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于是……天風·霸道總裁·舒魚·瑾瑜,和袱男寵·杰克蘇·boss·小妖精·影帝·望,這兩位沒有理會那個野心勃勃想要加入天風瑾瑜后宮的boy,而是自顧自的開始上演了瓊瑤劇。 “大人,奴只是一個卑賤下仆,如何能當?shù)么笕霜殞櫋H羰侨蘸蟠笕松磉呌辛似渌廊?,恐怕就會把奴忘的徹徹底底了?!备⊥慌ゎ^,以袖掩面聲音哀戚的說,把一個活不過三章的受寵小妾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心肝,我不許你這么貶低自己,聽你這么說,大人心都痛了?!笔骠~瞧見浮望眼底的笑意,心里也憋笑,好不容易才做了個嚴肅憐惜的表情,雙手托住浮望的臉輕柔的將他的臉扭過來,輕聲哄著。 “大人,盡會說好聽的哄我!”浮望嚶嚀(……)一聲,似怨還嗔的瞥了她一眼,隨即臉色微紅的靠在舒魚肩上。 舒魚含情脈脈低頭看他,一手拉著他的手輕拍,“大人我只哄你,嗯~” 舒魚os:其實剛開始說這種話自己也惡心,但是習慣了就不覺得了,雖然有種奇異的角色錯亂感,但是一旦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還挺停不下來呢?。ㄍπ兀?/br> 浮望:呵呵。(笑) 下方自薦枕席等著答復的boy:臥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不要逼臉的狗男女這就黏一起去了!天風瑾瑜瞎了眼沒見到本宮的美貌嗎!你敢不敢往下看老子一眼再說??!這眼瞎的簡直不能忍! 圍觀群眾:沒想到瑾瑜大人是個這般神情的呂子真的好意外哦!只是,為什么這對話聽著有些奇怪的反胃感呢? 高臺上的另一位當事人忙著和她的男寵小妖精么么噠,沒有絲毫要理會下方的意思,那位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狐族漢子只好安慰著自己好歹這回沒被殺,也算一個進步嘛,然后僵著臉退了下去。 然而這并不是最后一次,接下來的表演中,不時就能聽見類似“瑾瑜大人,妾身兔妖絲絲,仰慕大人多年,望大人收下奴做一個小寵罷!”或者“神女大人,我中意你老久了,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愛你!”又或者“大人你看我一眼看我一眼看我看我快看我我這么愛你啊啊?。 钡暮艉奥?。 舒魚第一次知道,原來被眾妖避之不及的天風瑾瑜也是有這么多人想睡的。在原本天風瑾瑜的記憶里,敢靠近的妖,都死了。 聽著那些花式告白,舒魚淡腚的吃著浮望喂過來的靈果,端的是“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高冷,在一眾私生活混亂的妖族中顯得逼格清奇,一下子惹得眾妖更加趨之若鶩。 舒魚就這么吃吃睡睡的度過了自穿越來之后最清閑的一日,不用修煉不用練習,只需要享受撫摸按摩和投喂。一直到了暮色四合,夕陽下沉后,廣場上漸漸亮起了燈。千萬盞燈匯成一片燈海,將整個廣場映照的亮如白晝。 夜里的表演比白日里的表演有趣些,舒魚躺了一天,骨頭都躺酸了,起身懶洋洋的靠在欄桿上看表演。當然她會起身主要是因為浮望要去方便,不在這里了,她躺著沒意思。 看了一會兒廣場上輝煌的燈火歌舞,舒魚覺得浮望這趟去的有點久,干脆往外面去找。這么一會兒沒見著浮望,她就感覺不踏實,周圍沒有一個認識的,一張張或恐懼或討好的面容里帶著的都是對于“天風瑾瑜”的情緒,不是“舒魚”的。這些妖畏懼她甚至憧憬她,但那些情緒沒有一個能讓她有真實感?;蛟S浮望對她的好,也是演戲,可他至少對于舒魚的情緒是真實的。 舒魚走到外面,突然不知道該往哪里去找浮望,就這么踟躕了一會兒,她就聽見了一個壓低了的尖利女聲說:“難道你以為你攀上了那位就不再是個卑賤半妖了?!不過是個打發(fā)時間的玩意,還妄想成為人上人?!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與我們青狐族合作,否則我若是在那位面前把你做的那些事和你那骯臟的真面目都抖落出來,看你能落個什么下場!” 舒魚把目光轉(zhuǎn)向那聲音傳來的暗巷,意外的聽見了浮望的聲音。他還是那么不動聲色,只不過舒魚覺得他的聲音比起往常顯得涼涼的。 “青霜小姐說完了?如果說完了,浮望該回去伺候瑾瑜大人了?!?/br> “好啊,浮望,你如今真是有本事了!若不是當初我救了你,你以為自己還能在這里過好日子?如果不是我青狐族送你到那位身邊,你能享這潑天富貴?如今讓你回報你還幾番推脫,果然賤種就是賤種,沒有絲毫廉恥感念恩德之心?!?/br> “呵,你說如果那位知道你當年像條狗一樣討好我活下去的賤樣,她還會不會這么看重你?你要知道浮望,賤種就是賤種,這種骨子里的東西是不會改變的!我最后一次勸你,聽從我的話,否則……” “否則怎么樣?!笔骠~靠在墻邊,淡淡的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浮望對面那個神色猙獰的女子。 聽到舒魚的聲音,那女子錯愕的一轉(zhuǎn)頭,看清來人后腿一軟就跪下了,“瑾、瑾瑜大人……” 舒魚從她身邊走過,停在面無表情的浮望身前,表情柔和的拉著他的手詢問:“我看你這么久沒回來,就來找你了?!?/br> 浮望笑笑,“讓大人久等了,是浮望的不是,我們這便回去吧?!?/br> 舒魚看向跪在地上神色不明的女子,瞇了一下眼睛,“青狐族的?你讓我不開心。” 青霜一下子出了一身的冷汗,急急忙忙的磕頭求饒:“大人饒命,奴是浮望先前的、先前的友人,今日不過是偶爾遇見敘了幾句舊,不信您問浮望,我們是在開玩笑鬧著玩的!大人饒命?。 ?/br> 舒魚似笑非笑,好整以暇的繼續(xù)開口:“你口口聲聲說和我的人有舊,我聽著更加不高興了?!?/br> 青霜一頓,忙改口說:“奴是口誤了,奴與浮望……大人并沒有舊!” “行了?!笔骠~打斷她,“你回去告訴青狐族的族老們,敢打我的主意,就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命享了,還有,我的人也是你們可以動的?哼。” 等青霜火燒屁股一樣逃了,暗巷里就剩下舒魚和浮望。舒魚垮下肩膀呼了一口氣,“好了,我們回去吧。” 她走了兩步,就被人拉住了手腕。一回頭,看見的是浮望的微笑,他站在暗巷的陰影里,笑說:“你都聽見了?有什么想法嗎?” 舒魚使勁搖頭。可她這一搖頭,浮望反而不笑了,只是幽幽的看著她,看的她背后毛毛的。 許久浮望才再次開口,“我是青狐族一個下等女奴所生,父不詳,生下來就靈力缺失,修煉較之其他半妖更加艱難百倍。無人扶持無人幫助,弱小的任何一個妖都能輕而易舉的殺了我,我活在饑餓、疾病還有來自野獸與其他懷有惡意的妖族帶來的威脅中,沒有一刻能放下心,在我更弱小的時候,就連呼吸對我來說都是一件奢侈的事,你也許不能想象那種感覺?!?/br> 浮望說著,笑了一下,舒魚說不清那笑容是個什么感覺,只是覺得心里難受,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浮望沒給她開口的機會,繼續(xù)說:“餓的快要死的時候,被人打得重傷瀕死的時候,無數(shù)次陷入絕境的時候,我都想,如果能活下去,不管讓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不管是尊嚴還是什么都沒有什么要緊的。所以,我學會了討好別人,討好那些能讓我脫離困境的人?!?/br> “很多個,剛才那個只不過是其中一個,她說的沒錯,她曾經(jīng)救過我,在我差點被一個人當樂子送給她養(yǎng)的野獸吃掉時,因為我的表演愉悅了她,饒了我一條半死的小命。我為了活下去討好她,和她養(yǎng)的一只逗趣的狗也并無區(qū)別。然后我做出仰慕她的假象,一心一意的對她,終于讓她傾心于我,然后我就能得到更高的地位,直到被送到天風府?!?/br> “我一直在做著這種事,甚至在你身邊,也在做著這種卑鄙的事情。我可以不告訴你,但是與其讓別人告訴你,我更寧愿自己說,至少我自己說,會看上去更加可憐。你這么心軟,也許就不介意了呢?!?/br> 舒魚拉著他的手一緊,她從來沒有看見過浮望這么嘲諷的表情,不同于以往的和煦溫柔,顯得陰沉沉的。 “我沒覺得你做的有什么不對,為了活下去做的努力,像我這種活在幸福里的人是沒有立場去評價的?!笔骠~嚴肅的說。 浮望忽然失笑搖頭,“你果然心軟?!?/br> “……這個和是不是心軟沒關(guān)系啊?!?/br> “那你介意嗎?” “介意什么?”舒魚疑惑臉。 “介意我的身子是不是還是干凈的?!备⊥⑿?。 舒魚:“……我為什么要介意這個!”boss現(xiàn)在的頻道和我不在一個線怎么辦哪! 浮望摸了一下她的臉頰,“放心,還是干凈的,畢竟像我這種想要吊別人胃口的卑鄙之人,很明白得到了就會棄之如敝屣這個道理?!?/br> 舒魚:“……”所以我說了為什么我要介意這個?。《壹热荒阒肋@個道理當初就不要那么主動的追著我獻身啊,你造不造當初嚇得我整個人都是不好的啊! 正僵著臉內(nèi)心瘋狂os的舒魚猝不及防的被抱住了,剛想掙扎就聽見浮望輕聲說:“你會嫌棄我嗎?像我這種人?!?/br> 舒魚頓了頓,搖頭。做boss的心思一般都比較細膩,她絕對不能刺激他。 “舒魚真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人。”浮望把頭抵在舒魚的腦袋上,突然這么說道。 舒魚也立馬回道:“哪里哪里,你太客氣了,你才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浮望:“憋說話,吻我?!?/br> 舒魚:“噗?!?/br> ☆、13.誰攻略誰 第十三章 舒魚住的是往年天風瑾瑜來此住的別院,這天晚上的靈引小會開幕式表演結(jié)束后,她在一眾妖怪們或仰望或糟心的復雜目光中,由浮望陪著去了別院休息。原本并沒有什么,可是就在她和浮望剛到別院門口時,意外發(fā)生了。 一個少年炮彈一般從別院大門里沖出來,直撲舒魚,到了她面前七步開外才停下腳步,一副想撲上來又不敢的模樣,怯生生又聲音清脆的喊道:“瑾瑜大人,您終于來了,小魚等您好久了,從早上起,不,是從上一次您離開起就在等待著您下一次的到來!” 眼睛圓溜溜,耳朵有點毛茸茸的,身形纖細但是看上去很有爆發(fā)力,長相特別可愛的一個小少年。那愛戀的小眼神,就算舒魚再傻也能看得出來這小少年明顯戀慕天風瑾瑜啊,說起情真意切來,幾乎能和boss的演技比肩。不過,舒魚感覺這少年是真愛,就憑這少年三年來每次靈引小會都必定會來伺候天風瑾瑜這個大殺器,勇往直前絕不怕死。 是的,舒魚從天風瑾瑜的記憶里找出了這個較眼熟的少年。然后她森森的覺得,這天風瑾瑜該不會是對這小少年有點心思?不然其他人靠近示愛都要殺,這個名叫小魚的貓族少年怎么還能伺候了她三次還沒死翹翹呢? 天風瑾瑜這人吧,就沒有情商這回事,突然從她混亂的記憶里扒拉出了面前這個少年的一些記憶,她真是驚訝了一把,細細體悟了良久才松了一口氣。還好,天風瑾瑜對少年沒意思……等等,不對啊,她為什么要在意天風瑾瑜從前喜不喜歡這少年?心里這種“臥槽舊情人找上門來但不是我的錯boss你聽我解釋啊”的奇怪感覺是什么。 因為在考慮,舒魚此刻面無表情。她沒來得及反應(yīng),但是浮望不是,他在聽到少年那段話時就在心中瞇了瞇眼睛,并且立刻做出了反應(yīng),此刻最符合他身份的反應(yīng)。 “你是此中的奴仆?既如此,勞煩你帶我和瑾瑜下去休息吧?!备⊥盟茮]發(fā)現(xiàn)少年語氣里的曖昧,溫和說完便對他微微一笑,笑容如皎月出海,清凈皎潔。 小魚少年笑容一滯,這才注意到往年都是獨自一人的瑾瑜大人身邊,竟然依靠著一位看姿勢很是親密的青年。并且,這個青年還能直呼瑾瑜大人的名字。想起那個狐族神女寵愛一個小奴的傳聞,小魚表情黯淡下來。 沒有什么比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一個情敵并且情敵還比自己長得好更有氣質(zhì),還要悲傷的事情了。 小魚是一個中等妖族,和許多妖族一般仰慕著天風瑾瑜這位實力強大的神女,可是他從未想過能得到她的青眼,直到三年前,天風瑾瑜突然將這里別院伺候的奴仆全數(shù)殺死,他就被從別處臨時調(diào)到此處伺候,雖然每年只能在這段時間見她幾日,但小魚發(fā)現(xiàn)這位神女對自己比其他妖寬容。 也不過就是一次天風瑾瑜發(fā)怒殺死了其余伺候的人,卻留下了他,這種特殊對待讓小魚一顆少年心頓時妥妥的淪陷了。從此他心中的愛慕漸漸壓過了懼怕,心里越發(fā)的對天風瑾瑜親近起來。 歡喜雀躍著期盼見到心上人的少年此刻,黯然神傷,臉上的笑容都再維持不住,努力沒有哭出來,可眼里還是閃著淚花。聽到傳聞他其實是不信的,他下意識不想相信,可是看到那個拒絕任何人靠近親近的天風瑾瑜如此自然的讓那個青年挨著,親密并肩的樣子,他無法欺騙自己了。 忍著心痛將兩人帶往寢殿,小魚紅著眼睛跑了。浮望笑容平靜的看著少年飛快消失的背影,關(guān)上門,側(cè)頭看向舒魚,朝她眨了眨眼睛。 “一人一次,扯平了對不對?” 哈?boss你在說什么?舒魚一臉無言。雖然很想這么問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好像明白boss在說什么,他應(yīng)該是在說舊情人上門這事,一人一次很公平??墒遣粚Π。∨f情人什么的根本就沒有,就算有那也是天風瑾瑜的不是她的!而且他們?yōu)槭裁匆懻撨@種事情。 舒魚憋了一會兒,沒忍住想開口反駁,就見浮望忽然收了笑,嚴肅的說道:“好了,玩笑就不開了,還遠沒有到可以放松的時候,今天你已經(jīng)休息了一天,現(xiàn)在就開始來繼續(xù)練習,哪怕多恢復一點都是好的。” 盡管覺得浮望是故意的,舒魚還是把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同樣嚴肅了神情,點點頭:“我明白的,你放心。” 眼看她說完就真的沒有一句抱怨不甘,轉(zhuǎn)身就要去修煉,浮望笑意晏晏的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腦袋上摸了摸。 “會不會覺得累?” 舒魚表情認真:“我現(xiàn)在還沒有能說累的資格。”她一直很想試試這種少年漫里常見的臺詞,如今說出來果然很炫酷! 浮望垂下眼瞼,“我明白,恐怕沒人比我更明白這種感覺,因為我懂所以我才會問你累不累,至少你要是忍受不住了,我希望你能放心的跟我說。還記得初初見面的時候,你在我面前哭了嗎?” 舒魚臉一紅,媽蛋不帶這么揭人黑歷史的!她只不過那時候剛穿越水土不服啊沒緩過來壓力太大才一個沒把持住。 浮望又摸了摸她,“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沒吃過什么苦的小姑娘,可是這段時間你讓我感到驚訝,我從來沒有聽見過你抱怨辛苦,沒有看到你放棄,甚至你始終都很尊重我,在靈力漸漸恢復后對待我還是很好。你很堅強,并且漸漸在變得更堅強,可是這樣太辛苦了,有時候我在那給你講解,其實都有些希望你能和我聊聊,抱怨太累也好,抱怨我太嚴厲也好,別把自己緊繃的這么厲害?!?/br> “至少在我這個合作者面前,放松一點,可以和我談?wù)勀愕南敕?,或者開開玩笑,好嗎?”浮望的眼神很柔和,聲音也很柔和,“我希望你能更長久的活下去?!?/br> 有美音和美顏加持的雞湯就是這么贊~每日一聽真是神清氣爽呢?。ù竽粗福┦骠~捂著胸口加固了一下自己的少女心,嚴肅臉回答:“請黨放心,我不會這么輕易的狗帶!” 浮望:“……何意?” 這一夜,是在教學模式下過去的,依舊是浮望講課舒魚聽。畢竟是在別人的地頭上,舒魚不好練習那些威力強大的大招,浮望就開始教給她一些實用的小法術(shù)。 浮望根骨不好,修煉艱難,但是其他方面他真的是個十項全能的妖,他會許多很有用的小法術(shù),甚至是偏門的,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學來的??梢韵胍姷氖?,以他的身份,大概想要學這些肯定不是那么簡單的,還不知道吃了多大的苦頭才能變成現(xiàn)在這樣呢。 “如果被妖獸或者野獸圍攻,那么配合我剛才說的斂息決隱藏自己的氣息,再用借息決可以暫時模仿那些野獸的氣息,從而獲得喘息時間。” “還有飄萍決,這個法術(shù)是我根據(jù)一個法決改編的,能大大的節(jié)省靈力,但是逃跑速度一點不慢?!?/br> “在水中可以護住自身的相水決……在靈力不足逼到絕境的時候用的死遁決……” 浮望講課條理清楚還十分具有趣味性,講解術(shù)法之前他會先講個相關(guān)的有趣小故事,或自我調(diào)侃,讓舒魚更好的理解記憶,然后講到枯燥的術(shù)法也很耐心,一遍兩遍的給舒魚解釋。 從他的講解中,舒魚再次深深的覺得——boss之前過得是多么水深火熱的日子啊,簡直就是步步危機好嗎,不然怎么把這些法決用的這么熟,還一副都是救過自己于危難的樣子。 除了故意裝可憐博同情,他其實挺少講到自己的過去,簡單提幾句,自嘲自諷一筆帶過。只是像這樣給她講課的時候,有時候舉些例子,舒魚都能從他云淡風輕的話里,隱約窺探出他曾經(jīng)的艱難。 舒魚覺得,如果一個人能努力成浮望這樣,那他一定不會一直沉寂。也許浮望就是那種拿到一手爛牌最后還能大殺四方的大贏家。 和他相處久了,舒魚曾看過的書里那個心狠手辣心理陰暗行事瘋狂只有外表風光霽月的boss和現(xiàn)在這個浮望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也許浮望是有些不好的心思,可目前為止他根本沒有傷害過她還全心全意的在幫助她,舒魚是真心感謝他陪伴和照顧,并且對他的能力和淡定佩服的五體投地。 “當然,我熟悉的都是一些旁門左道,因為我靈力不足才會另辟蹊徑鉆研這些用以求生。你和我的情況又不全然相同,天風瑾瑜的身體修行最是得天獨厚,如果你能恢復她原本的能力,才是真正的在夢澤大境中站穩(wěn)了腳?!?/br> 浮望從芥子儲物袋里拿出幾本書和幾塊玉簡,語氣有些感嘆,“看得越多就越發(fā)覺此身如塵埃,與整個乾坤世界相比何其渺小。夢澤大境也不過是妖族被封印的一處小世界罷了,世界之遼闊,無人能盡達,天風瑾瑜是天狐族新一代神女,她的潛力是極大的,可也不是全無敵手,因此就算日后舒魚你恢復了天風瑾瑜的能力,也莫要就此驕傲自滿了,需要時時審視自身不斷努力,方可逍遙天地。” 講課的時候,浮望總是七分威嚴三分溫和,也許猜到了舒魚之前所在的地方和這個世界截然不同,導致她許多事情都不知道,許多想法都和此處的妖族不同,因此他每次不僅是給她講解術(shù)法,還會不時像這樣勸誡她一些事。 為人處世的方法也教了她一些,所以舒魚總是覺得,浮望的存在漸漸變得亦父兄亦良師,只有偶爾他會做一些曖昧的動作說一些曖昧的話語,才會讓舒魚覺得——哦,boss對勾引她這回事還沒放棄呢,不過就算人家勾引也勾引的光明正大,又懂眼色能及時收手,笑看她一個人糾結(jié),完全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簡直堪比逗老鼠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