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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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今天的主旨本來就是帶兒子出來玩的,所以理所當(dāng)然地留下來陪兒子騎馬。 秋高氣爽,天清氣朗,騎著馬溜達(dá)一圈,唐越覺得整個人都松泛多了。 “怎么樣,好玩嗎?”唐越低頭問懷里的小洛洛,小家伙臉蛋被風(fēng)吹的有點紅,一雙大眼睛寫滿了高興。 小洛洛點頭,朝他咧開嘴大笑,歡快地叫道:“馬……馬……” “對,這就是馬,是很好的交通工具,也是戰(zhàn)爭不可或缺的坐騎,等洛洛長大些,小爹就教你騎馬?!?/br> 小洛洛半懂不懂,但還是高興地點頭,可是等他長大些后才知道,整個太子府中,他小爹爹是騎術(shù)最爛的那一個,就連張淳叔叔都比他強(qiáng)。 唐越對馬這種生物親和力還不錯,可惜要想完美的駕馭它們就沒那么容易了。 騎了半天馬,兩人都有些累了,馬場主準(zhǔn)備了豐盛的午餐,唐越也不推辭,帶著兒子留下來蹭飯。 在這里,唐越喝到了濃郁的馬奶,味道相當(dāng)腥,小洛洛喝了一口就吐了,最后只能吃米糊。 唐越勉強(qiáng)喝了半杯,想到了西北地區(qū)的奶茶,便把方法教給馬場主,讓他試試能不能改善一下味道。 馬場主聽完后雖然覺得稀奇,但也沒放在心上,反而是一旁作陪的魏衍把唐越說的方法牢牢記在心里了。 等幾天之后,太子府突然收到了西平馬場送來的飲品,唐越喝了才知道是馬奶茶,味道香甜,有股茶香,竟然意外的順口。 事后他才知道,這奶茶是魏衍忙了幾天時間才配置出來的,一斤的馬奶該加多少茶葉,又該加點其他什么才好喝,他足足研究了幾天。 午飯過后,唐越帶著兒子離開西平馬場,進(jìn)城后直奔鄴城最繁華的鬧市。 小洛洛在馬車上睡了一覺,等到被嘈雜聲吵醒后,整個人都精神無比。 唐越抱著他下車,沿著街道慢慢逛著,給兒子介紹沿途售賣的各種東西,如果知道來歷的還會來一段生動的歷史故事,遇到不懂的事物就問一旁的侍衛(wèi)。 一大一小邊走邊看,邊走邊吃,看到好吃的東西也會買來嘗一嘗,路邊攤的小吃,衛(wèi)生自然沒有太講究,但這個時代的食材卻好的沒話說,絕對沒有任何添加劑。 一大一小吃的肚皮圓滾滾,等一條街走完,隨行的侍衛(wèi)手上也拎滿了東西。 “郎君,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彪S行的侍衛(wèi)提醒道。 鑒于這兩位的安全,他們實在不宜太晚回家。 唐越也不是任性的人,何況小洛洛還小,玩了一會兒就累了,此時趴在唐越肩膀上昏昏欲睡。 “走吧?!彼麄兊鸟R車停在了街道口,此時原路返回就好了。 街道旁的一座食肆二樓,一名男子目光陰沉地盯著他們一行人。 “王爺,是太子妃和小王孫。” 此人正是老郡王,閑來無事他就愛在這家食肆內(nèi)喝點小酒聽聽小曲,沒想到今天竟然看到唐越父子。 說是父子有些牽強(qiáng),畢竟這二位可沒什么血緣關(guān)系。 “呵,看來咱們都看走眼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感情已經(jīng)深厚到無人能插足的地步了,王子賢那樣一盤棋都能走的滿盤皆輸,實在是令人驚嘆?!?/br> “他們才成婚不久,感情好是自然的,等再過些年,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笨磥聿恢箼店柡畈豢春锰圃椒蚍虻母星?,就是在別人眼中,他和太子昭也是長久不了的。 “是啊,現(xiàn)在也只能等了?!崩峡ね鯊哪且淮笠恍∩砩鲜栈啬抗?,陰毒地笑道:“不過也不是沒有法子,你覺得,如果小王孫今日出了事,那太子妃還能討得了好嗎?” “這……您是想看看,在太子殿下心目中是小王孫重要還是太子妃重要嗎?” “一個小王孫自然是沒有太子妃重要的,但如果小王孫是在太子妃手上出事的,那太子再寵信他,心里恐怕也會存有芥蒂吧?!?/br> “信任就是如此一點一點地被摧毀的,王爺這招高明啊。” “呵,那也要做成了才能叫高明?!崩峡ね跹劭茨切腥嗽阶咴竭h(yuǎn),并沒有下任何命令。 “王爺不打算動手嗎?”他的心腹下屬問。 “今日太匆忙,沒有足夠完美的計劃,動手無疑是找死,而且,就算要動手也不能在鄴城最繁華的大街上。” “那……只能等下次太子妃再帶小王孫出門了。” “放心,機(jī)會都是人制造出來的?!崩峡ね跣闹幸讶挥辛酥饕?。 第203章 唐越的坦白 “小殿下今日玩的開心嗎?”雁姑照顧著小洛洛先完澡,給他換上了唐越親自設(shè)計的衣裳。 “嗯?!毙÷迓寰局路系膬闪C?,口齒不清地說了一些今天玩的內(nèi)容。 雁姑欣慰地摸著他的小腦袋,在來鄴城之前,她一直忐忑不安,擔(dān)心這太子府未必能照顧好小公子。 在得知太子殿下已經(jīng)納妃時,她是有想過不遵照約定不將小公子送來的,以將軍府留下的遺產(chǎn),也足夠她將小公子撫養(yǎng)長大了,只是那樣一來,小公子的未來就只會平平庸庸的。 將軍在世時,小公子還是貴族出身,可將軍和夫人過世后,小公子上無長輩,下無兄弟,身份就尷尬了。 雁姑有多仰慕駱將軍就有多希望小公子能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所以,進(jìn)入太子府是最好最直接的出路。 “小殿下要好好聽太子妃的話,您現(xiàn)在是養(yǎng)在太子妃膝下,以后就是嫡子呢?!碧拥钕碌牡兆?,那是如何尊貴的身份啊。 小洛洛自然是聽不懂這句話的,雁姑說完自己先笑了,“倒是奴婢心急了,您還小呢?!?/br> 小洛洛看了她幾眼,把今天買來的好吃的好玩的東西分了一半給她,在小洛洛的記憶里,雁姑是等同于娘親的存在。 而爹自然是唐越了,至于太子殿下這個名義上的親爹,抱歉,小洛洛心里,他充其量只是個大叔而已。 從第二天開始,唐越進(jìn)入了史無前例的忙碌中,他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整整三天,寫寫畫畫,整理出了一本上百頁的稿紙,其內(nèi)容覆蓋了農(nóng)、商、工、學(xué)、醫(yī)等體系,除了醫(yī)學(xué)體系是他專業(yè)的強(qiáng)項,其余內(nèi)容只是一個很泛的概念。 例如,他知道發(fā)展農(nóng)業(yè)要修渠修水利,但要怎么修他并不懂,他知道提高產(chǎn)量要改善良種,可是要如何改善他也不知道。 他知道商業(yè)的發(fā)展一要靠政府的支持和鼓勵,要有適當(dāng)?shù)难a(bǔ)貼和獎勵,要降低稅賦,但具體如何cao作他也只懂得皮毛。 工與農(nóng)往往是分不開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農(nóng)具、工具,武器方面的改良他自認(rèn)為還能幫上不少忙。 打仗最燒錢燒糧,他們要有足夠的糧食儲備,要有足夠的武器裝備,要有足夠的軍士,每一樣都是錢。 唐越在他的手稿中寫到:未來五年,每年的財政收入至少要有三分之二用于軍費(fèi)開支,這就要求財政收入達(dá)到一個相當(dāng)高的水平,否則絕對維持不了一個國家的正常運(yùn)營。 這份書稿被交到太子昭手上時,他整個人都呆了,這里頭的內(nèi)容絕對不是這個時代所能擁有的,如果真能做到唐越所寫的這些,那南晉與北越就不再是一個水準(zhǔn)上的國家了。 國富民強(qiáng),這四個字寫來簡單,要做到何其難,在這個生產(chǎn)力如此低下的時代,唐越的這些點子可以說是為整個南晉打開了一扇通往國富民強(qiáng)的大門,讓太子昭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這些……都是你寫的?”太子昭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唐越的才能了。 唐越伸出右手,笑著說:“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叫唐越,來自二十一世紀(jì),是一名外科醫(yī)生?!?/br> 唐越第一次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太子昭,因為他知道,再怎么掩飾都無用了,在他準(zhǔn)備全力幫助太子昭時,他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既然太子昭心里清楚他身份的可疑,再裝作不知道就太對不起他的信任了。 何況,唐越有十足的把握能得到太子昭的認(rèn)可,因為從一開始,他認(rèn)識的唐越就是自己,而并非那個在邊境長大的鄉(xiāng)野小子。 太子昭很少會因為什么事情而驚慌失措,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害怕過了,可是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人,熟悉的聲音,他卻覺得從心里冒出一股涼氣。 “你說……你是誰?” “我叫唐越,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叫什么我不知道,不過從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就是現(xiàn)在的我了。” 太子昭暗暗松了口氣,他伸手摸上唐越的臉,一寸一寸地摸過去,熱的,軟的,滑的,與平日的手感并無區(qū)別。 “你說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那你?”太子昭已經(jīng)有了猜測,卻覺得太子不可思議了。 他不信鬼神,不信天地,實在無法理解這種事的發(fā)生。 “的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已經(jīng)死了,而我是一道來自一千多年后的靈魂,說白了,我其實是個死而復(fù)生的人,殿下怕嗎?” 太子昭怕嗎?他捫心自問,許久過后,他必須承認(rèn)他是怕的,但并不是害怕這個死而復(fù)生的靈魂,而是害怕唐越這樣的情況穩(wěn)不穩(wěn)定。 如果哪天這個靈魂也消散了呢? 如果哪天這個靈魂和身體不契合了呢? 如果哪天這個靈魂突然又回到他原來的世界了呢? 那么多種如果,萬一真發(fā)生了,太子昭要怎么辦?他們這個家要怎么辦? 太子昭將唐越緊緊地抱在懷里,低聲問:“那你現(xiàn)在可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他無法想象唐越剛在這具陌生的軀體里復(fù)活的時候,看到全然陌生的世界,他是怎么樣的心情呢? “你放心,我好的很,想必再活四五十歲不成問題。”唐越聽著他過快的心跳聲,全身放松下來。 這個秘密藏在心里太久,對別人他也不敢說,只有太子昭,才讓他有拆說的欲望。 “難怪……”太子昭輕輕吐了一口氣,如此一來,一切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有了答案。 唐越知道他想說什么,打趣道:“殿下應(yīng)該很早以前就懷疑過我的身份了吧?為何沒有問?” “為什么要問?你整個人都是我的,就算有秘密,那也是屬于我的,只要你人一天在太子府,是孤的太子妃,那這些秘密就讓它永遠(yuǎn)藏在你心底?!?/br> 他并不介意對方揣著這個秘密過一輩子。 只是,能親耳聽到唐越將他最大的秘密說出來,他的心里隱隱有一種被信任的滿足感。 從此以后,他們才是真正毫無保留的夫妻。 唐越花了一點時間說了些現(xiàn)代的事情,不過光靠詞語是無法描述出一個現(xiàn)代化的世界的,因為太子昭無法理解也無法想象。 汽車是什么東西?四個輪子加一個鐵皮柜? 飛機(jī)是什么江西?能戴著數(shù)百人在天上飛的? ……等等這些疑惑他都找不到答案,唐越也沒有想讓他知道答案,那是兩個跨越千年的時代,根本無法放在一起比較。 “我學(xué)的是醫(yī)學(xué),其他方面的知識都是在日常生活中積累下來的,一些是常識,一些是我們個人的理解,并不一定適用,我能做到的只有這些了?!?/br> 太子昭看著那一篇篇提升糧食產(chǎn)量的文章,滿足地笑道:“夠了,這些足夠了!” 有了這些啟發(fā),他相信不用三年,南晉一定能將糧食產(chǎn)量翻一番。 太子府不無意外地忙碌了起來,來往的官員和能人異士多了起來,這些人往往一進(jìn)太子府的門大半天都不出來。 老郡王安插在太子府的眼線只能打聽出太子殿下近來越發(fā)勤奮圖強(qiáng),書房的燈直到三更也不曾熄滅。 這對于一個國家而言是好事,老郡王也無法因為人家勤勉去告發(fā)他,只是他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如今朝廷的官員傾向太子昭的越來越多,明明王子煦和太子昭都曾深陷青樓的八卦流言中,可前者就令人唾棄了許久,后者則毫發(fā)無損。 這不得不說,太子昭在朝臣和百姓的心目中是有多么重要的分量。 不過他知道,這也是因為太子昭自小就樹立了一個正直偉岸的形象,哪怕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欺男霸女,恐怕都不會有人信。 就在老郡王準(zhǔn)備朝唐越下手時,太子昭突然在朝會上獻(xiàn)出了治國三十二策,那長達(dá)萬字的治國策引得朝野震動,連南晉王都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