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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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慶幸的是,敵軍入城后除了奪走糧倉的糧食和武器庫里的武器,殘殺了官府的官員,并未對普通百姓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也許在北越人眼中,等他們打下南晉,這里的百姓也將是他們的子民,他們并不屑于斬殺他們未來的臣民。 城內(nèi),留守的僅有五萬北越軍,他們正大口吃rou大口喝酒,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南晉的兵馬是否會兵臨城下。 “哈哈……此戰(zhàn)再勝,我們北越定能一舉攻下南晉,成為名垂千古的大功臣!” “嘿,我們北越兵強馬壯,一個人頂他們?nèi)齻€人,一匹馬定他們十匹馬,他們拿什么和我們打?” “那倒未必,你們可聽說了西南發(fā)生的事?” “你是指竇將軍帶領(lǐng)五萬兵馬支援西南,結(jié)果被滅了半數(shù)人的事情?” 大家交匯了一個眼神,眼底都帶著一絲驚訝。 “嗨,要我說,定是那竇義朝沒本事,居然被區(qū)區(qū)幾萬南晉人打了個屁滾尿流,真是把我們北越人的臉都丟盡了?!?/br> “不是說是被突然冒出來的一萬騎兵滅了士氣,而且聽說那一萬騎兵有些邪門?!?/br> “怎么說?” “聽說他們來無影去無蹤,像是突然冒出來的幽靈,一身黑色的鎧甲從頭包到腳,臉上帶著猙獰的面具,連胯下的坐騎也是通體烏黑,如裹上了一層鐵甲,刀槍不入啊!” “真有如此神奇?” “并非我等親眼所見,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 “以我看,八成是那些失敗者杜撰出來的假消息,也許騎兵是真的,但絕對沒他們說的那么恐怖,你們也不想想,南晉的人身材短小,力氣小,馬也是弱馬,哪來的力氣背負(fù)重甲,就算給他們穿,他們也得走得動啊,哈哈……““哈哈……確實如此,如果他們還敢來,正好讓我們瞧瞧,他們到底是邪門還是歪道,還是依戳就破的紙老虎!““行了,吃飽喝足就打起精神來,消息已經(jīng)放出去了,南晉那群慫貨不可能放棄這大好的進(jìn)攻機會,可別輸了這楚州城,回去都沒臉見江東父老!” “他娘的,這要是都能輸,咱們都脫了褲子跳河去得了!” “砰!”一人砸碎了酒壇子,抹了一把嘴唇,大聲吼道:“那就讓他們來試試!老子的兵器可都還沒沾血呢!哈哈……” “哈哈哈哈……” 張揚的笑聲回蕩在楚州城內(nèi),百姓們暗暗搖頭,看這氣勢,南晉大軍想奪回城池難啊。 雖然只要不危及性命,這城屬于南晉還是北越他們都是活,可他們還是喜歡太子殿下的仁德,這些年日子才好過一些,真是不想再回到過去了。 喧鬧的夜里,一個個黑影在偏僻的街道上掠過,他們悄悄潛入民宅中,在主人們的低呼聲中現(xiàn)身,道明了身份和來意,然后又悄悄爬過圍墻,進(jìn)入另一棟民宅中。 而在離城池不遠(yuǎn)的山谷中卻格外寂靜,將士們都在抓緊時間休息,只有篝火在寒夜中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子時一到,將士們整裝待發(fā),精神抖擻地立在黑夜中。 “今夜一戰(zhàn),為的不僅僅是奪回楚州城,還有奪回我們的臉面,奪回屬于我們的尊嚴(yán)!必勝!” “必勝!”“必勝!”…… “好!出發(fā)!目標(biāo)楚州城!” 大軍開拔,僅剩一些沒有武力的后勤人員留守在山谷中,他們站在營地的出口處,眺望著那遠(yuǎn)去的隊伍,暗暗為他們打氣。 “公子,你說他們能贏嗎?”一位藥童問項安。 項安撇撇嘴,“這不是廢話么,也不看看主事的是誰?有太子殿下在,何愁不勝?” 對于師公,項安是無保留地信任的,再說了,他可是見識過黑甲衛(wèi)厲害的人呢,北越的那群兔崽子,就讓他們先樂呵一會兒吧。 第245章 亂象橫生 夜,被火光照亮了,楚州城也有一半籠罩在這光亮中。 城中的百姓紛紛站在窗前門前朝外偷窺,聽著那滲人的交戰(zhàn)聲無法入眠。 巍峨的城樓上,本該屬于南晉人的地盤此時都被北越兵占滿了,一名副將指著數(shù)百米之外叫到:“將軍,快看,那是什么?” 他身旁的某位將軍把目光從城墻下收回來,眺望遠(yuǎn)處,目光一凝,“像是沖車?!?/br> “可是……從未見過如此大的沖車啊,您看那高度,似乎比咱們的高一倍不止,而且那車上似乎還有東西!” 即使有火光,光線到底不如百日,無法將周圍照得透亮。 城墻上的人只聽見那咕嚕咕嚕的聲音一點一點的靠近,然后便看清了那輛沖車的真面目。 與他們常見的沖車不同,這輛沖車高十丈,如寶塔般屹立在八個車輪之上,車輪龐圍著一圈士兵,正用繩索索引著沖車往前移動。 “這是什么意思?他們怎么會現(xiàn)在就把沖車?yán)鰜砹耍俊边@種攻城器械一般都是在攻城戰(zhàn)快結(jié)束時才會用的,用來撞開城門,可是現(xiàn)在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而已。 “他們這是在藐視我們的存在么?”北越將軍惡狠狠地說。 他話音剛落,八支粗長的鐵箭從沖車上飛掠而出,以極快的速度射向城樓正中央的位置。 “不好,隱蔽!”一名副將迅速將主將撲倒在地,只聽“嗖嗖”兩聲破空聲從耳邊飛過,掀起了他的發(fā)絲,腦門上一股涼颼颼的風(fēng)劃過。 “啊……”幾聲慘叫傳來,待其余人看清時,才發(fā)現(xiàn)那八支鐵箭上都串了一串人,力度之大,將這些人全都掛在了墻體上,瞬間就沒了聲息。 “那是弓弩?怎么會有如此大的弓弩?”那人發(fā)出一聲驚呼。 “是重弩,可是從未見過能將八支重弩一起發(fā)射的器具,南晉什么時候有如此利器了?……” “弓箭手準(zhǔn)備,目標(biāo)對準(zhǔn)沖車,將它周圍的士兵射殺,不能讓那輛車沖過來!” 一支支弓箭如毛毛細(xì)雨般飛出城墻,在半空中畫了個優(yōu)雅的弧度落在了南晉的陣營中。 南晉這邊對然有盾牌抵擋,可還是有利箭射中了人的身體,掀起了一片腥風(fēng)血雨。 太子昭立在沖車上,吩咐道:“后退十步!”等退出對方弓箭的射程,太子昭讓兩側(cè)的投石車先上,由重弩掩護(hù)。 重弩雖然威力大無窮,可到底數(shù)量有限,太子昭要將它們的作用發(fā)揮到極致。 投石車第一輪發(fā)射的并非是石頭而是一顆顆火彈,火彈在城墻上炸開,升起一片白色的煙霧,碎碎的鐵片扎入人的體內(nèi),不致命卻疼的要死要死的。 “射中了嗎?”城樓上的將軍問。 “將軍,您看,他們在沖車外掛了皮子,弓箭根本射不中!” 原來,南晉的沖車外用厚厚的牛皮做了擋閣,很好地阻擋了弓箭的危害。 “繼續(xù)射!務(wù)必不能讓他們靠近城門!” “那投石車……” “投石車……對,投石車!投石車也一定要毀掉!” 任憑那位將軍大聲的嘶吼,投石車還是一點一點地往前挪,最終立在城墻外五十米的地方。 這里正好是投石車的射程,他們不可能隨身攜帶石頭這樣的貴重物品,于是便利用起了敵軍丟下城墻的東西,有時候連弓箭都有人撿起來重復(fù)利用。 火彈很快就用完了,這種消耗品唐越能提供的不多,不過于對太子昭而言,也已經(jīng)足夠了。 “兩側(cè)云梯上!”太子昭下令道。 城樓上的北越軍,看著那一輛輛碩大的戰(zhàn)車靠近,頭都大了。 “他娘的,這南晉的攻城器何時變得如此厲害了?” “將軍,我方損失慘重,怎么辦?” “怎么辦?該怎么做就怎么做。難道要本將軍教你如何躲避石頭和弓弩嗎?” 云梯一點一點地靠近城墻,等云梯碰到城墻時,藏在里頭的士兵紛紛爬了出來,順著云梯登上城墻。 這城墻又高又厚,若是在平時,他們想上來都非常困難。 一支支重弩射在城墻上,入墻三分,正好成為南晉兵攀巖的助力,很快,城樓上就有打斗的聲音了。 太子昭冷靜地站在自己的陣營中,一個個命令有條不紊地下達(dá),讓軍隊一點點壓近,收割者敵人的性命。 看著我方士兵順利登上城樓,幾位將軍面露喜色,紛紛贊譽道:“還是太子殿下英明,竟然能想出如此犀利的攻城器械,有了這幾樣戰(zhàn)車,還有什么城破不開?” 太子昭瞥了他們一眼,淡淡地說:“別高興的太早,這只是剛開始,敵軍一時被我們的武器所震懾,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效果就沒這么好了?!?/br> 南晉所用的武器大多數(shù)是經(jīng)過唐越和張淳的指點改造過的,雖然他們不會自己動手做,可只要將想法告訴匠人,便基本能將他們的要求做出來。 “沖車進(jìn),撞開城門!”太子昭大手一揮,腳下的沖車便加速往前沖,一個士兵倒下便有另外一個士兵補充上來,推著沖車直直撞向城門。 楚州城的城門乃是鋼鐵鑄就,整個南晉也只有楚州和鄴城能如此奢侈地耗費大量鐵來制造城門。 不過鐵門的優(yōu)勢很快就體現(xiàn)出來了,沖車連續(xù)撞擊了十幾次,那扇門依然一動不動,反而是城墻上的士兵被震下來了不少。 “將軍,繼續(xù)這樣下去可不行,城門再牢固也經(jīng)不起這樣撞啊。” 那將軍咬咬牙,說:“準(zhǔn)備火油,燒光他們的戰(zhàn)車!” 一桶桶火油從城樓上傾瀉而下,太子昭聞到那味道,忙讓人往后撤退,他抬頭,只見城樓上一排弓箭手手持火箭,弓拉滿,將火箭射到他的戰(zhàn)車上。 無論是沖車還是云梯,定然是用木頭做的,一旦被火燒上,想要撲滅可就難了。 地面上火勢蔓延,幾個來不及逃跑的傷兵被大伙波及,凄厲的叫聲響徹在楚州城上空。 太子昭已經(jīng)無法生出憐憫之心,等火勢小了,下令道:“全力進(jìn)攻!” 城樓之上,一道命令同時下達(dá):“守住城樓的每個入口,不能讓他們上來!” 就在這場戰(zhàn)爭打的如火如荼時,城內(nèi)的街道上漸漸涌現(xiàn)出了衣著簡單的平民百姓。 他們匯聚一堂,用眼神交流了下心得,然后迅速地沒入黑暗中。 “開壕溝,用火燒!”一聲緊急的命令下達(dá),北越的士兵們便會以最快的速度執(zhí)行。 太子昭和北越對仗了多次,對北越的軍紀(jì)有了一定的了解,論身體素質(zhì)以及裝備水平,以往南晉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北越的。、不過經(jīng)過這些年的改良,南晉的裝備越來越好了,就如同今日祭出的攻城器械,就足以讓敵軍驚掉下巴。 “怎么回事?火油呢?怎么全變成水了?” “啊……不好了,我們后方竄出了幾百條惡犬,正在攻擊人類?!?/br> “報……將軍,后方的糧倉和兵器庫被大火包圍了,弓箭僅剩一千支了?!?/br> 一個一個噩耗傳來,北越將軍憤怒地吼道:“怎么回事?這城里還有南晉的內(nèi)應(yīng)?” “是那些百姓……不好了,將軍,城中所有的牲畜都被趕到這里來了,后方一片混亂!” “殺!全殺光了!一定要守住這里,援軍就快到了!” 一墻之隔,太子昭子城外下令加緊進(jìn)攻,城內(nèi)也亂作一團,雞飛狗跳,連豬都來湊熱鬧了,即使這些牲畜沒什么攻擊力,卻可以徹底打亂北越軍的部署。 更何況,兇惡的狗和上跳下串的雞也不是那么好燒殺的。 而就在這樣的亂象中,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突然出現(xiàn)在城內(nèi),那鋒利的長刀長槍輕易地收割了敵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