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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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是哪一伙的?” “對啊沈冥!你這個大叛徒!交出高跟鞋不殺!” 沈冥嘿嘿笑著,得罪不起這幫姑娘,利用身高優(yōu)勢在女孩們的圍攻下咬牙舉著高跟鞋不撒手。 “姐夫!接著!” 一道拋物線劃過空中,嚴熙光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鞋子,沈木星也跟著懸了一口氣。 鞋子一落到他的手,伴郎們自動化成一道保護屏障,護在了嚴熙光身前,用*擋住了沖上來的姑娘們。 嚴熙光握著高跟鞋,沖沈木星露出一個釋懷的微笑,她也松了一口氣。 單膝跪地,握住她的腳,他替她穿上了鞋。 這樣就可以,將她帶走了。 158 不得不說,母親這個殷勤的主事人的品味,還真讓沈冥猜中了。 豪華的酒店,紅色的條幅,坐滿鄉(xiāng)親父老的圓桌,還有一個段子手司儀。 由于太緊張,沈木星也不記得自己在臺上說什么了,倒是記得嚴熙光在臺上的表現(xiàn),更像一個…… 老干部。 話筒總是要用手信磕一下才出聲: “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參加我們的婚禮,我老婆跟我說,她就一個要求,婚禮上先給賓客發(fā)筷子。” 臺下爆發(fā)出一陣笑聲,卻沒有人動筷子,人們在看,看一個當初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裁縫,怎么就出落成這派成功俊朗的模樣。 “今天我結(jié)婚,……我從來沒有這樣高興過?!?/br> “我和我老婆很早之前就認識,我們一起經(jīng)歷了很多,年紀小一點的時候,我就總是害怕,怕她覺得我話少人又悶,不喜歡我?,F(xiàn)在成熟了一些,我又會擔心,她會不會因為我曾經(jīng)的離開而放棄愛我?!?/br> 嚴熙光就這么發(fā)表著感言,音響師就放起了音樂給他伴奏,是《因為愛情》。 沈木星趕緊沖司儀揮揮手,司儀不知何故,她便迫不及待的搶過嚴熙光的話筒,對音響師說:“麻煩不要放音樂,讓我老公自己說,一放音樂我就想哭。” 音樂師把音樂關(guān)了。 弟弟坐在下面笑了,其他人也笑了。 沈木星把話筒塞給嚴熙光,提著婚紗向后退了一步。 “嚴熙光你繼續(xù)?!?/br> 嚴熙光一愣: “木星,我忘詞了……” 沈木星張了張嘴,尷尬地笑笑,戴著白色蕾絲手套的手又接過他的話筒放到嘴邊:“那我說?!?/br> “咳咳?!?/br> 她轉(zhuǎn)了身,正面對著他,嚴熙光也凝望著她。 “嚴熙光,我愛你!特別特別愛你!特別特別特別愛你!” 他看著她,笑了,眼中有波光閃動。 音樂師不長記性,又放起了一首甜蜜的歌。 不管了,愛放什么放什么。 她一步兩步走上去,摟住了他的脖子,嚴熙光也用懷抱接住了她,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們擁吻在掌聲和歡呼中。 為了這一刻的名正言順,他和她走過了多少辛酸路。 而此刻,終于年華不負。 ☆、第56章 動機 159 洞房花燭夜,大概是社會開放后被最先淘汰的那一類詞。 據(jù)沈木星所知,她認識過的所有結(jié)過婚的朋友,都沒有過上什么狗屁洞房花燭夜,婚禮折騰到后半夜,嚴熙光已經(jīng)一步三個晃,回來抱著馬桶就吐,最后還是沈木星將他“拖”回了床上。 嚴熙光的面容帶著濃重的醉意,嘴上呵呵傻笑,口中念念有詞: “表哥……我敬你……” 沈木星給他脫襪子,這一天的運動量太大,襪子上有一股子皮鞋味。 她把襪子提到他眼前去:“敬個屁呀,來來來,新郎官你聞聞,這是誰的襪子,這么臭?!?/br> 嚴熙光笑呵呵的,一把打飛了襪子,拉住她的手,醉漢的力氣很大,沈木星重心不穩(wěn)就被他拽倒在床上。 “你是呀,讓我親一口……” 嚴熙光的臉湊過來,沈木星笑著躲:“惡心死了,剛吐完還沒刷牙呢!” 他笑著用額頭在她臉上蹭啊蹭,也沒什么過分的親密動作。 “去給我倒杯水?!彼f。 沈木星站起來,他笑著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 “討厭!”她一把將他推回床上。 嚴熙光依舊笑著,把眼睛閉上了。 倒完了白開水回來,那男人已經(jīng)睡了。 寧靜的睡顏,嘴角淡淡的弧度還未褪去,原來不止小孩子,自己的男人也是一樣,睡著的樣子總是讓人想要呵護。 墻上的時鐘靜靜地走,窗外有人放煙花。 沈木星微微笑走過來,把水放在床頭柜上,一邊替他蓋被一邊嘮叨: “嚴熙光,以后你可就是有媳婦的人了,不要對我好知道嗎?” 她去解他的襯衫扣子,自言自語地嘮叨:“我也會對你好的?!?/br> 他睡得深沉,只用平穩(wěn)的呼吸聲回應。 解開第三顆扣子的時候,沈木星的手忽然停住了。 在柔光下,第三顆扣子打開,他胸口的肌膚上,有一條深色的疤痕冒頭,沈木星停住手,望著那條只是冰山一角的疤痕尖,不可抑制的輕顫。 無名指上他給的鉆戒在風光下閃著銳利的光,沈木星的眼像是被刺痛了一般,再沒有解下去。 他不喜歡別人看他的身體,就算是她也不行。 沈木星倒吸一口氣,又急匆匆的將他的扣子重新系上,坐在床上看著他。 他被脫掉襪子的腳腕處,觸目驚心地蔓延著深長的疤痕,像是一條條恐怖的小蛇,就纏著他。 沈木星感到呼吸都有刺痛,別過頭去,不忍再看。 她想,有些是她能猜到的,不該從他口中得知。 160 沈冥喝多了。 沈木星想,故事應該是這樣的:他在等一個女人,而她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 沈木星端著那碗嚴熙光沒來得及喝得白開水,下了樓,弟弟正坐在屋頂抽煙。 他聞聲回過頭來,臉上帶著酒精過敏的紅。 “傻孩子,喝完酒又抽煙,你想醉生夢死???”沈木星把碗遞給他。 沈冥接過碗,咕嘟咕嘟的喝下去,繼續(xù)抽煙:“我睡不著?!?/br> “jiejie陪你聊天呀?” 沈木星坐下來,抬頭是星光滿眼。 “嚴熙光走后的那幾年,我也經(jīng)常這么看星光。”她說。 沈冥噗嗤一聲笑了,彈彈煙灰:“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像偶像劇里的女主角?” “嗯嗯,那時候見天的以淚洗面啊,想想真是汗。做點什么不好呢?看本書都會漲知識,為什么要讓想念一個人變成自己的生存意義?” “我可沒想誰。”沈冥以為她在遞話給他聽,滿不在乎地否認。 沈木星不去拆穿他,循序漸進地說:“我覺得有些事,你們都瞞著我,但我不傻,最近捉摸了很久,猜到了一些,但我想聽你給我講?!?/br> 沈冥忽然停住了所有的動作,僵著脖子沒有回頭,強撐著鎮(zhèn)定說:“姐,我馬上要做個痔瘡手術(shù)這事兒就不用告訴你了吧?” “沒一句正經(jīng)的!” 沈冥沒說話,腦中回想著那天在快遞站點,嚴熙光幫他修車時說過的那句話。 他說:“那件事你沒跟她說吧?” 沈冥答:“沒有?!?/br> 嚴熙光說:“別說了?!?/br> 然而嚴熙光并不知道,沈冥從小到大,在jiejie面前的心理防線,幾乎為零,讓他對她撒謊,比在十平米的考場作弊都難。 他就怕她再追問下去。 果然,沈木星并沒有打算放棄的打算。 “我就想知道,我出事的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彼裏o比平靜地望著他。 沈冥被她盯得發(fā)毛,他知道,總會有這一天的。 “我要是不說呢?”他小小的反抗了一下,倉皇地笑了。 “那你就不要知道卡卡的事了。” 沈冥陷入了一串長長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