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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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他旁邊呀,想到這里,沈言止的唇角的弧度就不自覺地上揚了一些,于是迅速握手成拳,虛掩在唇前,輕聲咳嗽了幾聲。 大部分人都在低頭悶笑,只有徐微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沈言止,觀察他臉上的神色。當看到他眼里蘊含的笑意時,眸光不由一暗,飛快地按了兩下手上的圓珠筆。 “昨晚參加了留美同學會,大家玩瘋了。”沈言止隨口解釋,摸了摸臉,突然又有些不舍得擦掉了。 噠噠。 沈言止用手指輕輕敲了兩下桌面,面無表情:“開會。” 會議的內(nèi)容并不復(fù)雜,就是各個小組向他匯報下現(xiàn)在的進度。陸景行和徐微是股東,才列席的。只是,兩人都聽得有些心不在焉。 散會時,沈言止沒有理睬陸景行一路的勾肩搭背求合影。但在陸景行趁他“不注意”偷偷舉起手機時,沈言止暫緩了腳步,側(cè)頭露出了一部分臉。 這樣的程度,算是留下充分的“證據(jù)”了吧,免得她又賴賬。沈言止想。 看到陸二貨一臉興高采烈地溜走,沈言止徑直走進了衛(wèi)生間,用洗手液把臉上的“胡子”一點一點地洗掉。 鏡子里,逐漸露出一張清瘦俊朗的臉,眉眼清冷,鼻梁高挺,水滴沿著他的臉龐慢慢地往下流,如同記憶之水…… 她果然認不出他了。 沈言止呼了一口氣,拍干臉,剛走出門,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徐微。 徐微并不是所謂的第一眼美女,但清秀而有氣質(zhì),穿著淺駝色的毛衣,手上拎著個精致的紅色提包。 “言止……”徐微輕輕喊了一聲,欲言又止。 沈言止回頭,道:“vicky,恭喜你,這回又拿了最佳女演員獎?!?/br> 徐微淺淺笑了下:“你怎么跟我客氣起來了。對了,今天在會上聽說你自編自導的那部電影《想你》要計劃公開選角了?” “嗯?!鄙蜓灾馆p輕應(yīng)了一聲?!断肽恪罚撬晁猩畈夭宦兜膼垡獾哪?,是他在無限個失眠的夜晚從夜半寫到拂曉的故事,是他最想對她說的話。 見他神色有些恍惚,徐微撥了撥耳側(cè)的短發(fā),露出一個清麗的笑容,道:“你看我演女主角,怎么樣?我已經(jīng)看過劇本了,對這個角色很有興趣?!?/br> 何止是看過,實際上是認認真真地讀過,劇本里女主角吳芯留的是便是這樣的齊耳短發(fā)。剛讀完劇本,她就讓造型師按著原樣剪了頭發(fā)。她知道,那是他念念不忘的人。 沈言止卻只是客氣地回道:“這只是我第一次執(zhí)導的小成本電影,你演,是屈尊了呀。公司他們也不會答應(yīng)的。明年那部厲承澤主演的電影不是公司想推你做女主演么?拍了那部電影,以后我們徐小姐恐怕要去柏林風光一次了?!彼那榇_實不錯,說話的時候眸間有星光浮動。 徐微嘆了口氣,略有些賭氣地說道:“我倒是想換換口味拍點文藝片,你心里有選定的人了?還是你覺得我演不好?” 她話一出口,便悔得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她素來穩(wěn)重,和沈言止說話時極有分寸,哪里有過這般咄咄逼人的口吻。 于是迅速又笑了一聲,道:“瞧你那震驚的樣子,我同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肯定說覺得我老了,不適合演年輕小姑娘,畢竟要從十六歲演到二十六歲嘛。不說這個了,我和maggie她們有個私人慶功宴,你要不要來,沈老板?” 沈言止低頭看了下表,道:“我今天還有些事,就先不去了。改天有時間我做東,請大家好好聚聚。” 看徐微面上雖然掛著笑,但神情還有些遲疑,他又補充了一句,道:“徐微,那是我自己的故事,但我也不會去演。因為,我想選和當初最相似的人?!?/br> 他走得匆忙,連轉(zhuǎn)身時徐微輕輕抬起的手都沒有看見。 徐微低頭對著自己的腳尖看了一會兒,抬起頭時,臉上復(fù)又露出了溫文得體的笑容。 她是何等聰明的人,看了劇本,自然知道那是他自己的故事,所以才心心念念地想演女主角,想替代那個他當年離他而去又讓他等待多年的人。 站在離她五米不到的經(jīng)紀人李秋宏走了過來,為她披上一件羊絨大衣。徐微紅唇微翹,笑得有些無奈:“謝謝?!?/br> 李秋宏意有所指:“不管怎樣,你現(xiàn)在都是陽光力捧的一姐,假以時日,一定能再上一層樓,這種時候,確實不要太分心了?!?/br> “秋姐?!毙煳⒁贿呑咭贿呎f道,“你說,如果我變得很厲害很厲害,追上了他的腳步,他是不是就能回頭看我一眼?” 來開會的人都已經(jīng)散了,整個走廊顯得有些空曠,只聽得見她的高跟鞋篤篤的回音。夕陽透過窗子,映在她的臉上,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這么長的影子,是不是就可以追上那個人呢? 李秋宏跟在她的身后,字斟句酌地說道:“你總是要先往前走的。” 徐微側(cè)眸看著自己倒映在玻璃前的容顏,她已經(jīng)往前走了這么多,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去追逐了。 從沒有演藝圈背景的小藝人到陽光這樣的公司力捧的女星,她已經(jīng)努力了太多太多,但是他還是從和她初次相見時一模一樣,冷淡客氣而有節(jié)制。 很多年前,她還只是電影學院表演系的學生,論姿色在班上只算一般,所以有天自己班上已經(jīng)走紅的同學說要提攜她進片場時,她好生感激,但沒想到要先去的卻是一場與想象中不太一樣的飯局。 她慌張失措想要逃離現(xiàn)場,在門口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了一跤,身后是嘲弄與譏笑聲,但身前,卻有人同她伸出了一雙溫暖的手。 那是她和沈言止的第一次相遇,但他年少桀驁的樣子和清冷的目光卻在那一瞬定格。他那時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但說話的姿態(tài)卻已經(jīng)沉穩(wěn)而有力量:“你來我們公司吧,藝人不用陪吃飯?!?/br> 她的臉上寫滿錯愕,回頭看,桌上的人顯然也都是笑得一臉諷刺的模樣,有人問:“你是誰,什么時候輪到你說新規(guī)矩了?!?/br> 他揚眉,說得輕松自如:“各位叔叔伯伯,我是沈言止,我回來了,新規(guī)矩從今天開始。” 于是,后來很多年,哪怕所有人都說沈言止這人孤傲清冷難相處,她卻記住了他那如月光瀉地般地溫柔。 徐微在窗前站了許久,看著他閑適地走在陽光里,拿著手機盯著屏幕的樣子,似是在笑,嘆了口氣,回過頭沖李秋宏笑了笑:“不管那些了,秋姐,我們好好聚聚呀。” 沈言止站在樓下,拿著手機給她發(fā)了一條私信:“以物換物。你的證件我收走了。米色柜子左手邊第一個抽屜?!?/br> 不到兩秒,中醫(yī)師薏仁米:我靠?。?!你這是入室盜竊。╰_╯ 又過三秒,中醫(yī)師薏仁米:沈先生我錯了!請一定把證件還給我。>_< 再過五秒,中醫(yī)師薏仁米:我響當當?shù)闹嗅t(yī)師薏仁米,一定幫你把病治好。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