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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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這樣的?!弊嬷t手里拿著一個厚厚的信封,不可思議地看著昭音。 昭音上周說過會替他的meimei出手術(shù)費。祖謙本來以為她就是客氣一下,沒想到一周后,昭音真的履行了承諾,把錢裝進信封,交到了他手里。 “拿著吧。meimei的病不要再拖了?!闭岩舫c點頭,正欲離開。 “等一下?!弊嬷t忽然開口,叫住了昭音。 昭音停下腳步,等著祖謙繼續(xù)往下說。 祖謙閉了閉眼睛,抿了抿嘴,又仿佛下定了決心睜開眼,目光堅定而略帶憤怒。他舉起信封遞向昭音,一字一句地開口:“你不用費力了。我是不會再為里堂做事的?!?/br> 昭音是里堂內(nèi)鬼的傳聞,明顯是被人添油加醋地有心散播了出去,傳到了每個訓(xùn)練兵,士兵,中高層的耳朵里,當然也包括祖謙。 散播謠言者有理有據(jù),說出了明確的時間與地點,并表示昭音在與里堂的人做著秘密交易,互換重要資料,被高層抓個正著。結(jié)合之前的內(nèi)鬼在機密資料室門口徘徊的風(fēng)波,以及調(diào)查處專門來調(diào)查昭音的傳言,似乎拼圖的碎片都已經(jīng)找齊,整幅圖在大家面前變得越來越清晰。 祖謙覺得,如果是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昭音是里堂的內(nèi)鬼,通過各種方式找到了曾經(jīng)屬于里堂的他,想通過幫meimei出手術(shù)費的方式賄賂他出賣香邦,為故鄉(xiāng)里堂做事。 如果他今天真接受了這份錢,可能會后患無窮。 昭音看著祖謙,“什么為里堂做事?” “咱們就別繞彎子了,大家都知道你是里堂內(nèi)鬼。早晚會有人找出證據(jù),把你上報到調(diào)查處?!弊嬷t嚴肅地說,“你不用賄賂我,里堂是我的敵人,我是不會再為他們賣命的?!?/br> 果然如此。他在擔心這個。 昭音淡淡地笑了笑,一字一句開口道:“我不是里堂內(nèi)鬼,給你錢也只是想救一個幼小的生命。用或不用,你自己選擇?!彼f完,便邁開腳步向前走去,與祖謙擦肩而過,沒有去看祖謙,以及他舉在半空中的信封。 這個祖謙真是讓人無語,她當時明明可以出賣他,交上他的資料然后全身而退。但她沒有這么做,承諾過他的也都做到了,現(xiàn)在這個人卻反過來懷疑她。 不過昭音轉(zhuǎn)念一想,站在祖謙的角度,似乎也可以理解。這不是誰的錯,只是有時候,有些事本來就很無奈。 看著昭音離去的背影,祖謙慢慢垂下拿著信封的手站在原地,神色凝重。 “浩辰哥。”路上,昭音迎面碰見了胖浩辰。她禮貌地打招呼敬禮。胖浩辰只是微微沖她點頭,然后面無笑容地與她擦肩而過。 “昭音?!鄙偻サ穆曇魪纳砗髠鱽?。她回過頭,等著少庭走上前來。 兩人一起并肩走著。少庭開口問:“你沒事吧?” “什么?”昭音不明所以地看看他。 “內(nèi)鬼的傳言?!鄙偻セ卮?。 “沒事?!闭岩羝届o回應(yīng)。 “據(jù)說有目擊證人看到,你把軍團資料交給了里堂的人?!鄙偻サ恼Z氣淡淡的,聽不出他內(nèi)心的想法。 昭音淡然回答:“我沒有?!?/br>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薇拉。 被懷疑也是沒辦法的事。她上次就全靠威遠的偽證才從調(diào)查處脫了身,但中高層內(nèi)部知道了她其實沒有不在場證明后,究竟有幾個人真正信任她? 這次更是如此。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哪能堅固到不需要解釋,一句話就能達成?更何況她名聲本就糟糕,一旦被懷疑,也就相當于被定了罪。 誰想到少庭竟然點點頭,“嗯。我相信你?!?/br> 昭音沒說話。反倒是少庭又開了口:“昭音,我真的相信你?!?/br> 昭音被逗笑了,“好,我知道了。謝謝你?!?/br> 她并不關(guān)心其他人的想法。他們信與不信,都是他們個人的選擇。她沒有辦法控制的事,沒必要有所期待。 少庭皺皺眉,似乎對昭音的態(tài)度很不滿意。他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面對著昭音,直直地望進她的眼睛,“那我親口向你確認一遍,你是里堂內(nèi)鬼嗎?” 昭音也轉(zhuǎn)身面對少庭,一字一句,堅定地開口:“我不是里堂內(nèi)鬼?!?/br> “我相信你。”少庭語氣堅定。 昭音看了他兩秒,語氣正經(jīng)了些,“謝謝你。” 兩人轉(zhuǎn)身,繼續(xù)并肩走著。 “不過我不明白,為什么這件事會鬧得這么大?!鄙偻ヂ杂幸苫蟮亻_口,“不是威遠老大都說你沒問題了?” 昭音笑了笑,“如果沒有老大,局面會更失控?!?/br> “你在和安區(qū),也活得這么辛苦嗎?”少庭皺著眉問。 “有過之而無不及?!闭岩糁卑椎卣f。畢竟在北巷,沒有另一個不惜卷進自己來保護她的威遠。 “希望這件事能慢慢平息?!鄙偻フf。 “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怕連累了老大?!闭岩衾^續(xù)說著,“從我進了軍團,不管發(fā)生什么,他都明著站在我這邊,已經(jīng)有很多人在嚼舌根了。再這樣下去,他在軍團的威望都要被我搞垮了?!?/br> 少庭笑了笑,對昭音說:“老大只是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你不能阻止有人相信你。” “喂,少庭。”身后傳來了一個陌生的女聲。 兩人回頭,迎面焦急地走來的,是一位昭音不認識的女訓(xùn)練兵。 女訓(xùn)練兵快步走到少庭面前,看都沒看昭音一眼,對少庭開口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干嘛嗎?” “???”少庭一頭霧水。 女訓(xùn)練兵無奈地看了一會兒少庭,干脆直接轉(zhuǎn)過頭來對昭音說:“你這種人,能不能不要接近任何人,自己一個人安靜呆著不行嗎?” 昭音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女訓(xùn)練兵,沒有說話。 “威遠都說了她沒問題?!鄙偻ソK于反應(yīng)了過來,看著女訓(xùn)練兵,淡淡開口。 “所以說啊!她連威遠那樣的人都禍害了!親自出來為她作證呢!”女訓(xùn)練兵突然提高了音調(diào),仿佛不懂少庭的邏輯一般地看著他。 少庭有點懵。他努力地捋捋清,不明白為什么要以昭音有問題作為大前提,而誰相信她誰就是被她勾引禍害了。 威遠都說了昭音沒問題,不就是沒問題嗎? “啊……???什么意思?”本著不懂就問的原則,少庭開口了。 昭音看著面前的少庭仿佛在努力解開一道困難謎題的樣子,心里覺得好笑?!吧偻?,”她率先開口,打破了一臉迷惑的少庭和一臉不可思議的女訓(xùn)練兵之間的尷尬,“我先走了。” “明天見。”少庭點了點頭,目送她離開。 昭音慢慢來到河邊,坐在草地上,也不知道那繞來繞去的兩個人最后繞開了沒有。 又來了,又一條新鮮出爐的緋聞。不管她跑得多快,麻煩永遠能追上她。 她托著腮,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朝著河面翻了個白眼。 “又要喊了嗎?”身后響起熟悉的清冷低沉的男聲。 昭音被逗笑了,這男人還真記仇。她頭都沒回地開口:“老大,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吵到你了。別記仇了。” 威遠在她左邊坐下,右腿伸直,左臂微曲搭在弓起的左腿上,半個身子微微往后仰。 昭音一言不發(fā)地往右邊挪了挪,把兩人之間隔開了一米的距離。 威遠驚訝地看著她問:“干嘛?” “別跟我走太近,”昭音平靜地說,“會影響你的名聲?!?/br> 威遠繼續(xù)看著她問:“里堂內(nèi)鬼的事嗎?” 昭音沉默了兩秒,繼而語氣平靜地開口,“老大,你以后別再為我出頭了?!?/br> “為什么?”威遠看著她的目光逐漸嚴肅。 “我會連累你?!闭岩魶]有猶豫地回答,“我已經(jīng)連累你不少了。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很危險了,趕緊脫身吧?!彼D了頓,繼續(xù)說,“要是像我這樣徹底被纏進去了,就真的晚了?!?/br> “昭音,”威遠收回目光,注視著河面,“我有我的判斷?!?/br> “老大,”昭音似乎下定了決心要說服威遠,她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威遠,開口道,“你不用再為了過去的事愧疚。那不是你的錯,不需要你彌補什么?!?/br> 不料想聽了這話,威遠猛地轉(zhuǎn)頭,皺著眉,深邃的眼睛直直望進昭音漂亮的雙眸。 “你以為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彌補?” 昭音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的,她一直以為威遠對她的保護都是為了彌補。五年前,威遠沒有在關(guān)鍵時刻救下她,于是五年后的現(xiàn)在,每一個劍拔弩張的時刻,他都會挺身而出,擋在昭音身前。 但此刻望著威遠微微帶著憤怒的眼睛,昭音卻突然不敢承認了。 “是嗎?”威遠卻沒給她逃避的機會。 “我……大概是。”昭音只得模凌兩可地回答。 威遠極輕微地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他又認真看著昭音說:“昭音,即使沒有之前的事,我現(xiàn)在也會這么做?!?/br> 金燦燦的余暉灑在草地上,昭音剛剛沒有注意到,這里竟是這么溫暖,腦海里又回想起了少庭的那句話:你不能阻止有人相信你。 是的,她不能阻止。這是多么幸福的事實。 “老大,”過了許久,昭音終于開口:“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也許我現(xiàn)在無法證明,但時間久了,你總會知道?!?/br> “好,”威遠低沉而磁性的聲線響起,“跟我去吃飯,我餓了。” “嗯?!闭岩粜χ酒鹕韥?。余暉暖暖,波光粼粼,這是個多么溫柔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