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百鈴這副熱情的模樣,讓挽茵很狐疑,小聲對祝文安說:“不知道搞什么鬼,非留我們多住半天,祝公子你晚上盯著點她有沒有做小動作?!?/br> “為什么我盯著?” “因為我晚上要睡覺啊?!蓖煲鹫f得如此理所當然,讓祝文安無法反駁,說的好像他就不用睡覺似的。 誰讓他自己選了這條路呢?大老遠跑來給一個小姑娘當牛做馬,他竟然還覺得心里挺甜的,定是瘋了。 第35章 桃花蠱蟲 挽茵讓祝文安盯著百鈴是對的,這小丫頭心里真的別有主意,不過她要下手的人是祝文安。趁挽茵自己在房里的沐浴的時候,百鈴找上祝文安。 百鈴在祝文安身邊扭捏半天,小聲說:“大哥哥,你喜歡大jiejie對不對?” 喜歡嗎?聽到她離開的消息,毫不猶豫地追到西陵這么遠來,還會有別的動機?祝文安笑著點點頭,連六歲小孩都看出來的事,那個傻姑娘怎么就注意不到。 百鈴眼睛亮起來,紅棠說這兩個東陵俠士關系曖昧,果然是真的:“大哥哥,我?guī)湍惆桑 ?/br> “幫我什么?”祝文安奇怪,他有什么需要小孩子幫忙的。 “你不是想跟大jiejie生孩子嗎?我?guī)湍恪!?/br> 聽到跟挽茵生孩子,祝文安腦子里不自覺想到一點生孩子需要做的事,縱然他臉皮很厚也有點紅暈:“誰說要跟她生孩子了?” “大哥哥,你跟我來?!卑兮徴f著去拽祝文安的手。 被小孩子拽住本沒什么大不了的,祝文安不介意,不過伸過來的小手攥成拳頭未免有點奇怪,像是里面藏了東西,祝文安速度更快,抓住百鈴手腕,稍一用力,百鈴就疼得張開手,一只粉紅色rou蟲順著手腕往祝文安身上飛快爬行,祝文安另一只捏住那只蟲子的頭部抓住它,果然是暗算,祝文安頓時起了殺意。 膽小的孩子最敏感,百鈴嚇得一哆嗦馬上求饒:“大哥哥不要殺我!我沒想傷你!” “這是什么?”祝文安晃了晃手里在掙扎的粉紅色rou蟲。 “……是桃花蠱,這蠱不是傷人的毒蠱!” “哦?你最好快點解釋清楚?!?/br> 百鈴嚇得嘴皮子快了不少:“桃花蠱不傷人體,就是和……春/藥差不多,我看你和大jiejie情投意合,本來想給你中上桃花蠱,大jiejie一定會救你,你們就可以生孩子……” 祝文安滿臉黑線,為什么總要扯到生孩子上去:“祝某傾慕挽姑娘,可也沒想現在就和她生孩子,她還太小,生孩子恐怕身體有危險,不過……”一個鬼點子在祝文安心里冒出,如果他真的中了桃花蠱,挽茵會怎么做?他很想知道,于是附在百鈴耳邊小聲幾句。 挽茵還在房里沐浴,就聽百鈴在她房外跟拆房子似的猛敲門:“大jiejie!不好了!祝公子出事了!” 祝文安?出事了?挽茵大驚,身子都顧不得擦干凈,直接扯了條裙子穿上開門。 百鈴氣喘吁吁,一路疾跑過來的樣子:“大jiejie你不想是學蠱,我想起jiejie以前養(yǎng)了一甕蠱在蛇莊里,和大哥哥去拿,結果那蠱蟲鉆到大哥哥身體里去了!” 挽茵在書里看到過蠱蟲險惡,頓時心里慌亂:“什么蠱!祝文安怎么了!他死了?” 看挽茵一副氣血攻心的模樣,百鈴生怕她急暈過去擾亂計劃,忙寬慰她:“沒有沒有,那不是傷人性命的蠱,那蠱……” 聽完百鈴的解釋,挽茵松了口氣,那不就跟春/藥差不多,但是春/藥她會解,桃花蠱她可不懂,不管怎樣總要去看一看祝文安才放心。挽茵令著百鈴一起去了祝文安的房間,百鈴沒跟進屋,等挽茵進去,她趕緊偷偷從后面把門關上。 躺在床上的祝文安看見挽茵進門,從床上坐起來,捂著胳膊,表情痛苦。 “蠱蟲是從胳膊鉆進去的?” 祝文安點點頭,挽茵擼起祝文安的袖子,整條手臂光潔沒有傷口,在手臂上按捏也沒有發(fā)現里面有東西,她畢竟從沒接觸過蠱,皺起眉頭,在腦子里回憶了一本又一本醫(yī)書也沒有一點頭緒。 挽茵急著趕來,身上沒有擦干,又只穿了一條輕薄的長裙,在水珠的粘連下,別有一番春光。她彎腰仔細地研究祝文安的手臂,肩膀幾乎快要碰到祝文安的下巴,祝文安看著挽茵略微敞開的領口,不禁有些癡了,她身上還有些微水汽,離的很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別的女子都以花瓣沐浴,偏她要用藥材,但這份只屬于她的味道,更讓人著迷。 挽茵轉頭問祝文安:“你身上有什么感覺沒有?” “感覺……就和春/藥一樣!”祝文安突然想起自己要做的正事:“都怪我一時大意,百鈴說中了這蠱不……就會死掉!” “那只要……就能好了?” 祝文安滿懷期望地點頭。 “這好辦,”挽茵松了口氣,在祝文安期待的眼神下說:“正好我剛看門外有幾個漢子,膘肥體壯,你等著,我這就把他們叫進來?!?/br> 祝文安拉住挽茵不讓她走:“不!給我下毒的人說一定要女子才能解毒……還有,膘肥體壯是形容牲口的?!?/br> “這樣啊,那我去幫你問問蛇莊里有沒有愿意幫忙的女子,你臉長成這樣,肯定有女子愿意,放心吧?!?/br> “不行!祝某有家訓不能和西陵女子發(fā)生關系,不然我寧愿一死?!?/br>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解蠱!”挽茵又想到一個辦法:“為今之計只有……閹了吧?!闭f罷動手去拔祝文安腰間的佩劍。 祝文安心里全是淚,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他想著挽茵會滿臉嬌羞地說愿意為他獻身,為什么會變成挽茵要閹了他!挽茵鐵了心要閹祝文安,把祝文安壓在床上不依不饒地要拔劍,論rou搏祝文安怎么可能讓她占一點便宜,抓住她兩只手腕,往床里翻了一圈反把挽茵壓在身下。 這個姿勢在春/宮/圖經常出現,所以有點尷尬,挽茵的頭發(fā)還是濕的,散在床單上,更添誘惑,祝文安恍然有個念頭,如果這里是一言堂,如果身下之人是他的娘子,該有多好。 在祝文安呆愣的瞬間,挽茵觸碰到祝文安腰間佩劍的劍柄,她只需抓住那冰涼的劍柄就把劍拔出來,不僅能刺向祝文安的胯/下,更能刺進祝文安的胸膛,手指尖劃過冰涼的觸感,終是沒有抓住。雙眼仿佛要被祝文安吸進眸子里去,那一刻,愣住不只有祝文安,還有她,所有時間都被消融在意外的凝視下。 “你沒中蠱。” “哈?” “你沒中桃花蠱!” 既然百鈴說桃花蠱和春/藥癥狀相同,中了春/藥的人全身都被最原始的沖動控制,以那種姿勢壓住她肯定會迫不及待地進行下一步動作,還會發(fā)愣,會有那種害羞的眼神,根本不會中桃花蠱!祝文安大騙子! “大騙子!就知道捉弄我!”挽茵推開祝文安,氣哼哼地跑了出去。 祝文安沒有追,而是無力地靠在墻上,伸手摸摸臉頰,有輕微燒灼的感覺,這么丟臉的樣子怎么能追出去。心臟在胸腔里跳得歡快,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就算跟再厲害的高手交手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心里突然有一點懼怕,跟她來西陵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對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如果最后沒有在一起,他要,怎么承受? 挽茵在走廊里一路跑著,她不是真的生氣,她急著沖出來,是不想讓祝文安看見她丟臉的樣子,臉上guntang,一定很紅吧,她這是怎么了,赤/裸的男人她不知看過了多少,祝文安還板板整整穿著衣服呢,她在害羞個什么勁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