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狐族女子此刻臉上再不見了怯懦和驚恐,只有柔美的笑意。熟悉的笑意讓蛇族男子眼前一黑,接著就聽她道:“早些把東西交給我,說不定你就不用死了呢,鉞郎~可惜了,這些日子你伺候的我還挺舒服的?!?/br> “你,竟騙我……你……”蛇族男子的表情要多憤怒有多憤怒,要多悲傷有多悲傷,簡直男人看了會沉默女人看了會流淚。 可惜那女子不為所動,沾血的那只手摩挲著一個鏤空玉球,也就是男子剛才最后關(guān)頭塞給她的那東西。她紅唇微揚,半蹲著身子用另一只手摸上男子的脖子,語氣猶如情人之間的呢喃愛語,“只能怪你自己癡傻啊,鉞郎?!?/br> 話音剛落,她那只手就毫不留情的捏斷了男子的脖子。舒魚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嘎嘣一聲,不由縮了一下脖子。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景,她還是忍不住感嘆,似乎她在這里看到的妹子十個有九個都是這種黑寡婦類型的。 這就是她為什么完全不想和這里的妹子過不去的理由啊,她自覺hold不住這種類型的妹子們,太可怕了。 場中演完了一場情侶反目,本該落幕了,可是又突然的接著上演了一出兄弟相殘。是的,這回是那三個虎族男人,帶頭的那位老大突然出手解決掉了身后的兩位。一下子就剩下兩個人活著了。 狐族女子婷婷裊裊的走向虎族男子,又被對方攬住抱在懷里親熱了一番。女子被親的眸子水潤,依靠在男人懷里嗔道:“怎的這么急!” “誰叫你這些時日都和那蛇族小白臉混在一起,你喂飽了他可別忘了哥哥還餓著呢?!蹦凶诱f著就開始上下其手。 女子哼道:“我們好不容易成了事,你就不知道心疼心疼奴家!” “我哪里不心疼你,不心疼你我能聽你的去算計那蛇族小白臉的蓬萊府鑰匙,等我們?nèi)チ伺钊R府得了寶物,那清凈金蓮都是你的。好寶貝,我說了把好東西都給你,你還不愿意先給好哥哥我解解饞?”男子一副猴急討好的神色。 女子似被他纏的煩了,無奈惱怒的和他就地滾在了一起,兩人就在這尸體旁邊上演一些需要和諧的事情。 舒魚垂著頭默念佛經(jīng),發(fā)現(xiàn)身旁的boss氣息那叫一個平穩(wěn),表情都沒帶變一個,簡直加強版柳下惠。 那邊兩人滾來滾去浪了一回合,眼看就要再來第二回合,男人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原來就在兩人辦事快要結(jié)束的當(dāng)口,那妹子又對自己身上的男人下了毒手。這回那虎族男人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死翹翹了。 對于這種發(fā)展我竟然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呢?!谷粐^熱鬧的舒魚妹子如是想。 女子推開身上的男人,攏了攏衣襟,神情慵懶艷麗,嫌棄的看了幾具尸體,“呵,一個比一個愚蠢?!闭f完她就快速離開了此地。她完全沒發(fā)現(xiàn)一粒飛絮似是無意的沾上了她的裙擺,隨著她一同消失了。 浮望袖中的手指微動,唇邊帶笑的看著舒魚,“戲看完了,我們這便去清洗,然后回去休息吧?!?/br> “好?!?/br> 等到兩人隔了一道簾子各自清洗,浮望才收斂了嘴邊的笑,露出幾分若有所思。方才那個女人,他是認識的。 說來也巧,還算幼時的熟人。那女人也是青狐家的,并且同浮望一樣是半妖,兩人經(jīng)歷也頗為相似,幼時受盡艱苦排斥后,養(yǎng)成一副自私刻薄狠毒的性子。大概是因為太為相似,兩人面上和善私下里都曾想過殺死對方,畢竟那種環(huán)境下,他想活得好就必須分走她的資源,她也一樣,少一分競爭就多一分活下去的機會。 他記得,他那時才十一歲左右,將她算計的被趕出了青家,本以為她死在哪個角落了,沒想到她還活著,并且給他帶來了這么大一個驚喜?;叵胫腔⒆迥凶诱f出的話,浮望閉上眼摩挲自己的手指。 蓬萊府,是傳聞中的失落仙府,據(jù)說里面處處寶物,是所有妖族都想要找到的寶地。那女人在蛇族男子那里得到的玉球似乎就是仙府鑰匙。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浮望都決定去試一試,只因為他們提到了蓬萊府中有清靜金蓮。 清靜金蓮,能洗滌妖身中的雜根,使半妖不再受身體限制,能像普通的妖族那樣靠修煉變成大妖,擁有長久的壽命。浮望從不覺得自己會輸于任何人,只是上天對他太不公平,如果他的身體沒有限制,他能做到的遠不止如此而已。 所以,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去一趟探個究竟。 手上的鐲子被另一邊牽扯的動了動,驚醒了沉浸在思緒中的浮望,聽到那邊的水聲,浮望原本冰寒銳利的眼神柔和下來。他側(cè)頭望著那隱隱綽綽的人影,心中的渴望越發(fā)強烈,便是為了能和她更長久的廝守,他也要試上一試的。 ☆、第27章 .心思各異 第二十七章 舒魚坐在桌前,表情認真的組裝一個小零件。只是她一向做不了什么精細的東西,在現(xiàn)代從小到大朋友們玩十字繡打圍巾等等她都沒學(xué)會過,總之一切細致的活她都干不了,認真做出來的東西總要比別人的丑上三個度。現(xiàn)在被要求給浮望幫忙,就充分發(fā)揮了她從前的水平,將笨手笨腳演繹到極致。 先前舒魚還記著浮望在旁邊,也要干活,右手還記得順著那邊,等到她完全沉浸到了面前的工作里面,手上就給忘了。倒是浮望坐在她旁邊,干脆左手順著她的動作,自己只用了一只手。 兩個人組裝的小零件是一樣的,可是舒魚兩只手從早晨忙活到中午,一個還沒裝好,旁邊的浮望一只手,刷刷刷的百來個都已經(jīng)弄好了,放在旁邊堆成一堆。 等舒魚終于裝好了一個,長呼一口氣擦了擦汗露出一個滿足的笑,轉(zhuǎn)頭就看見浮望那邊一堆,頓時整顆心都碎了。她覺得她比較想去外面和妖獸干一架,或者找個看不順眼的妖族切磋一番。 不是她越來越暴力,而是除了武力值,其他方面她感覺自己拍馬都追不上boss。估計就技能來說,boss唯一比不過她的就是不會生孩子。舒魚心里很受傷,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尋找一點安慰。 浮望看到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停下手里的動作,伸手給她擦了擦額上的汗溫柔道:“沒接觸過機關(guān)陣法的人不會組裝這個是正常的,沒想到我沒講解舒魚也裝好了,嗯讓我看看,做的不錯?!?/br> “真的嗎?”舒魚眨眨眼,找回了信心。 “當(dāng)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不錯了。”浮望肯定的點頭,他當(dāng)然不會說自己自學(xué)第一日,速度就是舒魚的十幾倍。 舒魚果然就沒有糾結(jié)這件事了,撐著下巴看那一大堆的東西,仍舊不太相信的問:“這些是做鑰匙的?”她以為鑰匙會是很小一把呢,結(jié)果浮望說要做鑰匙卻弄出了這么一大堆東西。 “是的,馬上就能裝好了,舒魚休息一下吧?!备⊥D(zhuǎn)了轉(zhuǎn)手腕活動了一下指節(jié),就在舒魚目瞪口呆心服口服的目光下,漸漸用那些零碎的零件組裝出了一臺有些奇怪的臺子。用時最多一炷香,舒魚默默看一眼浮望的手,又看看自己的,最后把手縮到袖子里,她覺得這玩意兒自己用三年都組裝不出來。 而且,這鑰匙長得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她有必要對鑰匙這個詞進行重新定義了。浮望左手握著她的右手一同放進那臺子的一個開口里,舒魚只覺得手上一涼,然后就發(fā)現(xiàn)手腕上的鐲子消失了。 終于恢復(fù)自由的滋味是美妙的,舒魚覺得自己現(xiàn)在能出去繞著附近的山脈疾馳百圈!不過她還記著不能把高興的表情露出來,不然心靈脆弱的boss非要覺得她是開心能遠離他不可。 其實浮望哪里會不知道她的心思呢,但見她努力不露出開心表情的嚴肅臉龐,還是失笑,從臺子下的一塊平臺上拿出一個恢復(fù)原樣的鐲子。 “這個你拿著,至于這’鑰匙’,分量也不輕就放在我這處吧?!?/br> “好的?!笔骠~收好鐲子,不以為意的答應(yīng)了,畢竟在她看來自己又不會用這鐲子當(dāng)手銬,用不上鑰匙。只能說她再一次天真了,沒有看到boss和善的笑容。 這是兩人被鐲子圈在一起的第三日,昨天晚上兩人看了一場戲后,去找地方清洗,之后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一處合適的定居處,便在那里過了一夜。一早起來做了鑰匙,兩人還得收拾這處地方,畢竟沒意外的話這處要住六個月,一直住到他們離開秘境。 新的住處有些特別,就在水源的上游,一處陡峭石壁上往內(nèi)凹陷出一塊臨水的平臺,那處避風(fēng)朝陽,一邊是郁郁蔥蔥的樹木,一邊是清澈淙淙的流水。水邊有一片盛放的紫色小花,平臺旁還有一棵老楓樹,紅黃的葉子落了滿池子,當(dāng)真是風(fēng)景秀麗讓人賞心悅目。 舒魚這個門外漢就看景色,覺得這地方不錯,浮望則拖著舒魚認真探了探周圍的風(fēng)水靈xue,從天上的星星,周圍的草木看到半露天臨水石臺周圍錯落的石頭,最后滿意的點了頭,布置了一個以水生木,木生土的水木石防御陣法,又布置了一個木系迷陣。 一陣思考過后,他又在舒魚仰望男神的目光中,結(jié)合夜晚的星辰走向和石臺畔水中巨石的位置,布置了一個星辰照影殺陣。這個殺陣大概是他研究陣法至今布過的殺傷力最強的一個陣法,還是因為地形地勢特別合適才得以成功。 舒魚沒看出什么門道,只當(dāng)他和之前一樣隨便布置了兩個陣法,但浮望自己心中有其他的考量。 浮望是個骨子里藏著瘋狂的賭徒,就像他初初見到舒魚,才兩面就敢憑著自己的臆測冒險試探。若他想錯了只怕命喪當(dāng)場,可他賭對了,因此走上了這條完全不同的路。 同樣的,昨夜他聽到蓬萊府現(xiàn)世,內(nèi)里有清靜金蓮,便決定要去那蓬萊府一探,他認識的那位老熟人身上被他放了個小玩意,能讓他找到她的位置。 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瞞著舒魚離開這么一段時間。他并不準備帶著舒魚一起去,雖然舒魚現(xiàn)在能力十分不錯,可那蓬萊府消失了數(shù)千年,突然出現(xiàn)不知是真是假,內(nèi)里情況不明,他不想帶舒魚去冒險,不想看到她受傷。 在聽到那個消息時,浮望第一時間就是心動,隨后開始計劃奪取蓬萊府鑰匙,卻從頭至尾都沒有想過要舒魚冒著生命危險同他一起去,他甚至不想舒魚知曉這件事。 他只能一個人去,并且要將舒魚好好的安撫住,讓她待在這里。事實上放她一個人在這里,浮望也是不放心的,即使知曉舒魚現(xiàn)在的能力在秘境中已經(jīng)足夠自保。 思來想去,浮望還是布下了這個殺陣,將此處嚴密保護起來。若是他……發(fā)生意外沒能回來,舒魚一個人在這里,就算遇上什么意外也能多一重保障。 如果他真的死在那里了,就當(dāng)他做了一樁心甘情愿的賠本生意,沒有他的糾纏算計,說不定現(xiàn)在的舒魚能過的更好。如果他有幸能回來,那他當(dāng)然還是不會放開舒魚,必定要纏著她直到死。 舒魚并不知道浮望的繁雜心緒,她收拾了平臺上的空間,將家具擺出來放好后就坐在一塊大石上玩水,手里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水花,看上去一派悠閑。 然而此刻她的心里并不悠閑,因為她在思考一個很讓人頭疼的問題?!撛趺床m過心眼賊多的浮望boss,獨自離開一段時間? 舒魚想起昨晚無意撞上的那場戲和聽到的那番話,蓬萊府和清靜金蓮。她之前偶然在天心島的藏書樓上看到過一本奇物志,里面有描述清靜金蓮。 書中說清靜金蓮是天生靈物,能改變與生俱來的根骨,等同于重塑身體。能使純種妖怪血脈更加精純接近遠古妖族,能使混妖變作血脈中強勢一方的純種妖怪,能使半妖擺脫天生雜根的身體,不再受壽命根骨所限。 她當(dāng)時便想,如果boss能得到清靜金蓮,一定會非常開心的。雖然他從未對她說過對于出生弱勢的不甘,從來一副云淡風(fēng)輕模樣,可是舒魚很清楚,boss不可能是這樣淡泊云煙的漢子,他有很深的執(zhí)念。舒魚可是看過原著的妹子,她遠比浮望以為的更加了解他! 舒魚當(dāng)時沒表示,可是心里卻一直想著這回事。她見浮望沒反應(yīng),覺得大概是浮望不太清楚清靜金蓮是什么,畢竟他之前所在的青家應(yīng)該沒有藏著那樣的古老的孤本書籍。對她來說這樣最好,她就能瞞著boss一個人去蓬萊府了。 在舒魚心中,此刻的boss依舊是個柔弱脆皮,需要好好呵護的美漢子。只是不知道,如果她知道boss將她那天心島藏書樓十之八.九的書都看過,會是個什么表情。 這兩人都以為對方不知曉清靜金蓮的事,各自瞞著對方自己要去蓬萊府的心思,想著把對方穩(wěn)在這里自個偷跑,腦波出奇一致。 舒魚的傻裝的越來越熟練,浮望因著心思波動沒能注意到她那點細微的不對勁,兩個人就這么各有心思的在新住處住了兩日。浮望比較能穩(wěn)得住,舒魚就有些急了,時間過去的久了,她就不能順著那狐族妹子留下的氣味追過去了,萬一找不到人,她怎么知道蓬萊府出現(xiàn)在那個旮旯里。 這日傍晚,就在舒魚決定咬咬牙準備和浮望說自己要出去獨自歷練一段時間的時候,她沒想到浮望先開口了。 “這些日子我感覺自己修行的有些急,身體無法承受,可能需要閉關(guān)一段時間。從明日起,我會在新開辟的那處洞xue中閉關(guān),短則一月,多則三月……只是我有些擔(dān)心你一個人獨自在外?!?/br> 聽浮望這么說,舒魚就心里一動,浮望要閉關(guān),她不就剛好可以去蓬萊府了,簡直天助我也!只是,浮望身體不好的話,他閉關(guān)她是不是最好在外面守著,免得出什么意外? 她沒糾結(jié)完,浮望又溫和的說:“舒魚也可以趁此機會鍛煉一下自己,你從來到這個世界便沒有離開過我的陪伴,或許可以先習(xí)慣一番?!?/br> 舒魚這半年下來鍛煉的性子頗為爽快,聞言也不婆媽猶豫了,決定了,她要去蓬萊府給浮望把清靜金蓮帶回來做出關(guān)禮物! “我會好好修行,浮望不用擔(dān)心我,你閉關(guān)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知曉了,舒魚在外也要小心,有什么無法抵抗的敵人便回來這里,我布下的陣法還是有些用處的?!?/br> 兩人真心實意,帶著離別的淡淡愁緒互相關(guān)心了一番,看著對方臉上輕松的笑容,同時在心里感嘆了一聲:“還好他/她不知道?!?/br> ☆、第28章 .途中意外 第二十八章 舒魚在浮望閉關(guān)后,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她得趕緊的去順著那擁有蓬萊府鑰匙的,狐族黑寡婦妹子留下的氣味跟過去。 結(jié)果到了地方,舒魚沮喪的發(fā)現(xiàn)只有一點點的味道殘留,她跟著一路到了一處峽谷里,那氣味就消失了。這處大概是下了雨,沖散了氣味,就算舒魚鼻子再厲害,也聞不見人在哪。 苦著臉站在峽谷入口,舒魚有些猶豫,找不到人難道她就這么無功而返的回去?怎么想都不甘心,而且現(xiàn)在浮望在閉關(guān),她回去也沒什么意義,還不如在外面多找找。 決定下來,舒魚左右看看,最后徑直往峽谷里面走去。峽谷里面長滿了一種粉色的花,聞起來味道還挺香的。 舒魚只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大半年,畢竟還是太嫩,在危機感和敏銳度上遠遠比不上浮望這種自幼生活在危險中的妖族,如果浮望此刻在這里,看見這安靜的峽谷,再聞見花香,定然會警惕起來。 可是舒魚沒有,于是她理所當(dāng)然的中招了,迎面栽了個跟頭。聞著花香再被風(fēng)一吹,舒魚覺得眼前一黑,晃了晃就暈倒在地。 再次清醒已經(jīng)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都是一片黑暗,舒魚頭疼欲裂的緩了一會兒才能看見身邊的場景。她現(xiàn)在身處一個黑漆漆的山洞,全身被捆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躺在一個角落里。旁邊還有個黑漆漆的東西,看樣子好像也是被抓來的人。那個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感受了一下,身體里的靈力沒法用,但身體沒受傷,臉上的面具也被摘了。綁著她的是一種殺人搶劫必備的鎖妖繩,雖然名字挺高端但這種東西是做壞事的壞蛋標配,也不貴,浮望手里也有,舒魚在收拾過幾個攔路搶劫的妖族后,乾坤袋里也收了不少。 此時此刻,舒魚要特別感謝她的人生導(dǎo)師浮望boss,因為他教過她在被綁的情況下要怎么最快的解開這種鎖妖繩。當(dāng)初他笑著說要教她一些在夢澤妖界中生活的小常識,其中就有一項,她被浮望用鎖妖繩綁了起來。當(dāng)初她還以為boss要做點什么不和諧的事情,緊張的要命,結(jié)果只是普通的授課而已。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種尷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浮望未卜先知防患未然的做法感到敬佩不已,不愧是boss! 扭動著身體靠到石洞墻壁上坐著,舒魚調(diào)整姿勢,用綁在背后的手去扭動那看上去系的死緊的結(jié)。一般來說她現(xiàn)在可以伸出妖族尖銳的指甲去劃斷繩子,可是鎖妖繩就防著這一點呢,只能用特制的刀具割斷。不過按照浮望的教法,只用手指去解還快一些。 舒魚只學(xué)了簡單的三種結(jié)的解法,好在她運氣不錯,綁著她的那種結(jié)正好就是浮望教的。舒魚很快結(jié)開了綁在身上的鎖妖繩,摸索了一下身上,發(fā)現(xiàn)自己的乾坤袋果然不見了,小腿上綁著的刀也沒了。 舒魚皺著眉嘖了一聲,然后不得不再次開始感謝浮望的細致準備。她身上有不少浮望給做的東西。比如她手上的皮質(zhì)手套,里面藏著刀片;綁頭發(fā)的帶子里有堅韌的絲,割喉嚨什么的大概會很鋒利;鞋底鞋跟處有一層空的,藏著細小的針,啐毒的那種;還有她的腰帶里面,左側(cè)夾層藏著能治傷的,還有一層常用的藥粉,右側(cè)藏著浮望研制的□□。 從左側(cè)第二個夾層里拿出一包藥粉,舒魚直接往嘴里倒。如果抓她的人用的是那種最普通的壓制靈力的藥,那這包藥粉就能解了,如果不是,她也沒辦法,試試吧。 這些浮望給她準備的東西,她平時都沒動用過,也不知道該說她之前太幸運還是怎樣。當(dāng)然,她之前那種正大光明的干架,絕大多數(shù)都干不過她,可要是玩陰的,舒魚就只能撲街了。 不過沒關(guān)系,她這不是還有boss友情支援嗎,boss大贊!一般來說妖族信奉自己的妖力,越高等的妖靈力越強悍,他們不屑于用這種近乎弱小的投機取巧的方法,只依賴于自己的靈力,所以一旦不能動用靈力就沒什么殺傷力了。不過作為人類,并且被浮望這樣的人教導(dǎo)出來,舒魚可沒有這毛病。 她的身手鍛煉的不錯了,這個身體的強度就算不用靈力也能徒手碎大石,而且她手里還有武器和藥,應(yīng)該能逃出去。藥粉見效的比較慢,但舒魚還是感覺自己被壓制的靈力一點一滴的在松動,頓時心里更加輕松了。 舒魚現(xiàn)在只想著等自己靈力恢復(fù)后,用什么姿勢出去讓那些綁架犯們跪下喊爹。 忽然,舒魚耳朵一動,聽到不遠處有簌簌的動靜。她警惕的看過去,只見那邊那個黑乎乎的人影在蠕動,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那個人開口道:“能麻煩你幫個忙,給我解開這繩子嗎?” 聽聲音是個年輕男子,舒魚沒動,那邊繼續(xù)說:“我是靈族少族長姬生蓮的弟弟姬落蓮,如果你愿意幫助我,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br> 這男子的語氣不像求人,清清淡淡的,話里也沒有多余的情緒,沒有害怕也沒有喜悅焦急,只有平淡。舒魚想了一下才想起姬生蓮,就是之前靈引小會上除了她之外,五人中的另一個妹子。那個妹子溫溫柔柔的樣子,對她倒也和善。 靈族相比起其他四族來說更得舒魚的喜歡,他們的性子大多就和他們的原型一樣,除了小部分欠打外,大部分比較平和,不會無緣無故對別人抱有惡意。舒魚為了給浮望換那些技能書,和靈族的妖族打交道比較多。 因此她只稍稍一頓就上前,替躺在那邊的男子解了身上的鎖妖繩。舒魚覺得這個男子既然是姬生蓮的弟弟,說不定見過她,好在這里面黑黑的,也看不清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