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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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來吧?!彼е蛔幼銎饋?,抓了兩下頭發(fā),等著人進(jìn)來伺侯他梳洗更衣。 來到這里近半年時間,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人伺侯,也理所當(dāng)然地享受著這樣的待遇。 他想,再過上一年半載,他是不是就完全忘記上輩子的習(xí)慣和經(jīng)歷了,變成一個純粹的南晉人了? 一番擺弄后,唐越穿上厚重的棉衣裹著狐裘出門,早餐是在家里吃的,趙三郎很不要臉的蹭了一頓,唐越懷疑他來這么早的目的根本不是叫他出門,而是來蹭飯的。 幾日不見,趙三郎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整個人的裝束都換了一種風(fēng)格,穿著袖子窄了許多的長袍,頭發(fā)高束,顯得精神了許多。 “太子府的米真養(yǎng)人啊,平順呢?怎么沒和你在一起?”唐越問道。 趙三郎正低頭拼命地往嘴里塞春卷,這種食物在南晉是吃不到的,唐越獨創(chuàng)。 “難得放一日假,那小子指不定正賴在哪個美人的床上舍不得起來呢?!?/br> 唐越目光一變,冷冷地笑了聲,捏著手指關(guān)節(jié)陰森森地說:“是么?那待會可真要好好問侯問侯他了。” 其實唐越純屬cao心過頭,以太子昭的本事,想要讓一個人沒有精力作亂有的是法子。 這會兒衡國公世子正蒙頭大睡,睡得連個春夢都沒有。 用過早膳,趙三郎在唐越屋里坐了一會兒,和他聊了聊最近的生活,不僅大秀了一把還未成型的肌rou,還把自己夸上天。 “起初殿下只是派了個護(hù)衛(wèi)隊首領(lǐng)教我們一些基本功,后來胡兄弟見我們意志堅定,便親自帶領(lǐng)我們訓(xùn)練,他只年長我們幾歲,卻當(dāng)真與我們不像同輩之人啊?!?/br> 這一點唐越是認(rèn)同的,胡金鵬的出色在鄴城年輕一輩中是出了名的,這也是安國公每每得意的原因之一。 兒子出人頭地,做老爹的總免不了得瑟一番。 “那你可得堅持下去才行,半途而廢連我都會看不起你的?!碧圃教嵝训?。 “這還用你說,多少人都等著看本公子的笑話呢,豈能如他們所愿?”趙三郎爭的就是一口氣,而人活著,往往也就是為了這口氣。 “對了,你命人送來的藥方和調(diào)理身體的法子我都給父親看過了,父親請了烏太醫(yī)來辯癥,烏太醫(yī)把你的方子大大贊揚(yáng)了一番,如今他已經(jīng)吃上了,這此日子也沒犯病了?!边@事兒趙三郎真是說不出的感激,“大恩不言謝,往后用得上本公子的地方盡管說。” 唐越一方面是想幫他緩和父子關(guān)系,一方面也是為了幫太子昭拉攏鎮(zhèn)國公,所以這人情他還真不打算接受。 “既然是兄弟,又何必如此見外,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令尊的病不是一朝一日就能治好的,只能靠養(yǎng)?!?/br> 趙三郎點頭,這些話不止一位太醫(yī)說過,不過其余太醫(yī)都給不出太好的治療方案,還是唐小郎技高一籌啊。 “真是可笑,外人還當(dāng)你醫(yī)術(shù)是以訛傳訛,虛浮夸大出來的,殊不知他們皆是有眼無珠之輩!” “話不是這么說的,我只擅長外科,確實很多病癥不會醫(yī)治,能把神醫(yī)的名頭摘了,我也會輕松些?!?/br> 高帽不是那么好戴的,得有足夠的實力和運氣才行。 兩人聊了半個時辰才準(zhǔn)備好出發(fā),直到臨出門才等到姍姍來遲的平順,一身武裝,竟比趙三郎還威風(fēng)。 而且比之前的世子爺至少瘦了二十斤,整個人的面相都凸顯出來了,帥的一塌糊涂。 草!這太子府真是養(yǎng)人,怎么一根根鐵杵進(jìn)去都被磨成了一根根針出來了?還自帶整形效果! 他想要給平順達(dá)成的效果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達(dá)到了,真應(yīng)該叫唐雅出來看看,說不定那姑娘一心動就想嫁了。 也不知道哪個下人偷偷去通知了櫟陽侯和趙氏,夫婦倆攜手趕來,還裝作一別恰巧遇上的模樣,盯著平順看了許久,差點沒把人燒出個洞來。 “哈哈……世子爺真是風(fēng)采猶勝衡國公當(dāng)年啊!”論長相,這可真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了。 以唐越的審美觀,這鄴城四大美男的排行榜可以刷新一下了,像徐子衡之流就該被淘汰下去。 侯夫人激動的都快掉眼淚了,這才是她心目中的標(biāo)準(zhǔn)的女婿人選啊,要門第有門第,要外貌有外貌,要內(nèi)在有內(nèi)在。 聽說世子爺如今已經(jīng)是六品的武官了,還如此年輕,往后提升的空間大大的有,就算不走仕途,憑著他衡國公世子的身份,將來襲爵就夠了。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要不是唐越他們急著出門,這對老夫妻還舍不得放人,臨走前再三叮囑唐越將人帶回來吃晚飯。 趙三郎先一步回答:“侯爺見諒,今夜侄兒們都在山上過夜了,就不回來叨擾二位了。” “如此也好,多帶些人去要注意安全,雖說鄴城治安不錯,但山上難免出現(xiàn)歹徒。”趙氏極為細(xì)心地叮囑道。 唐越忙應(yīng)諾,也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面子情做的很足。 第116章 黏在身上的牛皮糖 一匹匹駿馬駛過城門,城門的守衛(wèi)忙不迭地下跪行禮,吃了一肚子灰塵。 百姓們紛紛避讓,直到馬隊走遠(yuǎn)才敢抬起頭來。 一位老者挑著柴走進(jìn)城門,自言自語道:“這又到了立冬了啊……” 每年立冬,這鄴城的公子便會相聚騰云山莊,好好鬧騰一段時日,而每年一到這個時候,附近的村民都得遭殃,一來是這些公子哥縱馬行走從不看是否是莊稼地,馬蹄子一踩,他們種的菜總會遭殃。 二來這些公子哥肆意妄為慣了,看不順眼的人輕則打罵,重則打殺,看上的女子直接明搶,官府都拿他們沒辦法,何況是他們這些貧苦百姓? 以至于每年一到這一天,大家都不敢輕易出門了。 從鄴城到騰云山騎馬需一個時辰,上山的路由于經(jīng)年的修葺已經(jīng)能順利騎馬上山。 在馬隊背后,還有成隊的挑夫,將他們所需要的生活用品和食物挑上山。 路上的風(fēng)景很好,山的綠水的青,還有山頂上的一抹白,讓過慣了城市生活的人心生驚嘆。 唐越年輕時也愛出去旅游,冬天里也去過南方,特別喜歡南方冬日里滿目的青色,亮麗而又充滿生機(jī)。 越往山上走,空氣越冷,俯瞰而下的景色也越來越令人震撼。 鄴城是南晉最大也是最繁華的主城,從山腰處能俯瞰半座城,包括王宮的所在之處,綿延的宮殿式建筑,比現(xiàn)代的高樓大廈來的更震撼。 “那里就是王宮了,據(jù)說花費了數(shù)十年建造的,一年年的修繕,一年年的擴(kuò)建,才有了今日的規(guī)模?!?/br> 唐越真想拿相機(jī)拍下來,這是兩千年后不可能看到的建筑,他所見過的紫禁城雖然更富麗堂皇,但卻比這少了幾分歷史的厚重感。 這里雖然沒有琉璃紅瓦,沒有白墻彩壁,只有單調(diào)的原木色,但那高高翹起的八角屋檐,精細(xì)雕刻的圖案,同樣令人驚嘆不已。 騰云山莊坐落在半山腰上,是一座一座連在一起的四合院子,沿著山體建了一圈,像是給山峰套上了枷鎖。 院子很多,四個人一座,似乎大家都有住的習(xí)慣的院子,也不用人分配,不過每年來的人總會有那么幾個變動,如唐越這般新加入的,或者離開鄴城無法參加的,這些人往往就湊到了一起。 不過唐越?jīng)]這個顧慮,趙三郎第一時間將他隔壁的院子占下來了,叉著腰對徐子衡說:“唐小郎就住這兒了,你挪地兒吧!” “憑什么?”徐子衡氣得臉皮子一抖一抖的,唐越仔細(xì)觀察著是否會掉下一層粉來。 “就憑他很快就成為太子妃了,你要與他爭嗎?”趙三郎一副拽炸天的態(tài)度,唐越心想:就沖這態(tài)度,人家也不會讓你啊。 果然,徐子衡一臉豬肝色,瞪了無辜的唐越一眼,“那就請?zhí)拥钕聛碓u評理,看看他的太子妃是否能把本公子從這里趕出去?!?/br> 唐越推了趙三郎一把,“這么麻煩做什么,我們一起住不就得了?” 這樣的四合院,一人能分到四間房,除了主子住一間,其余的都下人住,往山上和山下都還有護(hù)衛(wèi)們住的地方,根本不會擁擠。 唐越看看另外兩邊空置的房間,問趙三郎:“這院子里還有誰???” 趙三郎正待回答,就有一群人走了進(jìn)來,打頭的那個頭戴金冠,腰束錦帶,腳踩金靴,整個人金光閃閃,還是唐越?jīng)]有見過的。 徐子衡先一步迎上去,做了個揖:“信陵君什么時候到的,怎么不通知一聲,大家也要出去迎接?!?/br> “哈哈……子衡還是如此客氣,大家都如此熟悉了,不必在意那些禮節(jié)。” 唐越免不了多看了這位信陵君幾眼,原來他就是這騰云山莊的主人,據(jù)說養(yǎng)了上百舞姬的那位。 “剛才還未進(jìn)門就聽見子衡在發(fā)脾氣了,可是招待不周?”信陵君故意挑起話題,實則眼神已經(jīng)定在唐越身上了。 徐子衡尷尬地別開臉,“讓信陵君看笑話了,只是有些人太過分,想仗勢欺人,子衡多辯了兩句而已?!?/br> 唐越捅了下趙三郎的后背,輕聲問:“他也住這院子?”那也就是說,他們站的這個院子是正主住的了,沒想到趙三郎和徐子衡還挺有面子。 就不知道還有一位是誰。 趙三郎點頭,帶著唐越迎上去,“半載未見,信陵君似乎又英俊了。” “三郎的嘴還是如此之甜,不知道又禍害了多少鄴城的美娘子。”信陵君打趣了他一句,轉(zhuǎn)而問起唐越:“這位想必就是民間傳說的神醫(yī),櫟陽侯家的小郎君吧?” 唐越拱拱手:“神醫(yī)不敢當(dāng),只會看一些病癥而已?!?/br> “久仰久仰,小郎別謙虛,能治好太子殿下的腿,豈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還就算了,小郎不止能治病,還能醫(yī)人,殿下的心都被你醫(yī)好了,想當(dāng)初,大王讓他娶棠溪郡主,他可是抗拒的很。” 唐越眼睛一瞇,這話聽著怎么這么不對味? 難不成這也是他的情敵之一? 不過看年紀(jì),應(yīng)該不能夠啊,這信陵君怎么也比太子昭大上一輪吧? “殿下的心健康的很,不需要醫(yī)治,千里姻緣一線牽,這只能說我和殿下的緣分到了,擋也擋不住?!碧圃叫Φ靡荒樚鹈郏路鹫媸窍萑霟釕僦械哪腥?。 信陵君哈哈大笑,一身的金子在陽光下一閃一閃,差點沒閃瞎唐越的眼。 “好一個緣分二字,看來殿下是被小郎的花言巧語騙的吧?”信陵君狀似玩笑地打趣一句。 唐越只覺得對方的話中藏著滿滿的敵意,可在旁人聽著卻只會覺得他幽默風(fēng)趣,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 “殿下怎么沒來?前些年殿下不在鄴城,想邀請都邀請不到,難得他在鄴城,怎么也要請他賞臉光臨寒舍?!?/br> “殿下事忙,需明日才能上山?!碧圃皆局皇桥扇巳枂柼诱延袥]有上山,如果有當(dāng)然最好,能免去他很多麻煩,如果沒有也能趁早和別人組團(tuán)。 他也沒抱什么希望,從未聽說太子昭會參與這些年輕公子哥們的休閑娛樂活動,沒想到對方給出的答復(fù)竟然是讓他先行一步,他明日即到。 信陵君眼睛一亮,笑著說:“如此看來,還是沾了唐小郎的光啊,才能讓太子殿下大駕光臨,那在下就讓人去準(zhǔn)備了。” 太子昭要來,那肯定是不可能和別人擠一個院子住的,就算信陵君讓出自己的主院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殿下說過,信陵君是當(dāng)今天下最懂玩樂的人,若是不來一次,實在太遺憾了?!?/br> “殿下果真如此說?”信陵君情緒稍微激動了幾秒。 唐越點點頭,這話半真半假,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卻是他自己加的,太子昭原本的意思就是說這信陵君好玩樂,不務(wù)正業(yè),實在有負(fù)他信陵君之名。 唐越掃了信陵君背后的人群一眼,總覺得剛才有道過于凌厲的眼神瞪著他,令人渾身不舒服。 不過等他看過去又沒有看到有人盯著他,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幾人說了會話,外頭又有人進(jìn)來了,這回來的是唐越的老熟人,慧珠郡主家的小郡王,也是令他相當(dāng)頭疼的一位問題少年。 唐越猜測,他應(yīng)該就是這院子的最后一位正主了,看這安排實在看不出信陵君和這三人到底什么關(guān)系。 “小郡王也來了,今年可要玩的盡興些,可別又把我的美人都斬殺了?!毙帕昃蛉さ馈?/br> 小郡王瞥了他一眼并未答話,而是走到趙三郎跟前皺眉問:“你為何沒有去郡主府接本郡主?” “……”趙三郎傻眼了,往年他確實都會去郡主府接他一起來,畢竟當(dāng)時他身邊也沒有個太要好的朋友,又對郡主抱有非分之想,自然是抓住一切機(jī)會討好小郡王了。 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許久不曾上郡主府了,又有唐越這么個朋友在,自然就把小郡王拋之腦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