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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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十幾年來,只有以傻子的身份才能存活,這樣的原因居然只是憑借司天監(jiān)的一句話?!迸犰F微微地閉了下眼,緩緩問道,“屬于本王的星宿,還能發(fā)光嗎?” 因為當時的司天監(jiān)唐休,在裴霧變傻之后說他的星宿已經(jīng)黯淡無光,根本影響不到皇上,他才得以存活。所以,今時今日,他問魏來,自己的星宿還有無發(fā)光的可能。 魏來冥思片刻,朝著裴霧重重地磕頭:“王爺人品貴重,歷練有成,日后必成大器!” 頂著滿頭濕發(fā)的裴霧,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翌日,雨過天晴。宮門內(nèi)外都在盛傳著一些消息。 宮女、太監(jiān),諸位大臣們,都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太子昨晚無故被罰,責罰不輕,竟是閉門思過三個月?!?/br> “皇上因何事生了如此大的氣?” “聽聞與春山事件有關(guān)?!?/br> “是啊,太子自古不可調(diào)兵,若需調(diào)兵,必得皇上首肯。太子此行失誤啊?!?/br> “另有一事,你們可聽說了?司天監(jiān)監(jiān)副唐休,昨日晚間在自己的床榻之上被閃電劈中,臉上被劃下了好大一道傷疤,七分像刀傷,三分像燒傷,而陪在他身邊的小妾,竟是斷了氣。早上下人們進房才發(fā)現(xiàn),挺可怕的。” “下人們怎么會如此粗心,人死了竟然不知?” “這又怎能怪得了下人?昨晚電閃雷鳴,根本聽不到屋內(nèi)的動靜?!?/br> 御書房里,皇上坐在桌前,金寶站在側(cè)旁,小聲回稟關(guān)于唐休的消息。 皇上淡聲問道:“唐休真是被雷給劈到了?” 金寶說道:“唐府里的人都如是說,陪在唐休身邊的小妾,死相驚恐可怖。唐休臉上的傷也是奇奇怪怪的,不是刀傷,也不是燒傷,大家伙都說是被雷給劈到了?!?/br> 金寶往前靠了靠,欲言又止。 皇上表情不耐,“有什么話,趕緊說。” 金寶賠著小心,“皇上,外頭傳言,唐休為人不正,這是受到了上天的懲罰。” 皇上表情疑慮,低低地重復了句:“上天的懲罰?” 第63章 一物降一物 司天監(jiān)監(jiān)正魏來被緊急召進宮。 他匆匆步進御書房。 “臣魏來, 叩見皇上。” “魏來,昨晚唐休家發(fā)生的事情,你可知情?” 魏來頓了下, “臣,略知一二?!?/br> 皇上目光咄咄,“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魏來垂眸, “皇上, 依臣之見,遭報應一事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恕臣直言,唐監(jiān)副曾有過以星象之說勒索錢財?shù)男袨椋?nbsp;正所謂被錢蒙蔽了眼睛,所以昨晚受傷, 人們才會第一時間想到報應之說。” 皇上聞言, 微微頷首, “魏來所言, 有道理。” 不一定真是報應, 但人們第一時間想到報應一詞,說明唐休心術(shù)不正,確有不當言行。 皇上問:“唐休何時以星象之說勒索過錢財?” 魏來忙跪下, “衛(wèi)從縣從四品知府秦天意, 夫人重病, 托人找到唐休, 求問解脫之法。唐休說八千兩銀子奉上,方可告知。秦天意救妻心切,東拼西湊準備了八千兩銀子送到唐休府上。唐休給寫了張條幅,讓置于秦妻枕頭底下。秦認認真真去做了。結(jié)果, 秦夫人還是命歸西天。秦天意傷心之余質(zhì)問唐休,唐休卻振振有詞,說秦天意未按他的要求置放才有此后果。” 皇上皺眉:“本朝竟發(fā)生過此等事情?” 魏來:“是?!?/br> “難怪唐休不得人心?!被噬铣了家粫海?,“魏來,最近星象可有何征兆?” 皇上迷信,隔三岔五會找司天監(jiān)的人來問話。若有災禍,好及時避開。 魏來斟酌一會兒,說道:“風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臣近日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正南方有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與皇上的星宿相輔相成,使皇上星宿大放異彩。臣以為,此乃吉兆也?!?/br> “冉冉升起的新星?”皇上擰眉思索,“哪里會有新星呢?” 魏來的心提了起來。 所謂新星,應該是皇上的子嗣,可皇上僅有兩個兒子。 皇上眼睛一亮,“朕知道了?!?/br> 魏來的心提得更緊了。 只聽皇上道:“若你所言屬實,近日,宮里一定會有孕事傳出?!?/br> 魏來的心臟緩緩落回去,“那就賀喜皇上了?!?/br> 太子府里。 太子裴雨怒氣沖沖在宴客廳來回走動。 “無稽之談,實在是無稽之談。”他氣吼吼地說道,“皇上怎么聽信道聽途說?什么叫調(diào)兵?一千精兵而已,怎算調(diào)兵?” 太子妃林月不知所措跪在一旁,“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息怒?”太子抓起桌上的東西,連看不看,咣當摔到地上,“本王息什么怒?父皇要禁足本王三個月。三個月,讓本王死在這里好了?!?/br> 林月柔聲勸:“殿下,皇上諭旨已下,殿下再不甘心又能如何?依臣妾之見,殿下稍安勿躁,緩過這幾日,讓沈大將軍去皇上跟前求求情,皇上止不定就會改了主意呢?” 說是閉門思過三個月,若是明天皇上一高興,止不定就解禁了。 林月一番話,令太子情緒有所緩和,他氣咻咻地坐到凳子上,“那就,緩幾日再說?!?/br> 諭旨剛下,不可能朝令夕改。太子再氣,也只能按兵不動。但心里卻暗暗給俞虎記上了一筆。 早朝散朝后,俞虎等在一側(cè),沈國狀將軍經(jīng)過時,他歉疚無比地喊了聲:“將軍!” 沈國狀狠狠瞪了他一眼,甩袖而去。 俞虎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 葉太尉經(jīng)過,問:“俞將軍為何在此唉聲嘆氣?” 俞虎滿臉愁容:“葉太尉,俞虎莽撞,在御前失言,導致沈?qū)④娛艿交噬铣庳?,太子被罰閉門思過?!彼麘n心忡忡,“俞虎確是無心之失??缮?qū)④娚鷼獠焕砦?,太子那邊……?/br> 他說不下去,長長地嘆氣。 葉太尉拍了拍他的肩膀,“俞將軍膽識過人,擅長馳騁沙場,事情雖是失言造成,但你所言,句句屬實,無需自責。身正不怕影子斜,坦蕩磊落,天地可鑒。假以時日,太子和沈?qū)④姇朊靼椎?。?/br> 得到葉太尉的安慰,俞虎開懷不少。 煙雨軒里,葉芷大早上起來,心情便特別好。 一夜暴風雨之后,天氣清爽,萬里無云。 她坐在鏡前梳妝。 桃花邊梳發(fā)邊說道:“昨晚下那么大雨,夫人定是擔驚受怕吧?” 葉芷道:“有一點兒?!?/br> “平日里,王爺賴在煙雨軒里,趕也趕不走。可也奇了,昨晚那種情況,夫人挺需要王爺?shù)?,王爺偏偏不來。奴婢瞧著天氣不好,還特意跑去王爺院里問詢常青,常青很肯定地告訴奴婢,不用等,今夜王爺不出門?!?/br> 葉芷不以為意:“沒事,王爺不能老來,偶爾自己待待也挺好的?!?/br> 院子里,梅花脆生生地喊:“夫人,翠竹軒和清風院的夫人過來了?!?/br> 桃花小聲道:“這二位夫人倒是準時,天天來向夫人問安。” 葉芷淡淡笑了笑,沒吱聲。 葉玉姝和秦嬌嬌撩簾進來。 “葉芷jiejie好!” 葉芷神色平淡:“坐吧?!?/br> “jiejie,昨晚的暴風雨好嚇人,我一晚上都沒怎么睡?!比~玉姝坐下后說道。 秦嬌嬌,“我也是?!?/br> 葉玉姝道:“jiejie,你聽說了嗎?昨晚上可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情?!?/br> “有什么稀奇的事情?meimei說來聽聽。”葉芷一臉好奇的目光。 葉玉姝表情怡然地說道:“巧花晨起去買菜,遇到宮里的人,聽他們說呀,太子惹怒了皇上,被罰閉門思過三個月。還有司天監(jiān)監(jiān)副唐休,昨晚被雷給劈到,臉上傷了好大一塊,眼睛可能會瞎掉,恐難出來見人了。陪他的小妾,昨晚便被嚇死了?!?/br> 秦嬌嬌捂住嘴巴:“這么可怕?” “人們都說,唐休壞事做多,這是上天給予的懲罰。” 葉芷難以置信,“消息傳播如此之快?” 宮里離著這里很遠,唐休家離著宮里也很遠。 這等事情,不應該是過個三五日才能滿城皆曉,他怎么就能做到,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天一亮就全城皆知了呢? 葉芷總覺得事情發(fā)生得有些蹊蹺。 她不認識唐休,更不認識他家小妾,對他們傷不傷死不死的,不甚在意。 王爺裴霧忽然從院門外走了進來。 蹲在院子里收拾東西的梅子趕忙起身:“王爺!” 裴霧連理不理,徑直越過她,走向內(nèi)屋。 他剛一邁進屋內(nèi),之前談笑風生的三人,立馬靜音了。葉玉姝和秦嬌嬌嗖地站起來,兩人瑟瑟縮縮地福了福身子:“見過王爺?!?/br> 王爺瞧都不瞧她們一眼。 兩人看眼葉芷,小聲道:“jiejie,我們,我們就不擾您跟王爺議事,先行一步?!?/br> 兩人跟見了鬼似的,倉皇落逃。 急溜溜出去后,秦嬌嬌輕拍胸口,小聲道:“可嚇死我了?!?/br> 葉玉姝:“我也害怕?!?/br> “你害怕什么,”秦嬌嬌摸摸自己結(jié)了痂的額頭,“我被王爺拿東西砸過,你可沒有?!?/br> 葉玉姝:“秦jiejie莫氣,咱們以后一起躲遠點兒。凡事都讓給葉芷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