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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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音知道,私生子的消息傳遍香邦后,王后一定不會無動于衷。但在這天清晨,當(dāng)她聽到國王離世的消息時,是相當(dāng)震驚的。 香邦國王,于清晨被人發(fā)現(xiàn),在書房里自縊身亡。私生子的新聞才剛爆出不久,緊接著國王自縊,香邦國轟動一片,猜測此起彼伏。 會議室里,亞久嚴(yán)肅地開口,“相信大家都聽說了,國王今早離世了。” 把私生子的消息公布于眾的那一天,他便已經(jīng)猜測過王家接下來的行動。 王家很可能會選擇從國王下手,讓國王親自指定其他繼承人,比如安君平五歲的兒子。 如果國王服從了,團(tuán)里必定帶領(lǐng)香邦人民直接反抗。王后一家利欲熏心,目光短淺,團(tuán)里又拿捏著何向恒這顆棋子。他們有底氣。 如果國王不服從,王后接受事實自然最好,但即使選擇了硬碰硬,他們也隨時奉陪。 然而亞久從未想過國王會自縊身亡。 面對王后勢力的步步緊逼,他不但沒有服從,反而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盡早把權(quán)利讓給兒子,避免夜長夢多。 這個懦弱的一國之主,為了兒子做到這個地步,竟然還有點骨氣。 如今,擺在他們面前的岔路并沒有改變。亞久只需要隨時注意形勢。 向恒聽到國王自縊的新聞,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父親”這個詞,對他來說過于陌生。他也不清楚自己對父親,抱有的是什么樣的感情。但是現(xiàn)在,他的父親自縊了。 他知道是為了保護(hù)他。他早日繼位,便早日安全。 不久前,他在情感上的唯一親人離開了。今早,他最后的血脈親人也走了。在這個世界上,他從此又孤單,又孤獨,無依無靠。 國王一確認(rèn)了自己有血脈,便自縊了。這個時機(jī),不得不讓昭音多想。 她不知道當(dāng)年,國王拋棄向恒的母親,選擇了現(xiàn)在的王后,究竟是自愿還是另有苦衷。 真相如今無法再被揭露,國王對向恒母子,到底是思念,是愧疚,還是任何其他的感情,也沒有人會知道。 但是國王在這個時間點自縊,不論是因為王家逼迫他做什么事情,還是純粹是他的自愿,他一定是為了保護(hù)兒子。他必然知道,向恒多一天不繼位,多一天沒有手握實權(quán),便多一份變故。 因此,他迅速主動把這個王位讓了出來。如果兒子終究逃不過命運,無法做個普通人,那就早點把位置和權(quán)利讓給他,確保他的安全。 一個如此昏庸懦弱的一國之君,為了兒子,竟然做出了這么決絕的選擇。人性之復(fù)雜,有時無法提前預(yù)料到。 “各位,恕我直言,以現(xiàn)在的形勢看來,王后勢力不會善罷甘休?!眮喚靡蛔忠痪涞溃耙虼私裉煳艺偌魑缓诵牧α窟^來,是打算直接擬定作戰(zhàn)計劃?!?/br> 會議室里的所有核心中高層,以及參與了整件事情的副隊長昭音,都嚴(yán)肅地聽著亞久講話。 亞久和威遠(yuǎn),從雙方戰(zhàn)斗力到形勢,做了具體分析。 “最麻煩的是,”威遠(yuǎn)淡淡道,“一旦開戰(zhàn),里堂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他們也許只是等著坐收漁翁之利。但是也許,”拉爾瞇了瞇眼睛,“就會插上一腳。” 威遠(yuǎn)點點頭,“王后勢力為了求勝,很可能出賣國家利益,與里堂合作。” “呀,那對王后他們來說,是不是也太冒險了?”盛陽倚上靠背,“王家如果允許里堂踏入香邦國土,誰知道里堂會不會反手把王家一起滅了,直接吞了香邦?” “王家名下只有護(hù)衛(wèi),不足以與咱們匹敵?!狈ú介_口,“只有求助里堂,他們才能有一線生機(jī)?!?/br> “王家名下表面上的確只有護(hù)衛(wèi),”亞久頓了頓,又低聲開口,“但是根據(jù)我安插的眼線,安君平為了兒子長大后奪取政權(quán),秘密養(yǎng)了一支精銳隊伍。” 昭音眼梢輕輕一挑。 “精銳隊伍?”佑軒驚訝,“他們的實力怎么樣?” 亞久搖搖頭,“安君平姐弟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眼線無法查到具體細(xì)節(jié)。但是這支精銳,這次一定會被派上用場。實力如何,只有戰(zhàn)場上見分曉了?!?/br> “那就看他們是選擇哪種冒險了。”法步說,“是用精銳硬剛咱們,還是找里堂幫忙?!?/br> “不能讓他們選擇后者?!蓖h(yuǎn)開口。 “我同意。”拉爾嚴(yán)肅道,“王家目光短淺,只在乎當(dāng)下勝利。但是里堂一旦踏進(jìn)香邦國土,咱們立刻處于劣勢,國家安全也岌岌可危。” “所以必須提前牽制里堂,”威遠(yuǎn)開口,“讓他們既無法幫助精銳,也無法等王室和團(tuán)里兩敗俱傷后,坐收漁翁之利?!?/br> 亞久點點頭,“所以,”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開口道:“萬不得已時,咱們也會借助第三方力量。” 昭音跟著在場的大家一起愕然。團(tuán)里是絕對不會出賣國家利益,與里堂這個第三方交好的。那么剩下的選項,還有什么呢? 亞久的目光慢慢定格到這邊,看看威遠(yuǎn),又看看昭音。 昭音和亞久對視了兩秒,便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 “和安區(qū)嗎?”她開口。 亞久緩緩點頭,看著昭音,“你的老東家,上次和里堂合作并不愉快。也許這次,他們愿意換個合作方?!?/br> “振北上次和里堂合作,只是因為萬不得已。”昭音緩緩道,“他不會輕易得罪任何一國?!?/br> “如果利益足夠呢?”威遠(yuǎn)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昭音。 昭音也看著威遠(yuǎn),“比如?” “比如,”威遠(yuǎn)緩緩道,“里堂的一部分國土。”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 昭音愣了愣,“你是想……趁這個機(jī)會,直接吞了里堂?” 威遠(yuǎn)點點頭,語氣低沉而堅定,“是?!?/br> 亞久看著威遠(yuǎn),沉思了一會兒,“威遠(yuǎn),你有什么想法?” “南巷我來溝通,北巷你派使者?!蓖h(yuǎn)告訴亞久,“只要他們在里堂邊界持續(xù)制造大規(guī)模sao亂,里堂必定先選擇守好老巢,不會分心插手香邦的家事?!?/br> “然后呢?”亞久大概猜到了。 “王后不是養(yǎng)了精銳部隊?”威遠(yuǎn)淡淡道,“到時候放出消息,團(tuán)里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王室險勝?!彼D了頓,“必須強(qiáng)調(diào)險勝,讓里堂看到眼前是塊肥rou?!?/br> 亞久緩緩道:“放出消息后,南巷北巷見風(fēng)頭不對,直接從邊界撤退?!?/br> 法步一邊彈指甲,一邊思考,“然后把里堂直接引過來,埋伏他們?” 威遠(yuǎn)點點頭。 “威遠(yuǎn),但是到時候,咱們?nèi)f一也傷了不少元氣,”盛陽想了想,“你確定還能與里堂對抗嗎?” “未必?!蓖h(yuǎn)緩緩開口,“但如果有南北兩巷相助,就可以。” 拉爾思考著,“可以讓他們假意從邊界撤退。等到里堂大隊人馬踏入香邦,南北兩巷再與香邦前后夾擊里堂?!?/br> “對?!蓖h(yuǎn)點頭。 亞久在心中評估著這個計劃的可行性,“與南北兩巷的交易條件,便是里堂的國土。事成之后,里堂由兩巷共同瓜分。” 這樣對香邦來說是最好的辦法。 把和安區(qū)的居民帶出貧民區(qū),讓他們可以正常地生產(chǎn)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擁有姓名,這對和安區(qū)人來說,是極大的誘惑。 況且,南北兩巷的實力,即使是相加起來,也無法與香邦國匹敵,尚不構(gòu)成威脅。 這種和平的局面可以持續(xù)很久。 “威遠(yuǎn),南巷交給你溝通了?!眮喚孟肓讼耄爸劣谂c北巷溝通的使者……” “我來吧?!闭岩糁鲃娱_口。 威遠(yuǎn)剛剛已經(jīng)在暗示亞久,不要派昭音做北巷使者。對他來說,香邦的安危,哪有昭音的安全重要? 但是既然昭音主動請纓,他也無計可施,只能微微皺眉,轉(zhuǎn)頭看著昭音。 昭音看到威遠(yuǎn)的表情,偷偷伸出手去,在桌子下面拍了拍旁邊威遠(yuǎn)的腿,示意他放心。 亞久聽得懂威遠(yuǎn)的弦外之音:不要派昭音去北巷交涉。 其實對他來說,昭音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她了解振北,了解團(tuán)里,又能靈活變通,能力值得信任。 但既然昭音率先開口,他便用不著再有顧慮。“那麻煩昭音副隊長了?!?/br> 昭音點點頭,“交給我吧。”然后她看著威遠(yuǎn),又加了一句,“放心?!?/br> 但是威遠(yuǎn)怎么可能放心? “你一個人去不安全?!彼_口,“亞久,再給她派個可靠的同伴?!?/br> “我手下的志岐也是從北巷來的。實力很強(qiáng)?!笔㈥栭_口,“昭音應(yīng)該認(rèn)識吧?” 威遠(yuǎn)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認(rèn)識。”昭音回答。 亞久思考了一陣,“那么,昭音副隊長,麻煩你和志岐一起,前往北巷交涉。” 昭音點點頭,“是?!?/br> 威遠(yuǎn)雖然很不爽,卻也沒說什么。 他明白,志岐是昭音在北巷時的同伴,兩人搭檔很多年。他們一起前往交涉,昭音會很安全。 他只是不太爽而已。 向恒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也沒覺得有什么或喜或悲的情緒。 他只是聽著團(tuán)里的大家制定作戰(zhàn)計劃,為他爭奪這個王位。 不過,他已經(jīng)有了登上王位之后的計劃。首先,便是把那些害過他們母子的人,以最殘忍的方式,送去他母親面前親自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