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她懂多少醫(yī)術(shù)我不知道,她肯定經(jīng)常用毒!不信你仔細看她手指尖……” “那說明不了什么。” “什么叫說明不了什么?衛(wèi)聆悅是什么樣的人你會不知道?祝文安你又不傻!”挽茵的情緒漸漸激動,如果祝文安是個被衛(wèi)聆悅外表迷惑癡人也就罷了,可祝文安那么聰明,挽茵不信他真的不知道衛(wèi)聆悅的嫌疑,他竟然偏袒衛(wèi)聆悅? 祝文安的手蓋在挽茵頭上:“空xue來風(fēng)的事就不要多想了,桃緋姑娘的傷你盡力吧,我會多派些弟子保護你們還有衛(wèi)聆悅,不會再讓任何人受傷,等樓兄來了,我再親自向他賠罪?!?/br> 挽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祝文安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警告她不要對衛(wèi)聆悅下手,為什么?明明他也心知肚明一定是衛(wèi)聆悅做的,為什么他要替衛(wèi)聆悅遮掩? 難道,祝文安和衛(wèi)聆悅之間,不只是衛(wèi)聆悅一廂情愿…… 桃緋的耳朵也被紗布纏住,聽不太清挽茵和祝文安的對話,只覺得挽茵的語調(diào)越來越高昂,祝文安卻一直都很平靜,他們是在吵架嗎?在桃緋的概念里,吵架是不好的行為,她扯扯挽茵的衣角,希望挽茵冷靜下來。 挽茵怎么冷靜得下來,她心里酸得一塌糊涂,一方面是替桃緋心酸,她孤身一人在東陵還變成這幅模樣,另一方面是她自己酸,好像十多年的老陳醋被人踢翻了蓋子。 挽茵倒要看看,如果她真的殺了衛(wèi)聆悅,祝文安作何反應(yīng)。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張之棟盤算著去哪里打工賺頓飯錢,正在大街上閑晃,看見對面二層小樓的樓上有一位標(biāo)志的小姐站在欄桿后面,那小姐容貌嫻雅,穿著碧水長青的素雅衣服,手里卻拿著個鮮紅的小球,格外顯眼。突然,小姐手中的紅色小球掉了下去。 張之棟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用他卓越的輕功飛身過去接住小球,然后踩著下面的屋檐直接飛身到二路,將小球交還給那位小姐:“姑娘,你的球掉了?!?/br> 小姐直愣愣地看著張之棟,一旁的侍女也目瞪口呆,尷尬地說:“公子……我家小姐在拋繡球選夫……” “???” 張之棟這才注意到那個紅色小球上繡滿了喜字,果然是個繡球。 “呵呵呵呵呵。”張之棟干笑幾聲,默默地將繡球塞進小姐懷里,默默地朝外挪了幾步,一個跟斗翻身跳出去不見蹤影。 這之后的幾天,酒樓說書的熱門故事是“神秘郎技壓群雄搶繡球,嫌小姐太丑棄球而去” 第51章 師父故人 “在我臉盆里下毒的人還沒找到?”臉上纏滿紗布的桃緋躺在床上捧著藥碗問挽茵。 “恩,可能……跑掉了吧。” 挽茵沒敢告訴桃緋,那個就在一言堂里,就在她身邊,不然以桃緋的暴脾氣,非去跟衛(wèi)聆悅拼命不可,跟衛(wèi)聆悅拼命也挺好的,關(guān)鍵是她現(xiàn)在根本不是衛(wèi)聆悅的對手。 桃緋失望地低下頭:“那個人,還能找到嗎?” 挽茵心中微動,心中默默說,那個人就算藏得再深也會有報應(yīng)。 殺祝文安難如登天,殺衛(wèi)聆悅,挽茵還有信心,傍晚,她偷偷爬上衛(wèi)聆悅的房頂,剛才看有弟子抬了一桶熱水進衛(wèi)聆悅的屋子,衛(wèi)聆悅現(xiàn)在肯定是要洗澡。這瓶毒藥本來是要殺祝文安的,如同那次的計劃一樣,滴到衛(wèi)聆悅的浴盆里,讓她看起來跟自己溺水了一樣。挽茵扒開房頂?shù)耐咂锩嬗械乃羝h上來,趴著漏洞看,正下方就是洗澡的衛(wèi)聆悅,正好能看見她散亂著頭發(fā)泡在浴桶里,挽茵用嘴咬開毒藥的封布,只要從這里倒下去,世上就再沒有衛(wèi)聆悅這個人。 挽茵的手腕被另一只冰冷的手抓住,祝文安從身后把她的雙手都抓住,在她耳邊小聲說:“別亂來?!?/br> 挽茵瞳孔放大,猛然回頭,真的是祝文安,祝文安親自來保護衛(wèi)聆悅? 巨大的憤怒讓挽茵失去理智,既然雙手都被祝文安抓住,挽茵張嘴,她嘴里還藏著一枚毒針,如果從這么近的距離射進祝文安的身體……只要一秒就能做到的事情,挽茵卻遲疑了,現(xiàn)在殺了……祝文安? 就在挽茵猶豫的時候,祝文安直接把挽茵抱了起來,一路跑走。 “你!干嘛!” “天都黑了出來晃什么?有空看別人洗澡,不如早點回去睡覺?!?/br> “你放開我!” “你要是想被別人看見,再叫大點聲。” 挽茵乖乖閉上嘴巴,現(xiàn)在這個姿勢要是被人看見挺嚇人,雖然是被祝文安抱在懷里,但是頭朝下抱著,祝文安抱著挽茵一路跑回房里,挽茵差點顛得吐出來。 祝文安把挽茵放到床上,強行給她蓋好被子,挽茵也不反抗,今天不成,明天接著去,她就不信祝文安能十二個時辰一直給衛(wèi)聆悅當(dāng)保鏢。 祝文安一眼就看穿挽茵的心思:“你不會是想等我走了,接著做傻事?” “我哪敢吶,祝公子的聆悅meimei,我哪敢對她下手,不過是去看看她在干什么。” “你關(guān)心人都習(xí)慣趴房頂?” 挽茵撇撇嘴不說話,死鴨子嘴硬,就不信祝文安能把她怎么樣。 祝文安嘆口氣:“你在怨我不信你?我當(dāng)然信你,不過……你從山溝里出來,不知道江湖里的事,不知道衛(wèi)聆悅的家世?!?/br> “我怎么不知道,不就是仙藥坊衛(wèi)坊主的女兒?” “你就知道仙藥坊是行醫(yī)的地方,還知道別的?”祝文安在挽茵額頭彈了一下:“衛(wèi)坊主在江湖上聲名遠播,對許多門派都有恩情,如果你殺了他的女兒,你該想的到下場?!?/br> 挽茵細想一番,如果衛(wèi)坊主自己女兒被殺了,肯定要跟其他門派求助,誰殺了他女兒,肯定要落得被整個江湖追殺的地步,衛(wèi)聆悅和桃緋不一樣,桃緋是個無親無故的西陵人,就算死在東陵又有誰會替她出頭? 這就叫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吧?衛(wèi)聆悅她有個爹爹。 “能跟你商量個事兒么?”祝文安詢問地說。 “你說?!?/br> “挽茵,就當(dāng)你什么都不知道,別做傻事,我怕我保不住你。”祝文安在挽茵面前豎起一個小拇指,他又直接叫了這個名字,用讓人心神蕩漾的聲音。 挽茵心中有一陣暖流,原來祝文安擋在她和衛(wèi)聆悅之間是為了保護她? 師父死后,挽茵的生命里再沒有過英雄,而現(xiàn)在,祝文安越來越像她的英雄,拯救她,保護她。 有太久的時間沒有被人保護的滋味,突然之間,有人將她收在羽翼之下,才讓她想起來,她也是個女人啊,也有想要被保護的*,已經(jīng)自己流浪拼搏了這么多年,卻被祝文安挑起心里柔軟細膩的那一面。 挽茵很慶幸,自己沒有向祝文安射出那枚毒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