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在昨日那個情況下她根本沒有辦法進一步查探,因為她在明處若是做什么動作別人都有提防,一個不小心指不定連她都要折在里面,但若是在暗處,就能便利行事。 “是,奴婢也覺著他們不對,那個假道姑身上也是有功夫的,只是奴婢不敢輕易去試他。” 梳云點了點頭,面上亦顯出一抹凝重來。 “這幾日我就看牢大嫂,不讓她再去道觀,你若查出什么速來回稟?!?/br> 眼見梳云得了吩咐轉(zhuǎn)身要走,蕭晗又喚住了她,上前牽了她的手囑咐道:“在護衛(wèi)里找?guī)讉€機靈點的在不遠(yuǎn)處接應(yīng)你,就算查不出什么也不要緊,萬事以自身安全為重!” “奴婢知道了?!?/br> 梳云唇角一抿點頭應(yīng)了,她對那個假道姑也有些興趣,當(dāng)然單純只是手癢想要練練了,若是真有機會與他交手,她倒要好好試試對方的深淺。 接連幾天梳云都蹲守在道觀后院的墻頭,整個身子縮成一團隱匿在墻頭的青藤里,不仔細(xì)看當(dāng)真是不能分辨。 而這幾日她確實見著有好幾個婦人都來后院求醫(yī),可每次都有那個假道姑守在屋門口,她根本不得而入,又聽了蕭晗的吩咐不敢隨意行事,以免打草驚蛇,所以一直耐著性子在等待機會。 終于有一日,在一位婦人進屋求醫(yī)之時,瞎眼婆子找了過來,只說道觀門口又來了人,假道姑猶豫了一陣,又往屋里瞧了瞧,也是覺得沒什么所謂這才關(guān)了門跟著瞎眼婆子往外而去。 瞧著假道姑與瞎眼婆子走遠(yuǎn)了,梳云的心都要跳出了胸口,因為她知道這就是她等待的機會。 直到瞧不到那倆人的身影,梳云這才輕巧地躍下墻頭,又貓著身子快步往堂屋而去。 堂屋的門是掩著的,卻并沒有關(guān)實,她湊耳聽了一陣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動靜,心中還暗自覺得詫異,她明明是看著一個婦人走了進去,而里面不就呆著那個觀主嗎,怎么會沒有人呢? 帶著好奇與疑惑,梳云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門又虛掩了起來,注意聽著兩邊的動靜腳步卻是往里而去。 堂屋有左右兩個隔間,一間是臥榻,一間擺放了案臺,案臺上有個焚香爐,只是此刻香已燃盡并不見煙,又有一蒲團擱在地上,想來這便是那觀主平日里打座的地方。 可梳云左找右找卻沒見到一個人影,她心里納悶不已,難道平白的兩個大活人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但不可能啊,她是看著那個女人進的屋,而里面也傳出過那位觀主的聲音。 唯一可能的解釋便是這屋里或許還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暗道。 小小的道觀竟然留有暗道,這便更讓人覺得可疑了。 梳云四處查找著暗道的入口,什么掛在墻上的畫,擱在多寶閣上的瓶子,甚至架上的書本都被她擺弄了一陣卻不得法門而入,急得她在屋里團團轉(zhuǎn)。 突然,她的視線轉(zhuǎn)向一處,那是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有個比雞蛋還小一半的圓形石塊凸了出來,她本著試一試的心伸手按了過去,沒想到一聲“嘎吱”聲后,石墻竟然緩緩地打開了一扇門。 “果真有暗道?!?/br> 梳云面色一喜趕忙閃身而入,尋著暗道的方向向前而去,不遠(yuǎn)處漸漸有燈光亮了起來,甚至有男女發(fā)出的奇怪聲響,她心里覺只得陣陣怪異,待到了亮光處才將虛掩的房門微微推開了一條縫。 梳云定睛一看,只見不大的暗室里正有兩個不著寸縷的人糾纏在床榻上,她只覺得面上一紅心中發(fā)顫,趁著沒有人發(fā)現(xiàn)趕忙就退了出來,又沿著暗道回到了屋里,重新將石門給關(guān)上。 “這到底是……” 直到離開了道觀,梳云還覺得腦袋有些懵,怔怔地不敢相信。 她看到的到底是些什么不堪入目的場景,又是在道觀這樣的地方,當(dāng)真是侮辱仙師! 重重“呸”了一聲后,梳云也不再久留,趕回去向蕭晗復(fù)命。 只是這倆人道貌岸然,背地里卻做著這般齷齪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啟口,待見到蕭晗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當(dāng)真是查出了什么?” 蕭晗瞧了梳云一眼,見她面色有些發(fā)紅,似羞似憤,心下也有了猜測也不說破,便道:“若是有違法度,當(dāng)報了官府前去捉拿,你覺得是否必要?” “小姐,這些人太 “小姐,這些人太壞了,竟然騙了那些婦人去……” 梳云說到這里都覺得有些惡心,不愿意講出來污了蕭晗的耳朵,只義憤填膺道:“一定要報官,讓官府好好辦了他們!” “行,這事你去辦,但不要以咱們府里的名頭去,你可明白?” 蕭晗雖然猜出了其中種種齷齪,但因為中間涉及到上官氏,她又覺得有些糾結(jié)。 若是上官氏真的已經(jīng)深受其害,那出了這樣的事情被人知曉之后她還有何顏面留在蕭家? 蕭晗一時之間十分為難,她本意是想救人,不是想要害人。 上官氏是受害者還情有可原,但如果徐氏甚至是蕭老太太知道了這事,他們還能否接受這樣不貞不潔的上官氏? 蕭晗嘆了一口氣,又看向梳云,“還是等等吧!” “小姐怎么又猶豫了,若是不辦了這披著假道姑皮囊作惡的兩人,今后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婦人!” 梳云很是不解地看向蕭晗,只要想到那倆人的惡行,她就恨不得將他們好好暴打一頓才能解心頭之憤。 “我也知道,可是大嫂她……若這事傳開了后,她還有什么臉面?” 蕭晗面色沉郁,放過這兩個人渣她不甘心,可是上官氏那里又該怎么辦? “大少奶奶她……” 梳云也怔住了,想到蕭晗說起上官氏不只到那道觀求醫(yī)一次,若是她也與那觀主甚至假道姑作出此等荒唐之事,不管是被迫還是自愿,今后倒真是沒臉做人了。 “我想她或許還不知情?!?/br> 蕭晗目露深思,緩緩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