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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黑化的皇帝陛下在線閱讀 - 第58節(jié)

第58節(jié)

    老太太撫了撫胸口,心中暗道,能怪她胡思亂想嗎,他這兒子有什么事兒是做不出來的?不過,聽說有太子殿下作證,老太太就勉強(qiáng)信了他的話,旋即又歡喜起來,“這就好,真是太好了。大娘子可是我們府里第一個出嫁的姑娘,又是陛下賜婚,這婚事一定要大辦!”

    霍奇樂道:“那是自然,到時候要擺三天流水席,也讓辛家看看我們家的氣派?!?/br>
    一旁的二太太終于聽出點(diǎn)眉目了,但心里依舊不大敢信,“大伯說的辛家,是哪個辛家?”

    “還能有誰?”霍老太太故意拿腔拿調(diào)地道:“京城里姓辛的達(dá)官顯貴攏共也就那么一家,我們家大娘子定的正是辛家大郎,本朝的狀元及第辛瑞禾。”

    二太太和三太太頓時傻了,爾后心中涌出說不出的嫉妒與憤恨,辛家大郎是眼睛瞎了吧,京城里那么多的千金閨秀他不要,怎么就偏偏看上了大房的閨女,要模樣沒模樣,要家世沒家世,才學(xué)淺薄,舉止粗野……他一定是腦子燒壞了,燒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  瑞禾的婚事終于塵埃落定了,我也能安安心心地去改試卷了。

    話說有些學(xué)生真是讓我無語啊,期末復(fù)習(xí)的時候給劃重點(diǎn),講了兩道案例分析,考試考了其中的一道題,另一道題得自己想,居然有學(xué)生不看案例,直接把我講課的案例全都當(dāng)答案填上了,我到底是該表揚(yáng)他上課認(rèn)真聽講呢,還是該罵他沒腦子呢(⊙o⊙)

    第60章

    瑞禾和霍家娘子的婚事著實(shí)讓京城一干人等驚掉了眼珠,有人聽說是太子保的媒,一個個腸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太子殿下說話這么管用,他們還找什么太后和鴻嘉帝,去跟太子求一求,這婚事哪里輪得到霍奇那土匪。

    看霍奇長得那五大三粗的樣子,他家閨女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真是可憐了辛家大郎??!眾人紛紛對瑞禾表露同情之意。

    霍奇卻完全不管外頭的議論,歡歡喜喜地給女兒置辦嫁妝?;衾咸哺吲d得很,私底下抬了不少體己悄悄送到大娘子院里給她添妝,二房和三房又氣又恨,沒少嚼舌根說老太太偏心,老太太立刻發(fā)了一通火,把霍家老二老三叫來臭罵了一通,又道:“我自己的私房愛給誰給誰,誰敢唧唧歪歪?大娘子打小就沒在府里住,家里頭什么好東西都沒給過她,我給她些許體己添妝怎么了,莫非還要你們同意了不成?再被我聽到有人說些有的沒的,別怪我不客氣?!?/br>
    老二、老三被她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羞得頭都抬不起來,回了自己院子,立刻找來媳婦狠狠訓(xùn)斥了一番。

    霍奇和大娘子對府里的風(fēng)起云涌一點(diǎn)也沒放在心上,對霍奇來說,公中的那點(diǎn)兒嫁妝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他膝下就這么一個女兒,自然要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除了亡妻留下的嫁妝外,霍奇還悄悄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

    這日下朝后,霍奇懷揣著嫁妝單子把辛一來給攔了,二人尋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喝了一盞茶,霍奇便將單子遞給了辛一來,道:“我家大丫頭的嫁妝,你過過目?”

    辛一來哭笑不得,“府里的家務(wù)事都是賤內(nèi)在管,給我看做什么?”再說了,婚事定在明年,哪有這么早就跑到親家面前曬嫁妝的,這霍奇真是個二愣子。他嘴里這么說,但還是伸手接了下來,隨手翻了翻,越往后看,他臉上的表情漸漸凝固。

    這嫁妝單子挺厚的一沓,前頭幾頁的東西還挺正常,越往后就越是讓人膽戰(zhàn)心驚,什么瑪瑙寶石竟是論斤算的,霍家在京城里不顯山不露水,竟然有這般駭人的家資

    ?辛一來只覺得手里這玩意兒長了刺,一時間不知該怎么辦才好?難怪霍奇要早早地把這單子送給他看,要是給得晚了,辛一來還真不知道去哪里準(zhǔn)備相應(yīng)的聘禮。

    辛一來揉揉太陽xue,苦笑道:“霍兄這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啊?!闭者@單子上的嫁妝,他們家少說也得分出一小半的家產(chǎn)來準(zhǔn)備聘禮,錢雖然不是大問題,可家里頭又不止瑞禾一個孩子,眼看著瑞昌和玳珍越來越大了,過不了幾年都要開始議親,那會兒怎么辦?

    霍奇卻搖頭道:“馬上就是親家了,不如如此生分。這嫁妝單子是拿給親家你看的,讓你心里頭有個數(shù),后頭幾頁的東西到時候會藏在孩子她娘的嫁妝里頭不讓人瞧見。我膝下就這么一個閨女,自然是什么東西都要留給她,可里頭有些東西太扎眼,我府里的人見了恐怕也會說三道四,所以才寫了兩本不一樣的單子?!?/br>
    辛一來聞言贊同地點(diǎn)頭,“這單子我收了,你放心,我們家雖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絕不至于要貪圖兒媳婦的嫁妝。至于聘禮,你也盡管放心,一定盡心盡力,不至于怠慢了府上?!?/br>
    霍奇歡喜一撫掌,“這些都好說。”他略一遲疑,面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左右看了看,湊到辛一來耳邊低聲道:“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那邊造好的炸藥能不能撥一些給我?”

    辛一來蹙眉,“不是聽說你馬上就要就任上直衛(wèi)指揮使,以后就在京城為官了,要那危險玩意兒作甚?這東西殺傷力太大,便是京城里有什么動亂也不好隨便用它的?!?/br>
    “你就別管這么多了。”

    “那可不行。”辛一來臉色微沉,面容肅穆地道:“就算是親家,這個特例也不能開。炸藥這東西乃國之重器,陛下千叮嚀萬囑咐,每一斤炸藥去向都要仔細(xì)記明,決不能有絲毫錯漏,否則一旦出了事,別說丟官了,我這項(xiàng)上人頭能不能保得住都不好說?!?/br>
    霍奇見他說得如此嚴(yán)重,也不好再多言,猶豫了半晌,終于還是道出了緣由,“這不是西北大營那邊有個故交,因?yàn)榈米锪巳吮毁H到昌安鎮(zhèn)守城。你也知道那鬼地方是個窮鄉(xiāng)僻壤,壓根兒就沒幾個胡人,還打什么仗啊,我那故交便是一膀子力氣也沒處使,這幾年下來人都老了好幾歲。我就想給他弄點(diǎn)好東西過去,讓他領(lǐng)兵去胡人營地?fù)v搗亂,順便撈點(diǎn)功勞,好歹把人從那鬼地方調(diào)出來再說?!?/br>
    辛一來哭笑不得,“你還真是想當(dāng)然。炸藥那玩意兒怎么用的知道嗎?那得先找個合適地方放好,點(diǎn)上引線才能爆,人家胡人來來回回跟陣風(fēng)似的,他怎么打?這又不是機(jī)關(guān)槍,架起來就能突突人。”

    霍奇聽得云里霧里,“還有這講究?那個機(jī)關(guān)槍又是什么玩意兒,你給我弄兩千斤唄?!?/br>
    辛一來都被他氣笑了,“你以為那是大白菜呢,兩千斤,說得真好聽啊,老子現(xiàn)在一架都沒能整出來。真要給我兩千架機(jī)關(guān)槍,你信不信老子一個文弱書生就能領(lǐng)著人把那些胡人全都給滅了?!?/br>
    霍奇終于有點(diǎn)明白了,知道辛一來在笑話他,不由得生氣道:“你這人真討厭,好好說話不成么,別動不動就笑話人。老子又沒見過那什么鬼槍,哪里曉得它是論斤算還是論只算?你有笑話我的工夫,還不趕緊去把那玩意兒做出來,我就等著看你怎么收拾胡人?!?/br>
    辛一來頓時熄火,那機(jī)關(guān)槍是說做就能做的嗎,別的不說,光是槍筒就沒轍。他真是嘴賤干嘛把這東西說出來。不過,機(jī)關(guān)槍做不出來,并不代表別的東西做不出來,想想工匠們正在沒日沒夜加班加點(diǎn)鑄造的大炮,辛一來又有了底氣,不急不慢地掏了掏耳朵,輕描淡寫地道:“收拾他們哪里用得著機(jī)關(guān)槍,幾炮下去就轟得他們哭爹喊娘。不過這大炮你是別想了,顧興早就跟我打過招呼,大炮一鑄好,立刻給水軍運(yùn)過去。眼下海關(guān)初開,倭人和海盜虎視眈眈,是該給水軍撐一撐場面?!?/br>
    霍奇聞言頓時急了,“顧興真是瞎胡鬧,他那水軍才成立多久,也好意思來跟我們搶大炮。我說親家,你可得講一講先來后到啊。西北那邊——”

    “西北那邊眼下不是還算太平嗎?”辛一來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道:“這一年多的邸報我可是都仔細(xì)看過了,都有快兩年沒有打過大仗了。水軍雖說將將成立,可不正是因?yàn)樗麄儎輪瘟Ρ〔判枰笈诩映置?,幾千人下了海,那就是滄海一粟,還要跟倭人和海盜打仗,沒點(diǎn)本錢怎么能行。”

    辛一來說罷,又挑眉看看他,笑,“親家都已經(jīng)回京了,別說西北這會兒沒有戰(zhàn)事,便是真打起來,你也只能干瞪眼,你試試看陛下會不會再讓你回去?!?/br>
    霍奇都快郁悶死了,可他嘴皮子不如辛一來,實(shí)在說不過他,索性便無賴到底,“你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不管,反正這大炮你不給也得給,不然我就去找陛下說理。”

    辛一來不以為然地直揮手,“去吧去吧,我可不怕。我都聽陛下的?!?/br>
    霍奇見他有恃無恐,只當(dāng)他早就與鴻嘉帝說定了,心里頭愈發(fā)地憋屈,氣得直跺腳,“你還真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半點(diǎn)情面也不講。虧得我們還是親家,真真地氣人。”

    辛一來攤手,“我的霍大將軍,您好歹也講講道理。這玩意兒雖然是我做主做出來的,可我要是真把它當(dāng)做自家的東西說給誰就給誰,早晚得惹禍上身。不說陛下和朝臣們信不信得過我,我自己不敢相信我自己。要是將來辛家被抄家,你們家閨女怎么辦?”

    霍奇被他嚇了一跳,“有這么嚴(yán)重?”

    辛一來正色點(diǎn)頭,“就是這么嚴(yán)重。”他真是好奇霍奇到底怎么活到這么一把年紀(jì)的,還一路平順地升到三品大員,一點(diǎn)政治敏感度都沒有。

    霍奇總算被他嚇住了,沒再纏著要東要西,心里頭卻還是不肯罷休,想著回頭一定要去找鴻嘉帝,軟磨硬泡也要把那什么炮要一千斤回去……話說,那玩意兒到底是論斤算,還是論什么算?

    九月里,三艘出海的商船經(jīng)由天津碼頭回朝,隨著商船一起回來的還有大批香料、寶石和各種各樣稀奇古怪、聞所未聞的珍奇異寶,同時也給海關(guān)帶來了第一筆稅收——整整四萬兩千兩銀子。折子一路呈到徐庚手里,他又趕緊飛奔至鴻嘉帝殿里報信。鴻嘉帝大喜,御筆一揮,將這筆銀子直接送到了工部衙門,著辛一來用于鑄炮事宜。

    兩個月后,大梁朝的第一尊大炮被運(yùn)到城郊落筆山,鴻嘉帝率領(lǐng)太子及朝中重臣參加了試炮儀式,據(jù)謠言,當(dāng)日回京時,竟有一半的大臣是橫著回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是病毒性感冒還是上火,嗓子痛,哭,我最怕的就是這個?。?!

    第61章

    轉(zhuǎn)眼就過了年,徐庚十七歲了,鴻嘉帝突然開始關(guān)心起他的終身大事,這讓徐庚頗有壓力。

    年輕有為的太子殿下,相貌品性都是上等,豈能不引得京城權(quán)貴虎視眈眈,自從聽說鴻嘉帝準(zhǔn)備給徐庚選妃,京城里的氣氛頓時為之一變,一時間首飾店的生意都好了不少,海外來的商船將將到岸就被京城里派出的管事們把各種稀罕的寶石、香料采購一空,就連玳珍的超市生意也好了不少。

    太后那邊自然也不肯閑著,雖說鴻嘉帝壓根兒就沒有讓她做主的意思,可她還是裝模作樣地頻頻召見京城的命婦,這些命婦們自然也不忘了帶上自家適齡的閨女,一時間整個皇宮都彌漫著一種氤氳的曖昧氣氛。

    徐庚反正只當(dāng)不知道,依舊勤于政務(wù)。這一年多來大梁朝發(fā)生了許多事,有一些甚至可以稱得上意義深遠(yuǎn),身為攝政太子,徐庚的身上承擔(dān)著巨大的壓力。倒是身兼多職的辛一來出乎意料地挺清閑,碼頭、海關(guān)、造船廠、皇家科學(xué)院,還有新的鑄炮司,明明這些全都是辛一來首倡指導(dǎo)的,可他卻偏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條,下頭的人忙得焦頭爛額,他卻抱著個茶壺沒事兒就去找鐘尚書聊天,常常把鐘尚書氣得要跟他打架。

    徐庚倒是也想學(xué)學(xué)他,可也許是因?yàn)樯陷呑硬焕沓粝铝岁幱?,他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有點(diǎn)毛病,不管什么事都要親自過問了才放心,再這么下去,總有一天非得累死自己不可。唯一讓他放松身心的只有每隔十天出宮與小三郎見一面,美其名曰共議生意大事。

    但自從去年入冬后小三郎都不怎么出來了,十次里頭倒有五次說是有事,這讓徐庚的心情愈發(fā)地低落。他忍不住悄悄想,是不是小三郎看出了他陰險的企圖,所以才故意躲著他?小三郎會不會覺得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