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自以為對前朝后宮掌控手中的皇帝,自然不會懷疑有那么一個人凌駕在他之上,隨心所欲的控制著他的想法做法甚至是心情的好壞,他只能看到假象,聽見應該被聽見的消息,做到被允許做的事。 舒魚同樣不知道,她的大部分心思都被不知道在哪里被關小黑屋的浮望所占據(jù),還有一小部分在苦惱怎么不驚動霸道渣男主離宮。 從知道浮望的情況后,她就陷入一種既焦躁擔憂,又害怕膽怯的情緒中。她如果真的再次見到浮望了,他還會記得她嗎?是的,那時候浮望很愛她,舒魚從不懷疑這一點,可是畢竟過了這么多年,時間能消磨一切,更何況他可能還經(jīng)歷過了很多很痛苦的事情。 舒魚都不敢肯定,浮望是不是還記得她。 想想也是苦逼,她就覺得自己睡了一覺起來,之前還在親親我我黏黏糊糊的熱戀愛人就很有可能壓根都記不起她是誰了。舒魚并沒有抱有幻想,又不是小說里動不動就深愛千萬年的,尋常人談個戀愛,能一輩子幾十年不變心就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情了,更不要說千年,簡直像個不可能的童話。 但是不管浮望還記不記得她,還喜不喜歡她,浮望都依然是她深愛的愛人,她會盡自己的努力將他救出來,至于之后的事……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舒魚這樣決定后,就開始努力的鍛煉,想要逃離皇宮,她總不能讓這個弱弱的身體給拖累吧。所以即使心底急的不行,她還是努力吃好睡好,讓自己能保持充沛的精神和體力。 一晃就過去七日,龍瑄數(shù)次想要去看司徒靜靜,都被各種突然發(fā)生的‘意外’所阻攔,因為這些意外都發(fā)生的太過自然,龍瑄毫無懷疑,只覺得所有的事情都突然堆到了一起,實在讓人煩躁。而舒魚,她在第七日的夜晚,在寢殿中見到了一個人。 隱嵐,那位護送司徒靜靜從吳樾國逃出來,又因為司徒靜靜那個要自己親手復仇的偉大夢想,被她甩在宮外的忠犬死士。這位和原著里描寫的一樣,是個不茍言笑沉默寡言,但是愿意為司徒靜靜豁出生命的忠犬。 舒魚還記得,就在她當年看完原著小說的時候,還沉痛的感嘆過,說女主不和鬼畜boss在一起情有可原,她寧愿女主和這個從頭到尾忠犬到底的死士漢子在一起,也不想她和那個渣男主在一起。 現(xiàn)在那位被她認為原著里唯一值得托付終身的好男人忠犬站在她面前,舒魚莫名有些心虛,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她摸了摸鼻子,就見這位隱嵐低頭跪在她面前道:“隱嵐未聽公主命令擅自前來,請公主責罰?!?/br> 大概是因為她不是這位忠犬效忠的靜靜公主,所以才會覺得心虛?舒魚調整表情問他:“你潛入皇宮,沒有被人發(fā)覺?” “回公主,并無人發(fā)覺?!彪[嵐低著頭。 舒魚眼睛一亮,又問:“那如果你帶我出宮,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不會。”隱嵐毫無遲疑的回答,其他的一句都沒有多問。 舒魚簡直要仰天長笑了,這是什么?這就是想睡覺了來枕頭??!還等什么,開始她解救boss的旅程吧! 舒魚把衣服穿好,抓起枕邊放著的劍,又從柜子里掏出個早就準備好的包袱,對隱嵐說:“那我們立刻出宮?!?/br> “是?!彪[嵐還是什么都沒多問,他頓了一頓又說:“請公主伏在屬下背后,如此比較好施展?!?/br> “麻煩你了?!边@種逃跑的路上,舒魚沒什么心理負擔,就是趴在隱嵐背上的時候,她忍不住臥槽了一下。因為她被隱嵐背起的時候,再一次無法控制的打從心底覺得安心。好吧,她現(xiàn)在能確定自己的感覺一定是出了問題,隨便碰到一個陌生人都覺得安心,一定不是她的錯,對吧? 感受到背上的重量,隱嵐那平凡的面容上,一個邪氣的笑容一閃而逝,眼中也有一絲紅光。 就像隱嵐說的,舒魚發(fā)現(xiàn)隱嵐的功夫真的不錯,好像比司徒靜靜記憶里的隱嵐還要厲害一些,看來這些日子人家忠犬小哥在外面也是拼了命在努力啊。舒魚只感嘆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隱嵐一路暢通無阻避開了所有明里暗里的夜巡侍衛(wèi),半個時辰后,成功的離開了皇宮。 就在他們離開之后,司徒靜靜的宮殿之中,一位和司徒靜靜長相一樣的女子出現(xiàn),代替舒魚躺在了那張床上,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 明月臺的高塔上,最高一層仍舊燭火不熄,而此間的主人卻不見蹤影,不知去了何處。 葉太師府中,本已休息的葉太師被人叫起,只因他的獨子葉臨淮又不知原因的陷入了昏迷。這些年來這種事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確認兒子只是昏迷而沒有生命危險后,葉太師嘆息著吩咐人照看好他,就離開了葉尚書的院落。 舒魚回望漸漸遠去的皇宮,覺得有些順利的不可思議,困擾了她好幾天的難題這就迎刃而解了?還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舒魚離開了那個有渣皇帝在的皇宮,只覺得心情大好,又被隱嵐背著風馳電掣的出了城后,她拍拍隱嵐的肩說:“如果累了,就先休息一下吧,接下來要往哪走我還要和你說說呢。” “是?!彪[嵐停下步子,將她放在一棵樹下的大石上,“請公主吩咐?!?/br> 舒魚很是慎重的說:“接下來我要去修真第一大派鎮(zhèn)邪宗,我想請你護送我前去,到了那里,你就不再是誰的死士,可以自行離去?!?/br> 隱嵐并沒有猶豫,“屬下永遠追隨公主。” “你不問我去鎮(zhèn)邪宗做什么?” “不論公主要做什么,隱嵐都會幫公主達成心愿?!?/br> 看看!多么好一個忠犬??!舒魚又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當然她家的浮望才是最好的!忠犬什么的,早在她淪陷在boss這個大坑里的時候就變成了過眼云煙了。 “那這一路上,就拜托你了。”舒魚慎重的表達了感謝,她是真的很慶幸隱嵐這位神隊友的出現(xiàn),不然她估計現(xiàn)在還在宮里面轉圈呢。隱嵐始終沉穩(wěn)并且面無表情,只簡潔的說:“請公主休息,屬下守夜。” 舒魚并不嬌慣,野外露宿也不是一次兩次。聞言也有一股倦意襲來,終于離開原著cao蛋劇情發(fā)生地皇宮的她稍稍放心,又有原著里那么忠犬的隱嵐在,她也就放心休息了,明天還要趕路,她要盡快去到鎮(zhèn)邪宗。 舒魚蓋著衣服在樹下蜷縮的睡熟了,隱嵐就坐在附近的大石上。月上中天,隱嵐沐浴在銀白的光輝之下,肌膚都似乎變得瑩潤透明,隱隱有什么變化。 那邊的舒魚忽然發(fā)出了什么囈語,坐在大石上的隱嵐緩緩轉頭去看她,眼睛不知何時變得血紅。白皙的手指間拈著一朵星辰花,被鮮紅的舌卷入口中。隱嵐盯著那邊熟睡的人,半瞇著眼睛咀嚼口中帶著澀意的花,仿佛在細細品嘗著令人留戀的美味,眼神危險至極。 如果舒魚此時醒來,就會發(fā)現(xiàn)那個看上去老實沉默的‘隱嵐’,此刻就像變了一個人,面容隱在黑暗中,只有一雙血色眸子氤氳著曖昧不清的光。 那雙令人心生恐懼的眼睛里并無溫情,只有意味不明。 ☆、第05章 .不能提起的 關于鎮(zhèn)邪宗在哪里這個問題,雖然修真第一大派的名頭很是響亮,就算是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都知道有這么一個‘仙人所居之地’,但是這個鎮(zhèn)邪宗具體在哪里卻是很少有人知曉。鎮(zhèn)邪宗內的情況也是個秘密,總之是個謎一般的修真門派。 按理說都被尊稱為修真第一大派,還是源自千年前,淵源悠久的修真門派,作為天下修真者的圣地,應該是門下弟子眾多,高調大氣的,至少不該出現(xiàn)像這樣,連一般修真者都不知道在哪里的情況。 但人家,就是不走尋常路。 舒魚和隱嵐都是凡人,而一般修真者都不怎么和凡人打交道,儼然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越是那些只有些低微修為,自稱仙人的修真者,就越是趾高氣揚,真正的大派子弟,反而會更謙遜。 但是問題是,以他們現(xiàn)在的普通身份根本接觸不到高級一些的修真者,那些法力低微的,只能用些符紙之類的小玩意,連飛行都不能還特別的拽。這種修真者,舒魚二人是找得到,但是對方也不知道地方啊。 最后舒魚決定先去找那些有些名氣的修真門派打聽。司徒靜靜是個十八歲前根本沒離開過吳樾國皇都的姑娘,后來亡國了就直接和霸道男主龍瑄攪合到一起,這種對凡人來說很有距離的修真之事她完全不了解,至多只聽過幾個門派名字,其他也是不了解的,舒魚就更不了解了。 好在還有隱嵐在,他是個死士,接觸過不少尋常人不知道的事,也恰好知道那么兩個修真門派大概在哪里。 于是舒魚安安心心的跟著隱嵐往深山老林里面鉆,據(jù)說那些修真門派都喜歡在這種遠離凡人城池的地方。 他們現(xiàn)在要找的是一個叫靈見派的修真門派,為此他們鉆進深山里已經(jīng)三天了。舒魚以為自己堅持的住,畢竟在清野秘境的時候她可是經(jīng)常在野外到處跑。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現(xiàn)在的這個嬌弱的身體,從前她覺得輕松并且很快就能習慣,是因為妖族強悍的身體和不斷提高的武力值?,F(xiàn)在這個身體,她還能在這種渺無人煙的深山中堅持三天,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杵著手中的劍,舒魚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被隱嵐開辟出來的路上,呼吸粗重。她感覺自己眼前出現(xiàn)了重影,腳下像是踩著棉花不能著力。她抬手摸了摸額頭,觸手一片guntang,腦中混沌的舒魚慢了兩拍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發(fā)燒了。 穿越一年多這是她第一次生病,還挺令她驚訝的。但是再想想自己這幾天晚上都只是睡在山林間,早上起來衣服都被露濕了,吃的也是單一的rou干,以司徒靜靜這個嬌弱的公主身體,不病才奇怪。 隱嵐走在她身前,沉默的為她開路,不僅劈開了那些刮人的刺和樹枝,還清理了地上的枯枝雜石,就這樣他的速度還比舒魚要快上不少。他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情況,舒魚也不想給他添麻煩,咬咬牙繼續(xù)往前走,苦中作樂的想說不定出出汗就好了呢。 鑒于隱嵐在原著里對于司徒靜靜的曖昧感情,舒魚堅定這個忠犬是暗戀自家公主的,所以她這幾日對他的態(tài)度雖然友好,但絕不給他一絲曖昧的錯覺,免得一不小心禍害人家。隱嵐也很自覺,除了必要不會靠近她三步之內。 舒魚又堅持的走了一會兒后,腳下一絆眼前一黑,就往前栽去,摔坐在落葉堆里。前面的隱嵐停下手里的動作,轉頭看她。 舒魚捂著額頭,低聲苦笑說,“我好像是病了,看來要給你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彼f著,手上用力想要撐坐起來,但是她沒什么力氣了,怎么都坐不起來。 見到她那徒勞的動作,站在那靜靜看著她的隱嵐動了,他一步步朝舒魚走過去,在舒魚又一次想要坐起來卻摔下去的時候,恰好扶住了她。 舒魚雙目緊閉,眉頭微顰,看樣子已經(jīng)是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躺在他懷中,緊閉著雙目一動不動的人,似乎有那么一瞬間勾起了隱嵐的思緒。他平靜的眼中泛起了一圈漣漪,又很快消失不見。 隱嵐忽然伸出手摸了摸舒魚的臉頰,觸手guntang的感覺好像讓他有些喜愛,整個手掌都覆了上去,最后他的手停在了舒魚的眼睛上。在那雙眼睛上摩挲了一會兒,隱嵐將目光放到了舒魚干燥起皮的唇上。 他似乎思索了一會兒,才緩緩低頭靠近,在舒魚的唇上舔了一下。舒魚動了動,唇間溢出一聲輕吟。 隱嵐一指點在舒魚額間,舒魚立刻就陷入了沉睡。隱嵐的手指從舒魚額間移開,往下劃過她溢著細小汗珠的鼻尖,來到唇瓣上。 隱嵐將人抱著倚在原地,垂頭看她,叫人看不清表情,只見他動了動手指,順著舒魚微微張開的唇探進去一些,又往下壓按住舒魚的下唇。 因為脫水而干燥的唇在他的動作下溢出血珠,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空中,隱嵐的手指上也沾了一些血液。他抬起手放在唇邊,伸出舌頭去舔舐手指上沾染的血跡,半闔的眼中是一抹殷殷的血色。 舔完了手指,他猶覺不足,干脆垂下頭,開始細細舔舒魚的唇,將上面溢出來的血珠全數(shù)舔去。他的動作漸漸變得輕柔,等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舒魚的唇已經(jīng)滿是潤澤的水色。 再次將手指點在飽滿的唇上,隱嵐的聲音在昏迷的舒魚耳邊響起,猶如情人的呢喃私語,又帶著一股充滿血腥戾氣的味道。 “如果無法讓我感到滿意,我就吃掉你,從皮到骨,從血到rou…每一寸、每一寸…這次,連魂魄都不會放過,好不好?” 舒魚做了個奇怪的夢,她夢見浮望在院子里曬滿了咸魚,空氣里到處都是魚腥味。然后浮望站在那數(shù)魚,一條兩條三條四條……他數(shù)完了魚就回頭來微笑問她說:“今天吃魚吧?” 舒魚看著那滿院子的魚想,抓了這么多魚,不趕緊吃掉怎么辦,于是她點點頭說:“好啊,燉魚湯喝吧。” 但是浮望不同意,指著一條魚說:“煎魚吃?!庇种钢硪粭l:“紅燒魚。” “好好好,依你依你?!?/br> “今天吃魚,明天吃魚,后天吃魚……” 舒魚聽他這么說,趕緊問道:“為什么不吃點別的呢,這么多魚我們要吃多久???” 浮望笑了,說:“一千年啊?!?/br> 舒魚生生被吃一千年魚這個可怕的決定給嚇醒了。她睜開眼睛,無神的看著屋頂,還沉浸在那個詭異的夢里,忍不住想,如果浮望還在她身邊,就算是吃一千年魚,她也、也還是可以試試的。 “公主,您醒了?!?/br> 舒魚一驚,徹底清醒過來,她看著站在床邊的隱嵐,回想起來自己在山路上昏倒了。將手搭在額頭上試了試,舒魚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發(fā)燒了,這好的還是挺快的嘛。 舒魚坐起來接過隱嵐遞過來的溫水喝了,感覺啞啞的嗓子好多了才說:“多謝你照顧我,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 “山間獵戶留下的木屋?!?/br> 這個木屋確實破舊,屋子里的東西除了她身下的這張像是臨時拼湊的木板床,什么都沒有。舒魚自覺好多了,也不愿意再磨蹭下去,就下了床說:“我沒事了,我們繼續(xù)走吧?!?/br> 剛站起來,就險些摔倒,被隱嵐抬手扶住。最后舒魚是被隱嵐背著離開的,她還沒恢復,靠在隱嵐背后一會兒就又睡了過去。這回她是被隱嵐喚醒的,因為隱嵐在這種深山老林里面找到了一個隱蔽祥和的村子。 就像桃花源記上寫的那樣,清溪流淌桃樹嫣然,面前豁然開朗,有土地平曠屋舍儼然,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村中的男男女女見到這兩位突然到來的外來者,也沒有露出什么警惕的表情,反倒由一個容貌美麗的女子牽頭,上前來邀請兩人去村里休息。 也不知道隱嵐怎么想的,聞言還真的準備背著舒魚往村子里走,舒魚連忙拍拍他的肩,從他背上跳下來,然后一把將他推到身后,警惕的問面前這一堆人:“請問此處是?我和同伴迷了路來到這里,不知道各位能不能為我們指路?” “此處是桃花村,村里人祖輩都在這里生活,每年只有幾天時間出去外面的世界換些必需品,偶爾也會有迷路來到這里的獵人,兩位客人不必緊張??磧晌豢腿孙L塵仆仆,不如先來村里休息一番?”嬌俏的姑娘臉上笑容和善,友好不似作假。 但是舒魚越發(fā)警惕,朝隱嵐示意了一下就說:“多謝各位好意,但是我們還有要事在身,這就告辭了?!闭f完她就往后退了一步,準備讓隱嵐快些離開。 這時,那嬌俏少女神色驟然一變,囂張大笑道:“來了我桃花村,還想逃?!乖乖留下做我們的食糧吧!” 隨著她這句話,周圍安詳平和的景色驟然一變,青山綠水化作荒山枯樹,面前這些哪里還是友好的村民,一個個都一副窮兇極惡的模樣,對著他們二人獰笑連連。 換做平常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定然是要大驚失色的,但是舒魚的膽子已經(jīng)被之前的一年多時間練的肥壯了不少,除了鬼還沒有能讓她害怕到失態(tài)的東西。 眼見去路都被那群怪模怪樣的人堵住,舒魚一手握緊劍,目光看向先前的俏麗少女,問道:“你們是妖族?” “凡人都叫我們妖怪,倒是少聽有人叫妖族的。”少女嬌聲道,上下打量舒魚,好似在考慮先從哪里下口。 舒魚聽她認了,突然又問:“既然你是妖族,那你知道夢澤妖境還在不在嗎?還有,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浮望的妖族?” 舒魚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想著該怎么逃脫,隱嵐再厲害,那也是凡人,這么多妖族在這里,他們可怎么逃? 但她沒想到,聽到她的問題,那個得意洋洋的少女卻突然變得驚惶起來,她不安的看看周圍,聲音都變得尖細起來,“你是誰!你怎么知道這些事!你、你怎么敢直呼他……直呼那位的名字!”她身邊圍著的那些妖族也都紛紛不安起來,一個個疑神疑鬼的往周圍看,好像生怕被什么人聽見。 舒魚心中一動,她本來是想拖延時間,沒想到這個妖族還真的知道浮望的情況,當下有些驚喜。她看的記載是人類所寫,只有一個大概,而她想知道更多的細節(jié),妖族不比人類,能活幾百年的妖族有很多,上千年的也不少,他們對于這件事也許會知道的更加清楚。 于是舒魚不由得追問道:“你們真的知道浮望的事?那他現(xiàn)在是不是在渡厄山?你們知道渡厄山怎么去嗎?” “哎呀你閉嘴!不要連累我們!”那妖族少女一臉恐懼,憤憤瞪了一眼舒魚,說完就招呼著同樣抖抖索索的妖族同伙們趕緊跑了,火燒屁股似得,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下幾座破敗的小屋佇立在一片窮山惡水里。 “唉你們等等!”舒魚攔之不及,就眼睜睜看著那群妖族刷的不見了。 舒魚此刻心情很復雜,重要的消息差一點就能得到,那些妖族諱莫如深的表情讓她更加好奇。而且,一場危險就這么簡簡單單的沒了?她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還以為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誰能想到像場鬧劇似得。 浮望似乎變成了傳說中的youknowwho,就像哈利波特里面的boss伏地魔,連名字都不能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