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嫡女重生之腹黑醫(yī)妃、我就喜歡這樣的你、霸道總裁,烈愛難逃、末世重生之溫樂、男兒行、網(wǎng)戀到了假想敵[娛樂圈]、神魔衛(wèi)、論如何飼養(yǎng)一只黑化忠犬、妙手思春、咬定男主不放松
但事實上,有些出入。 兩人自然是相愛的,卻最終沒有成眷侶。 葵花在劇本里演的,就是一個橫在兩人之間的溝壑。 她演的是一個小啞巴。 小啞巴家里進了土匪,家人都沒了,她藏在隱蔽的地窖里躲過一劫。但沒有吃的喝的,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景楓在行軍途中救了她,小啞巴比劃著表達意思后,隨軍一起。 景楓手下的白胡子老軍醫(yī)收她為孫女,小啞巴就跟著他打下手。 幾個月一晃而過。 因為景楓長得一表人才,又是小啞巴的救命恩人,小啞巴便愛上了他。 只是她人小又不能說話,又碰巧看見過景楓對阿顏的表白,這一份愛戀便深深地埋在心里,成為少女的暗戀。 不久,南朝與北國的戰(zhàn)爭在冬季全面爆發(fā),冰天雪地里,南朝明顯吃虧,即使景楓再怎么天縱英才,阿顏再怎么武功出眾,也抵擋不住北國的鐵騎大軍。 北國皇室驍勇善戰(zhàn)的皇子親征,就在南朝被碾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退回城里守備,而城墻也岌岌可危的時候。 景楓與北國叫陣的皇子親自比試,卻被傷了肩膀,右手若不能好好修養(yǎng),可能會廢。 可景楓身為將軍,怎么能在危急的時刻退群,他穿起鎧甲,欲再戰(zhàn)。 心上人的執(zhí)著讓阿顏動容,她阻止了他,拿起紅纓槍代他征戰(zhàn)。 阿顏打敗了北國皇子,但北國皇子削掉了她的帽子,眾人都知道了她是女人。 北國皇子囂張地笑話南邊無人,竟然要女人上戰(zhàn)場,他甚至放話,要把阿顏活捉了,當他的妾室。 南朝兵將的士氣低到了極點。 小啞巴就在這個時候發(fā)了瘋。 她像一個幽靈一般,漂浮在空中,頭發(fā)變得赤紅如血,身后長出一條紅色的大尾巴。她口中吐火,北國的士兵與戰(zhàn)馬一沾上火焰,就化成灰燼,就連鐵打銅鑄的兵器,也不能幸免。 南朝贏了,但是贏得像一場夢。 噩夢。 小啞巴是狐貍精,她橫掃戰(zhàn)場如修羅親臨,阿鼻地獄再現(xiàn)。不管是殘留的北國百姓,還是僥幸贏了的南朝士兵,都從心底發(fā)寒,恐懼席繞著每一寸肌膚,侵入靈魂。 結束這場災難的,是景楓,他一步一步走近半妖的小啞巴,舉起手中的利劍,從她的背心插過去。 小啞巴回頭,眼里是懵懂和疑惑。 原來她沒有發(fā)瘋,她以為她做的沒有錯。 小啞巴死了,內(nèi)丹碎成了渣。 阿顏先是被人間末日的現(xiàn)象嚇到了,回過神來,就看到景楓的劍穿透了小啞巴。 北國被滅,阿顏是喜悅激動的,她還沒有好好感謝小啞巴,小姑娘就死了。 阿顏知道,小啞巴心里喜歡景楓,可她卻被景楓親手殺了。 阿顏看著小啞巴懵懂死去的表情,眼睛通紅,她不顧景楓有傷在身,狠狠地揍了他一頓。 再后來,景楓戍守在西北,阿顏回了皇室,兩人各自孤老一生。 一人蒼涼,一人寂寥。 劇本完。 兩個男女主演都是大腕,與王礤繁都很熟,演起來卡的很少,也很容易把人帶入戲。 葵花以往在任務里做過狐貍精的任務,要演小妖精的戲也不在話下,出色的表現(xiàn)倒是讓王礤繁很意外。 小啞巴的戲份不多,又沒有臺詞,她還能演的出彩,實在難得。 屏幕里的娃娃臉姑娘的一舉一動,都透著初入凡塵的新奇與懵懂,天劫之后,小啞巴昏迷不醒,再遇上景楓,到后來對他的崇拜與愛慕,漸漸從眼底流露出來。 只是拍攝的時候突然來了個新人,帥氣的男人,風度翩翩,他一來就要求改劇本。 一般來說,新人不可能決定劇組。 但這人來頭大,是王導的親弟弟,王傲雋。 他說,他要演收養(yǎng)葵花的那個隨軍的大夫。 介于弟弟是個有自閉傾向的人,但十分的優(yōu)秀,很有才華。偶爾他看過的劇本改一改,會收到畫龍點睛的效果。除此之外,兒子維維又特別粘他。 所以王礤繁對王傲雋特別寬容。 以至于王傲雋能有一些過分的要求,他都格外歡喜,這一次,也不例外。 比如葵花演的小啞巴在軍營里,看向景楓的眼神,是含羞帶怯的,軍醫(yī)王大夫的兩個指節(jié)就鋤在她的后腦勺,吩咐她去配藥。 再比如小啞巴撞見景楓向阿顏表白,王大夫牽著她的手走來,讓她非禮勿視。 總之,王礤繁撇去固守的原則,沒有下限地給弟弟和葵花加戲。 當然,王傲雋做得并不出格,只是在小啞巴對景楓暗生情愫的時候,及時打斷。 影片末,男女主角把最終的寂寥,演的入木三分。 而最后出現(xiàn)在屏幕里的,是深山老林里一間小小的道觀,簡陋但整潔。道觀前一片翠竹,修長挺拔,搖曳生姿。 鏡頭穿過大門,到了一個小院子,年輕的道士從內(nèi)門出來,手里拿著兩個青花瓷碗,一個裝滿了香噴噴的白米飯,另一個是一大碗菜。 道士的長相竟然與當年的軍醫(yī)王大夫有幾分相似。 他把飯碗擱在石桌上,在一旁坐下來,然后揚聲叫了一句:“小啞巴,吃飯了!” ☆、第61章 混跡在貴圈的npc(六) 一只火紅的小狐貍從鏡頭之外一躍而至,如同一道殘影突然出現(xiàn),在蒼綠的樹影與青灰的磚墻背景里格外打眼,立即捕獲了眾人的視線。 鏡頭遠去,只留下一人一狐,定格。 劇終。 拍攝完畢大家一起在城東吃了個散伙飯,王礤繁請客,熱熱鬧鬧的。 葵花與王傲雋坐在一起,即使圈子里的人大都長得美貌,但兩人還是很出色。 有王礤繁囑咐的原因,大家都不怎么灌酒給王傲雋,反而一杯一杯找葵花拼,葵花還沒有端杯,就被王傲雋擋了,搖著頭木木地不讓她喝。 與眾人格格不入,還帶著傻氣。 就連王礤繁都明顯黑線。 演阿顏的沈姐開玩笑:“我都要嫉妒葵花妹子了,阿雋就只護著她,拍戲那會兒也是?!?/br> 眾人都起哄,演景楓的陳哥更是說:“我更憋屈啊,就跟人家小姑娘對了一回戲,阿雋都要把我盯出洞來了!” 王傲雋只是笑笑,葵花也只是傻笑。 當事人不表態(tài),也玩鬧不起來,這事也就揭過不提。 酒足飯飽之后王傲雋送葵花回城西,到了傳媒大學附近的小區(qū),他下了車,一直送她到門口。 夜深人靜,路燈還很明亮柔和。 葵花有些累了,打了個呵欠,不經(jīng)意看到他蒼白的側臉,棱角分明,有種突兀的熟悉感,似乎有什么在悸動。 并不是說名為王傲雋的boss,陪同她出現(xiàn)在許多個任務里,而產(chǎn)生的熟悉感。 而是一種從腦海深處,似乎很重要的人被忘記了,卻怎么都想不起來的無力,陌生的熟悉感。 兩人分開,葵花并不想突兀地帶王傲雋回家見奶奶,雖然他看上去也很累。 “多謝你了,”葵花真心誠意地道謝,為他大晚上的送她回家,也為很多方面的幫助,“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不用這么生分的,”王傲雋低著頭語調(diào)平平的,抬起頭來卻是暖人的微笑,“我們是朋友,不是么?” 葵花點頭,回他一個笑:“當然?!?/br> 半夜有了一些霜降,初冬的寒氣籠罩著全身,冰冰涼涼的冷意襲人。 兩人都穿得厚實,葵花縮在大棉衣里,毛絨絨地像個球。王傲雋伸手給她理了理圍巾,又笑了笑:“進去吧,外面冷?!?/br> 葵花瞇著眼睛笑了笑,她在緊張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瞇著眼。 王傲雋幫她打理圍巾,她會心跳加速,明明她是個冷情的女子。 也許,是夜色太撩人。 她念著清心咒,慢慢地走了幾步,快要轉角的時候停頓下來,轉過身去。 也就在這時,王傲雋輕輕地喚了一句:“葵花——” 他覺察到她轉身,她聽到了他的叫喚。兩人相視一笑。 葵花頓住腳步:“怎么了?” 王傲雋笑了,很灑脫地揮手:“沒事兒,早點睡?!?/br> 他轉過身去,大步地離開,瀟灑又果斷。 “他們哄鬧的時候我就在想,不過就算我想好了,我也只說給你一個人聽。既然我有能力讓你不受委屈,又為何會看著你痛苦呢。不管是戲外,還是戲里?!?/br> “即使加了戲,會模糊掉劇本的初衷,又如何,我想要的,是你能夠幸福呀?!?/br> 王傲雋低聲笑,趴在方向盤上,苦澀又無奈。 連向她告白的機會都在漸漸流失。 【你強行進入到了她精神寄托的世界,擾亂了秩序,已經(jīng)沖擊到了她的靈魂。如果在任務世界里再刺激她,也許她會徹底沉睡?!?/br> 【你要做的,是讓她親口承認你,歡喜你。】 可是要讓那么一個人,親口說出我心悅你的話,是該有多難。 即使曾經(jīng)愛他入骨,她都沒有表露過絲毫。 他錯過,他回頭。 她沉默。 她始終以為,他不愛她,他不可能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