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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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喜笑顏開地進來了。 “娘娘,您昨晚累著了,應(yīng)該多休息一會兒,怎的起得這么早?皇上起得早是要去早朝,娘娘無事可以多睡一會兒?!?/br> 小姑娘眉開眼笑。 成天盼著皇上來,皇上終于來了,還待了一整宿,那些看芷妃笑話的人,這下該被打臉了吧? 葉芷臉上沒有任何喜意,反而有一絲蒼白,她對梅花道:“幫我拿衣服?!?/br> 梅花忙拿了疊得平平整整的衣服送過來。 葉芷不用她幫忙,自己將衣服給穿好了。 梅花要出去端水,葉芷攔住了,“我暫時不想洗臉梳發(fā),你跑一趟,把雞爪給我找來,我有事問他?!?/br> 梅花不知發(fā)生了何事,還稍稍愣了下,葉芷聲音急促,“快去!” 梅花:“是,娘娘。” 她狐疑地跑了出去。 娘娘大清早的要見雞爪,來不及洗臉梳頭發(fā),便急著見他。 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梅花腳步生風(fēng),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葉芷呆呆地坐在屋內(nèi),長長的頭發(fā)凌亂地披在肩頭,她顧不得梳,只想求一個真相。 過了沒多久,雞爪急叨叨地跑了進來,他人站在門口處,低垂著頭,“娘娘,您找奴才?” 葉芷定定地瞧著他,“雞爪,你過來!” 雞爪雖覺不妥,還是依言向前跪行幾步。 兩人離著三四步距離時,葉芷問道:“雞爪,你老實說,我給你的那枚玉墜呢?你送給了誰?” 說這話時,葉芷嘴唇都有些哆嗦,她太急于知道真相了。 雞爪愣了下,仰起頭,“娘娘,奴才依著您的意思,去了布莊,點名要見傅大哥。后來傅大哥來了,是個細高的男人,臉上蒙著黑巾,說話低沉有力。奴才先問他是誰,他主動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奴才又拿出玉墜,問他可否認得,他當(dāng)即說那是他的東西,送給您當(dāng)個信物來用的。奴才便信了他,將話原原本本傳達到,把玉墜給了他?!?/br> 葉芷:“你親手交給他的?” 雞爪點頭:“奴才親手交給他的?!?/br> 葉芷:“沒有騙我?” 雞爪急得臉色漲紅,“娘娘,奴才的確是親手把這玉墜交到了傅大哥的手里。千真萬確,奴才若是有半句虛言,您可以把奴才杖斃了,讓奴才不得好死,讓天打五雷轟,讓,讓……” 他急得,不知道如何發(fā)毒誓才能讓葉芷相信自己。 葉芷閉了閉眼,神色疲乏地擺擺手,“我信,你出去吧。” 雞爪心思單純,不可能騙她。 玉墜落到皇上手里,可能性便只剩下唯一的一個。 那便是:傅緒死了! 葉芷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嘩嘩往下淌。 難怪皇上許久不來,難怪宮人們議論紛紛,原來,皇上對自己的確是存在著怨氣的。 守喪可以,但沒到那種連后宮妃子都避而不見的程度。 她雖沒有上趕著送點心送湯藥,可皇上給了她芷妃的頭銜,至少應(yīng)該尊重她的,偶爾來走走,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 一兩個月連面都見不著。 實在是有些蹊蹺了。 今天,葉芷終于知道了蹊蹺的原因。 她內(nèi)心涌上說不出的酸楚與難過。 也許她悄悄的,什么也不做就好了。 那樣的話,皇上也許不會在意那個叫傅緒的人,不會刻意去找他。 一旦皇上起了殺意,他有那么多的龍兵虎將,他有那么多的大內(nèi)高手,他想殺誰,誰還能逃得了嗎? 葉芷臉上的淚如瀑布般狂泄而下。 第103章 翻牌子 秦嬌嬌和葉玉姝一上午來了兩趟, 頭一趟,梅花說芷妃沒起,兩人悻悻而歸??焐挝绲臅r候, 兩人又來了,這次,葉芷讓她們進了屋。 葉芷臉上有倦容, 坐在那里沒什么表情。 秦嬌嬌和葉玉姝行過禮之后, 坐到桌旁。兩人都表情羨慕地瞧著葉芷。 葉玉姝:“娘娘,今日外頭的消息,娘娘聽說了嗎?” 葉芷淡淡地問道:“何事,說來聽聽?” “第一件, 聽說昨天晚上有兩個宮女在御花園嚼舌根子,被皇上撞到, 直接杖斃了, 可見娘娘在皇上心中的重要性?!?/br> 葉芷眉頭微皺, 輕輕“哦”了聲, “嚼什么舌根子了?” 葉玉姝有些膽怯, “這個,臣妾不敢說?!?/br> 她們嚼舌根子被皇上給杖斃了,她跑到葉芷跟前嚼舌根, 豈不是自尋死路? 葉芷:“咱們姐妹幾個閑話家常, 無妨?!?/br> “這個, ”葉玉姝踟躕了一會兒, 在葉芷探尋的目光中,吱吱唔唔地說道,“她們,她們無非是拿娘娘的出身說事, 話說得不中聽,皇上極為生氣,直接讓人給杖斃了?!?/br> 葉芷端起茶水,輕輕抿了口,“可見這殺雞儆猴的法子也沒起到作用?!?/br> 葉玉姝好奇地瞪起眼睛,“為何?” 葉芷淡淡一笑,“若是下人們都怕了,你這話又是打哪兒聽來的?” 葉芷頭腦轉(zhuǎn)得很快,要是其他宮人有了怕覺,應(yīng)該把嘴閉緊實了,輕易不提這些事才對??蛇@才過去了多久,葉玉姝竟然了解得透透徹徹,可見這宮中的嘴巴,都不夠嚴實。 葉玉姝臉色瞬間嚇白了,她嬌臉白成一張紙,誠惶誠恐地就離開位子,跪到了地上,“芷妃娘娘,臣妾錯了,請,請饒命!” 葉芷看起來是個好相與的,可皇上不是,葉玉姝心慌得不行。 葉芷淡淡地笑了下,“meimei這是做什么,快起來吧,我都說了,咱們是閑話家常,無妨。你剛才的話可還沒有說完呢,還有什么新消息,我想聽聽。” “還有,還有就是,”葉玉姝心中松了口氣,慢慢坐回位子,吞吞吐吐地說道,“聽聞早朝上眾臣又提到了關(guān)于立后之事,之前皇上沉默不語,今日破天荒地表了態(tài),說是,仔細斟酌后再決定??磥恚噬献罱蛩懔⒑罅??!?/br> 葉芷神色冷清地喝了口水,仿佛她們講的是別人的事情,與她完全無關(guān)似的。 葉玉姝見她沒有反應(yīng),便問道:“皇上昨晚宿在娘娘這里,娘娘難道就沒聽到皇上說什么嗎?” 葉芷語調(diào)不咸不淡地說道:“皇上的意思,怎是我們可以隨意揣測的?” 葉玉姝臉色白了白,尷尬無比地說道:“娘娘,是臣妾僭越了?!?/br> 她其實沒有多壞的心思,自己當(dāng)不成皇后,好奇葉芷有沒有機會罷了。朝野眾臣提出兩名備選,將芷妃娘娘貶得一無是處。這皇后之位花落誰家,還真是難說。 葉芷搖頭:“無妨?!?/br> 她心情不好,懶得跟這二位繞彎子。她其實不想見她們,可她們一次又一次過來,她就想著隨便把她們給打發(fā)了。 秦嬌嬌期期艾艾地央求:“娘娘,臣妾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麻煩芷妃娘娘對皇上提個建議,將臣妾和玉姝的牌子也給掛上呢?” 葉芷表情疑慮,“掛牌子?掛什么牌子?” 秦嬌嬌羞澀地垂頭,“守喪期結(jié)束,皇上開始翻牌子,以前是我和玉姝不懂事,把責(zé)任全攤在娘娘的肩上,現(xiàn)在么,是時候幫娘娘分擔(dān)點兒了?!?/br> 其實是她們著急爬上龍床,萬一生個一兒半女的,以后可以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扇羰且恢辈皇虒?,那便如待在無人問津的冷宮里,只能慢慢老去。 女人如花,顏色嬌艷的時間并不長,如果就這樣枯萎了也的確可惜。 “這種事情,你們跟我說還不如跟常公公說,”葉芷道,“既然你們求到我這里,那我只管厚著臉皮替你們說一聲,皇上去不去,或者何時讓你們侍寢,便不是我一個小小的妃子所能掌控的?!?/br> 傅緒之死讓葉芷心如死灰,她才不管皇上臨幸誰,所以對于秦葉二人的請求,一點兒也不生氣,還答應(yīng)了她們。 此舉把秦嬌嬌和葉玉姝給高興壞了。 兩人興高彩烈地走了,那副高興的樣子,好像今晚就可以侍寢了一樣。 傍晚,常青到葉芷這里送了一盒茶葉,他笑著說道:“娘娘,這是俞大將軍從邊關(guān)帶回來的,說是這種茶葉金貴得很,一年產(chǎn)不上幾斤,全買來送給皇上?;噬掀妨似罚X得不錯,便讓奴才送了一盒過來?!?/br> 葉芷:“多謝常公公,放那里吧?!?/br> 葉芷嘴里說著感謝,臉上卻沒有見到禮物的那種喜色,常青有些失望,“芷妃娘娘,茶葉送到,奴才便要回去了。” 葉芷道:“常公公,有件事情,還想麻煩麻煩你?!?/br> 常青滿臉期待:“芷妃娘娘,請講。” 他琢磨著芷妃娘娘會有點兒回禮或者讓他捎回去幾句好話,這樣,他好交差,皇上心情也差不到哪里去。 在芷妃宮里留宿一晚之后,皇上的精氣神瞧著好了許多,早朝的時候,說話聲音更洪亮了。 葉芷道:“常公公,太后不在宮里,有些瑣事上,你就得多費點兒心。這后宮里本來就沒有幾個人,皇上還沒走遍,那怎么成?回頭你問問皇上的意思,把秦嬌嬌和葉玉姝的牌子給掛上,晚上咱們也按規(guī)矩來吧。” 自古以來,皇帝后宮都是嬪妃無數(shù),每晚入睡前,皇上都要翻次牌子,翻到誰,誰便做好接駕的準(zhǔn)備。 現(xiàn)在后宮里,統(tǒng)共就她們?nèi)齻€,不用牌子,皇上也能記清楚了。 可借著翻牌子這個由頭,能讓皇上想到秦葉二位,也算是功勞一件。 常青就有些看不透葉芷了,“芷妃娘娘,旁的妃子,都唯恐皇上去往別處,挖空心思吸引皇上。您可倒好,這不明擺著要把皇上往別人懷里推嗎?” “皇上怎么會屬于哪個人?皇上注定要嬪妃無數(shù)的?!比~芷無所謂的笑笑,“我早想明白了?!?/br> 葉芷都這么說了,常青便道:“奴才懂了,奴才這就去辦。” 皇上處理完政務(wù),坐在養(yǎng)心殿的一張?zhí)珟熞紊祥]目養(yǎng)神。 常青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一直闔著雙目的皇上突然抬起了眼睛,“她說什么了?” 常青知道皇上問的是芷妃娘娘,這茶葉送去了,肯定得有個回話或者回禮什么的,可這芷妃娘娘,兩樣都沒有,還給加上了項額外的要求。 常青顯得有些為難,他開始瞎編亂造:“回皇上,芷妃娘娘一拿到茶葉便高興得合不攏嘴,再三叮囑奴才要好好謝謝皇上,娘娘還說,她一直得皇上恩典,得好好琢磨琢磨自己能給皇上點兒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