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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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絡(luò)茵出現(xiàn)在茶室一樓的時候,陸晧謙正和幾個香港富商談笑風聲,說著最近陳家清盤的事情,看看到時誰可以接這個燙手山芋。 陸晧謙剛表明,他沒有什么興趣,話音余落,他瞥到絡(luò)茵的一瞬,臉上的笑容頓時不見,神色一沉。 整間茶室,所有人都認出,站在正中間面色蒼白,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是誰,那個當年長相太美,驚為天人,無數(shù)男人的夢中情人絡(luò)茵,她已不復(fù)當年的美麗,40歲不到的年紀,如今已經(jīng)凋零成了滿目滄桑的婦人。 霍川下意識看了陸晧謙一眼,果然,他正一臉陰郁的盯著絡(luò)茵,眼底充滿了厭惡和不耐,甚至將手中的細瓷勺,“鐺”一聲扔在骨碟上。 霍川忙闊步跑到絡(luò)茵面前,將手架在她的肩膀上,像是要給她往出帶,他低聲對絡(luò)茵開口道:“你出現(xiàn)在這里干嘛,做夢夢了那么多年,該醒了?!?/br> 絡(luò)茵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地上,她死死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眼睛一直在望著陸晧謙,唇角瑟瑟的小聲呢喃:“kevin為什么不過來,我在他公司等了好久,如果我死了,他都不怕嗎?” 陸晧謙當年和絡(luò)茵有過一段,這已經(jīng)不是什么不能公開的秘密,這么多年過去了,大家都再猜測,絡(luò)茵現(xiàn)在這般瘋瘋癲癲的樣子,是陸晧謙一手造成的,他的狠心和絕情,領(lǐng)會過的人,深知那種滋味,絡(luò)茵太重感情,被拋棄接受不了打擊。 陸晧謙察覺這里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和絡(luò)茵身上,按捺不住的脾氣終于發(fā)作,他心氣不順的半松了領(lǐng)帶,指著絡(luò)茵,示意讓她過來。 絡(luò)茵怔仲了一刻,思潮起伏,她睜大了眼睛,嘴唇顫栗著,在她的面頰上有干燥的淚痕,這淚痕一直達到嘴邊,她緩緩走近陸晧謙,目光落在他無名指上的指環(huán),像是發(fā)出灼光一樣,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垂眸張口,一直不敢看陸晧謙的眼睛,喚了聲:“kevin,” 陸晧謙起身,將絡(luò)茵拽到了一邊,冷聲開口:“不是說我不去,你就會從樓上跳下去么,你為什么不跳,我不知道你是裝瘋,還是賣傻,別再出現(xiàn)在我眼前了?!?/br> 一直恐懼陸晧謙的絡(luò)茵突然變得躁狂起來,瞬間她的聲音很大,似乎用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怒聲哭吼:“伯父伯母已經(jīng)不在了,你說過會和我結(jié)婚的,你為什么要騙我,當年要嫁給你的是我,陸晧謙你是我孩子的父親?!?/br> 絡(luò)茵尖起嗓子說話的聲音很有穿透力,似乎連二層都可以聽到,她的一字一句。 陸晧謙最煩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大聲講話,更何況是這種事,他怒氣上涌,聲音冷的像是帶著冰碴,憤怒開口:“絡(luò)茵,你是不是有病,我剛結(jié)婚,你就出來鬧這么一通,你究竟要干嘛?你告訴告訴我?!?/br> 絡(luò)茵哭哭啼啼的嚷著:“我已經(jīng)我贏了,maggie走了,冷虞歡也走了,陸晧謙你只剩下我了,最后我贏了,我后悔,當年沒有把孩子生下來,讓你離開我這么多年。” 越說絡(luò)茵越說越激動,她把著陸晧謙的臂亂動了一陣,然后跪在地上,用腦袋撞著欄桿。 圍觀過來的人慌忙跑去攔住絡(luò)茵的自殘的舉動,霍川派保鏢,把絡(luò)茵控鉗住,怕一會鬧出人命來,被黑衣保鏢束縛住手臂的絡(luò)茵,她扯破著嗓子嘶啞哭吼,嘴里一直重復(fù)著一句話,說陸晧謙是她孩子的父親,陸晧謙不認親生骨rou,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 陸晧謙自始自終沒有再多看絡(luò)茵一眼,他不耐對霍川道:“她是真的瘋了,讓你手下的人,給那個瘋子送到精神病院去,我一眼也不想見到她?!?/br> 霍川一臉擔憂,他又重重地嘆了口氣,“明天這事保證會見報,你剛剛結(jié)婚,對你影響不好,會影響懷成的股票,絡(luò)茵也真是的,唉...” 陸晧謙沒有說話,他回到座位,和幾位老總,大家彼此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云淡風輕的又攀談了兩句,他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他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讓把顧煙要睡覺的顧煙,接到了附近的海邊。 夜里浩瀚的大海好像和天連在一起,滔滔的海水撞擊著礁石,發(fā)出雷鳴般的響聲。 顧煙脫掉鞋子,赤腳踩在沙灘上,海浪把潔凈的細沙推出一層層的皺紋,踩在上面很舒服,濕濕軟軟。 陸晧謙這么晚把她拽到海邊來,顧煙知道他要干嘛。 陸晧謙沒回家之前,她就已經(jīng)看到有人將陸羽茶室的視頻pro到了網(wǎng)上。 顧煙找了一塊礁石坐下,她笑著開口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彼龑﹃憰壷t沒有什么要求,只要夫妻之間可以做到坦誠就好,她就怕他們之間像曾經(jīng)一樣,有一層芥蒂,什么話都瞞著不說. 陸晧謙黑眸像夜里的海一樣深沉,他愧疚的開口說:”我們結(jié)婚第一天,因為時間匆忙要把婚禮延后,晚上還發(fā)生這種事,我這個做丈夫的是不是很失敗,只會讓你受委屈?!?/br> 顧煙淡笑開口:“婚禮需要籌備,這個我能理解,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我就算很相信你,可是絡(luò)茵看太可憐了,當年風華絕代的玉女掌門,現(xiàn)在卻差點滾下茶餐廳的樓梯,跪在你面前哭喊,我不理解這是一種什么感情,或許她愛你,比我愛你要深的多?!?/br> 陸晧謙坐在顧煙身邊,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海風呼嘯的聲音太大,他只好將唇貼在顧煙的耳下,溫聲開口說:“跟我結(jié)婚很委屈你,別人的妻子可以在丈夫的懷里撒嬌,而你都是一直在遷就我,忍讓我。女人是用來寵的,這點我沒做到,看來你真的把我給慣壞了,我知道我現(xiàn)在有一個可以去傾訴的妻子,她不會因為外界的風言風語,對我歇斯底里的哭吼,去指責我的過去,晚上發(fā)生的事,我第一反應(yīng)是要跟你去坦誠解釋,我是一個很不愿意解釋的人,為了維護這個家,我不想隱瞞什么,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拋給你看?!?/br> 這里的風太大,根本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顧煙赤著腳站在礁石上,看著陸晧謙溫溫笑道:“那背我回家再說嘍,腰可以嗎?” 陸晧謙脫掉了西裝外套遞到了顧煙手里,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笑道:“應(yīng)該可以,離家又不是很遠,寶貝上來吧?!?/br> 顧煙一看陸晧謙就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她按了下陸晧謙的肩膀,指揮道:“不要站的那么直,你半蹲下,等我趴在你肩頭,你再站起來。” 陸晧謙穿著襯衫感覺也有些束身,他松開了兩顆扣子,挽起袖口,這才背對著顧煙半蹲下去。 顧煙手里拿著陸晧謙的黑色西裝外套,站在原地遲遲沒有邁步,她皺眉看著陸晧謙,糾正道:“好像又有點矮了,你找一個我可以跳上去的角度,“嗖“的一下,我能躥到你身上?!?/br> “好..”陸晧謙這次沒有聽顧煙的擺弄,他心里算了下差不多的高度。 顧煙這次很順利的攀住了陸晧謙的脖頸,身子緊緊地貼在他寬厚的背上,此情此景,有些浪漫的氛圍,懷成集團總裁甘愿為她扮馬,她感動的鼻子有些泛酸,卻很煞風景的開口呢喃:“陸晧謙,現(xiàn)在好像我爸小時候背我的樣子,你有時真的很像我爸,不過他沒有你威嚴,發(fā)脾氣的時候。” 陸晧謙停住腳步,輕笑道:“那你怕不怕我生氣?” 顧煙沉默了一瞬,莞爾笑道:“不知道,估計我也沒有什么可以惹到你的?!?/br> chapter 152 光伯站在陸宅的大門口,借著昏黃的路燈的光,眺望著。 當他看到陸?zhàn)┲t背著顧煙出現(xiàn)在眼前,怔忡了半天,方才緩過神來。 他已經(jīng)在陸家當了十多年的傭人,在他的印象里,陸?zhàn)┲t一直都是不茍言笑,冷冰冰的一個人,很少與人親近,就算兩人主仆十幾年,說過的話也屈指可數(shù)。 映入眼簾這一幕,讓光伯暗嘆,有些女人是水做的,無論再冷冰冰的男人,也會被融化,做出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舉動出來。 “寶貝,以后多吃點,你太瘦了,起碼要變得我背不動才行?!钡搅思议T口,陸?zhàn)┲t彎下腰,讓顧煙從他身上下來。 顧煙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嬌笑開口:“我要變成大胖子,你還會要我嗎?肚子三層rou,膀大腰圓,油油膩膩很難看的?!?/br> 陸?zhàn)┲t用手拍了下顧煙的屁股,力道不大,他寵溺的開口,“身體健康才最重要,別總想著減肥,我喜歡屁股大的,你再瘦下去,屁股都沒了。” 顧煙努了努嘴,掐了下陸?zhàn)┲t的腰,提醒他光伯也在呢,別當著外人的面,甩流氓。 光伯把家里停電的事,告訴了陸?zhàn)┲t,說是一電纜燒壞了,明天工人才會過來修,今晚送不了電。 陸?zhàn)┲t擔憂道:“顧煙,你怕黑嗎,如果怕黑,我們就回別處住,我去車庫取車。” 顧煙掏出手機瞄了眼時間,痛苦的搖頭道:“我不想再折騰了,就一晚上,你還在身邊,怎么會害怕,我又不是小孩子?!?/br> 陸宅里一片漆黑,空蕩蕩的別墅,顯得更加沒有人氣,溫度仿佛降低到零點,顧煙被陸?zhàn)┲t牽著手,他把帶回臥室,每走幾步他都提醒著她小心腳下,怕走路一直腳下無根的顧煙磕碰到。 到了臥室,陸?zhàn)┲t走到窗前,把厚厚窗簾拉開,銀色的月光灑進,臥室終于有了微弱潔白的光亮。 顧煙則直接靠在床頭,聚精會神的擺弄著手機,準備刷一波朋友圈再睡。 陸?zhàn)┲t雙手拄在床邊開口說:“顧煙,你每天晚上睡覺前,不要總是拿著玩,這樣對眼睛不好,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是不是一會兒沒了手機,就跟失了魂一樣,這個毛病不好,趕緊你改掉?!?/br> 今晚的陸?zhàn)┲t,讓顧煙像是享受了一回父愛的溫暖,這種感覺有點奇怪。 陸?zhàn)┲t嚴肅的板起臉說話,總是帶著一種長輩教訓人的口吻。 她放下手機,眉毛一揚,笑了笑說:“你不也是總是拿著手機,有點雙標了?!?/br> 陸?zhàn)┲t笑望著顧煙,眼角帶著淺淺的笑紋,歲月的洗禮還是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留下了印記。 “我大部分時間是在看郵件和股票,這是沒辦法的,我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每天面對手機屏幕的時間,要比面對我還要多?!?/br> 陸晧謙對顧煙提出了要求,在他心里覺得,這也許就是代溝的關(guān)系,他理解不了為什么手機對年輕人的吸引力那么大,有時就連吃飯的時候,也不肯撒手,前幾天他帶顧煙去吃日本料理,一頓飯用了40分鐘,顧煙光是盯著手機就用了至少35分鐘,全程都沒怎么看過他一眼。 顧煙無可厚非,很痛快的答應(yīng)說:“你不要跟手機爭風吃醋,越來越發(fā)現(xiàn),你心眼好小,大男子主義。” “我確實是小心眼,我在乎的人和事,看得很重很珍惜,斤斤計較了些,也是難以避免的,寶貝,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跟我說句實話,你覺得我是一個什么人,拋去感情來說?!标?zhàn)┲t脫掉襯衫,背對著顧煙開口說。 “我不想說,有點太傷人了?!?/br> 顧煙于心不忍,拋去對陸?zhàn)┲t的私人感情,他是一個什么人,在他身邊一段時間,她無論是道聽途說,還是親眼所見,心中得出的答案,都難以開口。 陸?zhàn)┲t面色無波的開口說:“沒事說吧,再難聽的我都聽說,我想聽寶貝,親口告訴我,不要騙我?!?/br> 顧煙又做了好大一番思想斗爭,抿了抿唇,聲音有點軟弱,“做事太狠,為人絕情,屬于寧可錯殺一萬,不會放過一個,不是好人,殘酷陰戾冷血?!?/br> 陸?zhàn)┲t回過神,對顧煙的評價,他沒有感覺到太過意外,甚至覺得顧煙還可能是嘴下留情了,沒把更難聽的話,說給他聽。 陸?zhàn)┲t長嘆了一口氣,聲音有些低沉:“寶貝,你說對了,我不是一個好人,現(xiàn)在不是以前更不是,過去的那些年,我過的很糟糕,紙醉金迷,豪奢yin亂,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絡(luò)茵就是其中一個?!?/br> “洛茵和maggie哪個最得寵?”顧煙語氣輕松,難以否認,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陸?zhàn)┲t還沒開口,顧煙就直接給出了她心里的答案,又道:“我覺得的應(yīng)該是洛茵,畢竟她懷了你的孩子,你這么謹慎的人,怎么會讓一個女人輕易懷孕。” 陸?zhàn)┲t沉默了很久,緩緩開口道:“那時候沒有套,我不會碰女人,洛茵她在我喝的酒里下藥,當時我又抽了大麻,性|欲是控制不了的,已經(jīng)接近喪尸意志,洛茵光著身子出現(xiàn)在我面前,發(fā)生什么,也不需要我多講了。清醒過來,我真的很生氣,差點想掐死洛茵,她跪在床上哭著求我,一個女人,我還能把她怎么樣,讓她走了。大概兩個多月,她又出現(xiàn)在我面前,說是懷了我的孩子。我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這個孩子我是不會要的,我不可能去接受,我的孩子有一個這樣的母親,我逼她把孩子打掉,她卻異想天開,以為是我父母阻止她嫁進陸家,到處說我跟她在一起過,說還締結(jié)了婚約,久而久之,估計是把自己也給催眠了,變成了一個瘋子。顧煙,這是我給你的所有解釋,沒有一句假話,無論外人怎么說我薄情寡淡,我都不想去理,我只在乎你一個人的看法?!?/br> 說完這番話,陸?zhàn)┲t無疑覺得自己是對顧煙徹底敞開了心扉,自認換做過去,依照他的性格,也只會隨便丟下一句,“不要多問,管好自己的事情?!?/br> 顧煙像聽了場沉重的新聞發(fā)布會,整個心是揪著的,她終于明白,陸?zhàn)┲t為什么每次出去,都很注意杯子,只要是別人碰過的,他都不會碰。 還有洛茵,也確實應(yīng)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今天這種局面是她把自己一步步的逼向絕境,她孤擲一注,最后卻輸?shù)囊粺o所有,有乘風破浪的勇氣,卻也低估了陸?zhàn)┲t的心到底有多硬。 這些顧煙現(xiàn)在倒是已經(jīng)不再介意,聽到大麻兩個字,她整個人都慌了,她從沒想過陸?zhàn)┲t會沾染那些東西。 她恐慌的開口,心里忐忑的失去了節(jié)奏,她質(zhì)問他說:“陸晧謙,你吸毒?” 陸?zhàn)┲t淡笑的辯駁說:“寶貝,大麻應(yīng)該不算吸毒吧?!?/br> 顧煙睜大了眼睛,手攥著被角,腦海中一些片段閃爍而過,她之前看到不少新聞,那些吸毒人員,因為戒不掉對毒品養(yǎng)成的依賴,最終家破人亡,死時的樣子很慘,瘦的只剩下一副骨頭,渾身的皮膚變的潰爛,滿是針孔。 她絕對不允許陸?zhàn)┲t身上發(fā)生同樣的事,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部講給了陸?zhàn)┲t聽,一臉凝重的警告他不要再碰這些東西。 陸?zhàn)┲t不禁視線,他揉了下顧煙已經(jīng)到肩的頭發(fā),對她解釋說:“你說的那些恐怖的死法,我怎么會不知道,那是冰毒和海洛因,都是些生活痛苦的窮人,前途無望的人才會吸,這樣可以忘記現(xiàn)實的悲慘,那才是真正的去拿生命開玩笑。那時候我壓力大,整夜的失眠,只有靠大麻來緩解,也算是抒發(fā)壓力的一種途徑,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對那種東西不上癮的,好多年沒有碰過?!?/br> 顧煙在黑暗中嘆了口氣,“你太復(fù)雜了,其實我們就是兩個格格不入的人,歷經(jīng)磨難走在一起?!?/br> “這是對的,我們的經(jīng)歷相差太多,生活里一定會遇到很多分歧,我會聽你的,大事我來決定,小事你決定,只要不吵架就好。”陸?zhàn)┲t望著顧煙露在外面的一大截手臂浴在月中,如羊脂玉一般白皙,如潭的黑眸難得露出一抹澄凈。 *** 陸?zhàn)┲t說的小事讓顧煙決定,顧煙沒法定義怎么區(qū)分大小事。 洛茵在陸羽茶室那么一鬧,外界鬧的沸沸揚揚,陸?zhàn)┲t對外的答復(fù)很簡單,不認識洛茵,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他的家庭生活。 顧煙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她很同情陸?zhàn)┲t,這種事沒有辦法去解釋,誰對誰錯,放在明面上來說,怎么解釋都不好聽,他只能把事情扛下來。 陸?zhàn)┲t現(xiàn)在過的日子,被周圍的朋友說是平淡到乏味,隔三差五,就想約陸?zhàn)┲t去澳門,或者蘭桂坊,放松一下身心,全部被他拒絕。 顧煙算是看透了,那些富甲一方的商業(yè)大亨們,他們不僅追求物質(zhì)上的滿足,還要追求精神上的刺激,吃喝嫖賭抽,樣樣占全。 陸?zhàn)┲t現(xiàn)在像是個異類,公司和家,每天三點一線。 他現(xiàn)在主要還是為了忙一件事,就是把老婆的肚子弄大。 顧煙的肚子遲遲沒有動靜,這讓陸?zhàn)┲t很費解,他每天辛勤耕地,怎么就不見開花結(jié)果,有時恨不得睜開眼睛,就壓在顧煙身上,澆花灌田。 這么耗下去不是辦法,他只能帶著顧煙去醫(yī)院查,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問題出現(xiàn)在誰的身上,這種事也不能要面子了,誰有病,誰早治。 出結(jié)果那天,陸?zhàn)┲t特意空出時間,要帶顧煙親自過去,兩人一早就出了門。 一整天休息,下午才要去醫(yī)院,他把顧煙拽到了茶餐廳,對于她這種早餐不送到嘴邊不會吃的人,他也只能用這個辦法,能盯著就盯著點。 吃早餐時,顧煙無意間提起夏杰修,說在上海的時候只要夏杰修休息,就每天天不亮出門,為她買早餐,光路上就要耽誤兩個小時,想起來還是很愧疚,還是對不起他。 陸?zhàn)┲t低著頭,西裝革履的他,正在吃著顧煙剩下的半個菠蘿油,來茶餐廳吃飯的女學生,不少人把他認出來,在卡座上低低絮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