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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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這個新娘子的家人給她準(zhǔn)備的,只是看上去有些灰白,沒有食欲??ㄔ诔缘姆矫娌⒉豢量套约海⒓磸目臻g取了一些富含靈氣的點(diǎn)心,三兩下就吃掉,恢復(fù)精神走接下來的過場。 古今中外的婚禮,葵花都經(jīng)過很多次了,只是最近幾個任務(wù)的婚禮都是跟著王傲雋牽手走過的,這一回,十有八*九不是他。 不然,原主也不會讓她在嫁人的時候穿過來。 能預(yù)測到原主對這段婚姻是有很大的怨氣的,葵花此時能感受到的是她的無奈心酸,并沒有一點(diǎn)新娘子該有的喜氣與期待。 葵花對此就有一些好奇。 而接下來的拜堂就更讓人驚訝了,只有她一個人,新郎官不在場。 很有可能新郎是個病弱的,或者新郎他厭惡這門親事逃婚了。 葵花一個人被明顯不是新郎的人牽著拜了幾拜。缺少一個最重要主角的成親程序大大縮水,但透過蓋頭,葵花可以看到賓客滿座,規(guī)模還不算小。 然后狗血的事情發(fā)生了。 門外有人鬧事,一聲一聲的呼喚著葵花。 熙熙攘攘的,有人把那個人架著出去了,似乎還有人拿著棍子在敲他,那個人被揍的很慘,卻還中氣十足地在咆哮:“葵花,我愛你,不要嫁給他!” 葵花的身體就有些抖動,原主殘留的的情緒,還在影響這具身體,原主竟然有一些激動與渴望。 雖然還不知道劇情,但是葵花就對鬧事的人有了一些反感。 搶婚的事情不是沒有見過,只是像這樣,明顯原主已經(jīng)嫁入了鬧事的男人不可反抗的人家,可那人還不自量力的跑到人家門前來大吼大叫。 除去讓新郎官一家人面子上不好過,間接的也是讓原主在夫家難過的日子,有了一個開端。 如果真的是愛的不能自拔,為何在原主成親之前,就沒有娶了她或者帶她私奔呢!所以那個鬧事的男人也是一個懦弱的,或者腦子有點(diǎn)抽的人。 新娘子在成親拜堂那日,被別的男人吼著不要嫁給那個新郎,怎么看都像兆頭不好,除去會被人說閑話以外,也會讓公婆各種糟心嫌棄,給之后的生活留下隱患。 在這種古老的年代,一個嫁人的姑娘,等于是寄人籬下,沒有足夠的身份手段和心計(jì),怎么玩得過一起生活了多年的抱團(tuán)的一家人。 來鬧事?lián)尰榈娜撕喼本褪前阉鹂永锿疲€要給她添一把柴火。 一個小插曲后,葵花一個人的成親禮結(jié)束,被送到洞房等候,一堆兒的三姑六婆喧鬧之后,房里最終留下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 “秦葵花,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家大郎的妻子。往后在我們何家可要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伺候我爹娘,給我何家傳宗接代!”小姑娘的樣子看上去頗為秀氣,只是說話的語氣不大中聽,就像一只斗贏了的公雞,得意又猖狂。 原來原主叫做秦葵花。 目前狀況不明,葵花便沒有接她的話,只是靜靜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紅蓋頭底下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小姑娘又絮絮叨叨的交代了一堆話,反復(fù)的強(qiáng)調(diào)葵花要三從四德之后,終于進(jìn)入了正題:“往后你不可以再和涂邢垌有來往,若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還纏著他,你在我們何家就別想過的安生!” 這是小姑子給新進(jìn)門的嫂子下馬威。 只是還沒洞房花燭夜她就等不及,葵花堅(jiān)信原主與這何姑娘交情不好。往壞里說,很可能是交惡。 在新媳婦才進(jìn)門的第一天,就說起別的男人的名字,看上去這位何姑娘頗為在意他。 葵花腦子一轉(zhuǎn),就猜了一場狗血大戲。 她在拜堂時來門口大鬧的男人,定然就是那什么涂邢垌,也許那個男人是她的舊情人,只是為生活所迫,不能在一起罷了。 而那個何姑娘,就正好喜愛著涂邢垌,這一回,秦葵花被他們何家收做了媳婦,那涂邢垌不正是她碗里的菜嗎?小姑子何姑娘這是在葵花面前顯擺,滿臉得意怎么都收不住。 葵花當(dāng)然是不會被她膈應(yīng)到的,目前還不知道任務(wù)內(nèi)容,她嗯嗯兩句,就是不答話,最終何姑娘自覺無趣,留了一會兒,也就走了。 屋里安靜下來,葵花一個人默默地坐著,扮演著一個合格安分的新娘。 屋外還是噪雜的,沒有人來鬧葵花,只是門沒有關(guān),那何姓姑娘走的時候眼睛長到頭頂了,太神氣,當(dāng)然沒有帶門。 目測原主家庭條件不太好,連個陪嫁丫頭也沒有,葵花就沒有可以吩咐的小跑腿兒,而夫家相對好很多。 就這么枯坐著好一會,葵花開始默默地練習(xí)歸一訣,念著心法調(diào)養(yǎng)身體。原主身體素質(zhì)不差,雖然不是上好的練武底子,但是并不是閨中孱弱的女子。 時間慢慢過去,葵花等著一個新郎官進(jìn)門,她猜中了他會是個病人,卻沒想到這是個病得要死了的人,還是個孩子。 白凈瘦弱,看上去年僅五六歲。 葵花心中就一個咯噔,這畫風(fēng),有點(diǎn)像是小相公和沖喜的娘子。 這不是來當(dāng)新娘,是來給他當(dāng)娘的,或者說全職保姆。 那孩子是他娘抱進(jìn)房間的,四十左右的婦人一聲疊一聲的喊著心肝兒,對葵花視若不見。 他臉上有不正常的紅暈,額頭布滿細(xì)密的汗珠子,還在不停地咳嗽。那婦人身上穿著并不厚實(shí),卻給孩子包了棉衣,還用薄被子裹著。 見葵花坐在床沿,那婦人抱著孩子沖她走過來,開口就是:“還干坐著作甚,大晚上的還不過來服侍你郎君?!?/br> 婦人身后跟著一個老嬤嬤,端著盤子,里頭放了一碗黑乎乎的藥和幾個蜜餞,神色很是無奈。 男孩嘴里一個勁兒的喊著:“不喝藥,我不喝藥!” 那婦人就是何家的主母,秦葵花的婆婆,她把男孩放床上躺好,又溫柔小意安撫了許久,等那孩子睡了,才板著臉對葵花道:“看你在娘家是個能干的,我何家才要了你,可不要辜負(fù)我家銀兩。今日我兒還在病重,你可得好好照顧了,等他睡好了,你把藥給他喂下去。” “我兒若是有半點(diǎn)不舒適,你在何家沒有好日子過不說,就連你們秦家一家,也別想安生?!?/br> 句句是敲打,話里話外都是看不上葵花,何母有倚老賣老的架勢,等葵花應(yīng)了一聲好以后,又敲打了兩句方才離去,留下兩個丫頭在洞房外侯著。 到此,新房里最顯眼的是個小火爐,溫著一罐藥,咕嚕咕嚕的響。 還有床里邊躺著的小男孩。 怪不得原主拜堂時沒有一絲喜悅。 那何姑娘是有過節(jié)大姑子,婆婆一看就是個不好相處的刻薄人,還有個病殃殃隨時可能喪命的小丈夫。其他人暫且不管,就這三個人,可以整得新媳婦沒了人樣。 新房的門被掩上了,葵花拿了把小蒲扇扇著小火爐,床上躺著何家少爺,葵花打算等他睡熟了就接收劇情。 正要點(diǎn)上一根安神香把他給熏暈過去,那男孩卻從床上一躍而起。 之前病態(tài)的紅暈,和不斷的咳嗽,像是裝出來的,他一雙眼睛骨碌骨碌地直轉(zhuǎn),看到葵花后有一些不自然。 男孩緊了緊里衣,從床上走下來,干咳了一聲才說:“你就是秦葵花吧,今天的事情,你要當(dāng)做沒有看到。” 然后他拿一條毛巾,把正在煮的藥壺提起來,把藥全部倒到屋里的花盆內(nèi)。然后拍拍雙手,得意的道:“讓你們老是給我灌藥喝,我偏要跟你們對著干!” 葵花略囧,這孩子,原來是裝病嗎? 她沒有阻止他的叛逆,反而好心的建議:“你把guntang的藥倒在花盆里,會把那一盆蘭花給弄死了,藥渣滓留在表面也會有氣味?!?/br> 男孩子的耳朵瞬間就紅了,臉上的神氣變成了尷尬,好半天了掃了一周屋里,最后才落在葵花身上,有些忐忑地問她:“那你說怎么辦?” 然后他又干咳了一聲,對著葵花道了一聲娘子。 葵花撲哧一聲就笑出來,這孩子剛剛還一副你走你的獨(dú)木橋的陌生人的樣子,這會兒立馬就套近乎了。 男孩睜著一雙大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等著她回答。他對于葵花沒有阻攔他的動作,還是挺有好感的,此時對葵花就有了一些信任。 葵花就哄騙他:“但那藥水涼了,我?guī)湍愕沟酵忸^去,保證神不知鬼不覺?!?/br> 男孩信了,點(diǎn)頭交待下一次讓她幫忙。 緊接著他就咳嗽起來,捂住嘴巴用力悶悶地咳嗽,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來。 他是真有病。 葵花皺著眉頭給他喂了一杯水,放了一滴空間靈水,一點(diǎn)安神的藥物。 何小少爺沉沉的睡了。 葵花確定四周無人打擾之后,去了耳房入空間接收劇情。 又是一個狗血苦情大戲。 ☆、第101章 傻媳婦(二) 原主秦葵花是一個賢惠能干的女子,只是命不好,苦了一輩子。 她爹是村里的老童生,為人古板,不懂得變通,讀了一輩子的之乎者也,還是沒念出個官兒來,反而是把家財(cái)耗盡,家徒四壁。 秦爹是個不立事的,幼年靠父母,中年靠妻子的嫁妝補(bǔ)貼家用,老年了,還要靠女兒。秦娘倒是個手腳勤快又有頭腦的女人,只是她一心想讓她丈夫出人頭地,家里家外的事都被她打包。都說好人不長命,秦娘才二十出頭,就把自己活活給累死了。 所以可以說秦葵花從小就是個沒娘的孩子,底下還有一個小了十歲的meimei,上頭一個滿嘴仁義道德卻對家里沒有多少貢獻(xiàn)的老爹。好在他爹對他娘還是很感恩,沒有給她兩姐妹找后娘,生活窘迫,逼的秦葵花早早地立了起來,秦家就是她當(dāng)家作主。 秦葵花有個心上人,就是涂邢垌,兩人青梅竹馬,就等談婚論嫁。 可惜事情總有波折,城里有個何姓大財(cái)主,有錢有勢,只是子嗣困難。他與妻子努力了許久,只有一個女兒,只好到處求神拜佛,又嘗試各種偏方,年過半百了才得了一子。 偌大的事業(yè)終于有了繼承人,何財(cái)主自然是欣喜若狂的,他與妻子兩人把幼子當(dāng)做上天賜給的寶貝,像呵護(hù)眼珠子一樣溺愛這個孩子。自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孩,身體非常虛弱,五六歲的時候差點(diǎn)夭折,老兩口求到道觀,老道士掐指一算,得到的結(jié)論就是要沖喜,在一算,跟那孩子命相合的正好就是秦葵花。 何財(cái)主在鎮(zhèn)上村上,都是極富有權(quán)勢的人,他最看重的小兒子有難,現(xiàn)在有了解決災(zāi)難的方法,那就是摘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他都要做到。 在那之后不久,何家要用白銀千兩娶秦葵花做何小公子的妻子,這樣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村落。 老童生秦爹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他當(dāng)然是不愿意自家女兒被人扯是非的,連聲呼荒唐。只是這會兒,秦爹躺在床上起不來,他身子骨向來弱,一場風(fēng)寒就讓他去了半條命。秦家本來就破落了,他這一鬧騰,看大夫抓藥,一家三口整天就只有稀粥咸菜。秦小妹也就五六歲的年紀(jì),對著一碗粥喝的舔嘴唇,小姑娘忍饑挨餓,比同齡的孩子要瘦小一個圈兒。 秦葵花暗自抹淚,以前他爹看她一個黃花閨女,就不讓她出去做工,因?yàn)闀险f有辱斯文。秦葵花雖則認(rèn)識幾個字,卻不像她爹那樣古板,念書念書,得吃飽了才有功夫念書??! 只是孝道難違,秦葵花想賺銀錢,還只能偷偷摸摸地做些繡活。一天能得了幾個銅錢,她得絞盡腦汁想著怎么花才可以買到最多的物資。 如今真的是家徒四壁,摳不出半個銅錢來。meimei對著她喊餓,秦葵花把自己煮了的心都有。 所以當(dāng)何家說,用一千兩白銀來娶她,秦葵花心動了。她爹是不知油米貴所以不為黃白之物憂心,還能口口聲聲地指責(zé)她愛慕虛榮且貪財(cái),一向聽從父母之命的秦葵花憤懣了,家里都窮的揭不開鍋,她爹還在裝清高。 兩人意見有了分歧,其實(shí)兩人就算都反對這門親事都沒用,這是最終決定權(quán)在何財(cái)主手上。 何財(cái)主原本還想請官媒來著,但何小公子年紀(jì)太小,請不了。何財(cái)主就派人把秦家的房子里外裝飾了一番,拆了許多舊物換了新物,又花了大價錢請了大夫買了藥,把親爹的風(fēng)寒治好了,還給秦小妹治了一身新衣裳。 何財(cái)主本就不是個尖酸吝嗇的人,他這一舉動,占據(jù)了極有優(yōu)勢的輿論風(fēng)向,就算秦爹再怎么罵罵咧咧,在外人看來,何家做得足夠了。 倘若秦葵花不嫁,才是不道義。 何財(cái)主可以用強(qiáng),但他拐了一個彎兒用軟暴力逼得秦爹妥協(xié)了,讀書讀呆了的人,最怕別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秦葵花嫁到何家,小夫君就是葵花身邊的娃兒,何晗煜。 何晗煜那一場風(fēng)寒確實(shí)病得要死了,秦葵花整日整夜陪著他,給他擦汗退燒,終于是把他小命給救了下來,也就更坐實(shí)了沖喜的名兒。那之后何晗煜大病小病不斷,秦葵花問過大夫,是底子太虛,筋骨不夠強(qiáng)健。秦葵花便哄著何晗煜鍛煉,還學(xué)武,變著花樣兒讓他身體強(qiáng)壯。 等何晗煜十二三歲,他的身體就真的好了起來,男孩子對秦葵花是極為感激的,比起他娘他姐,何晗煜更親近秦葵花。 而這情況,就讓何母嫉恨了,她懷胎十月產(chǎn)下來的孩兒,怎么可以有了媳婦忘了娘,為此,何母對秦葵花是百般刁難。 秦葵花是個愚孝的媳婦,或者說有點(diǎn)兒傻了,她自認(rèn)是何家花了大錢買來的,那么就算為奴為婢,也是應(yīng)該的,何況她還是名義上的少奶奶。所以秦葵花百折不撓,任由婆婆作踐。 雙方矛盾的升級,在何晗煜十三歲這一年。 也就在這一年,靠近北方的小鎮(zhèn)飽受戰(zhàn)亂之苦,何財(cái)主慘遭橫禍,一家的頂梁柱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