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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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王傲雋?!鄙倌晗蛩邅恚椒ゾ鶆蚍€(wěn)健。 有句話說,人在自我介紹時,說“我是某某”比“我叫某某”顯得更有自信。毫無疑問,王傲雋是個氣場強(qiáng)大的人。 “我是葵花,李葵花?!笨ㄕ酒饋?,微笑。 “我知道,初二年級九班,身高,愛好大提琴。父母離異,跟隨母親從城南搬過來城北,母親經(jīng)營一家蛋糕店,生意火爆?!?/br> 葵花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少年卻笑了笑:“放心,我說過了,沒有惡意,我只是覺得你很有意思,想做個朋友。” “在美德中學(xué),在城北,跟我做朋友絕對不虧?!?/br> 葵花咬牙,這種狂妄的口氣真讓人想扁他。 王傲雋向她伸出手:“跟我走吧,這里不適合你。” 葵花默默的避開,往門外而去。 少年臉色僵硬了一會,順手撈起葵花遺落在大理石小圓桌上的花環(huán),繞在手指上繞圈兒。 “我想知道,你一個只會拉大提琴的小女孩,怎么能打得七八個男生沒有還手之力?!鄙倌旮ǔ隽诵≡鹤?,似乎妥協(xié)了一般,很友好地套近乎,“還有你這一次,做了什么準(zhǔn)備才可以整整齊齊地從那間房子出來?” 葵花蹙眉,她終于想起來王傲雋的名字在哪兒出現(xiàn)過。周雅苑說她在美德唯一承認(rèn)的王,只有王傲雋,其他三個,是只配給他跪舔的渣。 他是boss他是王。 不能得罪他。 要和他交好。 要追他。 葵花做好心理建設(shè),腳步慢了點(diǎn),她的聲音嬌軟,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那幾個人做的事,你都清楚?” 雖然自己的問題沒得到解惑,王傲雋也不生氣,點(diǎn)頭道:“知道?!?/br> “你不阻止么?”葵花更疑惑了,王傲雋看上去掌控欲很強(qiáng),這種不合理的存在只要他愿意,就不會出現(xiàn)。 他不像那種沉迷皮rou歡樂之中的人。 “阻止么,當(dāng)然有啊?!鄙倌暄銎痤^,眼里有些許迷茫,“但是她們像撲火的飛蛾一樣,攔不住?!?/br> “即使被欺負(fù)了,也不去反抗。甚至?xí)腥艘淮斡忠淮蔚厮蜕祥T去。而我,不過是多管閑事呀——” 少年長長的喟嘆,葵花想起原主李葵花,就是一只攔不住去約會的飛蛾,雖然反抗了,卻用錯了方式,她甚至不知道黃路虎威脅她的視頻就是有力的證據(jù),只是幼稚地想要?dú)⒘怂?/br> 青春期的少女,有多少人毀在幼稚的一廂情愿里。 葵花沉默了一會說:“我準(zhǔn)備去看看他們完事兒了沒,你去嗎?” “當(dāng)然去?!?/br> 陳毓敏與黃路虎和丁陰硼三人面面相覷,面色盡是懊惱和不可置信。 房子里充滿了yin*mi的味道,床上、地上到處有j*ye的痕跡。三個人的衣物都已經(jīng)破爛不堪,身體上是歡ai以后的痕跡,wen*痕與抓咬的印記遍布在白皙的皮膚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陳毓敏氣急敗壞的,菊花處傳來的劇痛讓他抽了一口冷氣。 他臉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思維卻從未有過的清醒,葵花離開,他們仨玩牌,空氣太熱解開了扣子,有手mo他的身體,他竟然很享受,他像女人一樣被他的兩個兄弟ya住了…… 陳毓敏沉悶地怒吼了一聲,黃路虎與丁陰硼則是擔(dān)憂地看著他。 發(fā)生這種事,我們都不是有意的,不管你信不信。 這種話,是每次完事以后對摟著破碎衣服的女孩子說的。只是對著陳毓敏,怎么都說不出口。 空氣里有凝固了的尷尬。 陳毓敏忽然想起了葵花,那個笑容干凈的女孩,如果她沒有走,他就不會遇到這種事,都是她的錯! 她人呢? 葵花推開門,歡欣快樂地呼叫:“阿敏,我買了很多零食呢~都提不動啦,剛好碰上了學(xué)長,就一起來了?!?/br> “阿敏,你看看誰來啦~阿敏……阿……” “怎么會這樣……” “阿敏……這就是你很好的朋友么……” “原來你喜歡這樣……” “那你為什么還要欺騙我的感情!” “——我們不要在一起了!” 葵花完美的演繹了一個被男友震驚到了的憤怒女友,轉(zhuǎn)身摔門跑了出去。 陳毓敏起身要追,菊花一縮他又痛得滾到了地上,霎時除了一身冷汗,他想起來曾經(jīng)有個長得不怎么好看的處*nv,也是在這里痛得起不來,他不記得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做的——只是肯定沒有幫忙攙扶。 他看到門口有個男生,拿著手機(jī)在拍攝,是了,李葵花說遇到了一個學(xué)長來著。他被拍到了,黃路虎和丁陰硼這兩個傻*b,怎么還不去揍翻那人。陳毓敏憤怒地去看他們倆,他們完全沒有要反抗的意思,呆呆地以固定的姿勢定在原地。 太反常了。 能夠讓他們倆臣服的學(xué)長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一個人。 王傲雋——名副其實(shí)的四王之首,他是真正的王,而他們仨,往不好聽的說,完全是山寨版。 陳毓敏覺得自己麻木了,一串又一串的打擊如同噩夢一般席卷了全身。 陳毓敏羨慕王傲雋,嫉妒他,恨他。 怕他。 他哆嗦著,看到王傲雋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眼,意味深長。 陳毓敏只覺得晴空霹靂,驚雷滾滾。 如果,那個幕后的死神是王傲雋,他必死無疑。 第七周,美德中學(xué)所有學(xué)生都在討論一件事。萬年逃課卻功課第一的四王之首王傲雋,整整一個星期都在上課。每節(jié)課都在課堂。而與之相對的,上課最積極的學(xué)神陳毓敏卻半個身影都沒出現(xiàn)。 據(jù)與他聯(lián)系較多的學(xué)生說,陳毓敏受了驚嚇,正在接受心理治療。 葵花在心里呵呵了,陳毓敏被最信任的兄弟輪番bao菊,被女友撞見后被甩,全過程被最不爽的王傲雋觀望并疑似拍照,玻璃心崩潰了不敢現(xiàn)身。 這只是個開始,所謂的折磨,才不是一個心理治療就好了的。 每一個復(fù)仇的女紙身后都有一個逗逼且強(qiáng)大的神助攻。 無疑王傲雋就是這么一個存在。 葵花發(fā)覺最近的報(bào)復(fù)比起以往來,要順利得多,結(jié)果以比預(yù)想更完美的出現(xiàn)。去查幕后推手,只有王傲雋。 他甚至給她再次發(fā)了匿名消息:“死神,做我女朋友吧。” 他調(diào)查了她,他知道她設(shè)了局,他幫助她完善了細(xì)節(jié),他認(rèn)為自己給她幫了大忙,所以很理直氣壯的要求她的報(bào)答。 葵花有一陣無語,隱藏boss你這么主動,玩家發(fā)覺不需要自己努力了,boss你應(yīng)該更加矜持高大上的說。 不過這種自己貼上來的boss是讓人喜聞樂見的,明顯在感情上幼稚的少年在處理其他事情上老成。如今他在幫助她還勾搭她,就是一個極好的攻略開端。 葵花匿名給他回了信:“好?!?/br> 王傲雋在手機(jī)震動兩聲后打開消息,在會議室微笑起來。正在作報(bào)告的與會人員一身冷汗,不過是走了個后門提攜了一個沒能力的親屬,這位太子爺怎么就發(fā)覺了,還在自己的報(bào)告里挑骨頭! 公司都在傳說,太子爺不笑則好,一笑就有人倒霉。 陳毓敏就覺得自己倒了大霉。 ☆、第6章 mama不哭(六) 陳毓敏不敢出門,他拒絕接受心理治療,寧愿把自己封閉在昏暗的房子里,窗簾遮住了光線,他不愿意自己被人發(fā)現(xiàn)。 陳母為此傷透了腦筋,她就這么一個兒子,心肝寶貝般寵大,如今頹廢的模樣讓她不知所措,丈夫陳副市長正處在考察階段,不出意外年末可以去掉“副”字。她不想兒子的事讓丈夫煩心,卻沒想到半個月了,兒子還沒有半點(diǎn)好轉(zhuǎn),總在午夜被噩夢驚醒,俊秀的臉盤迅速消瘦下去,眼底是越來越重的黑眼圈,滿臉胡渣,頭發(fā)上了油,看上去相當(dāng)滲人,與他以前干凈整齊的模樣判若兩人。 陳母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兒子徹底變了一個人,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然而等她從陳副市長那里知道真相后,她想把那兩人生吃了的心情都有了——她的寶貝兒子被人強(qiáng)*bao了,兩個與兒子同學(xué)校的男生。 陳副市長甩了她兩耳光,指著她罵有其母必有其子,身不正教不好兒子。雖然是氣話,陳母卻慘白了臉色險(xiǎn)些暈厥。陳副市長酒后爬了她的床,她才低嫁給了他,沒有她娘家兄弟的扶持,根本就沒有他現(xiàn)在的位置,如今她娘家不過稍稍敗落了,他就尾巴翹上了天!還敢打她! 陳家一團(tuán)糟,夫妻不睦,積壓了十多年的大小矛盾如火山一般噴發(fā),整天吵吵鬧鬧,不得安寧,而陳毓敏始終不踏出臥室一步。 同樣倒霉的還有黃路虎,他有一個頗年輕有姿色的老娘。黃母是他老爸的情*婦之一,十五歲就跟了他,十六歲有了黃路虎,身材又好,還算得寵。黃路虎他爸是國際上最有名的黑幫頭目之一,所以黃母即使只是個小情*婦,她在這個城市也能橫著走,更何況她也有一部分勢力。 讓黃路虎沒想到的是她老娘被人打了,出手的還是他爸。不知道是哪個多事的人向他爸別的情婦哪里告發(fā)黃母有好幾個姘頭,大都是黑幫的二把手,平時有些生意在他爸不知道的情況下,黃母能分得幾分紅利。 黃路虎他爸對外宣稱是鉆石王老五,私底下情婦可以組成女子足球隊(duì)還帶替補(bǔ)。而年紀(jì)見長,孩子越來越大,黃爸有了選擇正室的意思,哪個成了正室,就意味著她的孩子會成為利益最大的繼承人??梢韵胂?,眾人要爭奪一根老黃瓜是有多激烈。 本來跟隨他最久的黃母是最有可能成為明面上的夫人,但這么一個把柄被黃爸眾多情婦加油添醋放大出來,讓大男子主義的黑幫頭目怒火中燒。 綠帽子,勾結(jié)屬下架空他的權(quán)利,毫無顧忌的背叛——這是黃爸最惱怒的,壞事做多了的人最害怕最驚懼的,莫過于最親近的人背叛。 黃母所承受的后果如雷霆之怒,嬌美似少女的面容被毀,黃爸原話“讓她再也勾引不了男人”;她所有的勢力被連根拔去,黃爸原話“擁兵自重就該有株連九族的覺悟”;最凄涼的是,黃路虎被取消了繼承權(quán),就因?yàn)椤熬G帽子”。黃母自然不甘心,糾纏了幾回,把黃爸那芝麻點(diǎn)兒大小念舊的情意折騰沒了,走黑路的男人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黃母被毀了容,沒了羽翼,沒有錢,還被暴打過幾次,身體和心理一下子就垮了,躺在醫(yī)院里沒幾天就老了幾十歲,分外凄涼。 黃路虎被她寵得無法無天,本來就是個自我中心的人,黃母躺醫(yī)院一個多月,他也就看過兩三回,每次不超過半小時,而半小時的大部分時間都還在玩手機(jī)泡妹子。 黃母出了院,才發(fā)現(xiàn)自己房子車子都被兒子賣了,她無處可去,只能低下身段去給人打工,可一個被毀了容的大媽,即使身材不錯,也沒人要。她沒辦法了去做清潔工,保養(yǎng)得如蔥白的手指沾滿了污垢,生活的壓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大。好不容易領(lǐng)了工資,還只夠每天吃碗光頭面,由奢入儉難,黃母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可是天真正塌下來是她兒子找到她的時候,黃路虎沒了黃爸的經(jīng)濟(jì)支援,又沒有黃母生活上的照顧約束,不到一個月就把賣了房子的錢花光了,還沾了毒,毒癮發(fā)作的黃路虎把黃母捂得充滿體溫的一千五百塊給搶走了。黃母只覺得人生灰暗極了,有種立即去死的沖動。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收到了一個消息——是一個視頻。她的兒子和另一個學(xué)生被另一個看上去很清秀的學(xué)生勾引,那放蕩的模樣和勾魂的yin*叫,比她見過的妓*女更下賤。那個學(xué)生看上去很眼熟,黃母疲憊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雖然只是偶爾發(fā)現(xiàn)的,但她肯定,那個男孩是陳副市長的兒子,并且這事兒是發(fā)生在兒子的房間里。 黃母忽然福至心靈,眼里滿是平日里沒有的陰狠,黃爸她不敢惹,不過一個小小的副市長,還是分過她生意的小官兒,敢算計(jì)她們母子倆,就算魚死網(wǎng)破,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最倒霉的人還是丁陰硼,除了喜歡打耳洞戴耳釘,他平時表現(xiàn)并不很叛逆,成績在中上徘徊,人也聰明。他是幺子,上頭就一個共父母的大哥,丁大哥各方面都出色,早就是家族定下來的繼承人,丁家主母早喪,丁父沒有續(xù)弦,對自己拉扯大的倆兒子非常體貼。丁大哥相當(dāng)疼愛弟弟,如果沒有意外,丁陰硼的人生只需要吃喝玩樂就成。 可惜人生充滿了意外。 他被學(xué)校勒令在家思過,整日里悶頭悶?zāi)X,好不容易應(yīng)了陳毓敏的約,以為可以有些樂子,卻沒想到將好兄弟給上了。丁陰硼的心思比黃路虎細(xì)膩許多,不是那種撿完肥皂站起來還是兄弟的性子,他渾渾噩噩的回了家,茶飯不思。 等丁大哥再三追問,他才吞吞吐吐地說出了所有事情,包括以前玩過多少個妹子。埋藏在心底的隱秘終于可以向家人吐出來,丁陰硼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只是丁大哥氣的渾身直哆嗦,他大罵了幾句,看到瑟瑟發(fā)抖地小弟又不忍心再兇他。 幾天后丁大哥駕著新車帶丁陰硼出門散心,特意選擇去了郊外,路寬車少,丁陰硼手癢癢要試駕??上б粋€意外,車速飆升起來沒剎住,撞到了橋上的護(hù)欄,新車當(dāng)場就破爛不堪,丁大哥坐在副駕,當(dāng)時就昏迷不醒。丁陰硼一雙腿卡在車?yán)?,哆嗦著打電話求救?/br> 已經(jīng)出城太久,丁陰硼太緊張導(dǎo)致地點(diǎn)描述不清,搜救人員在一個小時以后才找到他們。 因?yàn)榫戎患皶r,丁大哥受傷過重,醫(yī)生斷定他這一生只能躺著了,除非有奇跡出現(xiàn)——植物人能醒來的幾率實(shí)在太小。丁陰硼一雙腿算是廢了,骨頭米分碎性斷裂,他以后的大半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 丁父一夜白頭,兩個優(yōu)秀的兒子在一天之內(nèi)出事,都成了廢人,他無心關(guān)注生意場上的事,整日里在大兒子身邊呼喚他,希望他醒來。等一個月后下屬驚慌來報(bào),生意落了一大半,丁父才皺著眉頭去了公司,他疲憊得在辦公室睡著了。等他醒來,他發(fā)覺桌上多了一個u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