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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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后面將她抱在了懷里,緊緊的摟著,衣料摩擦的聲音讓她感到安心,他湊過來,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好了好了,沒事就好。” 沈木星委屈得更兇了:“那你還說我...” “不說了?!?/br> 73 嚴熙光在給她鋪被子,沈木星拿出手機給沈冥打了個電話。 這一次,他接了,語氣很疲憊。 “姐?!?/br> “你工作結(jié)束啦?” “嗯,正往回走呢?!彼诔闊煟闹芘紶栍腥说牧奶炻?,應該是在車上。 沈木星笑了笑:“聽說你去打撈尸體了?你太酷了吧!怎么樣?好玩嗎?” “你怎么知道?” “啊...媽和爸派我去你宿舍接你回家,我沒找到你,就先回來了,小張...小張告訴我的?!鄙蚰拘切χf:“弟,打撈尸體是不是特嚇人?” 沈冥嗤笑一聲,吸了口煙:“死人有什么可怕的,是個男的,沒勁?!?/br> 沈木星說:“我弟真厲害。” 沈冥疲倦的笑:“一般厲害?!?/br> 沈木星說:“我給你下命令了啊,明天你必須給我搬回家,要不然我就絕食?!?/br> “絕唄,”沈冥嘲笑她:“薯片辣條麻辣燙通通都別吃了,正好苗條一點?!?/br> “你!沈冥我告訴你!我沒嚇唬你!你信不信我真絕食?” “行行行,我回去還不行么?” “媽跟我說好幾次了,一定讓我把你接回來?!?/br> 沈冥頓了頓:“真的?” “騙你是小狗!” 她掛斷電話,一轉(zhuǎn)身,嚴熙光已經(jīng)鋪好了床。 “小狗,枕頭要硬的還是要軟的?”他站在衣柜前問。 “都行。你枕什么我就枕什么?!鄙蚰拘切π?,撲到床上打滾,不害臊的說:“哎呀,又能跟你一起睡了?!?/br> 她高興撒歡的樣子與剛才那會兒判若兩人,恢復得真是快。 嚴熙光躺在外側(cè)的那一邊,掀開被子對她說:“不早了,快進來睡。” 她鉆進被窩,撒嬌的摟住他的腰,聞著他身上清香洗衣皂的味道,滿足的閉上眼睛。 “以后我會小心的,”她說:“上學你要送我,放學你要接我?!?/br> “我會的?!眹牢豕饬⒖袒卮?。 “我不會在晚上一個人出去了?!?/br> “乖?!?/br> “你知道嗎?逃跑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真的出了事,我們可能就不會在一起了?!?/br> “為什么?” “因為我是你的呀,出了事就不是了...” 嚴熙光很好笑的看著她,揉了揉她的腦袋,說:“沈木星,你就算是缺了胳膊少了腿哪怕百分之九十九的燙傷,你也是我的?!?/br> “你還能說得再嚇人一點嗎?” 嚴熙光壞笑了一下:“就算你被別人吃到肚子里吐了出來,也是我的。” 他說完,抬手關(guān)了燈。 沈木星把自己捂在被窩里,咯咯地笑著,他的手在她的身體上抓癢。 兩個年輕的笑聲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 “被誰吃掉?” “被我。” “噓——別讓你爸爸聽見?!?/br> “你的腿別亂踢?!?/br> ☆、第28章 意外 74 可能那一晚他和她說了太多“你是我的”這樣的感性的話,也可能是安全感的巨大喪失,兩個人都有些失控。 之前也在一起住過,但是都只停留在理智駕馭沖動的邊緣,可是那一晚,他們似乎認定了彼此就是這一生一直會在一起的那個人。 沈木星覺得,世界太危險,只有在他身邊才是最安全。 而嚴熙光則被她的主動與熱情折磨得喪失了全部的理智。 房子很舊,隔音頗差,老裁縫的呼嚕聲隱隱約約能夠聽到一些,他們瘋狂的親吻著對方,克制著彼此呼吸的音量。 “我們會結(jié)婚吧?” “會。” 沒有任何技巧的*,只有彼此的愛慕和吸引,沈木星在他面前脫去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又急促的脫掉了他的。 屋子里只有一盞床頭燈是亮著的。 床頭燈是布藝的,顏色很溫暖的格子布。 木床發(fā)出吱嘎的聲響,沈木星提心吊膽的,怕聲音太大。其實只是耳鬢廝磨和呼吸交換的聲響在她腦子里放大了許多倍,外面根本聽不到。 撕裂的痛楚被他顫栗的親吻蓋住,她緊緊的抱著他,初嘗這人世最隱秘的疼痛喜悅。 不到兩分鐘,他的動作達到了頂峰又陡然停了下來,趴在她的耳邊喘粗氣。 他的耳根悄悄地紅了。 沈木星拍拍他的后背,輕輕的拍了拍。 嚴熙光抬起頭,用guntang的臉頰在她的臉上蹭了蹭,沈木星也親了親他。 “疼么?”他抬手擦去她額頭上的汗。 “沒感覺...” “沒感覺?”嚴熙光的眉頭皺起來,嘴角卻是笑著的,看起來有點沮喪:“對不起...我...” “哎呀我的意思是說不疼啦!” 他突然定定的看著她。 “你會后悔么?”他突然這樣問。 “嚴熙光,我們會結(jié)婚吧?” “會?!?/br> “那有什么后悔的,你都是我的人了?!鄙蚰拘钦f完,笑著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他從她身上下來,沈木星揪起一團被子堆在自己胸前,與他的頭枕在一起,抬起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問一些小女生都愛問的問題:“喂,你喜歡我什么啊?” 嚴熙光坐起來,身上的床單滑落到他的小腹處,他拿起煙盒問:“我能抽煙么?” 沈木星嘟起嘴,猶豫著說:“還是不要了吧...好像電視里的壞男人...上床之后抽煙...” 嚴熙光笑了笑,把煙放下了。 沈木星又說:“你想抽就抽吧,反正你也不是壞男人?!?/br> 他就真的把煙拿起來了,叼在嘴上,一邊點火一邊說:“喜歡你什么,我說不上來。” 她就知道,讓嚴熙光說兩句甜言蜜語,比水頭鎮(zhèn)不發(fā)水還難。 其實女孩子問對方喜歡自己什么,無非就是想聽兩句夸贊。 女人是最復雜的動物,也是最簡單的。 可他始終也沒說。 天蒙蒙亮了,她才趕緊從浮夢中醒過來,在他懷里動了動,柔聲說:“喂,我該回家了。” “嗯...” 嚴熙光睜開惺忪的眼,一下子坐了起來,然后利索的掀開被子,光著腳走過去,把她脫在遠處的運動鞋拿到了床邊。 沈木星穿好衣服,把腳伸到運動鞋里,嚴熙光就蹲下來,給她系鞋帶。 沈木星微笑的看著他,他的頭頂有點亂,有幾根頭發(fā)翹了起來,她下意識的替他將亂發(fā)壓了下去,然后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75 回家之后沈木星照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鏡子,覺得自己蛻變成女人之后,也并沒什么不同。 沈冥回家住了,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他比先前更不愛說話了,現(xiàn)在甚至連跟她撒嬌都沒有了,這讓沈木星感覺到擔憂,他的生活除了去巡邏隊,就是在家打游戲,或是去網(wǎng)吧打游戲。 沈木星猜想,這一切可能和卡卡有關(guān),因為卡卡的父親過世了,卡卡把家里的東西變成了鋪蓋卷和行李箱,只身一人去了深圳打工,再無音訊。 沈木星還是平穩(wěn)有序的過著自己的學生生活,臨近高考,學校里都變了一種氣氛。 老頭站在講臺上,拿著真題劃重點,說:“下面的這幾道押題是高考可能考的大題,白給的分,愛要不要啊?!?/br> 平時不學習的幾個趴桌子的同學,也都慢悠悠的起來了,把自己的真題卷子打開,跟著畫題。 丹丹不再看言情小說了,她堅信大學里一定有個何以琛在等她,考不上大學,就只能跟著mama賣小商品去了。 洋洋新教的男朋友分手了,理由是不想耽誤她學習,后來發(fā)現(xiàn)那男的是因為劈腿了,洋洋把隱形眼鏡扔了,戴上了不怎么好看的近視鏡,每晚是自習室里學到最晚的那一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