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變化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隱藏boss看過來、嫡女重生之腹黑醫(yī)妃、我就喜歡這樣的你、霸道總裁,烈愛難逃、末世重生之溫樂、男兒行、網(wǎng)戀到了假想敵[娛樂圈]、神魔衛(wèi)、論如何飼養(yǎng)一只黑化忠犬、妙手思春
“哥,我和威遠已經(jīng)平安回到香邦團。謝謝你的幫助。請務(wù)必注意安全。祝幸福。二二零?!?/br> 昭音坐在沙發(fā)上,讀完手里寫給六生的信,抬起頭問身邊的威遠:“這樣可以嗎?” “嗯。”威遠輕聲應(yīng)和。 于是昭音把信裝進信封,拿起膠水,準備封好。今天寄給六生,他大概很快就會把玉佩寄回給安君平了。 這時,單元門外傳來敲門聲。威遠從沙發(fā)上起身,走上前去開了門。 “喲!祖宗們!一個兩個的干嘛呢?”法步也不跟他們客氣,徑直走了進來。 牛奶看到法步,主動跳下沙發(fā),一邊賣萌一邊走到法步面前,向他示好。 每次威遠和昭音不在的時候,都是法步幫忙照顧牛奶。牛奶估計對這個漂亮的叔叔,也是有了印象。 “你好啊,小牛奶?!狈ú礁┥戆雅D瘫饋恚p輕與牛奶頂著鼻子,“你的主人們回來了,你是不是很開心?” 牛奶喵喵地叫了兩聲,似乎是在回應(yīng)。 威遠從冰箱拿了一瓶水遞給法步,之后沖著沙發(fā)抬了抬下巴。 法步擰開水瓶,喝了兩口,走向沙發(fā),坐到昭音身邊,一邊看著昭音粘上信封口,一邊打趣道:“咱家昭音給誰寫情書呢?” “六生?!闭岩粽\實地回答。 法步回憶了兩秒,便想了起來:“你的老情人?” 法步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盛陽說過,有一個叫六生的聲線迷人的男人,許給昭音一世平安。 “安君平的事情,是六生幫的忙?!闭岩舾嬖V法步,“我要跟他說一聲,一切順利。” “不像話,不像話,”法步看著昭音搖了搖頭,之后又看向威遠,“你得管管你老婆。居然還和老情人聯(lián)系。” 昭音把信封口粘好,然后轉(zhuǎn)過頭,無奈地白了一眼法步。 威遠走過來坐到昭音另一邊,溫柔地摸摸她的腦袋,又開口問法步:“過來有事?” “一會兒去吃火鍋,已經(jīng)訂好包間了,”法步回答,“你昨天說誰都別來找你,所以我今天才來告訴你。” 昭音笑了一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威遠。這個人,居然還說了誰都別來找他這種話。 這是鐵了心要和她纏綿一夜啊。 威遠看到昭音轉(zhuǎn)過頭來,便伸出手,勾著手指摩挲著昭音的臉蛋,眼神中滿是寵溺。 昭音探身向前,輕吻了威遠的唇。 等到重新坐回來,昭音才意識到,法步應(yīng)該還不知道她和威遠在一起了。 于是她饒有興趣地轉(zhuǎn)過頭去,想看看法步現(xiàn)在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出乎意料的是,法步一只手搭在沙發(fā)背,另一只手舉著水瓶,正一邊喝水,一邊看著她和威遠,臉上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 這回輪到昭音驚訝了。 于是,昭音伸出手在法步面前晃了晃。 “干嘛?”法步不解地問。 “你沒看到嗎?”昭音指指自己,又指指威遠,以為法步可能沒反應(yīng)過來。 “什么?”法步一開始依舊疑惑,然而下一秒,便反應(yīng)過來了昭音的意思,應(yīng)了一聲,“哦,你倆在一起了?!?/br> 昭音眨眨眼睛,夸贊道:“你很可以啊,比我還淡定?!?/br> 法步不疾不徐地開口:“其實你倆早就在一起了。只有你倆不知道?!?/br> 昭音突然想起佑軒說過一模一樣的話:你和前輩就是在談戀愛,只有你們自己不知道。 原來在大家心里,那些緋聞,早就不是緋聞了。 法步站起身,宣布到:“行了,祖宗們,咱們出發(fā)吧。好好慶祝一下?!?/br> “我先陪她寄信,”威遠也站起身說道,“一會兒過去?!?/br> “好嘞二位,”法步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公寓門口,“一會兒見?!?/br> 法步關(guān)上門后,昭音也拿著信封,剛想站起身來,卻突然被身邊的人按住手腕,大力壓到了沙發(fā)上。 昭音眼帶笑意地看著威遠,問他道:“干嘛?老流氓?!?/br> 威遠沒回話,直接吻住了昭音的唇。 這個吻,纏綿而深情,不像昨晚那樣充滿攻擊性。昭音緩緩閉上眼睛,仰起頭,認真回應(yīng)著這個吻里的每一絲感情。 幸福感極速在心中膨脹而開,而后又順著身體蔓延,甚至到頭發(fā)絲,手指尖。 昭音突然好愛這個世界,就因為面前的這個人。 威遠輕輕放開了昭音的唇,與她對視。 “我愛你?!蓖h虔誠地告訴昭音。 “我也愛你?!闭岩魪纳嘲l(fā)上稍稍抬起身,在威遠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之后,威遠竟是像小動物一樣,與昭音頂了頂前額。 昭音看著威遠的樣子,不禁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威遠的腦袋。 威遠最后輕輕吻了昭音的臉頰,“走吧。” 昭音被威遠拉著,從沙發(fā)上站起身,又蹲下身與牛奶頂了頂腦袋,便帶著信封出門了。 兩個人把信投進了信箱。今天之內(nèi),六生便會收到信,也很快會讓玉佩物歸原主。 當然,前提是一切順利。 “走吧,老大,”昭音挽住威遠的胳膊,燦爛地笑著對他說,“去吃火鍋。” 他們手挽手來到馬廄。夜影和晝影看到主人們結(jié)伴過來,便親昵地上前示好。 兩天未見,甚是想念。 昭音上前親了親晝影,又親了親夜影。 而她和威遠這兩個主人,也終于挑破了所有的窗戶紙。 他們騎著馬,悠閑地并肩走向火鍋店。這種感覺,真的久違了。 昭音率先開口,表情帶著好奇:“我能不能問你個事情?” 威遠看看她,“嗯?!?/br> “你到底忍了多久?” 威遠想了想,卻無法給出明確的時間。 他不知道。 意識到這份感情的時候,是一年前,昭音急性焦慮發(fā)作,他陪在昭音身邊,兩人相擁而眠的時候。 那天,他竟是不自覺地用手指掠過昭音的唇瓣,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強烈的渴望,想要占有昭音,把昭音完完全全變成他的人。 但是那天之后,威遠認真回想了兩人一直以來的相處,他懷疑,他愛上昭音的時間,比那要早得多。 他收歸昭音的本意,只是想把昭音放在身邊保護起來,直到昭音找到更好的歸宿,不再需要他保護。 然而,這種單純的保護,很快就變了味道。 他很早就開始不惜把自己卷進一件件麻煩事里,不惜聽著越滾越多的閑言碎語。他甚至有些慶幸,緋聞把他們越來越緊地綁在了一起。昭音每次后退一步,勸他脫身,他都毫不猶豫地走得更近。他的情緒開關(guān),不知不覺掌握在了昭音手里。昭音開心,他便開心。昭音痛苦,他便恨不得付出一切,只為帶回昭音的笑容。 即使威遠再遲鈍,他也明白,這種情感早已不單是保護欲,分明就是愛。 但他無法開口。因為他不覺得,他是昭音最好的歸宿。 昭音聰明漂亮,獨立成熟,吸引著很多追求者。這里面不乏有很多人,能無所顧慮地許給她一世安穩(wěn),給她快樂,給她承諾,把她放在第一位。 但威遠不可以。 他已經(jīng)對香邦國做出了承諾。他的肩上扛著沉重的擔子,面對的是毫不確定的未來。尤其是當兩國形勢如此,他的生命盡頭在哪里,尚且是未知數(shù)。 這種情況下,再貿(mào)然給出昭音承諾,是對昭音的不負責。 他只是想讓昭音快樂,不是想自私地占有昭音。 而讓昭音快樂的更好方法,便是讓她去找一個能好好許諾她一生的男人。而在這之前,他能護送昭音一程,便已經(jīng)心滿意足。 然而經(jīng)歷了這段時間的驚心動魄,威遠的心境有了很大變化。比起香邦國,有更值得他做出承諾的東西。 他已經(jīng)無法再想象把昭音拱手讓人。他想做那個許諾昭音一生幸福的人,全心全意愛她,呵護她,給她快樂。其他的東西,都不再重要。 他要親自做昭音的歸宿。 昭音等了幾秒鐘,又看看他的表情,了然一笑,“不記得了嗎?” 威遠誠實地搖搖頭,“不記得了。” 昭音自然不會看不出威遠對她的感情。但她確實也記不清,她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注意到的。 威遠一開始只是想保護她。她感覺得到。 然而后來,事情就越來越不對勁。 那些有意無意的曖昧言語,肢體觸碰,以及碰撞出的令人心動的火花,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她每次后退一步,想保持距離的時候,威遠便會前進一步,縮短剛剛才拉開的距離。 但是威遠什么都沒對她說。 昭音跟了威遠這么久,自然明白,威遠是個重承諾的人。承諾過她的,他全部都做到了。那些做不到的,他便不會承諾。 因此她知道,威遠在害怕無法許給她一生陪伴。 然而他們天天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抬頭低頭,都能見得到。對威遠來說,這樣忍著,會不會,太辛苦了些? 她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威遠為她做了這么多,她卻無以為報。她甚至告訴威遠,想要的東西,都可以拿去,不用有所顧慮。 然而威遠沒有。 比起拿走她的身體,這個男人更希望的是,兩情相悅,一世承諾。 只是在經(jīng)過如此變故后,威遠的心態(tài)變化了。開始堅定地把她放在第一位,不再顧慮其他。開始只渴望她陪在身邊,剩下的,都不再重要。 昭音突然覺得有些感謝這些變故。雖然過程驚心動魄了些,但結(jié)果卻是不能再好了。 威遠從此,便不用再那么辛苦。能幫這個強大的男人卸下一些擔子,昭音便覺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