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許多許多許多年前,具體多少年前,因為年代太過久遠不可考??傊芏嗄昵?,人間世界突然出現(xiàn)了許多的妖怪作亂,之后為了抵御這些妖怪,人間道法興起,越來越多的人修仙問道……然后整個世界就玄幻了。 妖物可能會出現(xiàn)在人間的任何角落,還有不少扮作人類生活在人群中,修真門派也特別的多,那些修真的仙人們白衣獵獵御劍飛行四處降妖。 ……那個原來還是十分安全,基本上除了宮斗就只有你追我逃虐戀情深的小說世界去哪了?怎么會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化?世界觀設(shè)定都崩壞了,原著作者知道了會哭的啊。 總體的大環(huán)境發(fā)生了改變,但神奇的是女主的路線竟然完全沒有改變。女主司徒靜靜所在的吳樾國是大陸上一個小國,女主是這個國家中受民眾喜愛的公主,天真善良,溫柔美麗,好一朵天山白蓮。 然后司徒靜靜十八歲的時候,該談戀愛了,于是吳樾國被旁邊的一個大國,也就是霸道男主龍瑄所在的天運國給滅了,霸道皇帝男主最喜歡擴張自己國家的版圖啦!總之女主她爹媽殉國,死了無數(shù)臣民,最后吳樾國被天運國給吞并了。 而女主,她爹媽在殉國前,派了最忠誠的死士送她離開了。女主家國俱亡,開始了流浪生涯,然后她發(fā)誓要復仇,要將那個滅了她國的皇帝殺死。緊接著,那個滅了女主國家的皇帝男主他覺得無聊,喬裝打扮行走民間,和女主相遇了。 兩人干柴烈火,郎有情妾有意。死了爹媽沒幾天的女主投入了火熱的戀愛中,不過還好,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大仇未報談什么戀愛!于是她含淚不告而別,找到了一個身份要進入天運國皇宮,孤身一人刺殺皇帝。 是的,女主她說自己的仇自己報,堅決的拒絕了忠犬死士的跟隨,將他甩在宮外,然后一朵嬌弱的小白花就帶著滿腔熱血,以及一把小匕首,去了天運國皇宮。 她為什么這么容易帶著那把小匕首進宮了呢?當然是因為霸道男主皇帝龍瑄早就知曉了她的身份,開始只是逗逗她玩罷了,但是漸漸也有了些好感,不過霸道男主只肯承認是想耍女主玩,于是給她的‘復仇’之路大開綠燈,讓女主頂著一個小官之女的假身份進宮了,還給了她十二妃之一的妃位,就等著虐她呢。 舒魚穿來的現(xiàn)在,正進行到女主見到了皇帝龍瑄,知曉了自己之前愛上的男人就是仇人,痛不欲生之下淋雨生病的情節(jié)。 原著里接下來就是,男主抓住了一群吳樾國前來刺殺他的刺客,然后以這些刺客的性命,來要挾女主,要女主自愿伺候他,于是女主哭哭唧唧的和男主啪啪啪了,然后就被拿住弱點不停的啪啪啪。之后和宮中眾位美人爭風吃醋遭到陷害,過起了白天恨男主然后被男主眾位愛妃排擠,晚上一邊哭一邊被男主啪的日子。 再然后兩人相愛又不說清楚,恨來愛去,接著女主懷孕了,都還沒下得去手殺男主,哦,她自己是說沒找到機會啦。反正懷孕的女主被陷害打胎,痛不欲生離開男主逃離皇宮,遇上了原著boss浮望,蘭谷神醫(yī)。 舒魚當然不會管他什么的原著劇情,女主男主的恩怨情仇她也沒興趣去管,她現(xiàn)在只想離開皇宮去蘭谷找浮望。 但是……這個世界改變了這么多,浮望真的還在那里嗎?舒魚到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許多年前的世界變化和夢澤有什么關(guān)系,因為原著沒有寫夢澤和人間有聯(lián)系,只說了boss從夢澤來到了人間。關(guān)于boss在夢澤和來到人世,男女主開始劇情之間,到底有多少時間差,原著統(tǒng)統(tǒng)沒寫,舒魚就從心底里覺得大概沒有過去多久。 至于世界為什么改變,她現(xiàn)在一心想去原著boss出現(xiàn)的地方找boss,哪里有心思去管世界為什么變化這么大,反正都是那么久到不知道具體時間的時候了。女主作為凡人也就是當個傳說聽聽,舒魚也就自然而然的不怎么在意。 好了,目前擺在她面前的有兩個問題,一是,怎么離開皇宮?她現(xiàn)在可不是武力值強悍的天風瑾瑜啊。想到這里舒魚就覺得心頭滴血,努力一年多一朝回到解放前,心好痛!女主這個嬌弱的身體怎么跑啊,連一個男人都干不過! 二是,這里的boss,還是那個和她相愛的浮望嗎?這一點等找到他就能知道了,所以最重要的,蘭谷在哪里,她要到哪里去找?小說里壓根沒說清楚,神醫(yī)所居住的蘭谷是無人知道在何處的,女主那時候也是隨便亂走一頭倒在湖邊,剛好就碰上了boss在湖上泛舟。她不準備走劇情,哪里知道要去哪里找他,總不能出了宮每個湖邊試一試吧。 舒魚心累的躺在床上,不想起來。第一次穿越的時候,沒多久浮望就來到身邊了,很快就開始指導她陪伴她,所以舒魚現(xiàn)在很不習慣,因為浮望不在身邊,她還對浮望現(xiàn)在的情況一概不知,又擔心又煎熬,偏偏目前的情況又很坑爹。 雖然女主還沒和男主真的搞上炕,但也快了,舒魚可沒有被睡的興趣,要是還有從前的武力值,那是妥妥的讓那個霸道皇帝感受一把她苦練一年的“殺雞狂魔”的威力,讓他的口丁口只剩下口口,不對,是連口口都不剩,變成凹。但她現(xiàn)在不能,簡直憋屈。 浮望,浮望你在哪里,你還好嗎?想到自己死前浮望那個痛苦的樣子,舒魚就覺得自己心揪疼揪疼的。話說她脆弱的boss,應(yīng)該不會因為她的死而黑化吧?再者,因為她出現(xiàn)改變了劇情,浮望現(xiàn)在有沒有活著都還是個問題。 舒魚滿腹心事在床上挺尸,也沒能清靜多久,因為先前那個宮女安靜了一會兒又哭唧唧的開口了,她說:“娘娘,您沒事了的話,該起來準備晚上給國師洗塵的晚宴了,皇上吩咐了,各宮娘娘都要到的。桐香之前還擔心主子病得厲害去不了,又要被貴妃娘娘責罰,現(xiàn)在好了,娘娘您沒事真的太好了~” 晚宴?什么鬼?她一點都不想見到那個原著霸道男主皇帝。還有那個國師是怎么回事,原著里壓根沒什么國師啊。 舒魚在司徒靜靜的記憶里搜索了一下,發(fā)現(xiàn)此國師屬于天運國歷代供奉的一個職位,每過百年,上一代國師就會從不知道哪個旮旯里帶來一個新的國師代替自己,然后去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從容赴死。前面不是說世界變成玄幻了嘛,這個國師主要的用處就是保護天運國,避免天運國的皇親貴族們被妖怪迫害,以及在大量妖怪作亂的時候出面保護天運國。 關(guān)于天運國國師,有許多的猜測,有人說國師都長得極其貌美,就算百年后都不會老,有人說國師本身就是妖怪,總之類似種種。 因為不論哪一代國師都戴著詭異的面具,就沒人見他們摘下來過,一群見光死。更夸張的是他們連名字都沒有,所有人包括皇帝都得稱呼國師大人。 舒魚突然坐了起來,因為她突然在司徒靜靜的記憶里發(fā)現(xiàn)一件事,那就是歷代國師都是神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有各種絕學,例如尋人,不僅能尋人還能御妖。 如果她能拜托那位國師,是不是能找到浮望? “晚宴,國師會出席?” “對呀娘娘,這可是專門為國師大人準備的接風宴呢,國師大人在皇家清靜山祈福三月方才歸來。”桐香提起國師就滿臉的崇敬,舒魚想了想,似乎這里的人都是這樣,對一代代守護著天運國的國師很是尊崇,因此皇帝龍瑄對國師可不怎么喜歡。 舒魚換下了女主最愛穿的一身白,選擇穿了自己習慣的紅衣。也許是因為換下了柔弱的白衣,桐香覺得自己伺候的主子好像換了一個人似得,美得令人炫目。司徒靜靜本來就是個女主標配絕世大美人,不然也迷不住坐擁三千后宮的男主。 但原來的司徒靜靜像雨打的瓊花,惹人憐惜,現(xiàn)在的她卻像跳躍的火焰,安靜卻帶著一種灼熱。 舒魚這身氣質(zhì),可是實打?qū)嵉脑谘迩逡懊鼐忱锩婧蜔o數(shù)兇殘妖獸及妖族干架,干出來的。 舒魚帶著桐香來到晚宴的時候,不早不晚,后宮團的位置上坐了一群鶯鶯燕燕,溫言軟語之中暗香盈袖,一派和樂融融錦繡富麗。 她一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那群美人就停了下來,開始一致對外。和舒魚打招呼的聊天的,那話中都綿里藏針。舒魚不知道怎么應(yīng)付她們,只好盯著面前的屏風看。她們這群后宮團和外面那些百官是隔開的,不知道待會兒看不看得見那位國師。 見舒魚沒有理會她們,那群美人臉上都有些憤憤,其中一位美人眼睛一轉(zhuǎn)端著茶靠近,嘴里說著:“靜兒meimei平日里總穿白衣,如今穿一身紅衣,才是真正動人呢~”還沒等她嬌嗔著將茶‘不小心’倒在舒魚身上,舒魚就反應(yīng)極快的躲開了。 開玩笑,她的反應(yīng)速度是練出來了,怎么可能這點都躲不過。剛想著她就感覺頭上發(fā)髻一松,宮女桐香努力了半日扎起的發(fā)髻被人弄散了。偷襲成功的那位一臉歉意的看著她,語氣里卻沒什么歉意,反而滿是幸災樂禍,“哎呀,真是不好意思,jiejie沒注意~” 舒魚的頭發(fā)半落不落的,她干脆伸手一把扯散,然后隨手拿了一根帶子扎了個馬尾,干脆利落。她從來沒有扎過那么復雜的發(fā)式,重重一坨頂在頭上累死了,現(xiàn)在這樣也好。 “哼,裝什么,不過是個亡國的奴才?!?/br> “真當咱們皇上稀罕她呢,矯情什么?!?/br> 那一堆竊竊私語,舒魚都聽見了。她略暴躁,宮斗什么的,她根本不想玩!但這只是個開始,就在晚宴進行到一半后,舒魚正在努力的去透過屏風看外面的國師,冷不丁聽見大殿之上的皇帝開口說:“眾卿,有酒無樂總歸不美,朕近日新得了一位美人,乃吳樾國公主,不僅容貌動人,據(jù)說舞姿也是極美的……靜妃,你可愿獻上一舞?” 皇帝此言一出,眾位嬪妃都開始竊竊私語,嘲諷的眼神一個個釘在舒魚身上。哦,在這里,后妃在朝臣面前獻舞,是十分自降身份的事情,皇帝這么一說,就是故意折辱這司徒靜靜了?;实墼缜罢偎就届o靜侍寢,司徒靜靜推拒了,自然惹得他不快,這不就逮著機會要教訓她了。 舒魚倒是沒感覺,所處世界不同帶來的文化差異,當眾跳個舞還真沒什么,她也不在乎這些人怎么看她,她還想出去看看國師是個啥樣子呢。只不過,會跳舞的是原本的司徒靜靜,她不會。讓她練上一兩個月也許能依照記憶跳得出司徒靜靜一樣的舞,現(xiàn)在的話,她有記憶,不熟練,跳出來就是惹人發(fā)笑的。 她久久沒有回答,殿上一片低氣壓的寂靜,連那群妃子都不敢隨意開口了。良久舒魚在一片寂靜中冷靜的開口:“只會劍舞?!?/br> 對,她不會其他的舞,舞劍還是會的。 上頭的霸道皇帝冷哼了一聲,“來人,給靜妃奉劍?!?/br> 舒魚干脆的從屏風后走了出來,殿中有明顯的抽氣聲,顯然是從未見過這位吳樾國的美人。舒魚一抬頭,沒看最中間那位霸道皇帝男主,而是先去看了那位坐在皇帝相對高臺上的國師。 一身白衣上用黑線繡了層層疊疊的奇異紋樣,臉上覆蓋著一層白玉似得面具,漆黑長發(fā)披散,安安靜靜坐在那處,整個人好似散發(fā)著月亮的光輝——好一個神棍形象。 舒魚感到那皇帝盯著自己,淡淡瞟他一眼,不在意的收回目光,接過一個小太監(jiān)送來的一把長劍。劍自然比不上她的虹鯉劍,但也還行。 與其說劍舞,倒不如說她就是在演練劍招,拿上了劍的女子霎時變了眼神,干凈又銳利,仿佛沒有什么能入她的眼。明明是個弱女子,揮劍之中的氣勢讓大殿上的侍衛(wèi)們都不由自主的一手按上了佩劍,生怕這位想不開就直接行刺了。 紅衣翻飛墨發(fā)飛揚,襯著那張如玉面容,劍招本身并不柔弱,反而帶著沉沉殺機。在座不少人眼中都露出既驚懼又驚艷之色,有會看眼色的看著上方臉色沉沉的皇帝,都低頭不敢再看。 舒魚不管這些人在想些什么,她練完一套劍法,初時還有些生疏,后面越來越順暢,收勢后驟然將劍脫手向右一擲,只聽一聲尖叫,那長劍穿破屏風,將屏風后某位妃子高高的發(fā)髻削落后,扎進了后面的柱子里,發(fā)出篤的一聲。那位剛才故意弄散了舒魚頭發(fā)的妃子此刻披頭散發(fā),尖叫不止,又被人忙忙的捂住了嘴。 如果是從前的舒魚,她大概不會做這種事,但她被浮望寵壞了,又恰好是在這種心情糟糕的時候,就任性了一把。嚇嚇這些妹子,也好讓她們別沒事想不開冒著生命危險找她玩宮斗。 還好劍法她很是苦練了一番,雖然沒有了妖族身體和靈力加成,但怎么也算得上是個三流劍客了,驗證了這一點的舒魚總算覺得有了點底氣,不由高興了點,露出了再次穿越后的第一個笑容。 有目光從上面射來,舒魚察覺,斂了笑朝上看去。國師大人沒什么異樣,一動不動帶著個面具看不見神色,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倒是皇帝看樣子氣得不輕,咬著牙道:“靜妃的病看樣子已經(jīng)大好了,既然靜妃如此表現(xiàn)了一番,晚間便由愛妃侍寢吧!” 侍寢?舒魚開始思考閹掉皇帝之后,逃出皇宮的可能性有多大。 這可真是糟糕,她現(xiàn)在被浮望寵的一點委屈都受不得。而且浮望不在她身邊,她似乎有點冷靜不下來。 ☆、第02章 .亂 對于那個當眾給她難堪的霸道皇帝,舒魚的惡值一下子達到了最高點,直逼那時候重傷了浮望的虎族白徹,還有殺死了她的狐族大長老。 她回到自己那個宮殿的時候,就一直在練劍,唬的那些伺候她的宮女太監(jiān)們沒一個敢作聲的。原本這殿中的大多奴才都是其他后妃安插的探子,對司徒靜靜從來怠慢,司徒靜靜這人溫柔善良又天真,說得不好聽點就是軟弱了,是個比舒魚還要軟的受氣包。 這會兒她突然變了個人似得強硬起來,那些欺軟怕硬的奴才們就都在疑惑不解的同時變成了縮頭縮腦的鵪鶉。 舒魚這個人,是遇軟則更軟,遇硬則更硬的脾氣,先前遇上個溫柔如水的浮望,她就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但現(xiàn)在這個霸道皇帝……不好意思,舒魚表示她對討厭的人從不手軟。 劍法精妙,奈何這具身體不給力,練一會兒就氣喘吁吁。舒魚停了手,杵著劍考慮待會兒的侍寢該怎么辦。 是直接閹了他還是先跑?但是皇帝身邊也該有什么保護的侍衛(wèi)吧,還有這皇帝,原著的設(shè)定是文武雙全的,她現(xiàn)在這個身子說不定還打不過人家。要是現(xiàn)在先跑路,她估計還沒接近宮門就要被侍衛(wèi)攔回來了,人海戰(zhàn)術(shù)可不是好玩的,她和浮望先前不就是栽在了人海戰(zhàn)術(shù)上嗎。 想起這個舒魚就渾身難受,繃著臉繼續(xù)練劍。她有個毛病,不管緊張還是不高興或者要裝模作樣的時候,都愛繃著臉,在不熟悉的陌生人面前,她更是習慣了擺著很能唬人的高冷臉。也就只有浮望能察覺她那表象下的窘迫了。 她這一練就到了該就寢的時候了,一伙奴才你推我搡的看著她的臉色不敢上前,最后還是桐香顫顫巍巍的上前來說:“娘娘,到了該就寢的時候了,是不是去沐浴一番,皇上應(yīng)該快要來了?!?/br> 舒魚就當沒聽見,手中的劍舞的越來越快,變成一片殘影。她想,如果那皇帝真的敢強來,她就拼一拼,能閹就閹,不能閹再跑。像她一年多前剛穿越到夢澤妖境時,滿心的害怕,一心扮演好天風瑾瑜,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而現(xiàn)在,她則是變得任性多了。在夢澤大場面見得多了,她現(xiàn)在還真沒什么好怕的。 可惜,那皇帝沒能來,他在半路上被凝妃攔走了。凝妃就是那位在晚宴上弄散了舒魚的發(fā)髻,最后被舒魚那一下子嚇得尖叫不止的妹子,她這個行為無疑是在報復舒魚。 凝妃:想要得到皇上的恩寵,你做夢! 舒魚:做的好?。〗o妹子點贊!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不過皇帝自己沒來,遣了個小太監(jiān)送了個盒子來。舒魚拿起盒子上的信箋,上面用有力的筆觸寫了一句話:“若想朕放了那幾個吳樾國刺客,便主動來伺候朕?!?/br> 再打開盒子,盒子里面放著幾根血淋淋的手指。周圍有宮女尖叫起來,舒魚淡定的關(guān)上盒子,回去宮殿洗澡睡覺。 哈哈哈!她又不是原本的司徒靜靜,連妖族尸體,還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妖獸尸體她都看過無數(shù),這幾根手指還能嚇到她?至于那個威脅信,她就更不用理會了。難道她還要像原著的司徒靜靜那樣哭著說那是她的子民不能放著不管,然后乖乖投入皇帝的懷抱被他啪嗎?想想就覺得反胃。 她還是想個辦法去見見那位國師比較好,這種高人一般都性格奇特,說不定還真的能答應(yīng)幫她尋人呢? 國師住在明月臺,就在內(nèi)宮與外宮交界處,想去那里的話,舒魚要出去后妃所在的后宮,有一扇滄浪門可以去往明月臺,但那里每日都有人守著。就算過了那門,國師所在的明月臺據(jù)說是有些古怪的,里面沒有宮人侍者,只有國師一人深居簡出,但是沒有國師的允許,任何人都進不去那扇門。 舒魚第二日一早就去了御花園南園,因為那里和明月臺相隔比較近,還能看到滄浪門,她要去打探一下地形。 只是還沒有到滄浪門附近,舒魚就瞥見一個穿著青衣的挺拔身影從不遠處的小路上走過。那在重重花枝間掠過的側(cè)臉,讓不小心看見的舒魚心下重重一震,然后就是滿心的驚喜。 她不顧身后桐香的呼喚,一把拂開花枝朝那個身影追上去。那是浮望!那個是浮望!舒魚此刻也不去想浮望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了,心心念念想要找的心上人猝然出現(xiàn)在眼前,她只是歡喜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之前的那些煩躁心情一下子消失了個徹底。 前面那個著青衣的身影明明離的不遠,可舒魚就是追不上,眼看那個身影拐過了一叢花樹消失不見,舒魚不由開口喊道:“浮望!” 她沖過那個拐角,還沒有來得及看清面前的場景,就覺得腳下一絆,往前摔倒。 “小心。” 一個無比耳熟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同時舒魚感覺自己撞上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有人攔腰將她拉起,扶著她的肩等她站好,又十分有禮的將她放開。那溫熱的手掌擦過舒魚的手腕,讓她有種想哭出來的感覺。 可是等她紅著眼睛可憐兮兮的去看他,卻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的男子,和浮望長得并不相同,面容上只有五分相似,但是那身氣質(zhì)相似極了,溫和自制,看著她的時候,眼里像是匯了一汪桃花潭水。 舒魚有些不敢確認了,有些小心翼翼的問:“浮望?” 青衣男子朝她一笑,退后一步拱手道:“在下乃葉太師之子,禮部尚書葉臨淮,方才情急之下冒犯了,還請靜妃娘娘不要怪罪,娘娘可是無事?” 舒魚站在那看他,心里從驟然的驚喜中漸漸下沉,比剛才沒看到他時還要來的沮喪痛苦。那種極端失望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眼底的澀意,只能低下頭去看腳下落了一地,又被踩得零落的花瓣。 一方素白的帕子出現(xiàn)在她眼前,那自稱葉臨淮的男子輕聲道:“請用。” 舒魚猶豫了一會兒,伸出手去,卻不是拿那帕子,而是直接握住了他的手。這種時候她也管不了這人會不會覺得自己是變.態(tài),只想驗證一下——剛才她不小心撲到他懷里的時候,那種令人安心的感覺,確實是只有浮望能給她的。她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剛才太激動所以出現(xiàn)幻覺了。 驟然被抓住手腕,葉臨淮一頓,卻并沒有抽出手去,而是依舊溫和的詢問道:“靜妃娘娘,可是有何不妥?” “你是浮望對不對?”舒魚拉著他的手不放,她確實覺得這人給她的感覺很熟悉,親手觸碰的時候更是這樣。 “在下并不認識靜妃娘娘所說之人。再者皇上召臣召見,已經(jīng)耽擱了好些時候,不知靜妃娘娘還有何事?若無他事,臣便先走一步了?!比~臨淮不疾不徐的說,微笑的注視舒魚。 在這種猶如看陌生人一般的目光下,舒魚不得不放開手,再次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因為太過想念浮望,才會將這個和浮望相像的人當做了他。仔細想想,浮望也不太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冒犯了?!笔骠~澀聲說,等他行禮離開,她就感覺全身力氣都散了個干凈,頹喪的坐在了路邊的石墩上。 桐香方才就尋來了,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們兩人,再然后就是生怕被人看見了的不安。此刻見葉臨淮終于走了,她忙疾步來到舒魚身旁道:“娘娘,您方才在做什么呢!如果被人看見,皇上會怪罪的?。 ?/br> 兩人都未曾注意,那離去的葉臨淮走出一段路后,回首望了舒魚一眼,神情莫測。 舒魚在發(fā)呆,她再回想這個葉臨淮的身份。葉太師之子,那個葉太師,她還有些印象,似乎是原著里的一個小反派,和皇帝不對付,一直想要扳倒皇帝讓三王爺上位。但是,那老頭不是不孕不育嗎,滿府姬妾一個孩子都沒有,現(xiàn)在這個原著里和國師一樣都沒有出現(xiàn)過的葉臨淮又是怎么回事? 司徒靜靜來到天運國不久,還有許多事都不知曉,舒魚發(fā)現(xiàn)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記憶后,就一把拽住旁邊的桐香問:“那個禮部尚書葉臨淮,你知道他的事嗎?” 桐香滿臉苦意,“娘娘,您可不能這樣啊,雖然葉大人確實是個翩翩公子,但是若是被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