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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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副官也想起了這件事,忙把活接過來。 薛廷尉見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唉聲嘆氣地站在狼藉的院子里望天,默默祈求老天把兇手一道雷劈死。 “行了,也沒什么好找的了,派人出去問問昨夜有誰經(jīng)過附近,但凡給出的人,一人賞十金。” 只盼著重賞之下會有人將線索奉上。 他抬腳正要離開,就聽到副官喊了他一聲,“大人,慢走……” “嗯?”薛廷尉回頭看著他。 只見那副官手里捧著一個盒子大步走過來,滿頭大汗。 “何事?” “您看看這個……”副官打開盒子,把東西遞到薛廷尉面前。 薛廷尉拿起一枚玉石印章看了看,是上好的雞血石,不過還沒刻字,顯然是新入手的東西。 “這些東西有何問題?”雖然東西是好東西,但這是北越人的,他可不敢昧下。 這種事他和副官平日查案時也沒少干,還以為對方是想讓他把東西收下,頓時惱火了。 “把東西放回去,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這也敢拿?” 那副官搖搖頭,“不是啊,大人,您再仔細(xì)看看,這些東西有古怪?!?/br> “哦?” “您看,這其中有一塊玉佩是不是有些眼熟?還有那支海棠色的朱釵,使者團中并沒有女子,他們帶這個來做什么?而且您是不是覺得眼熟?” “還真是……”這盒子里的東西似乎都挺眼熟的,似乎在哪見過。 那副官比他記性好,提醒道:“您看看這些東西的邊角……” “嘶……這,這可是宮中之物啊……”他娘的,這些北越的混帳東西還敢從宮里拿東西不成? “你仔細(xì)想想,大王可曾賞賜過東西給這群人?” “沒有,絕對沒有,大王看到他們都厭惡,怎么會給他們賞賜東西?” “那這些……”薛廷尉和副官對視一眼,“走,帶上東西,咱們?nèi)フ夷侨和醢烁嶙?,不給本官說個明白,他們也別想走出這鄴城了!” 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去找北越使者,消息傳回太子府,唐越才算松了口氣。 “單憑幾樣?xùn)|西恐怕很難牽扯到王子賢,你不是說今天中午他們又去三王子府了么?” 王鼎鈞點點頭,“不知郎君接下來要怎么做?” “薛大人此時去是一定會少兩個人的,你讓人提醒他一下,讓他順著那兩個不在場的使者查一查他們的行蹤,到時候再安排人適當(dāng)?shù)慕o他提供一些線索,讓他把目光鎖定三王子府。” 王鼎鈞咧嘴笑了笑,“如此一來,有了珠玉在前,又有他們往來的證據(jù),那王子賢怕是逃不掉一個與使者往來密切的罪名了,只是這樣就能扳倒他嗎?” 唐越喝了一口茶,開口說:“此事的重點在于大王,你覺得大王聽到這樣的消息會是什么心情?” “那咱們也沒證據(jù)給三王子安排罪名啊,光是往來密切顯然不夠的?!?/br> “那只能賭一把了,我想那北越和王子賢一定是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只要有協(xié)議,就一定會有信物,只要能把這個翻出來,王子賢就必死無疑了。” 王鼎鈞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打擊道:“郎君,這都是您的猜測而已?!边@萬一猜錯了……整盤計劃就白忙活了。 “可我們并沒有損失不是嗎?”這次沒成功還有下次,下次不成功還有下下次,誰規(guī)定他必須這次就把王子賢弄死? 王鼎鈞嘿嘿一笑,“您說的對!”真是太對了! 他們只用了一盒珠寶玉器就把禍水引到王子賢身上,這一計策實在是高明啊,這太子妃果然不是善茬,往常都是他們看走眼了。 又或者……這是近墨者黑? 第194章 循序漸進(jìn) “大人,卑職查過了,這些東西……這些東西都是歷年大王賞賜給三王子的,都記錄在案呢?!蓖⑽靖母惫倌憫?zhàn)心驚地匯報。 “果真?”薛廷尉奪過他手里的冊子,一頁一頁地翻著,再比照著盒子里的物品,整個人都懵了。 “這……”這下子麻煩大了??! 薛廷尉煩躁地在書房里走來走去,眉頭緊鎖。 “大人,此事……要上報嗎?”副官知道他在煩躁什么,碰上這種事,報了必定會得罪三王子,不報則可能落個知情不報瀆職的罪名。 確實難辦??! 薛廷尉一屁股坐下來,手指敲著桌子沉思片刻,“你說,這三王子無緣無故給北越使者送禮會是沖著什么去的?” “這……卑職猜不透,但總歸是不合禮法的。” “倒也未必,你忘了三王子的生母可是北越的公主,雙方有些瓜葛也不出奇?!?/br> “那……咱們就不報了?” “報!怎么不報!”薛廷尉瞪眼看他,“咱們是忠于皇上,專心查案的,任何收獲都要上報!” “可是三王子那……”那們可不是什么大肚量的人啊,萬一記仇,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王子賢雖說不是太子,可在朝中也有不小的勢力,最重要的是,他野心大,心思沉,什么時候被算計了都不知道。 “本官奉旨查案,查到任何線索都應(yīng)該呈上去,咱們只把東西送進(jìn)宮,至于結(jié)果,大王自然會派人去查的?!?/br> 副官悄悄松了口氣,“還是大人高明!”如此一來,他們就只當(dāng)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出自三王子府好了。 薛廷尉說完立馬更衣進(jìn)宮,大王只給了十日的期限,他必須爭分壓秒。 剛出廷尉府,他派出去的一小隊侍衛(wèi)就回來了,“大人,有發(fā)現(xiàn)!” “說!” 一名侍衛(wèi)走到他身邊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話,薛廷尉眉頭一皺,整張臉都繃緊了。 “走,隨本官進(jìn)宮!”看來,這案子會牽扯出點波折來了。 御書房內(nèi),南晉王正與老郡王下棋,竟是難得的半日悠閑。 “哈哈……愛卿棋藝漸長?。 蹦蠒x王贏了半日,丟下白棋大笑道。 “臣比不得王上日理萬機,得閑了就與魯國公幾個下下棋,總得有點進(jìn)步才行。” “你人這些老家伙倒是輕松了,竟然還有空下棋!”南晉王笑罵道,卻并沒有要生氣的意思。 這些老一輩的臣子,可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啊,那感情自然不一般。 老郡王將棋盤收拾干凈,黑白棋子分好,隨口說道:“現(xiàn)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們這些老家伙路都快走不動了,也就混混日子罷了?!?/br> 其實他們年紀(jì)并不多,只是時下平均壽命才四五十,他們已然到了這個年紀(jì),也算不上年輕了。 南晉王一抹低落染上眉梢,“是啊,都老了……” “大王可不老,精神奕奕,長命百歲不成問題!” “哈哈……這種話就別說了,歷朝歷代,哪真有長命百歲的國君?”話雖這么說,但南晉王心里也是不服老的。 沒有人不怕死,越是手握大權(quán)的人越貪念權(quán)力,也越怕別人會費盡心機搶奪他們的權(quán)利。 老郡王輕松一笑,“好在幾位王子都已成年,太子殿下也異常優(yōu)秀,南晉國必然會千秋萬代傳承下去?!?/br> 說到幾個兒子,南晉王眉頭皺了皺,太子昭確實能干,這從他最近協(xié)助處理政務(wù)已經(jīng)能看出來。 有這么個能干的兒子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南晉王并不想將這種矛盾的心情透露出來。 至于其他幾個兒子,老大和老三原也受過重用,只是現(xiàn)在看來,都稍遜一籌啊。 “哼!李煦那小子,竟然為了個男人爭風(fēng)吃醋,半輩子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南晉王想起這事就生氣,堂堂王子,居然做出如此丟王室臉面的事情來。 老郡王窺視著對方的神色,低沉地嘆了口氣,“是啊,臣聽到這消息也是嚇了一跳,想當(dāng)初王子煦是多么出色的一個孩子??!活潑好動,孝順知禮,幾年不見,倒是有些亂了分寸了。” “誰說不是,也不知他這些年是怎么過的!”南晉王眉頭微松,神色中帶著懷念,想必也是想起了王子煦以往的事情來。 畢竟是長子,從小也是備受關(guān)注的,而小孩子又單純可愛,自然讓人喜歡。 老郡王見狀,補上一句:“年輕人嘛,難免會犯錯,依臣看,王子煦本性是不錯的,只是這幾年被大王遺忘在一旁,有些自暴自棄了?!?/br> 把王子煦的錯誤歸咎于自暴自棄中,雖然會讓南晉王失望,可也會讓他想起對長子這些年的疏忽。 簡而言之,是自己的遺忘讓對方自暴自棄,若是沒這回事,對方會不會還是那個單純可愛的孩子呢? 南晉王冷哼一聲,“那也是他犯錯在前,竟然敢……”竟然敢與皇宮的男寵通jian,這樣的錯誤,沒有賜死已經(jīng)是大恩了。 “你說的對,犯了錯就該懲罰,但每個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rou啊,臣一想到遠(yuǎn)嫁的棠溪,就整夜不得安眠……如果她能在老臣身邊,就算犯了錯老臣也一定會悉心教導(dǎo)她的?!?/br> 棠溪郡主的事情畢竟過去了許久,南晉王漸漸忘了當(dāng)初那些破事,想起那是老郡王的獨女,心里便有結(jié)愧疚。 “你若是想女兒了,過些年寡人下旨讓他們夫妻回來看看。” 老郡王喜極而泣,起身跪拜下去,“多謝大王恩典!” 南晉王見他如此激動,也是有些動容,“好了,平身吧,寡人再賜幾個美人給你,你年紀(jì)又不大,說不定能老來得子呢。” “多謝大王賞賜!”老郡王也沒有推辭,這樣的賞賜也推辭不了,不過人送進(jìn)府后,該怎么處置就是他說了算了。 “至于煦兒……寡人就罰他前往祖廟清修一個月,為百姓社稷祈福吧?!?/br> 老郡王贊了句:“大王仕慈,想必此次之后,王子煦會長進(jìn)的。” “希望如此?!蹦蠒x王嘆了口氣,拈了一枚棋子道:“來,再下一盤。” 老郡王剛坐上位,一名內(nèi)傳就弓著腰走進(jìn)來匯報說:“稟大王,廷尉大人在外求見?!?/br> “哦?難道案子已經(jīng)查清了?”南晉王丟下棋子,大手一揮,“宣!” “宣……廷尉薛大人覲見……” 片刻之后,薛廷尉捧著一個盒子快步走了進(jìn)來,見到老郡王在場也沒驚訝,見禮后將東西呈上,“大王,此物乃是在驛館使者房中找到的,臣看上頭有王宮的印記,不敢私自處理,便帶進(jìn)宮交給大王處置?!?/br> 南晉王眉頭微蹙,語氣稍帶驚異地問:“北越使者的房中竟然找到了宮中之物?” 這個發(fā)現(xiàn)不得不讓人深思了。 “呈上來!” “喏?!?/br> 盒子打開,南晉王眉頭皺的更深了,拿起一支朱釵看了半天,“女人之物……那使者團中可有攜帶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