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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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霧英挺的眉毛挑了下, “你這是第二次給我銀子,我用個慣字還不對么?” 葉芷水潤潤的眸子瞧了眼裴霧, “若是不給傅大哥銀子, 我憑什么讓傅大哥幫我?” 在她不打算給人的情況下。 裴霧打量她, “你幾時走?” 她來的目的便是要走, 他想問問她打算幾時走。 葉芷微微地嘆口氣, “銀子,傅大哥先收著。我,暫時不走了。” 裴霧眼睛一瞪, “不走了?” 他心里有幾分竊喜。 自常青嘴里聽到她要走的消息, 他心情一直都挺低落的。 他費盡心機(jī)對她好, 換來的, 卻是她毫不留情地轉(zhuǎn)身。 現(xiàn)在他聽她親口說不走,心情頓時變好了。 葉芷有些苦惱,“我大概是哪輩子欠了那個傻王爺?shù)?,這輩子是來還債的。我明知留下沒什么好下場, 可還是不舍得走。”她端起茶杯,輕輕抿了口,“或者說,暫時不想走?!?/br> 葉芷穿著淺紫色的裙子,映得肌膚白皙如雪,頭發(fā)松散地挽在腦后,說話時,紅唇一張一合,透著說不出的韻味。 裴霧鮮少直視她。 與她相處的時間里有裝傻充愣的“任務(wù)”,最需要隱藏的便是目光。 而此刻,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欣賞她。 葉芷年齡擺在這里,肌膚肯定不如二八年華的姑娘嬌嫩,但也毫不遜色。身形妖嬈,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單是這么垂眸坐著,裴霧便感受到了來自于她身上的那種強烈的女人味。 葉芷是熟透了的櫻桃,紅潤飽滿。葉芷是經(jīng)歷過時間考驗的酒,醇香美味。 只是看著聞著,裴霧便覺得有些醉了。 感受到男人灼熱的目光,葉芷抬起頭來,表情平靜地看向裴霧:“傅大哥,你在看什么?” 裴霧忙移開了目光,“看你。” 葉芷:“我怎么了?” “為何如此矛盾?走就走,不走就不走,為何猶猶豫豫,把事情界定在不確定的范圍之內(nèi)?” 葉芷說不走,但不是說永遠(yuǎn)不走,而是不確定。 葉芷:“我像浮萍飄流至此,來時不確定,去時自然也不確定。我現(xiàn)在尚且可以想想,但若是真到離開的那天,也許是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生的?!?/br> 像她忽然闖來時一樣。 葉芷指指船尾方向的簾子,“傅大哥,我可以拉開,觀一觀湖面上的景致嗎?” 難得出來一趟,她還未領(lǐng)略過這里的風(fēng)光呢。 裴霧淡淡點了下頭。 葉芷起身,將簾子徐徐拉開一小半,回頭望了眼裴霧的位置,停住。 他連見自己都要遮面,想必也不方便見外面的人。 她拉開一小半,僅供自己參觀便可。 湖里水質(zhì)清澈,天氣不錯,陽光柔和地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離著不遠(yuǎn)的距離,出現(xiàn)了兩艘畫舫。 一艘上面沒有掛任何簾布,幾位公子模樣打扮的人,圍坐桌前下棋。 自有一副怡然的狀態(tài)。 另一艘畫舫像自己這艘一樣,掛著簾布,船板上站著一位年輕的姑娘,裙子粉粉嫩嫩的,煞是好看。 葉芷瞧著眼熟,不禁瞇了瞇眼。 越看越熟悉,她離座,走近簾布前,右手抓著淺黃色的簾布,仔細(xì)往那邊瞧。 她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那人竟是太子的愛妾,程佩佩! 她嚇了一跳,唰地拉上簾布。 拉完,不死心,拽開一條小口,眼睛湊上去往外瞧。 程佩佩在船板上亭亭玉立地站著,今天她是精心妝扮過,衣服也是千挑萬選,為了漂亮,早膳都沒敢多吃,只喝了一小碗粥。 此刻站在船板上的她,面容清麗無暇,身段窈窕誘人。 如秋日里正向陽綻放的花兒。 驀的,畫舫里有人驚呼:“不好!”一只彩色的花球自程佩佩前方的簾布后面甩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程佩佩身手敏捷地跳起來去接,花球躍過她的頭頂沖向水面,她仰頸,身子幾乎全彎下去,纖細(xì)的胳膊伸出,穩(wěn)穩(wěn)抓住了那個彩球。 “抓到啦!”她開心地大叫。 抓到之時,她沒有立時起腰,而是彎曲著身子,頭朝下,笑瞇瞇地看向湖面。 對面畫舫里下棋的幾名男子被驚動,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身穿白衣的葉圣元便看到嬌艷如花的女子正以一種妖嬈之姿,抓住了空中的彩球,臉上洋溢著搶到彩球時的驚喜,紅的唇,白的膚,黑的發(fā),說不出的魅惑迷人。 他竟看呆了。 程佩佩接觸到葉圣元的眼神之后,唇角勾笑,慢慢直起了身子。 她回頭,沖著畫舫里的葉圣元,微微一笑。 倒立時的笑和正對著的笑完全不同,倒立時調(diào)皮,正對著時嬌媚。 一笑之后,程佩佩扭頭,拿著彩球撩簾進(jìn)去。 葉圣元目光一直追隨著她。 另外兩名公子哥收回眼神,“咱們繼續(xù)下棋吧?!?/br> 葉圣元呆呆地,不動。 有位公子碰了他的胳膊一下,“葉兄,怎么了?” 另一位公子打趣,“是不是看呆了?不過剛才的女子確實美,肌膚賽白雪,紅唇似烈焰,眼睛似燦星,實在是美不勝收啊?!?/br> 其中一位賊賊一笑,“若不然,打聽一下?若是賣藝的女子,我們正好請過來。”他看向葉圣元,“葉兄認(rèn)為如何?” 葉圣元收起眼神,“林兄,麻煩你去打聽下,無論對方是何身份,暫時不要打草驚蛇。” 他竟認(rèn)真起來了。 林仟收起玩笑之態(tài),正色道:“葉兄稍等,我去瞧瞧看?!?/br> 對面畫舫里。 程佩佩手中攥緊巾帕,表情緊張地坐在飛鷹對面。 飛鷹淡淡地看她,低聲問:“有沒有把握?” 程佩佩點了點頭,遂又搖了搖頭,“我確定他看我了,但有沒有屬意于我,我不敢確定。” 她剛才可是認(rèn)真表現(xiàn),把自己身上的魅力發(fā)揮到了極致,若是葉圣元還不動心,那她便無能為力了。 側(cè)旁站著的丫頭,不時偏頭往外瞧,她著急地跺腳,“怎么還無動靜?” 飛鷹:“紫葉,別心急。” 紫葉老實地垂下頭:“是。” 外頭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撐船的兄臺,你好,可否向貴船打聽點兒事情?” 飛鷹眼睛一瞪,沖程佩佩擺擺手,他往下拉了拉帽沿,慢慢走了出去。 他一身艄公打扮,遠(yuǎn)看就是個撐船的。 他站在船板上,朝對面望了眼:“這位公子,您要打聽什么?” 林仟指指對面的畫舫,“兄臺,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飛鷹點了點頭。 林仟示意自己這邊的艄公將船劃得近了些,他小心躍了過去。 跳到船板上后,他沖飛鷹笑笑:“你只是劃船的?” 飛鷹點頭:“有事可以問我們家小姐?!?/br> 紫葉一撩簾子站出來,“要問何事?問完了趕緊走,”她故意瞪眼飛鷹,“你一個劃船的,怎的就答應(yīng)別人上船了?真是沒規(guī)矩。” 林仟見丫頭出來,忙說道:“姑娘,你好,想請問一下,你們船上是否有針線,借來一用?!?/br> 紫葉撇撇嘴,“原來是針線啊,”她略顯傲氣,“我們小姐尤其擅長針線,怎會沒有?” “那太好了,謝謝,謝謝!”林仟表示感激。 紫葉回身,一會兒送過來一個小巧玲瓏的針線盒子,“拿去吧?!?/br> 林仟接過,沖著自己畫舫的方向喊了句:“接穩(wěn)了?!?/br> 他甩手扔出去,葉圣元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 林仟轉(zhuǎn)回頭:“有借,須得有還,敢問姑娘地址,用完,必定原物奉還?!?/br> 程佩佩隔著簾布柔聲說道:“公子不必客氣,拿去便罷?!?/br> “不可,萬萬不可。姑娘蘭心蕙質(zhì),我等豈可做不仁不義之人?還望姑娘成全。” 繞半天彎子,為的就是一個地址,林仟怎可輕易回去? 程佩佩架子端夠了,紫葉才表現(xiàn)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我們小姐姓程,就住在城東,你要送便送吧。可有一樣,我們家就只我和小姐主仆二人,晚間不見客,若送的話,一定要白天?!?/br> 林仟:“二位長者呢?” 紫葉語氣落寞:“病逝了?!?/br> “那小姐沒有婚配嗎?” 紫葉瞪起眼睛,兇巴巴地吼道:“我們家小姐就是沒有婚配,你待要如何?” 林仟問到了自己想問的,忙笑著說道:“姑娘莫氣,莫氣,在下就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