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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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外面嘩嘩的雨聲,笑成在房子里晃蕩了一圈,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不想處理工作,就給蔣郭澤打了電話,約他出來吃飯。蔣郭澤接到他電話挺高興,就說要給他介紹一個朋友。 想起來,笑成自己也覺得,蔣郭澤是個挺難的的朋友。他自己從頭再來,目標就明確得很。重來的那一年剛好是高考之后,他立刻就決定復(fù)讀,當時情況糟糕得很,他帶著十多年后的記憶回去,高考的那些東西都忘得七七八八,重新復(fù)習起來分外吃力,只能慶幸多了一世記憶,心智堅毅,最終才考入s大。那時候當年的高中同學自然是全都忘了,只剩下歐寶一個仍舊交好,但上大學之后,他又清清楚楚按著自己規(guī)劃的路一直走下去,就連歐寶,也很少聯(lián)系。大一就開始著手做生意,和同學也相處不多,生意上遇到認識的人,即使再一拍即合,也往往留有余地。 再者說,他也沒有多少時間花費在和同齡人的交往上。 歐寶這兩年因為出任務(wù)的緣故,幾乎都不再露面,不說笑成,就是家里都不能常常聯(lián)系……而至于之前出去玩兒的時候結(jié)交認識的人,在衛(wèi)邵歌回來之后也都不再聯(lián)絡(luò),身邊朋友,也就蔣郭澤一個。 早在一開始,笑成還挺介意過這個,尤其是這一世又一次見到衛(wèi)邵歌的時候。 他辛辛苦苦才能考驗一個九十五,對方輕輕松松就能拿一百分,他心里不光是介意……其實還挺不服氣的。 還有點嫉妒。 不過他現(xiàn)在也都是想開了,性格決定命運,有那么點意思在里面。他當然不覺得自己性格哪里有問題,但也確實,他不是那種容易交到朋友的人。 但話說回來,真正的好朋友,知己,有三五個也就夠了。 笑成看了下地方,不遠,開車二十分鐘就能到。但這個點兒以s市的交通,也不能指望。笑成打著傘走到地鐵站,坐了地鐵過去,等快到了地方,給蔣郭澤一打電話,得了,他人還沒到呢。蔣郭澤跟他不是一點的熟了,也沒不好意思,嘿嘿笑了兩聲,讓他直接進去,說那個要介紹給他的朋友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 笑成挺詫異的,問蔣郭澤,“你這都遲到,這么怠慢人家不好吧?” 蔣郭澤也挺無奈的,“這不是堵車嗎,誰知道呢,我都繞路避行了??靹e數(shù)落我了,你趕緊進去幫我陪著人家,最近有筆生意,說不嘀咕就能搭上線?!?/br> 笑成一邊往過走一邊找蔣郭澤說的那個店名,店的牌子都叫雨水模糊的濕漉漉。這邊以前是個老工廠,現(xiàn)在改造成挺高端的美食區(qū),建筑風格特別有特色,外面街上停了一溜兒的好車。 蔣郭澤堵在路上,挪都挪不動,通過手機給笑成指路,笑成一邊瞄著一溜的牌匾,一邊和他說話,說著兩句,突然“嘖”了一聲。 蔣郭澤就問他怎么了。 笑成就笑說,“我看到你一直眼饞的那輛車了,就停街對面。” 勞斯萊斯的一款限量版,在國內(nèi)都買不到,國外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來回要掏大筆購置稅,他這兩年到處飛,根本沒多少開車的機會,放在那也是落灰,想想還有后期保養(yǎng)一系列費用,向來花錢不心疼的蔣少也克制著了。 電話里立刻傳來蔣郭澤的聲音,“得,那就到了?!?/br> 笑成剛好也看到車后面的店名,還真是。 他一想頓時就明白了,打趣道,“看來你這個朋友和你還真挺志趣相投的?!?/br> 笑成倒是對那些豪車不感興趣,之前時不時買車,也是玩兒賽車來的,往往也更看重性能,而不是外觀啊全球限量啊什么的。進門的時候又多打量了一眼停門口的車,確實漂亮得很,跟身價完全成正比。 還以為主人多半是性格張揚跳脫的呢,沒想到進來之后,卻給里面等著的人出乎意料了一下。 樣貌氣質(zhì)都挺不錯,見到笑成敲門進來,立刻就站了起來,主動和他握手介紹,舉止之間顯出家世不凡。 但完全不像是喜歡開這樣級別豪車出來晃蕩的人。 搞得笑成覺得特別違和。 尤其是言談之間,對方分明游刃有余,但卻又給他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等蔣郭澤一來他頓時就明白了。 這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不是錯覺,這人交際上確實手腕高明,但和蔣郭澤完全不一樣,蔣郭澤是喜歡甚至享受這種左右逢源的感覺的。但他并不,他不但有些抗拒,甚至有些排斥。 這讓的性格說起來出來經(jīng)商其實挺辛苦,畢竟了,做生意本質(zhì)上就是跟人打交道。 但結(jié)束了開始客氣的互相恭維和寒暄之后,聊了幾句別的,笑成就察覺到這個人學識眼界遠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必的,隨便兩句,就引人入勝,欲罷不能。分明是年紀相當?shù)娜?,卻讓他覺得受益良多。 按理說,這樣學識,眼界,能力,加上頗為高明的交際手腕,隨隨便便就能招引一幫人眾星捧月。笑成反而覺得對方對這些都有些抗拒。 吃完飯外面的雨已經(jīng)下得噼里啪啦,本來后面還有一些個安排都只能暫時取消了。他們?nèi)齻€性格都挺相投,而蔣郭澤特意介紹給笑成的那位叫楊奕的朋友,確實也和笑成頗為相投。只是可惜天氣太差,剛好最近又有臺風過境,這么一下雨后面還不知道會有什么,就作罷了。 蔣郭澤開車送笑成回去,路上就問笑成,覺得這個人怎么樣,笑成就說,“挺有意思的。”又說了句,“和邵歌性格剛好是反著的?!?/br> 噼里啪啦的雨水打得車窗一片模糊,蔣郭澤開了冷氣,轉(zhuǎn)頭問了他一句“冷不冷”就繼續(xù)打趣道,“怎么說什么都能想到你們家衛(wèi)少身上?!?/br> 笑成就那么微微一笑。 剛好在等紅燈,蔣郭澤輕輕敲了敲方向盤,跟笑成說起來艾森的事情,本來錢可以解決的事情,一旦變得不能用錢解決,就會有些麻煩。蔣郭澤遇事比笑成要多一些,知道這種事情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真被這種人盯上,唯一的解決就是比他更兇更狠,且要讓他永無翻身之地。笑成說的辦法也正和他意,這時候提起,也就是委婉的催一催。 笑成想了一會,“我準備訂后天的機票?!?/br> 然后就和蔣郭澤商量計劃起來。 等到送笑成到家的時候,雨已經(jīng)非常大了,輪胎都淹了半個。笑成本來想讓蔣郭澤在自己這里湊合一晚,蔣郭澤卻覺得這個天氣不妙,最好還是今晚就趕回去,不然明天叫困在這里就很耽誤事。 笑成晚上關(guān)好門窗,就在一片疾風暴雨之中獨自入睡。 結(jié)果還真像他說的,第二天雨下得更大,臺風過境,廣告牌什么都吹倒不少,路上幾乎都沒有了車子,人非常少。笑成看了下,家里東西吃上幾天還不是問題,就是這個天氣,明天飛機能不能起飛還是問題。第三天一早,他收拾了行李,又給衛(wèi)邵歌在網(wǎng)上和短信上分別留言說了一下自己的去向,下午就接到航空公司電話,說航班取消了。 他只好把箱子一丟,回書房處理公事,吃飯也就隨便吃了一下。 到晚間的時候,嘩嘩的雨聲里,門突然響了起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笑成正窩在床上看書,馬歇爾·盧森堡的《非暴力溝通》,聽到“砰砰”的敲門聲著實嚇了一跳。這種雷雨交加的天氣,按道理也不會有人上門拜訪。 但也不一定,他覺得有個人好像真的可能。 這么想著,他一下丟開了書,翻身下床,快步走到門口按了下顯示屏的開關(guān)——他本來以為自己會失望的,他也知道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本身就不著邊際。 衛(wèi)邵歌怎么會在這種狂風驟雨的天氣跑來找他? 笑成這么想著的同時從小屏幕上收回視線,迅速的拉開了門。 “你怎么……”他話說了一半就咽了回去,直接側(cè)開身,看著對方不夠迅速的動作,又忍不住直接伸手拉了一把。 衛(wèi)邵歌身上濕漉漉了一大片,本來打的傘已經(jīng)被風吹壞了,半路就直接丟掉了。他顯然沒預(yù)料真的會有人,手里已經(jīng)掏出了鑰匙。不過見到笑成,神情一下洋溢了起來,伸手就把沖鋒衣的帽子拽了下去,抹了下滿是雨水的頭臉,“我還擔心你不在家里?!?/br> 笑成上下看了他一眼,也沒顧得和他說這些,反手把門關(guān)上,就進去浴室放水,幸好他這里裝的是帶有備用電能的沐浴系統(tǒng),笑成當然也不會心疼那么點電費,很快熱水就流了出來。和著嘩嘩的水聲,衛(wèi)邵歌跟了上來,一邊脫掉沖鋒衣,里面的放水外套,羊毛衫,一邊跟笑成說話,“跟你電話都打不通,這什么鬼天氣?!?/br> 熱騰騰的蒸汽很快充滿了整個浴室,笑成應(yīng)了一句,“每年不都是這個樣子?你怎么這時候過來?沒看到我留言嗎?”他收拾好了毛巾之類,聽對方說了句“什么留言?”就知道是沒有看到了,轉(zhuǎn)頭正想教訓對方兩句,就看見衛(wèi)邵歌脫下來丟進籃子里的好幾件衣服,厚厚一堆,里三層外三層,頓時挑了下眉毛,“還穿挺厚的?” 衛(wèi)邵歌上身已經(jīng)脫得只剩下最后一件襯衫,扣子解開好幾顆,露出了鎖骨,這時候彎腰脫靴子。他看笑成過來,忽地一伸胳膊,勾住他脖子,眼睛里溫暖明亮的,顯得自信蓬勃,卻又委婉的向他解釋,“我這不還是傷號么,怎么敢隨隨便便跑出來?!?/br> 他又踢了踢一邊裝衣服的筐子,“外面都是防水的?!?/br> 笑成仔仔細細看了他一眼,突然哼了聲,把他扶住了,“是你電話打不通吧,消息也不見你回我一個?!毙l(wèi)邵歌馬上看了笑成一眼,略略有點詫異,他還真沒想過笑成能說出這么明顯的抱怨。但是一對上對方的眼睛,就撞上了明明白白的笑意。 衛(wèi)邵歌立刻解釋道,“這幾天刮臺風么,家里網(wǎng)斷了,修的人慢慢騰騰。手機又給我爸拿去了?!彼f著彎腰去脫那個靴子,笑成突然一松手,抱著他腰就單膝跪下去了,“別亂動,抬個腳?!闭f著用另一只手幫他把靴子脫了下來,然后是另一只。 隨即那只手順著褲線攀了上來,停在了皮帶的環(huán)扣上。 衛(wèi)邵歌微微一驚,隨即“咔噠”一聲,皮帶給跳開了。 “我自己來吧自己來?!彼B忙說著,同時握住笑成的手。 笑成站起來笑了一下,“行,那你來吧?!?/br> 目光溫和又曖昧。 當年還在s大讀書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搬到了這里,結(jié)果有一天兩人都沒有帶鑰匙,只能回宿舍湊合一晚。 “要不要幫你搓背?” “我自己來吧?!?/br> 當著同學的面當然不可能做什么,然而晚上同床共枕,肌膚相親,還是沒忍住,第一次親密接觸了彼此。 現(xiàn)在的氣氛就有些相象,又溫和,又曖昧。 也不是沒有坦誠相見過,但從來沒在這么光明正大的時候。衛(wèi)邵歌解開皮帶脫了褲子,結(jié)實修長的雙腿漸次露了出來。笑成卻皺了皺眉,“怎么就穿一條褲子?”這句話剛好化解了衛(wèi)邵歌那么點緊張,他一邊踢開褲子,一邊解開襯衫最后兩顆扣子,若隱若現(xiàn)的胸腹肌rou線條就徹底顯現(xiàn)出來。 “加絨的,不冷。” 他脫掉了襯衫,擰腰扔進衣簍里,腰肢上顯現(xiàn)出漂亮又飽含力量的弧度。 然后雙手插在內(nèi)褲邊緣,一會兒都沒動靜,終于忍不住抬眼看笑成,“你別老看著啊,我都要不好意思。” 笑成啞然失笑,本來靠在墻上呢,這會直接過去了,突然抱著他腰一個使勁,直接給放浴缸水里了,“水都要涼了還磨嘰什么。”然后抹起袖子,就要把手伸進水里給他解除最后一層。衛(wèi)邵歌立馬就掐住他手腕了。 笑成動作一頓,“不好意思什么?你不是要跟我過一輩子呢嗎?”他繼續(xù)完了手上的動作,又回轉(zhuǎn)過來按住他肩膀后面壓著藥綳的那一塊,慢慢的道,“再說了,你這不是還傷著么。” 衛(wèi)邵歌也就徹底放松了,浴室里霧氣蒙蒙,溫暖得很。熱水這么一泡,關(guān)節(jié)里絲絲縷縷的寒氣就被一點點驅(qū)逐了出去。浴缸邊緣挺寬的,笑成就側(cè)身坐在上面和他說話,問他怎么現(xiàn)在跑過來。 衛(wèi)邵歌本來都閉上眼睛了,這下又給睜開了,修長的手指被浸得濕漉漉的,伸出水面,在浴缸的邊緣點了幾下,半天說了句不相干的話,“笑成,我想回去學校?!?/br> 他緊緊盯著笑成,目光透露出難得的急切,卻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等著他的答案。 笑成微微驚訝了一下,隨即就故意問了一句,“又有事情?”衛(wèi)邵歌曾經(jīng)就拿這個做過離開的借口。 這時候聽到笑成這么問,他清亮的目光一下沉凝了下來,“是家里有點事?!彼f著伸出濕漉漉的掌心握住了笑成的手腕,像是害怕他跑了似的,“衛(wèi)朝華把我外公搬出來了,他一直不知道,我手上的資產(chǎn)都是這些年外公輾轉(zhuǎn)交到我手里的。我媽去世之后,我一直和外公保持著聯(lián)系,這一次我爸要我傷好之后去參軍,竟然說是外公的意思,我卻一點都不知道?!彼研Τ衫艘稽c,自下而上的注視著他眼睛,“我外公和我爸不一樣,我不想讓他惦記上你。cc在大陸的項目既然已經(jīng)撤回,不如我們?nèi)庖欢螘r間?!?/br> 笑成正想說什么,目光落在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上,突然一凝,用另一只手覆了上去,輕輕來回撫摸著一下手腕內(nèi)側(cè)的劃痕,“怎么弄得?” 衛(wèi)邵歌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隨口道,“翻窗戶下來蹭的?!比缓缶屠^續(xù)之前的話題,“參軍至少要三五年。如果在部隊發(fā)展起來,十多年或許都回不來?!彼袂閷Wⅲ却Τ傻囊庖?。 我不想和你分開。 而且是那么長的時間。 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但也已經(jīng)說出口,起碼笑成聽明白了。他一邊撫摸著他手腕上的傷痕,在他身上其他地方檢查還有沒有別的傷到了,一邊快速的思考著,很多東西一涌而上,心跳漸漸加快起來,之前看的那么一堆和祝福絲毫沒有關(guān)系的錄像帶竟然變成了一種另類的催化。 他緊張起來,先問了另外一個自己想知道的,“你怎么過來的?開車?” 衛(wèi)邵歌顯然更關(guān)心前一個答案,這兩天他來來回回把整個事情想了許多遍,心里十分堅定清楚,甚至預(yù)備了好幾個“不擇手段”。但他不準備給笑成說這個,聽笑成問,就隨意解釋了兩句,“從臥室窗戶翻出來的,這幾天一直有人看著我,今天天氣不好,他們注意的也比較松。沒開車,車庫動靜太大,這個天氣也跑不動?!?/br> “坐地鐵?”笑成倒是知道地鐵沒有停運,但是公交前兩天就停了,頓時看他,“從你家里到地鐵站呢?那一段可沒車。別說你是走來的?!?/br> 水紋晃動,沒想到還真是,衛(wèi)邵歌在浴缸里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不遠,走路沒有多長時間。” 沒多遠? 這種鬼天氣,十分鐘的路程,半個小時能平平安安走到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更不要說衛(wèi)邵歌家走出去地鐵站有多少距離。 想起外面噼里啪啦亂飛的廣告牌,還有這人剛進來一身狼狽的樣子。笑成頓時就有些來氣,手上沒控制住,衛(wèi)邵歌馬上就“嘶”了聲。 笑成隨即就松開了,臉色語氣都不大好,“得了吧,不遠?你多大的人了,能不來這么冒險的么?!?/br> 衛(wèi)邵歌倒是不解釋什么了,就笑了下,拿起他的手拉近嘴邊,輕輕碰了一下。 笑成本來還有些擔心不高興呢,這下反倒變成一點不好意思了。 手背上叫人碰了一下的地方燙得不行,他壓下心里升起來的緊張,故意玩笑道,“你這是要拉我私奔?” 衛(wèi)邵歌頓時也笑了,“你說是就是吧。” 浴室里安靜下來。 衛(wèi)邵歌仍舊緊緊握著對方的手腕,像是怕他跑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