲叫起來,“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早就做了準備,要是明天我還沒回學校,立刻就有人報警,第一個抓的就是你!” 衛(wèi)邵歌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李元彬也樂了,“兄弟,別搞得跟諜戰(zhàn)片似的,我們找你來也就是隨便聊聊。別這么緊張……” “??!啊?。。 ?/br> 他后面的話就被寧坤突然的慘呼聲打斷了。 寧坤痛得臉都扭曲起來,在地面上蹦跶著身體,右手卻被衛(wèi)邵歌牢牢踩腳底下,一下一下,不緊不慢的碾動起來,用力極狠,卻還是面帶微笑的。 寧坤還在叫個不停,衛(wèi)邵歌聽得煩了,腳底一松,小腿一收,又重重一腳接著一腳連續(xù)的踹上去。 寧坤頓時一連串悶哼。 劈頭蓋臉踹了十幾下,衛(wèi)邵歌才停下,雙手插兜,目光低斂,語調(diào)輕松,“你都說了我是‘大少爺’,怎么就膽子這么肥?以前還真沒跟你計較過,沒想到你一點都不長記性?!?/br> 寧坤忍了忍痛,吼了一句,“*的同……嗚” 衛(wèi)邵歌不緊不慢把鞋尖從他嘴里抽出來,在他嘴上碾了碾擦干凈,才收回來。 “呸。” 寧坤馬上一偏腦袋吐了一口。惡狠狠的張著嘴,氣得發(fā)狂,還想再罵幾句,卻聽見那么一聲輕笑。他蒙著眼睛,什么都看不見,衛(wèi)邵歌那么輕輕一笑,幾乎讓他能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現(xiàn)在是多骯臟狼狽的樣子。就像一道鞭子狠狠抽上來似的,劈頭蓋臉火辣辣的刺痛。他極力冷笑一聲,“死同性戀,夠惡心的!笑成就算是gay也他媽瞎了眼了。” 衛(wèi)邵歌卻沒有動作了。 聽見一點乒乒乓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