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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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又一鍋奶糖出爐。 夏楓決定連賣七天,然后停三天,又實行饑餓銷售,把影響力擴大。最好引得所有的貴人都注意到,這樣就好賣她的霜糖海棉蛋糕。愁啊,拉賈尼今天帶二十顆包裝精美的統(tǒng)一奶糖去了庫迦大人家,不知道這個月沒有貴人做壽,有沒有宰肥羊的好機會。 ...... 晚上,拉賈尼回來了,他說今天庫迦大人只跟他單獨說了幾句話,其他時間全在和其他客人討論統(tǒng)一奶糖。 他道:“也不是沒有收獲,興許我們統(tǒng)一奶糖明天就能傳到城守大人的耳朵里?!?/br> “沒關(guān)系,過半個月再說,到時拿金銀滿堂去?!毕臈髡f道,把玉字給改了。 拉賈尼一樂,問她又有什么怪主意。 “到時你就知道了?!毕臈髻u起關(guān)子。蛋糕是金,霜糖不就是銀么,不管是作大壽還是喜結(jié)連理,都合得上好寓意。 拉賈尼見夏楓好似這幾天突然憔悴了些,勸道:“你早點休息,我...我回屋去了?!?/br> “嗯,少爺您慢走。對了......”夏楓把今天卡布爾太太要糖的事情告訴他,免得他明天被問起沒有心理準備。 “這些事情,你以后用不著跟我說,處理了就是?!崩Z尼說完便走了,在庫迦家應(yīng)付了一天,想必精神上也非常累。 夏楓現(xiàn)在是盡量避免跟卡布爾太太見面,吃飯都是在作坊。瓦古麗和娜伊到了點,準時回去給她母女倆做飯。這種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tài)很好,希望能一直保持。 時間過得很快,生意非常順利,坎普爾很多人都知道最近出了一種新食品,名叫統(tǒng)一奶糖。城守大人當真很滿意這個名字,他的太太們才沒管那么多,只知道味道異??煽?。 這個時候,夏楓的饑餓運營計劃開始了。 所以,屬于夏楓的小樓,第一次迎來當?shù)亻e得無事的剎帝利貴婦們。她們來的目的簡單明確:我們的新奇感還沒過呢,居然就沒有啦? 特別是叫那些剛剛得知消息,又沒嘗過味道的人更是抓肝撓肺。 卡布爾太太終于走進了上層圈子,對于夏楓主動避開的行為非常滿意,她認為自己的人生現(xiàn)在也終于圓滿。以前她就非常嫉妒卡布爾的正妻四處受人敬重巴結(jié),時常能跟著丈夫去城邦...... 拉賈尼在這天的當天下午就受不了了,卡布爾太太像顯擺自己的聰明寵物似的,叫拉賈尼挨個見那些找上門來的貴婦。 這些貴婦都是被家里的正妻使喚過來的,畢竟女人讒嘴可不是好名聲。一個個難得出來放放風風,逮著拉賈尼一頓說。 拉賈尼只得一遍又一遍的解釋:因為我們統(tǒng)一奶糖里有一味調(diào)料非常珍貴,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缺貨,只能等它慢慢長出來,所以麻煩各位太太,您們請回吧。 當然也會有臉皮厚的打聽這種調(diào)料的來歷,這時卡布爾太太可沒敢硬逼拉賈尼,還是幫著找借口搪塞。但是人家臉色一不好看,她就后悔拒絕了人家,忐忑不安......要花幾分鐘時間說服自己人家其實沒有不高興,瞧,這不還在笑呢。 好不容易送走三位,晚上又來了兩位,這兩位是婆羅門家的仆人。卡布爾太太的滿足感還未退去,又來了一計興奮劑,歡喜得她的嘴從此再也合不攏的樣子。 拉賈尼只能打起精神繼續(xù)應(yīng)付...... 睡覺的時候,他一個字也懶得多說,那臉都笑得抽筋了。搞不懂母親巴結(jié)人家還如此高興,明明現(xiàn)在是她們求著我們。 其實,這不就是以前的他嗎?他一味想超過迪讓,不也是想獲得像他一樣的地位與尊重?因疲倦打著鼾的拉賈尼想不到這些,人在成熟以后,便瞧不起如他一樣幼稚的人;也會選擇性地遺忘,或者不承認自己有不堪的過去。 ...... 夏楓趁著“放假三天”,先發(fā)了一個月的工錢給工人。 每天都帶著他們cao練運動,沒想到全都堅持下來了,無一個人辭工,這倒是出乎所有的人意料。 甚至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或者他們就是為了中午那三碗米rou粥留下來的。以前何嘗吃過沒有谷殼和沙子的粥,更別說雞rou。如今真的領(lǐng)到錢,好像做夢一樣。 男人是三百銅達姆一個月,女人減半,現(xiàn)在大管事全部漲成五百銅達姆。維卡竟然還成了小管事,每個月多拿兩百銅。大管事還說,只要身體強壯干得好,又足夠忠誠,工資還有可能再漲??傊?,以后作坊生意好,他們就能多拿錢。 夏楓看著喜不自勝的工人,說道:“今天提前收工,回去買點急需要的東西,明天早點來。” “謝大管事!” 工人們陸續(xù)離開后,夏楓再次去作坊里轉(zhuǎn)一轉(zhuǎn),熟悉這些簡陋的設(shè)備,想想還需要置辦什么。原來印度這時是有榨蔗機的,構(gòu)造比她預料的還要復雜。想想哈茲爾那四個奴隸就能勝任的小作坊內(nèi)的碎桿臺,真是可憐至極。前老板有這樣的工具,還能欠十屁股債遁走,又真是愚蠢之極。 夏楓研究后,認為只差一個攪拌機,人力攪拌達不到沙糖制作的要求,抽空請個木匠想辦法做一個。 現(xiàn)在愁的就是澄清劑,一邊研究“化工原料”,一邊采用看雜書學到的黃泥法提煉沙糖,據(jù)說這種方法是糖匠們的絕秘技藝。如此一來,產(chǎn)量就小了,但是純度夠高。好在沙糖的價格就算在技術(shù)最為先進的大明也是非常昂貴的,更別說賣到莫臥兒來。她又在甘蔗產(chǎn)地生產(chǎn),只要做出來,閉著眼睛也會賺錢。 重中之重就是提高產(chǎn)量,想辦法搞到勉強能用的澄清劑。要能夠壟斷坎普爾的糖業(yè)市場,就得靠統(tǒng)一奶糖和金銀滿堂打前鋒,進入人家貴族的視野,成為一個耳熟能詳?shù)摹爸匾宋铩?,如此,誰想動她夏楓,也得掂量掂量。 夏楓走出作坊,就吩咐伊扎和什克去收谷草,大量收,反正便宜;另外派娜瑪去買訂做敞口的大陶罐。姜戈他們住的地庫,用作以后的沉淀秘室。目前夏楓最信任的就是這四個奴隸,因為他們吃過不少苦,知道她這樣的大管事絕對是天下難尋,只要不蠢,就絕不會出賣她,況且他們并沒有人身自由,夏楓后面還預備帶他們?nèi)ネ邳S泥。 還是那句話,利益才是世上最牢不可摧的同盟體。夏楓從不認為光靠情義就能讓別人絕對忠誠,因為感情是會變化的,*也是無止境的。甄別一個人是否值得信任,要花的時間太多了,還是摸準他們的需求來得方便。 但是娜瑪和蘿呼多就不同,她們一同歷經(jīng)生死,早就是可互交后背的生死之交?;蛟S以后拉賈尼也是,在這里能得到幾個這樣的“知己”,已是上天開眼。 這一年活得太累,夏楓感覺自己比前世二十多年學到的東西還多。前世也沒有機會時刻面臨生死考驗啊......動蕩凄苦的生活經(jīng)歷,的確迫使人快速成長。怪說有些智慧老人十分豁達,原來是活久見,早就參透本質(zhì),無欲無求了。 ...... 資金夠了以后,先緊著把白色的晶體沙糖做出來面世,積聚足夠富裕的財富,夏楓才能有錢去買石灰與硫磺,執(zhí)行她的“化學”煉糖法,遠銷“海外”......做個大豪商,然后再找個喜歡的男人,不知道有沒有? 夏楓腦子里浮現(xiàn)出那位演阿克巴的演員,如果阿克巴真有那么帥,真有那么用情,又不嫌棄她長得丑,更只要一個老婆。 “嘿嘿......”夏楓突然笑了,或許可以考慮考慮,因為人家是史詩大帝呀。 她甩甩頭,趕緊打住,歷史都是騙人的,戲劇都是煽情的。以上假設(shè)沒有一樣能成立,花癡女想著想著頭就開始頭暈,最近幾天沒有休息好,睡眠嚴重不足。 今天晚上就不站樁了,神經(jīng)崩得太緊,真怕斷掉。一想到姚敬隋那護衛(wèi)的敵意,夏楓又恨不得一夜練完暗勁明天就攻入化勁階段,殺他個片甲不留。到底能不能練到化勁,她自己都不知道,畢竟在前世,還沒有一個人做到過,包括他的爺爺。 不管了,反正都過去七八天了,也沒見對方有什么小動作,睡覺。 夏楓沉沉睡去,并不知道姚敬隋和范忠只當她是個小蝦米,就算知道統(tǒng)一奶糖是拉賈尼作坊出售的,也沒引起絲毫興趣。范忠那一計冷意,完全是無心為之,他以為夏楓感覺不到,兩人的功力根本不在一個水平上。他只是看不慣一個西戎子學了他們大明功夫,而且還天賦異稟而已。 可能姚敬隋唯一不爽的地方就是奶糖的名字:統(tǒng)一。 統(tǒng)一了對他有什么好處,他怎么賺錢? ☆、第89章 【】 范誠亦是附和:“若是亞格拉斯真攻下,那豈不是雄心大漲,認為自己所向披靡?” “哈哈哈......”姚敬隋起身,背手走出門外,昻頭說道:“那是,所以他一定會大肆搜掠。咱們就做好屯貨的準備,等著裝金子吧?!?/br> 范誠愈發(fā)有成就感也跟著站起,旋即,他又遲疑道:“據(jù)說阿克巴不好對付,我在貝拿勒斯時,聽得亞格拉斯接到秘報:阿克巴與其名義上的仲父培拉姆汗分歧甚大,他想施行懷柔政策,而培拉姆汗卻相反?!?/br> 姚敬隋轉(zhuǎn)頭看著范誠,“你是說,阿克巴有政治眼光還是說他們起了內(nèi)訌?這與我們何干?難道他們中有誰不想收復失地,斬殺叛臣?”又道:“這個消息我早已收到,他們是因為坑殺俘虜時起的爭議。其實,我從未小看他,記得我三年前剛剛踏上這塊土地的時候,就聽到民間傳頌著阿克巴這樣一句名言:‘一個帝王應(yīng)該專心于征略,否則領(lǐng)國便會起兵打他?!墩\,你說,這樣的帝王怎能容忍有人把他奪回去的土地又搶走?” 范誠回道:“少當家說的在理。屬下是想思慮更為周全一些,如果培拉姆漢學曹cao......”說到這里他玩味一笑:“當然,阿克巴絕非漢獻帝劉協(xié)。屬下以為,如果培拉姆漢也拉起一支大軍,我們豈不是又多了一條生財之道?” “甚妙!”姚敬隋笑意沒達眼底,“但你要明白,我們能控制的地方目前只有北部,那手可伸不到西邊去。目前先緊著亞格拉斯,再考慮那邊的事情吧。兩月后,你去呼格里見小弗朗機人,火器有多少要多少,價錢好談。另外,得空去趟西邊,為我尋美姬,黃叁我另有用處?!?/br> “屬下明白?!狈墩\恭敬答道。 姚敬隋再次背起雙手,頎長的身姿在月光的映照下,更顯風流,他道:“或許還要在這里住五年......” 范誠知道,少當家的意思是:北方五年后才有可能太平。而那時,他們已經(jīng)拉著幾船黃金離開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該走時,不得留戀。 范誠想到京中那位,一時愁暢百結(jié)。還是大當家更為有遠見,坐得太高,就越不安穩(wěn)啊。少當家所圖非小,一介商人想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談何容易? 范城走后,姚敬隋繼續(xù)自己每天的“公務(wù)”——算帳。 他有個怪癖,喜歡深夜清理帳目,算到開心處需要美姬助性;如果當天的帳目不漂亮,那么更需要美姬來解壓。 當然,今晚也無例外,書房內(nèi)又上演了一場香艷戲碼。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嘶吼聲,連屋內(nèi)的空氣都飄蕩著一股糜爛氣息...... 三天時間一過,統(tǒng)一奶糖供不應(yīng)求。因為都知道產(chǎn)量“有限”,時不時的會斷貨,不差錢的人家生出屯貨的心思。 伊扎和什克一人一口鍋,在小爐邊一站就是一天,胳膊都腫了,幸虧還有愿意降低身份的拉賈尼不時換換手。 而外面的工人們讓夏楓叫去磨末了,因為買回來的食材都要再次加工。又購了三臺石磨回來,還是不夠用。那頭可憐的奶牛,早就到了需要休息的地步。 夏楓擦了擦額間滴個不停的汗水,喊道:“蘿呼多,你叫瓦古麗和娜伊去買牛奶,煉乳也需要,坐驢車去。” 跑到一半的蘿呼多回過頭來問道:“沒人會駕車。” 夏楓吼道:“邦克呢?” “邦克不是在賣貨嗎?”蘿呼多指向頂著空罐子正跑進院子的邦克。 “維卡呢,她不是會駕車嗎?”維卡非常得用,她很有眼力勁,又剛剛提了小管事,拼了老命的想表現(xiàn)。知道制奶糖的小屋不能進,別的事情只要她眼睛看見的地方,沒有不主動的。 蘿呼多更奇怪了,“維卡不是讓你叫去搜谷草了嗎?” 夏楓忙得腳不沾地兒,還真是累暈呼了,怎么快三十個人都不夠用了。馬上又道:“叫姜戈,讓他駕驢。” “什么?夏楓確定?” “確定,他會駕馬,他也不會逃走?!苯甑氖终朴许\繩磨出來的老繭,跟其他奴隸不一樣。很顯然,他曾經(jīng)就是個馬夫。 “好吧。”蘿呼多走到門口又重復了一遍:“讓姜戈駕車帶娜伊他們?nèi)ベI牛奶是嗎?” 夏楓用力刮了一把臉上的熱汗,眼睛一瞪,蘿呼多趕緊走了。她的身影一移動,夏楓就看見了爐邊的拉賈尼,才知道誤會了她。這小機靈鬼是想讓少爺聽到呢,免得萬一出了事是夏楓的責任。 拉賈尼確實聽到了,但他沒反對。就算要反對,他也不會當著這些人的面說夏楓。一個奴隸而已,如果真跑了,就跑了吧。 姜戈一聽又是夏楓的命令,什么也沒有說,快速坐上驢車......握著熟悉的韁繩,他好一陣恍惚。 夏楓飛快打著蛋白,奔跑中沖到鍋邊,啪一下倒進去。拉賈尼正攪著呢,嚇了一跳。還沒回過神來,“啪”旁邊的鍋又多了坨白泡沫。 “夏楓,別太趕了,休息會?!?/br> “我心里有數(shù),你才是該去休息?!毕臈鬟呎f邊往屋里沖。 倒是惹得拉賈尼盯著她的背影笑,心里喜滋滋的,好像是夏楓第一次關(guān)心他啊,而且還是脫口而出。好家伙,攪得更起勁了,雖然知道她力氣大,也不能讓她比下去。 邦克正在裝貨,聽夏楓說道:“記得換地方,每次不要駕同一輛車去?!?/br> “知道知道,他們都伸手來搶呢?!卑羁藵M臉通紅,汗水不比家里做糖的人少。他笑道:“這是第七罐了,那些仆人都以為是第三罐,爭得吵起來。還有一些商人都湊不進來,眼睜睜地看著罐子空掉。” “那今天弄十五罐,明天十二,以后就停在十罐上,然后繼續(xù)歇三天?!?/br> 邦克對夏楓的敬仰猶如奔騰不息的恒河水。大管事的腦子到底裝的是什么,太好用了! ...... 連續(xù)七天,夏楓和拉賈尼的生意好得連庫迦都眼紅,那些走掉的工人可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厚著臉皮前來復工不成,便催著索要工錢。 還好這幫人是真想要錢,而不是鬧事,特意忍到夏楓他們停工這天才來。 或許是因為開了大張的原因,七天里,每天都有一百盧比的純利入帳。結(jié)完四十三個工人的錢還余兩百多。 辛辛苦苦近十天,才算真正盤下這個大作坊,留來的工人們也一并把工錢結(jié)了,最后只剩下一百盧比整。 庫迦摸著自己的小胡子后悔不已,早知如此,不應(yīng)該降價呀。這哈茲爾鎮(zhèn)逃過來的少爺,果然是個人才。隱隱的,他有一種危機感,趕緊吩咐仆人盯緊人家的作坊,他們不可能兌一個甘蔗作坊而不做薩卡納的,別整出一個強勁對手來。 “失誤啊失誤!” 次日,庫迦的仆人便來匯報,說拉賈尼并沒有去搜甘蔗桿。 庫迦追問:“所有甘蔗窖房都問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