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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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爭道:“是,是!” 皇上和裴爭想將此事圓過去,繼續(xù)生日宴,可苗尚書卻拉不下臉面,好好的生日宴,竟然說什么燒了麗妃宮、把麗妃宮當(dāng)作馬糞場這樣不吉利的話,實(shí)在是刺耳。他噌地站了起來,惱羞成怒地指著葉芷,“芷妃娘娘,你既出言不遜,臣便要與你說道說道。您賞賜麗妃九十九兩銀子算怎么回事?錦繡院頭牌一支舞的價格是九十九兩,芷妃娘娘千萬不要說自己不知情。” 九十九兩銀子的事情落到苗尚書的耳朵里,差點(diǎn)兒將他給氣炸了。他苗家嬌養(yǎng)長大的女兒,竟被葉芷變相地侮辱成下賤的舞妓,實(shí)在是氣憤。 葉芷也站了起來,眉頭輕輕一皺,“苗尚書,本宮不知道你在講些什么。本宮是賞賜過麗妃九十九兩銀子,可賞銀子有什么錯?本宮覺得麗妃千嬌百媚,想賞便賞了。可九十九兩銀子與錦繡院怎么扯上了關(guān)系?” 她故意裝聾作啞。 苗尚書轉(zhuǎn)向皇上,“皇上,趁此機(jī)會,臣想向皇上討個說法。麗妃身為皇上的妃子,為皇上獻(xiàn)舞,可芷妃娘娘為何要用銀子羞辱于她?錦繡院九十九兩的價格滿城皆知,芷妃娘娘明顯就是故意的?!?/br> 在紛爭之中一直沉默不言的皇上,忽然抬起了頭,神色淡淡地說道:“錦繡院的頭牌舞妓,一支舞的價格是九十九兩,朕竟然不知?!彼聪蚺釥?,“皇兄,你知道嗎?” 苗尚書說錦繡院的這個九十九兩的價格人盡皆知,皇上立馬表明態(tài)度自己不知,表明完,又問裴爭,是想聽裴爭一個答案。 裴爭能作何答? 他尷尬地張了張嘴,“這個,臣也不知。” 皇上不知,裴爭不知,葉芷不知這件事便變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 苗尚書氣得張口結(jié)舌,“這,這,這……” 這不下去了。 皇上又道:“既然苗尚書在意麗妃一舞的賞賜問題,這樣好了,自今日起,麗妃在宮里不再起舞。不起舞,便不會再產(chǎn)生賞賜的誤會了?!?/br> 苗尚書,麗妃:“……” 皇上也太干脆了,為了平息這件事,竟然禁止麗妃再跳舞。 這個辦法,葉芷再高興不過,她笑意盈盈地起身:“臣妾遵旨,以后定當(dāng)監(jiān)督麗妃不再起舞?!?/br> 皇上的解決辦法,妙極了! 第115章 葉太尉的親侄女 麗妃心里犯堵, 好好的生日宴過成了這樣,應(yīng)該是她興高采烈的日子,竟然被皇上下了道約束她的旨意。 什么叫不許她跳舞了? 她是皇上寵愛的妃子, 卻連跳支舞的資格都沒有了?就因?yàn)榫攀艃摄y子,因?yàn)檐棋囊痪洳恢椋?/br> 她氣得牙根緊咬,表情幽怨地看著皇上。 苗尚書更氣, 本來是找皇上給女兒做主, 皇上反倒幫了燒火婆子。 氣極憤極,苗尚書甩出了最后的棋子,他垂目,深深地吸了口氣, 再抬頭時,臉上的怒氣便消失了, 他態(tài)度溫和地說道:“多謝皇上替麗妃考慮。多謝芷妃娘娘體恤小女。為感謝芷妃娘娘, 臣特意準(zhǔn)備了一份驚喜, 希望娘娘開心。” 驚喜? 葉芷側(cè)目, 不知道苗尚書賣的是什么關(guān)子。 苗尚書雙手舉到空中, 輕輕擊了兩下,“來人哪,把貴客送進(jìn)來!” 不僅是葉芷,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了門口處。 幾名侍衛(wèi)引領(lǐng)下, 兩名男子畏畏縮縮地跟在后面走了進(jìn)來。 兩名男子一個年老些, 一個年輕些, 兩者穿著簡樸,似普通老百姓,進(jìn)來時,眼睛四處掃看, 一看就是沒見過什么世面。 這種人也能被稱為“貴客”? 葉芷表情有些驚訝,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那名老者四處掃看后,目光落在葉芷臉上,他臉上顯出驚喜之色,嘴巴張開,又緩緩和上,眼睛死死地盯著葉芷的臉,生怕是看錯了。 片刻后,他驚喜莫名地喊道:“芷兒,我的好女兒??!” 他身后的葉錢樂得咧開嘴巴,大聲嚷道:“jiejie,jiejie!” 葉芷神色僵住。 她忽然明白不對勁的原因在哪里了。眼前兩人,竟是她這具身體的父親和弟弟。原身已經(jīng)死了,葉芷是后來闖入的,所以,她不認(rèn)識葉守財和葉錢。 明白過來的葉芷,眼神瞟向苗尚書,后者目露得意,神色鄙夷地瞧著葉芷。 他不光把葉芷是燒火婆子拿出來說事,還費(fèi)盡心機(jī)找來了葉芷不爭氣的父親和弟弟,成心讓葉芷出丑。 眼前的局勢局面,葉芷不論說什么都難以挽回顏面。 她索性眼睛一閉,身子一歪,裝作暈過去了。 怕自己摔到地上會疼,她故意往左倒,身子直直倒在皇上的身上。 皇上一見她暈倒,神色立時有些慌,他抓住她的胳膊,指尖橫到她鼻子下端探了探,大聲喊道:“太醫(yī),太醫(yī)在哪里?速速去芷妃宮里待命?!?/br> 他彎腰抱起葉芷,轉(zhuǎn)頭對表情呆呆的麗妃說道:“麗妃,你跟尚書一起慶祝生辰吧,朕便不陪了?!彼謱Σ贿h(yuǎn)處的常青說道,“將那二人先安頓好,等芷妃醒了再說?!?/br> 說完,他抱著葉芷,大步流星往芷妃宮里走。 太監(jiān)宮女們?nèi)缗R大敵,驚慌失措地跟上來。 麗妃呆呆地坐在那里,眼中淚光瑩瑩,她何曾過過如此屈辱的生辰? 皇上不陪她,反而去陪那個燒火婆子。 燒火婆子哪是真暈,她瞧著不像,世事哪有那么巧,早不暈晚不暈,偏偏在葉守財與葉錢進(jìn)來的時候暈倒了? 等皇上走遠(yuǎn)后,麗妃泫然欲泣地埋怨苗尚書,“父親,女兒好好的生辰,您何苦無事生非?這下好了,皇上去陪那個燒火婆子,您滿意了吧?” 幫不上忙不說,還幫倒忙。葉芷若是不暈,皇上今晚必定會留在這里陪麗妃。 苗尚書酒意翻涌,眼底泛紅,氣憤地說道:“皇上喜歡你,又多次當(dāng)眾夸贊為父。你有什么好怕的?一個燒火婆子而已?;噬喜贿^是憐惜她在王府里的陪伴與照顧罷了。女兒切不可氣餒?!?/br> 麗妃一眨眼,晶瑩的淚珠滾落。 她道:“父親,你cao之過急啊。” 只有麗妃知道,所謂的寵愛,只是表面現(xiàn)象,實(shí)則,皇上對她始終是不冷不熱的。 苗尚書不知情,只以為女兒盛寵在身,才有些囂張和狂妄。 女兒膽小怕事,喝多了酒的苗尚書看不上,生日宴未結(jié)束便負(fù)手而去。 滿院子只余下裴爭一個外人。 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思慮半天,慢慢走上前。 麗妃梨花帶雨,傷心不已,“王爺,讓您,讓您見笑了。” 美人落淚,一副讓人心顫的畫卷。 裴爭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到麗妃纖細(xì)圓潤的肩頭,情不能自已地勸慰,“麗妃娘娘莫要傷心了,你才貌雙全,皇上定會回來的?!?/br> 麗妃一頭埋進(jìn)裴爭的懷里,“皇上去陪那個燒火婆子了,才不會回來。” 裴爭氣血上涌,身子微微發(fā)抖,“不妨,不妨……” 芷妃宮里,皇上將葉芷輕輕放到榻上,指揮匆忙中趕來的太醫(yī)們,“來人哪,給芷妃把脈?!?/br> 資格最老的太醫(yī)上前,小心為芷妃搭脈。 葉芷眼睛閉著,想睜又不好意思睜。 裝暈是件痛苦的事情,想醒,也得合適的契機(jī)。 老太醫(yī)診脈結(jié)束,惶恐地退至一旁,皇上表情憂急地問:“芷妃情況如何?” 太醫(yī)道:“芷妃身體無恙?!?/br> “無恙,為何不醒?” “芷妃可能是心緒不穩(wěn)暈倒,一會兒就能醒了?!?/br> 皇上蹙眉,“都下去吧?!?/br> 他守在榻前,輕輕拉著葉芷的手,眸色復(fù)雜地盯著她的臉。 葉芷實(shí)在忍不下去了,適時地眨眨眼睛,緩緩睜開了。 皇上驀地一喜,“你醒了?” 葉芷不好說自己是裝的,她使勁閉了下眼睛,“我這是怎么了?” “太醫(yī)說你是心緒不穩(wěn)暈倒了,”皇上摩挲著她的手,“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累著了?” 葉芷坐起來,“皇上,那兩個人,現(xiàn)在何處?”她頭疼地閉了下眼,“臣妾……” 她不知道如何表達(dá)才好,她不記得他們了?她不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葉守財和葉錢? 皇上好像了解了她的心情,他安撫地拍拍她的胳膊,“朕知道,你所謂的父親和弟弟,都是不爭氣的。待你不好,你不想見他們,便可以不見了?!?/br> 葉芷,“可以不見了?” 皇上,“可以。” “皇上,皇上不會是想殺了他們吧?” 她再不喜歡原主的父親和弟弟,可也不能干出這種事情,起碼是對不住原身的。 皇上搖頭:“放心,不但不會殺了他們,還會給他們提供好的條件,讓他們衣食無憂?!?/br> 葉芷略有些放心,“那,倒底會如何安排他們?” 她得知道了才能心安。 皇上道:“朕先辦好再告訴你。” 她突然暈倒,他還來不及處理。 葉芷只好心事重重地點(diǎn)了下頭。 “今天是麗妃生辰,”葉芷道,“皇上還是去陪麗妃吧?!?/br> 她不是要刻意表現(xiàn)出大度,而是這個日子,皇上應(yīng)該考慮到苗尚書的心境。 他自己都說過了,有重要的朝政還沒有解決,也就說明,苗尚書尚有一用,皇上稍微要忌憚些。 皇上堅(jiān)定而嚴(yán)肅地?fù)u頭,“不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