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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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頭清楚寫了俞府這些年來對俞景可能的花銷,以及喻府所支付的銀錢,意思為,收了錢兩家也就兩清了。 這就是明擺著怕俞府到時候又訛上喻家。 俞老爺面上的神色有些僵硬,雖然他剛剛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先收下三百兩,到時候再想辦法從喻家多撈點回來。 只是心思被人擺上明面上,就讓人難堪了些。 如今這樣,他只能按了手印簽了名,喻府的管家便將紙又重新疊起收好了。 喻閣老點點頭:“今日不早了,老夫便帶著景兒先告辭了?!?/br> 俞老爺聽后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將人送到了府門口,面上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 俞景和喻閣老坐上馬車,喻閣老在車上看著俞景笑道:“如今你便與俞府脫離干系了,我們喻家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一會你跟我回府中入祠堂上三炷香便算認(rèn)祖歸宗了。” 俞景點頭,像是想起什么,又斟酌了一下才開口:“祖父,至于搬府的事……” 喻閣老知道他想說什么,擺擺手不是很在意:“這事你與你夫人商議便可,我一個人在府中也習(xí)慣了,更何況再過不久致仕后你祖父我也就回老家安享晚年了,你們這些時日能常來府中看看就行。” “嗯,多謝祖父體諒?!庇峋皯?yīng)了一聲。 他確實是想問過蘇聞琢之后再做決定,畢竟早些時候才搬過家,而且蘇聞琢好像很喜歡如今的宅子。 待去喻府上過香后,俞景回了府中便與蘇聞琢說起了今日的事。 蘇聞琢輕笑兩聲:“俞老爺心里大抵是要慪死了吧?!?/br> 俞景攬著她在院子里散步,聞言也笑了一下,又說起了是否搬府的問題。 蘇聞琢想了想,軟聲道:“雖然我很喜歡現(xiàn)在這里,但祖父尚在京中,以前便也罷了,如今你認(rèn)回喻家,我們應(yīng)當(dāng)要在他膝前盡孝的,要不這段時日還是住到喻府去吧?” 俞景聽她這么說,將人摟的更緊了一些:“好,那我與祖父說,過幾日我們便住過去,這處讓阿太先守著。” “嗯!”蘇聞琢點頭。 沒過兩日,帶著幾個貼身下人,俞景和蘇聞琢便住到了喻府去。 喻府什么都有,除了一些衣裳他們也不需要多帶什么。 喻閣老在兒子死后便一人住在府中,如今孫子能回來與自己同住,自然是高興。 而這件事,雖然盛京城里沒掀起什么大的波瀾,但在一些朝中重臣和世家大族的府中,卻影響不小。 慶國公府,國公夫人今日約了幾位交情好的夫人一起吃茶。 后花園里,夫人們邊賞秋景邊聊著天。 “你們聽說了么?喻老府上前幾日突然多了一位公子,就是今年的狀元爺,說是他已逝的兒子陰差陽錯流落在外頭的孩子。” “這事我家老爺也說了,是喻老親自確認(rèn)過的,那孩子先前還只是一個庶子,如今認(rèn)回了喻府,身份可是大不一樣了?!?/br> “當(dāng)初蘇聞琢低嫁,多少人等著看笑話,如今再看看人家,嘖嘖……” 幾位夫人都唏噓不已,如今蘇聞琢夫君的身份沒了可以指摘的地方,身上還多了個狀元郎的名頭,變得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 慶國公夫人自然也是聽說了這件事,也跟著感嘆了一句:“若不是俞景已經(jīng)成親了,以他的年紀(jì)和如今的身份,說親的人怕是要踏破喻家的門檻?!?/br> 第50章 休了便是 秋日的午后陽光并不熱烈。 南珮媛在自己的屋子里剛剛午歇了起來, 便見貼身丫鬟玉竹進(jìn)來了。 她正坐在鏡前梳發(fā),見玉竹似有話要說,便漫不經(jīng)心問道:“怎么了?” 玉竹走上前, 拿過她手里的梳子一點一點的替她挽發(fā), 小聲開口:“小姐, 夫人今日請了幾位夫人來府中吃茶,我剛剛聽她身邊的玉柏說了一件事,是關(guān)于那位俞公子的。” 南珮媛自從那日在茶館雅間給俞景扔了帕子后, 心里便有了些心思。 而她貼身的丫鬟也一直知道,她們家小姐老早便言之鑿鑿, 她未來的夫婿, 定是要驚才絕艷之人,非狀元不嫁。 是以那日在茶館,她主動扔了帕子。 南珮媛向來高傲, 她對于自己不管是出身還是家世都是極度自信的, 在她看來, 她若是主動示好, 俞景便該懂她的意思。 但俞景對她的表現(xiàn),并不熱絡(luò), 甚至那日在戲樓,似是故意無視了她的暗示。 南珮媛對此有些不滿。 至于蘇聞琢,如今她處處比不過她,南珮媛并不將她放在眼里。 將妝奩打開, 細(xì)長的手指在里頭挑挑揀揀, 她只問:“什么事?” “那位俞公子竟然是喻閣老的親外孫,陰差陽錯才在俞府當(dāng)做庶子被養(yǎng)大的,如今已經(jīng)認(rèn)回了喻家, 前幾日就搬到喻府去住去了?!?/br> 妝奩里挑揀的手頓了頓,南珮媛瞇了瞇眼睛:“還有這種事?” “是啊,”玉竹點頭,“幾位夫人現(xiàn)在就在后花園說著呢?!?/br> 南珮媛聽到這,看著鏡中的自己勾起唇笑了一下:“如此看來,蘇聞琢一個孤女,更是配不上他了?!?/br> 俞景的身份不同了,日后在朝中定是要一步一步往高處走的,畢竟他祖父可是鴻圖閣的重臣。 而若是有了慶國公府的助力,他會往上爬的更快。 玉竹聽了她家小姐的話,忍不住問了一聲:“小姐,您當(dāng)真如此中意這位公子么?可他都已經(jīng)娶妻了……” 南珮媛聽后卻滿不在乎。 “我早就說過要嫁就嫁個狀元,娶妻又如何?休了便是。” 玉竹見自家小姐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識相的閉了嘴,心里倒是有點同情起蘇聞琢來。 她家小姐要做的事,還沒有做不到的。 而俞景認(rèn)回喻府,此時還有另一個府上也在談?wù)摯耸隆?/br> 右丞相鄭逢年的書房里,刑部尚書、鴻臚寺卿、太常少卿幾人均在。 丞相鄭逢年坐在首位上,臉色看不出喜怒,只是用一雙眼睛掃過下首,淡聲道:“喻閣老眼看著就要致仕,內(nèi)閣空缺,這時候卻突然多了一個孫子,還是今年的狀元,諸位怎么看?!?/br> 鴻臚寺卿想了想,面有愁色:“今年這個狀元據(jù)說是難得的治世之才,如今成了喻閣老的孫子,皇上很可能要作為重中之重的人才來培養(yǎng),為日后入閣做準(zhǔn)備?!?/br> 太常少卿點頭:“內(nèi)閣其余四人均是壯年,短時間內(nèi)動不了,若是俞景真有絕世之才,皇上只怕會為他在內(nèi)閣保留一個位置,我們的人很難安插進(jìn)去?!?/br> 刑部尚書蔣軼昌的性子向來有些急躁,聽了兩人的話便忍不住了:“那這么說來,我們原本安排好的人豈不是入閣無望?!” 鄭逢年瞇了瞇眼睛,沉吟半晌,只道:“如今皇上盯著我,原本想插手鴻圖閣便不一定能成,如今既然橫空殺出來一個俞景,那鴻圖閣這邊便暫時擱置了吧,先把鹽道的事處理好?!?/br> 幾人見他都發(fā)了話,便點頭應(yīng)下。 他們?nèi)缃耠m然被成桓帝和睿王盯的緊,但鄭逢年三朝的經(jīng)營不是隨便說說,早就與朝中許多官員形成了關(guān)系網(wǎng),只要他們在京阜鹽道和賑災(zāi)上的安排不出問題,根基便不會有大的動搖。 - 蘇聞琢和俞景搬到喻府后,俞景的名字卻沒有改。 一來俞景覺得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他不是多在意,二來喻閣老在這點上也沒有強(qiáng)求,覺得人回來了才是最重要的。 而蘇聞琢如今成了喻府里唯一的夫人,后院的事自然也全權(quán)交給了她。 好在喻府的管家也是個能干的,后院掌事的嬤嬤也安分守已,從來都是將事情辦的妥妥帖帖,不用她cao心什么。 只是這幾日有好些府上得了這個消息過來拜訪恭喜喻老,俞景和蘇聞琢都有些忙。 而在這百忙之中,蘇聞琢還聽說,永安侯府和俞府的兩門親事,日子已經(jīng)定下了。 知道消息時,她剛剛看完院中這個月的賬目,聽了澤蘭從外頭帶回來的消息,嗤笑一聲:“定的這么早,俞夫人倒是著急的很?!?/br> 待俞景回來后,她與俞景說了這事。 俞景想了想,對她道:“過幾日夫人可挑份禮物送到永安侯府去,我會寫封信,讓人一并送去。” “為何要送禮過去?”蘇聞琢聽后不解道。 俞景笑了笑,摸摸她的臉:“不是說想奪了永安侯府的爵位么?我?guī)头蛉俗觥!?/br> 蘇聞琢沒想到他竟然還記著,原本這些事她是想自己想法子的,雖然會困難一些,但俞景在朝為官,又是幫王爺做事,應(yīng)當(dāng)是不好插手這些的。 想到這,她窩進(jìn)俞景懷里,軟聲道:“其實我自己做這些也可以的,你日后定還有很多王爺交代的大事要做吧?我怕對夫君有影響……” 窗外秋夜的涼風(fēng)拂過,俞景從軟榻上將蘇聞琢抱起來走向床邊,將她塞進(jìn)被子里,又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低低的:“夫人的事也是大事,更何況永安侯府這一出,我早就跟世子知會過了,給蘇平去這封信也是計劃之中的事情?!?/br> 早些時候,在他還在魏世昭的別院養(yǎng)傷時,便說到時可能要讓他幫一個忙,現(xiàn)如今魏世昭忙已經(jīng)幫了,他也是時候要推永安侯府一把了。 蘇聞琢聽后忍不住好奇起來:“你對永安侯府做什么了?” 俞景邪邪的勾唇笑了一下,湊近她耳邊說了幾句話,蘇聞琢一邊聽一邊睜大了眼睛:“你想讓蘇平去找鄭逢年……” 俞景點頭:“鄭逢年這么多年貪贓枉法,手伸的太長,是皇上勢必要除掉的人,我只是讓永安侯府與他綁在一處,到時候一石二鳥罷了?!?/br> - 過了幾日,蘇聞琢按照俞景說的,隨便挑了幾樣禮送到了永安侯府,還附上了俞景的一封信。 永安侯府里,潘氏聽了管家來說這件事后心里便咯噔一下,趕忙去找了蘇平。 上次蘇平雇了人去殺蘇聞琢卻沒有得手,蘇聞琢身邊有人護(hù)著,之后又搬了兩次府,如今住到喻府去,他便更加找不到機(jī)會,與潘氏兩人多少有點焦躁。 現(xiàn)在又聽到說蘇聞琢還特意挑了禮送來,這不是明擺著向他們示威么?! 可如今俞景成了喻閣老唯一的孫兒,又已經(jīng)入朝為官,蘇聞琢的身份自然水漲船高,隱隱快要和永安侯府平起平坐了。 加之蘇聞遠(yuǎn)最近不知怎么的竟然染上了賭博的習(xí)慣,天天流連賭場,卻逢賭必輸,大筆銀錢都扔到了賭場里。 又趕上現(xiàn)在一下還是兩門親事在即,嫁妝和聘禮都要顧著,永安侯府中連花銷都比平日里緊張了許多,蘇平夫婦整日焦頭爛額,更是倍覺煎熬。 現(xiàn)在聽說蘇聞琢送來的禮物里還夾了一封信,蘇平趕緊拿過來拆開看了。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他差點跌坐在地上! 信是俞景寫的,他這時候才知道,蘇聞遠(yuǎn)竟然欠了睿王世子那么大一筆錢!足足十萬兩! 雖然他不知道俞景為什么會告訴他這些,但那可是睿王世子,是皇室中人,人家要是來要賬他們還不上,那可是大事! 蘇平在桌邊坐下,握緊了拳,不自覺自言自語道:“得想辦法將府中銀錢的虧空補(bǔ)上……” 潘氏聽了愁的直皺眉:“你說的容易,府上的進(jìn)賬只有那么些地方,如今又到哪里再去要銀子?” 這確實是個問題,十萬兩,真的太多了。 蘇平想了想,沉聲道:“我去一趟刑部尚書府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