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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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英侯聽得懵懵懂懂,但多少還是有些明白了,“照你這么說,我們家真做不了?那旁人府里呢?” 辛一來搖頭,“一時半會兒我是沒辦法,不過您放心,真等我想出辦法來了,頭一個就給您做?!彼膊皇窍氩怀龇ㄗ觼恚褪翘珣?,眼下家里頭又忙著準備瑞禾的婚事,他哪有閑工夫做這個。再說了,眼下他們府里是獨一份兒,說出去多好聽,瑞禾成親的時候也有面子,其他的都等新媳婦進門后再說。 他說得這么斬釘截鐵,武英侯也不好意思再勉強,反正別家都沒有,也不會有人跑到他面前來炫耀,這么一想似乎也沒有什么大不了。 武英侯還算好說話,慧王那邊卻十分不高興,府里的管事往辛家跑了幾回依舊沒結(jié)果,慧王一怒之下竟跑到太后面前去告狀了,“……我這正經(jīng)的親王府里還輪不上,他一個小小的侍郎倒比我家里頭還風光,簡直成何體統(tǒng)?!?/br> 太后隱約聽說過此事,聞言倒也不還算公正,“人家自己做出來的東西還不能給自己用了,你這是什么道理?眼下辛家老小正正地受寵,這個那個的不知給國庫添了多少銀子,你要是因為這么點小事就跟人家過不去,小心朝臣們說你小心眼兒。” 慧王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他演了這么多年的賢王,當然曉得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只是心中到底憋悶,又道:“辛一來說我那王府沒有活水所以才做不了那浴室,您幫兒臣跟皇兄提一提,我也去北景山引道泉水過去。沒道理辛家能引,我府里偏做不了?!?/br> 太后頓時就惱了,怒道:“胡來!你真是越大越?jīng)]有腦子了,這種事情也是能隨便亂來的么。前朝福王為了引這道泉水勞民傷財,引得天怒人怨,背負了多少罵名,就連史書上都記了一筆,你不引以為戒,反而還沒事兒找事兒,這不是故意給御史們遞上把柄嗎?” 慧王甚是委屈,“兒子就是心里頭不痛快,憑什么他一個臣子過得比我還好?!彼睦锿春薜目刹粌H僅只是這么一件,原本太子不爭氣,朝臣們對他頗多贊譽,慧王覺得只等鴻嘉帝駕崩,他多的是機會把徐庚拉下馬自己頂上,可如今呢,徐庚好像忽然變了個人似的,不僅把朝中政務處理得妥妥當當,而且對他這個叔叔也不見絲毫敬意,慧王總有一種隱約的感覺,徐庚對他特別有敵意。如今好歹有太后幫襯,便是徐庚有心對付他也多少有所顧忌,可將來一旦太后薨逝,徐庚還不知道怎么收拾他呢。 一想到這里,慧王就愈發(fā)地心煩意亂。 太后也知道慧王的脾氣,別看他平日里顯得多么溫潤和煦,骨子里卻是個小心眼兒,若不是這些年她一直看著管著,還不知要闖出多大的禍事。 說實話,前幾年太后還是野心勃勃地想要把兒子送上皇位,可這兩年過去,她的心思卻淡了許多,并不是因為心態(tài)變化,而是看清了局勢。太子雖然年幼,行事卻極有章法,且眼下已基本贏得了朝臣的認可,且鴻嘉帝對她又頗為防備,太后便是想使壞也沒沒有門路。先前送到徐庚身邊的宮人們這兩年基本都被打發(fā)了出來,長信宮里一個眼線都沒有,就不用說什么左右太子的婚事了——鴻嘉帝壓根兒就沒有要過問她的意思。 見太后臉色有異,慧王有些急了,“母后,您這是什么意思?莫非連您都不管兒子了么?” 太后搖頭,“眼下我還要怎么幫你?皇帝這皇位坐得不知道多穩(wěn)當,太子也甚得民心,我們能怎么辦?我們朝中又沒有什么人脈,便是連謝家都不如,怎么去爭?” “您這是打算就這么放棄了?”慧王霍地跳了起來,高聲喝道:“您忘了當初是怎么跟我說的?都是先帝嫡子,他哪一樣比得上我,憑什么就他能當皇帝,我卻不成?這些年我韜光養(yǎng)晦為的是什么?您讓我老老實實不要結(jié)交朝臣,我都依了您,現(xiàn)在您卻跟我說這種話,我卻不肯聽?!?/br> “不然你還想怎樣?”太后怒道:“就憑你手里頭養(yǎng)的那些私兵還能有什么大出息不成?真要造起反來,皇帝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你。鑄造廠那邊的試炮聲沒聽過嗎,他只需拉上幾尊跑就能把你的府邸轟平?!?/br> 慧王這會兒正怒火攻心,哪里聽得進這些話,他理也不理太后,一甩袖子便沖出了宮去。太后生怕他情急之下會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連忙吩咐宮人追過去,“把王爺看好了,別讓他出去。” 慧王一路疾行回了王府,越想越恨,把書房都砸了大半。府里的妻妾和幕僚們都嚇得不輕,壓根兒就不敢往他院子里靠。直到晚上,慧王這才稍稍恢復了正常,繼續(xù)擺出一副禮賢下士的姿態(tài),吩咐下人把幾個心腹幕僚召進議事廳。 幾位幕僚進屋后,慧王也不拐彎抹角了,徑直道:“我想爭奪大位,諸位有何建議?” 這幾位幕僚都是慧王心腹,在王府也住了許多年了,對慧王的心思早已了如指掌,聞言并不奇怪,反而紛紛稱贊他有進取之心,又道:“以屬下看,今上對殿下恐有防備之心,若是殿下你貿(mào)然出手,今上必然察覺,若是事情敗露,以王府這點人馬恐怕實非朝廷之敵?!?/br> 慧王聞言點頭,“你說得對,本王自然不能與他硬碰硬?!?/br>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鷸蚌相爭,漁夫得利了。” “什么意思?” 長胡子幕僚得意道:“今上膝下有皇子六人,那幾位年紀小的也就罷了,太子與二皇子年歲卻相仿,太子娘舅史家那是堆糊不上墻的爛泥,可二皇子外家謝尚書卻在朝中根基深厚,且宮里頭還有貴妃幫襯,我就不信謝家會沒有奪嫡的心思?!?/br> “謝家有這心思也沒有?!被弁醪恍嫉負u頭道:“我沒瞧見這兩年我那皇兄的做法,老二年歲也不小了,說起來只比太子小半歲,可太子打從十五就開始跟著議政,老二卻一直在宮里頭讀書,這眼看著都十七歲了,皇帝依舊沒有讓他當差的意思。這兩年還總打壓謝家,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br> 長胡子幕僚笑道:“重點不在于今上怎么想,而在于謝家和二皇子甘不甘心。只要他們不甘心,總有一天會破釜沉舟,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這到底是什么時候!”慧王不耐煩地道:“難道要本王等到頭發(fā)胡子全都白了不成?!?/br> 長胡子幕僚微笑,“殿下,他們不動,我們就不能推一把么?”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行程實在太趕了,睡在阿姨家,又被姑姑叫去逛街吃飯,晚上八點多才回來睡,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碼字碼字,稿子趕出來的,可能有錯別字。 放個小外甥女的照片來賣賣萌…… 擦,不會用代碼……還是放微薄吧。 第64章 轉(zhuǎn)眼就到了瑞禾的婚禮,五月初,霍家給大娘子添妝,原本以為只有些許親戚和平日里往來得較多的朋友,沒想到到了這日,家里頭竟然來了不少意料之外的客人,幾位長公主,京城赫赫有名的權貴宗室,甚至連太后和鴻嘉帝都差人送了些東西來添妝,雖然東西算不得多么貴重,可但凡沾上內(nèi)造二字,便立刻身價倍增,與眾不同,反正霍家?guī)孜惶伎醇t了眼,上門的親戚們也被這皇家的恩寵給驚到了。 鴻嘉帝那邊還能說是與霍奇的總角交情,可太后和其余的權貴宗室卻又在看誰的面子?霍家老爺子早已榮養(yǎng)數(shù)年,在京中的體面大不如前,霍奇雖說是陛下舊臣,可到底只是三品武官,哪有如此大的臉面,眾人不傻,立刻猜到這都是因為辛家之故,一時間不由得愈發(fā)地覺得這樁婚事實在沾了光。 到了晚上,霍奇讓府里的管事把禮單整理了出來呈給霍老太太看,老太太倒還鎮(zhèn)定,幾個弟媳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只可惜無論她們怎么眼紅也只能看一看,可不敢生出絲毫覬覦之心。 婚禮前兩日,霍家的嫁妝單子也送了過來,一共一百二十抬嫁妝,單子上寫得清清楚楚。前頭三十抬是霍家公中所出,霍老爺子親自發(fā)話給大娘子多添了一萬兩銀子,故東西置辦得很是體面,至于后頭的九十抬嫁妝,除了十抬是前一日添妝的東西外,余下的八十抬都是已故霍大太太留下的,田莊店鋪應有盡有,其中十幾抬綢緞布匹藏得久了,略嫌陳舊,大娘子的舅家便作主通通換上了新的。 這幾年京城就流行十里紅妝嫁女,一百二十抬嫁妝并不算多么出格,只是等到東西真正抬了出來,觀禮的眾人才發(fā)現(xiàn)每一抬都塞得滿滿的,簡直都要溢出來,真要算起來,何止一百二十抬,兩百抬都不止。更讓大活兒議論紛紛的是,嫁妝抬到辛府門口時,其中一抬嫁妝的桿子被壓斷,盛滿綾羅綢緞的匣子摔下地,竟赫然從匣子里摔出一堆金豆子,明晃晃的簡直閃瞎了大伙兒的眼…… 不出兩日,這消息便傳開了,大家伙兒都知道辛家大郎娶了個金人兒,一時間又是艷羨又是嫉妒,沒少說酸話,還有人醋溜溜地私下抱怨道:“我說怎么他們家千挑萬選找了這么個姑娘,一沒家世,二沒才貌,還是個喪母之女,敢情辛侍郎才是真正的聰明人?!?/br> 也有人立刻反駁,“行了吧,人辛家還能缺錢,也不看看京城里幾個最賺錢的生意都是誰開的?!?/br> 至于霍家,二太太和三太太都快氣暈了,偏生又不敢去跟霍老太太說,只得向丈夫抱怨?;艏依隙屠先m然平庸了些,卻并非愚蠢之人,聞言只呵斥道:“那幾抬嫁妝都是大侄女舅舅準備的,他們舍得給侄女置辦嫁妝,還得讓你們同意不成?!?/br> “這話也就你才信,那么多金子,他們賀家能舍得?再說了,真要是他們置辦的,大可大大方方地寫在嫁妝單子上,何必這么藏藏掖掖,分明就是大伯私下藏匿的錢?!?/br> 霍家老二狠狠一拍桌子,怒道:“你說什么?我給你幾分臉面你就開起染坊來了,我大哥也是你能說的嗎?別說這金子不是他給的,就算真是他給的又怎么樣?這些年他在軍營里出生入死,還不都是為了我們霍家。十幾年來何曾從府里拿過一分一毫,倒是每年都往京里送年禮。他要給自己女兒置辦嫁妝,誰敢說個不字?日后你若再在背后嚼舌根,別怪我不客氣?!?/br> 霍家頓時就消停了。 再說辛府,瑞禾是嫡長子,這婚事自然要大辦。辛一來其實已經(jīng)盡量少發(fā)請柬了,結(jié)果還是有一隊又一對不請自來的客人。大喜之日,總不能把客人們攆走,好在黃氏早就猜到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局面,故提早做了準備,府里頭這才不至于亂了手腳。 這日京城的達官顯貴來了大半,作為辛太傅的學生,徐庚自然也不甘落后。依著他的想法,是打算在府里頭待一天的,好說歹說才被金子給勸住了,“……殿下您也替辛大人想一想,今兒辛府定然忙成一團,您這一去,辛大人怎么也不能把您丟在一邊,只得陪著,那別的客人怎么辦?” 徐庚有些氣惱,“照你這么說,我不去才好了。” “您不去也不成。”金子無奈攤手,“您若是不去,朝臣們還以為您跟辛大人鬧矛盾了,說不好明兒就傳出什么亂七八糟的消息。您也知道有些人就是墻頭草,若是誤以為殿下與辛家反目,恐怕過不了兩天,陛下案頭上就有參他的本子了?!?/br>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真是氣死了?!毙旄贿叞l(fā)火,一邊又讓金子給他挑衣服,等梳洗完畢,掐了個合適的時間終于出門。 辛府門口果然客如云集,好在宮里的馬車與眾不同,眾人一見連忙讓出路來,徐庚這才得以進門。 太子駕到,辛府的氣氛愈發(fā)地熱烈,不少人使勁兒地往這個方向擠,想要趁機跟徐庚搭個話,表現(xiàn)表現(xiàn)。辛一來卻趕緊將他迎入府中,一路領到偏院花廳親自作陪。徐庚與他客套了幾句,見不斷有下人過來稟告事宜,便道:“今日客忙,先生不必管我,且先去迎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