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榮華盛世、豪門女配要退婚、治愈蛇精病BOSS的妹子你雄壯威武、劍與仙路、小外室、天生影后(尤物)、糖果味的舊時光、一寵成婚(摯愛)、重生之渣妻從良養(yǎng)總裁、我與你的戀愛時光
許富昌搖頭,“陛下您又何必把他們放在心上,不過是些上不得臺面的人罷了,還是慧王賣身才拉攏來的,多不容易啊。” 鴻嘉帝被他這一句“賣身”哄得大笑起來,“賣身!對,你說得太對了,好歹也是大梁朝的親王,皇親貴族,為了哄幾個人上他的賊船,真是什么法子都用盡了,連自己都給賣了出去,丟人不丟人?!?/br> “父皇在說誰賣身呢,還說得這么高興?”徐庚大老遠就聽到屋里鴻嘉帝的笑聲,不由得高聲問,又笑著上前請安,“父皇也跟兒子說說,讓兒子也高興高興。” 鴻嘉帝看看忍俊不禁的許富昌,又看看一頭霧水的徐庚,笑得愈發(fā)地暢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年底真是各種喜酒啊~~~~(>_<)~~~~ 錢包要癟了 第77章 七十七 鴻嘉帝到底沒明說這位“賣身”的到底是誰,雖然他對慧王早已沒有了兄弟之情,可當著兒子的面編排長輩,說起來似乎有損他這個皇帝陛下的顏面和威嚴,鴻嘉帝立刻轉移話題,“怎么瞧著好像清減了些?” “苦夏呢?!毙旄忉尩溃骸扒皫滋斓娜疹^仿佛掉下來了,到處都熱得要命,躲都沒地兒躲,恨不得從早到晚地找個泉水泡著,吃東西也沒胃口,所以才瘦了點。好在今兒下了雨,聽說最近天氣要轉涼了,真是阿彌陀佛?!?/br> “不吃東西可不行。”鴻嘉帝的耳朵里立刻被這句話吸引,叮囑道:“沒胃口也得用一些,不然身體可撐不住?!彼D了頓,臉上露出些許凝重之色,“最近這幾天你小心點兒,別到處亂跑?!?/br> 他說得隱晦,徐庚卻立刻明白了,謝家的人恐怕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人到哪兒了?” “還能去哪兒,都在山里,只等人一聲吩咐了。”鴻嘉帝面上漸漸陰沉起來,眸中殺氣騰騰,“大梁朝多少年都沒出過一個謀逆之賊,今兒竟接連被朕給趕上了?!币粋€是弟弟,一個是親生兒子,要說鴻嘉帝心里頭沒有半點激憤是不可能的,但他到底是帝王,一旦舍下親情,就立刻變得冷漠殘忍起來,尤其是一想到日后史書上要記下這么一筆,他就愈發(fā)地把慧王和徐隆恨得咬牙切齒。 “父皇,您——”徐庚還待再勸,被鴻嘉帝揮手止住,“別說了,這都是他們野心勃勃,自尋死路,與朕何干?朕的江山也是他們可以覬覦的嗎?” 徐庚生怕鴻嘉帝激動,果斷地彩衣娛親,“別提他們倆了,一說起他們父皇您又不高興,不如您還是幫兒子出謀劃策,想一想怎么把辛家娘子哄回來吧?!?/br> “這事兒朕可幫不了你。”鴻嘉帝立刻攤手表明立場,“都是你們年輕人自己的事兒,連個小娘子都搞不定,還想讓朕出面幫忙,朕可丟不起這個臉。對了,聽說辛家那小丫頭回京城了?” “先回了京城,現(xiàn)在又去了天津?!毙旄蠲伎嗄樀刂睋u頭,“她身上就跟長了翅膀似的,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兒子都遠不如她自在。” “這能比嗎?你是大梁朝的儲君,將來的九五之尊,每天要處理的奏折能堆一房子高,別說去天津,你看看朕這么多年,來一趟避暑山莊都不容易。人家是個沒出嫁的小娘子,只要家里頭不拘束著,想去哪里不行?”鴻嘉帝邊說邊搖頭,“朕也替你發(fā)愁啊,那小姑娘若是個貪圖榮華富貴的也就罷了,偏人家根本就不在意這個,又幸好自由,怎么肯嫁給你,一輩子守在小小的深宮連宮門都難得出一回……” “父皇求您別說了行不,兒子都要哭了?!毙旄鲃菽税涯?,滿面沮喪。 “為了這么點小事兒就哭哭啼啼,你真本事啊你。” 徐庚當然沒哭,就是郁悶得很,“這哪兒是小事,婚姻大事婚姻大事,兒子這輩子就成一次親,娶一個媳婦兒,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兒了?!?/br> “那就自己去哄哄,女人還是要靠哄的。還有——”鴻嘉帝故意頓了頓,臉上露出狡黠神色,“作為過來人,朕有個訣竅,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徐庚立刻被吊起了胃口,“求父皇指點?!?/br> “去找你丈母娘!”到底是親生兒子,鴻嘉帝也沒糊弄他,特意認真地建議道:“辛一來那邊你是想都別想,朕還不知道他呀,把家里頭的閨女看得比兒子還重,怎么舍得把閨女嫁出來。別看他嘴里說著要給女兒相看別的人家,根本就成不了,誰家郎君他都能挑出幾百條毛病來……” 徐庚明白了,“敢情辛先生也不是故意沖著我來的?”而是對所有覬覦玳珍的男人們都懷有敵意,這么一想徐庚就放心了許多,起碼玳珍不會速速定親就是了。 鴻嘉帝不知想到了什么幽幽嘆息,“天底下做父親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徐庚從鴻嘉帝這里得到了六字真言,心中難掩激動,回屋后便開始左思右想怎么去討好黃氏,貿(mào)貿(mào)然登門肯定是不行的,連辛先生那樣絕頂聰明的人都被黃氏吃得準準的,丈母娘一定比辛先生還要聰明敏銳,尋常小伎倆在她面前肯定不夠看…… 當然,徐庚也不能從早到晚地琢磨這事兒,眼下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老二和謝家的謀反之事。等了這么久,徐庚都有點不耐煩了。謝家人到底來不來,,再不出現(xiàn),他都忍不住想直接領著兵把人給逼出來了。 徐庚在這邊等得發(fā)慌,慧王卻在自己的殿里猶豫不決。 “殿下,那邊日子都定了,我們到底是——” 慧王忽然抬手,“吩咐下去,按兵不動。” “什么,不動?”幕僚又急又惱,“好不容易才籌謀到現(xiàn)在,怎么又不動了?殿下您真的眼睜睜地看著這大好機會錯過了么?日后想要再舉事可就難上加難了?!?/br> 其余的幕僚們也紛紛附和。 慧王沉著臉冷笑,“你們不覺得最近皇帝那邊安靜得有點過分了么?謝家在外頭調(diào)兵遣將,雖說做得隱蔽,可我卻不信皇帝沒有聽到半點消息。他卻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似的,若是他對徐隆和謝家還有一絲顧念,就該早早地將他們訓斥責罰,他卻一直沒有反應,這分明就是已經(jīng)舍棄了這個兒子了。” “興許皇帝那邊就是沒聽到消息呢?”有幕僚依舊不死心,“我們是一直盯著二皇子,所以才會發(fā)現(xiàn)謝家的動靜,皇帝好端端的怎么會去盯著謝家不放?!?/br>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被弁鯃远ǖ胤駴Q道:“這幾個晚上我總睡不好,心里頭有種預感總覺得會出事。你們都給我消停些,別露什么馬腳。宮變那晚,仔細管好我們的人?!彼f罷又停了一會兒,腦袋看看天,仿佛在考慮什么天大的事。 半晌后,屋里的人才聽到他低沉的聲音,“雖說我們不摻和宮變,不過,若是太子在混亂中被老二的死士給殺了……” 幕僚們立刻會意,“還是殿下考慮得周到。”只要太子一死,鴻嘉帝勢必大受重創(chuàng),說不住還會因此一病不起,直接見了閻王,到時候慧王殿下有太后做靠山,想搶得皇位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兩日后的半夜,眾所“期待”的宮變終于來了。 深更半夜的,徐庚忽然被金子叫醒,他立刻就意識到出事了,豎起耳朵聽,外頭果然隱隱有些動靜,也許是離得遠了,聲音并不大,聽起來并沒有想象中可怕。徐庚坐在床上發(fā)了一會兒呆,直到金子過來伺候他更衣,他才揉了揉額頭小聲問:“是謝家的人來了?” 金子搖頭表示不知,“陛下身邊的侍衛(wèi)過來報的信,讓殿下去陛下那邊,別的奴婢就不知道了?!?/br> 除了謝家造反,還有什么事值得鴻嘉帝大半夜地差人把他叫過去?意識到這一點后,徐庚連忙飛快地換上衣服鞋子,在一眾侍衛(wèi)的簇擁下往鴻嘉帝的院子里飛馳而去。 大廳里竟然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徐庚發(fā)現(xiàn)內(nèi)閣幾位大臣全都在,辛太傅和他的未來岳父安安靜靜地坐在鴻嘉帝下首的位置,表情很淡然。 鴻嘉帝臉色看起來十分平靜,眉頭都是舒展開的,仿佛外頭的動亂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他穿得很整齊,整齊到完全看不出他是半夜從床上爬起來的,徐庚懷疑他昨兒晚上是不是壓根兒就沒上床。 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把這些心腹大臣們?nèi)颊龠^來,徐庚相信鴻嘉帝應該是早就得了信,知道謝家就選在今兒晚上。 “父皇?!毙旄掖乙姸Y,臉上露出驚疑交加的神色,“外頭是怎么了,鬧哄哄的好像出事了?!?/br> 鴻嘉帝一改先前的面無表情,露出慈祥的笑意,“些許小事,不必擔心。你到朕這邊坐,大晚上的被嚇壞了吧。” 徐庚搖頭,“兒臣都多大了,怎么會被這些小事嚇到,只是擔心父皇身體?!闭f話的時候外頭又陸續(xù)來了些人,門口黑壓壓地擠了一片,出乎意料的是,這么多人擠在一起竟然沒有人說話,連大氣都沒人敢出。 徐庚定睛查看,發(fā)現(xiàn)這一批過來的朝臣身份都比較曖昧,而他們顯然也不是自己主動跑過來向鴻嘉帝表忠心的,因為大廳四周烏鴉鴉地站了一大群帶刀侍衛(wèi),甚至還有幾個手里拿著怪模怪樣的東西,徐庚估摸著這玩意兒十之八九又是辛先生搗鼓出來的。 殺氣騰騰的侍衛(wèi)們把這些朝臣押送進殿,向鴻嘉帝稟告了一聲后便退了下去。殿中央的朝臣們嚇得不輕,有幾個膽小的已經(jīng)跪下請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