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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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英明!”眾人也不會在此時去掃南晉王的興,各種好聽的話都奉上了。 而王子賢也得了南晉王的賞賜,雖然只是幾斗珍珠幾匹寶馬,但風頭算是出盡了。 “大王兄,不知您為父王準備了什么禮物呢?”他轉(zhuǎn)而對向王子緒。 在太子昭還年幼的時候,這兩人地位不相伯仲,自然是針鋒相對的。 “剛才為兄說了,家里錢財微薄,供不起這么好的寶貝,只能送給父王我親自畫的圖寫的字,還望父王不嫌棄?!彼捯粢宦洌⒓从袃?nèi)侍捧著一個長盒子進來。 南晉王原本是不報什么希望的,不過當他打開盒子,拿出卷軸打開看時,卻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大家見他這更衣知道大王子送上的禮物不簡單,紛紛伸長脖子看。 “哈哈……好!好!好畫!好字!好寓意!”一連幾個好字,眾人更加心癢了,南晉王也不吊胃口,直接讓人將那幅畫掛在大殿中央。 只見偌大的卷軸上,描繪著一幅山水圖,有山有水,有云彩有人家,一副生氣盎然的模樣,而那畫工,即使是不懂畫的人也不得不夸一句好。 有人心生感慨:看來大王子是要復出了,而且是想一鳴驚人啊。 第151章 對干到底 “父王,兒臣幽居多年,自以為遠離塵世,厭倦了凡塵,甚至動過出家的念頭?!贝笸踝右贿吥ㄑ蹨I一邊哭訴:“兒臣在家中立了佛堂,每日抄寫佛經(jīng),只希望能報父王的養(yǎng)育之恩?!?/br> 唐越搓了一把胳膊,想把一身的雞皮疙瘩搓掉,他自言自語道:“這一個個都是演技派啊!” 太子昭瞅了他一眼,給他夾了一筷子菜,“聽聽就是了?!眲e當真! “若不是郡王叔點醒了兒臣,兒臣此時恐怕還守著佛堂里的那一盞青燈呢?!?/br> “混賬!你年紀輕輕怎么就有如此念頭?”南晉王看著一下子成熟了許多的長子,內(nèi)心唏噓不已。 對于第一個孩子,父母都是喜歡的,南晉王對大王子的寵愛當年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大王子的母妃是南晉王的第一個女人,從小服侍他的,情分不淺。 要不是他自己作死去招惹后宮的男寵,今日朝堂之上也肯定有他的一席之位。 “父王,兒臣知錯了,真心知錯了……”大王子匍匐在地上,聲淚俱下,甚是動人。 “所以自半年前,兒臣就開始準備這幅畫作,每日末曾間斷,畫著這大好河山,心中意是想念父王。” 南晉王搖頭道:“罷了,都是多久的事情了,你也得到懲罰了,平身吧?!?/br> “謝父王,兒臣今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br> 有眼色的大臣立即站出來恭維道:“今年真是喜事連連,這說明大王統(tǒng)御有方,治國有道啊!” 眾人不得不附和:“王上圣明!” “哈哈……”南晉王也頗為舒心,笑得合不攏嘴。 接下來沒有王子敢和太子昭爭先,太子昭當仁不讓地站出來。 “九弟剛被封了太子,今年的賀禮可要有點新意才行,別又是什么弓啊劍啊的,兄弟們都欣賞不來?!蓖踝淤t狀似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南晉王倒沒有絲毫不高興,反而替太子昭辯解了一句:“昭兒往年都在邊境,能弄到好弓好劍就是最好的賀禮了?!?/br> “父王說的是,只是九弟今年凱旋而歸,也不知在鄴城找到了什么好東西送給父王您?!?/br> 南晉王也有點期待,他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珍寶,價值連城的,心意滿滿的,可兒子送的禮總是格外不一樣的。 太子昭雙手托著一個檀木盒子,盒子做的非常精美,令人不約而同地猜測里頭一定是價值連城的珍寶。 “父王,兒臣今年確實得到了個好東西,此物雖不好看,也沒有很好的寓意,但是卻能造福萬民。” “哦?是何等寶物?”南晉王有些迫不及待了。 “沒想到九弟長大后口舌比小時候流利多了,此番話一出,為兄都等不及了。”大王子明褒暗貶道。 太子昭對他這位長兄沒半點好感,厭惡程度比王子賢更深,不過他面上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而是直接將盒子交給內(nèi)侍,遞給南晉王。 南晉王小心翼翼地打開,目光凝滯了幾秒,才發(fā)出一聲疑惑的聲音:“咦……這是……何物?” 他將木盒里頭的書本拿出來,翻天覆地看了幾眼,只看到書皮上寫著三個端正有力的大字:《三字經(jīng)》。 “啟稟父王,這是一本用紙張裝訂成冊的書籍,是兒臣手抄的《三字經(jīng)》,您可以翻閱看看?!?/br> 紙張的好處一時也說不完全,說的再多沒有親身體驗的人是想象不到的,太子昭就有這樣的心得體會,所以與其他夸夸其談,不如讓南晉王自己摸索。 眾人眼巴巴地看著南晉王將那本小冊子一頁一頁翻過去,速度很慢,仿佛每一頁上都刻著精美的仕女圖,惹人離不開眼。 當南晉王翻到最后一頁,還意猶未盡地往回翻,時不時用手指搓一搓紙張的手感,或者是對著燈光照一照。 “你剛才說,此物叫什么?” “是由紙張裝訂成的書籍,那一頁頁輕薄的便是紙張了。” “紙張?” 眾人的視線緊緊盯著南晉王手上的書籍,紙張對于他們而言無疑是陌生的,可能裝訂成書冊,那一定是好東西了。 平日里大家用的最多的是竹簡,重不說,要制作一卷空白竹簡也頗麻煩,每日上奏折都要用馬車拉過王宮,而看南晉王手上的那書,似乎沒有一點重量。 “敢問太子殿下,您這……紙張是如何制成的?可否大量推廣?” “制作工藝不方便告知,不過孤敢斷言,這紙張將會取代竹簡,甚至成為我們南晉最重要的改進,在史書上留下濃重的一筆。” “太子這話未免夸大了,不過是書寫的載體而已,竹簡也好,布料也罷,不都差不多么?” 太子昭淡淡地瞥了大王子一眼,“大王兄之前說,每日在家中抄寫佛經(jīng),不知這些年一共抄了多少份呢?” “自然是多不可數(shù)?!?/br> “一份佛經(jīng)少說也有上千字,一卷竹簡記錄的字數(shù)不過幾百,大王兄日日抄經(jīng),恐怕府里已經(jīng)堆了幾座院子的經(jīng)書了吧?不如改日帶孤去瞧瞧,想必那場面一定很壯觀!” “噗!”唐越忍不住笑了,看來他根本不用擔心太子昭在這朝堂之上會被人口水圍攻,他也不是悶嘴葫蘆。 “昭兒,你上來!”南晉王朝太子昭招手,讓他走上這高臺。 南晉王想知道這紙張到底是怎么做出來的,如果成本太高,肯定是不適合廣泛使用的,他也不傻,知道這項工藝要保密,否則流傳出去,南晉還有什么利可圖的? “喏。”太子昭走到寶座前,站在離南晉王三步遠的位置。 “離那么遠做什么?你小時候父王還曾抱著你上朝呢?!?/br> 太子昭又往前走了兩步,這次怎么說都不往前走了,南晉王無法,只好壓低聲音問他:“你告訴父王,這紙張到底是怎么做出來的?用的東西可會稀有珍貴?” “不會,紙張制作流程簡單,用的原料也多是竹子破布這樣的東西,影響不了什么的?!?/br> “可以大量生產(chǎn)?” “可以?!?/br> “可以廣泛用于書籍?” “不僅是書籍,只要是記錄用的都可以,還有一樣……”太子昭回頭瞅了唐越一眼,輕輕咳嗽一聲,“不連如廁時用的手絹也能換成這個了?!?/br> 普通百姓家,上完廁所只能拿樹枝竹片刮一刮,權(quán)貴之家自然要金貴些,都是用布料。 南晉王撫摸著書皮,好一會兒才讓人將冊子傳遞下去給大家看看,眾人看的稀奇,難免多動幾次手,只聽見輕微的“撒拉……”一聲響,書籍上的紙面掉了一聲下來。 “這……”書籍正傳閱到安國公手中,這一破,可把他嚇壞了。 太子昭搖頭說:“不要緊,這只是給大家看看的經(jīng)書,并不珍貴?!?/br> 眾人可不這么想,那紙張輕薄如翼,一本書的重量才這么輕,顯然是個好寶貝。 大王子坐在一旁淡定地看著這一幕,笑了一聲說:“看來,這紙張也不是很牢固啊,一扯就破,哪能和竹簡比?” “這便是紙張的缺點,易破損易燃?!?/br> “這樣看來,也沒什么好的地方啊,九弟為何把他當寶貝一樣?”大王子這是認準了要和太子昭對干到底了。 “等王兄當真抄了一屋子的佛經(jīng),便可知用紙張的好處在哪了?!?/br> “殿下有理,紙張確實比那竹簡好用,大家看,這紙張是白色的,用毛筆沾墨書寫一定非常清晰,而不像竹簡那般模糊,而且這樣一來,書籍的傳閱就方便許多,也會有更多的學子參入到朝中來?!?/br> “本王看著也挺好,不過這涉及政務,太子殿下確定要在除夕宴上鬧一出?”整個朝廷,從大年二十九就開始放假了,要一直到元宵過后才有開朝。 “這是孤送給父王的賀禮,不知父王可還喜歡?”太子昭壓根不想理會王子賢,這種毫無意義的口水戰(zhàn)不是他的風格。 “好!好!沒有比這更好的賀禮了!”這可是太子昭免費送給南晉王的功績啊,南晉王如何不開心? 如果太子昭要把這東西私藏起來,南晉王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要等他登基后再拿出來,可就是一項造福萬民的大功績了,說是流芳百世也不為過。 第152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除夕宴因為太子昭的一本紙質(zhì)書籍而徹底沸騰起來,大殿上樂聲也停了,歌舞也撤了,南晉王與各大臣商議著該在哪里建廠,該投入多少資金。 好好的一場宴會也不知道怎么就變成談公事的了,而且一個個還談的很激動,手舞足蹈的。 太子昭找了宮女來給唐越換上一些熱的菜肴,讓他自己吃著,反正這種國家大事也沒有人要咨詢他的意見。 可唐越的嘴巴向來刁,太子府的廚子又是經(jīng)過他調(diào)教的,比這御廚強了不是一點點,這所為的御膳實在不怎么好吃,他吃了五分飽也就不再動筷了,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相爭不下。 “大王,這些年軍餉已經(jīng)耗費了大半國庫的銀子,好不容易今年戰(zhàn)事少了,又遇上百年一遇的大雪災,實在無法再拿出錢來做這個?!?/br> “可是太子殿下已經(jīng)說了,造紙所用的原料有其低廉,只要耗費工時而已,根本費不了多少銀子?!?/br> “開荒建廠要錢,勞役要錢,要想造出夠天下學士夠用的紙張,豈會是一筆小數(shù)目?” “占大人,你又不管錢糧,此事與你何干?” “梁大人,治粟內(nèi)史溫大人上事已高,早已不管政務,本官身為少府,乃九卿之一,怎地就不能發(fā)表意見了?”占大人高聲說:“大王,還請三思??!這紙張雖好,卻不是急需之物,待國庫豐盈后再造也是一樣的啊?!?/br> “大王,我南晉國力一直不及北越,一來是人口不足,二來便是文化底蘊不夠深厚,在北越學子眼中,我南晉乃是蠻夷之人,不懂教化,終其原因不過是我們的文人學士太少,若是能快速提高學子的數(shù)量,何愁國家不興?” “笑話!南晉若是真成了北越地樣的迂腐書呆子,還談何一統(tǒng)山河?談何打敗北越大軍?我南晉之所以常年不敗,靠的是數(shù)以萬計不怕死的將士!” “占大人莫要以偏概全,本官只是說要加大教育,卻沒有說兵力不重要,這并非此消彼長的關系!” “好了!”南晉王拍案而起,大好的心情像被一桶冰澆下來,所剩無幾了。 唐越聽太子昭提過這位占少府,既然是與他們作對的人,那便是敵人了。 他起身說:“父王,可否容兒臣說幾句話?” “……”場面一時間安靜下來,眾人都好奇地看著唐越,不明白他怎么會出這個頭。 按理,以唐越此時的身份是沒有參與朝政的資格的,可是太子殿下不阻止,大王也沒反對,眾人便不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