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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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妮婭的丈夫叫阿米塔布,不知道是名字還是姓,按說妻子無法直接稱呼丈夫的名字,但阿妮婭跟他丈夫至小相識,在稱呼上興許沒有那么多忌諱。而且,這名字聽起來怎么著也不像是姓氏,就如拉賈尼一樣,未婚之前依然稱名而不是姓。 所以,找龐杜應該比阿米塔布來得容易,那龐杜老爺早前不是還去過北部嗎,他的女兒阿妮婭又見多識廣,女兒家受的教育就很不錯,其家族應該在南部很有威望才對。若不然,當初她表妹韋希莎散播不利謠言時,也不會如此順利?;蛟S不但有威望,而且不低,常言道,不招人忌是庸才...... 夏楓認為打聽的活計,當然得落在具有“親和力”的自己身上。唐軒之收起一身的英氣,悄悄墜在她和姜戈的身后。 霍利節(jié)過去快一個月,有些人家門前依然掛著鮮花,舊的成了干枯,又堆上了新的。 村子里能瞧見的幾乎只有男人,女人們不知是勞作去了還是在屋子里。那些男人見到一身“華服”的夏楓,側(cè)目端詳...... 待發(fā)現(xiàn)他們只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時,便肆無忌憚地打量她這個外來女人,跟狗一樣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胸脯。 “越窮越色!”夏楓嘟噥一句。 姜戈羞愧,低下頭說道:“我去問吧,只是,夏楓大人,咱們應該再過幾個鎮(zhèn)子才打聽的?,F(xiàn)在還是奧里薩王國,當?shù)厝瞬灰欢ㄖ?。?/br> “好!別去問了?!毕臈魍蝗坏纛^。她越走越不舒服,已快行到村頭,居然在一幢石屋門口看見三個光著身子的老僧人。 他倆回頭走,村中男人們像見到骨頭的狗一樣,畏畏縮縮地朝他們的方向聚過來,都想討點嘴上便宜。 “哈哈哈哈......” “北部的妖嬈小妞害羞啦?!?/br> “嘖嘖,瞧那屁.股和水汪汪的眼睛,不知道是哪里來的,真想掀開面紗看看她的艷麗模樣。” “還以為她是來找我們祭司大人‘授?!?,哈哈哈?!?/br> 夏楓聽得懂男人們的調(diào)笑,但聽不懂說的是啥。姜戈明白,他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人家卻笑得更厲害,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夏楓氣道:“真是見了鬼了,他們不是應該像北部鄉(xiāng)村一樣害怕貴族嗎?” 姜戈一臉赧色,既憤且羞,解釋道:“怪我,他們一看我就知道是南部窮人。又因為我們走進了人家的村子,又沒奴隸們跟隨,所以......” 所以膽子就肥了,民風果然彪悍,可惜是欺軟怕硬。 唐軒之還沒進村,看見他倆掉頭回來了,問道:“如何?” “過幾個鎮(zhèn)再打聽,窮鄉(xiāng)僻野的人沒見識?!毕臈魅绱私忉?。 “嗯,地圖上也顯示有不短的距離,上車吧。姜戈,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中暑了?!碧栖幹囊馑际撬つw黑得不正常。可既然是黑的,哪能看出啥,他這樣一問純粹是想打聽他們進村遇到了什么。 “沒.....可能吧。”姜戈結(jié)結(jié)巴巴。 “快走吧,天黑前找個鎮(zhèn)子休息。以后還是讓隊長跟姜戈去尋人打聽,我是女人,你是大明人,我們都不方便?!?/br> 唐軒之知夏楓不愿談及村中之事,便作罷,點頭說道:“本該如此。” ...... 商隊繼續(xù)前行,每隔幾里就是廟宇,或在山腰或在山頂,官道邊也有。某些雄偉壯觀的大廟,外墻上都雕有奇形怪狀的神像,露出詭異的表情。 在夏楓結(jié)合當?shù)胤諊鷣砜矗褪怯X得詭異,這些佛象又跟她后世見過的有區(qū)別,再說她本就不懂佛義,只當風景看;而精兵們,俱是一臉虔敬。當然,唐軒之也是不信鬼神的,他有機會就閉著眼睛假寐休息。 奧里薩為佛教之國,果然名不虛傳,如今是最亂的時期,民不裹腹不吃也要買香油孝敬神明。夏楓不懂,一邊打打殺殺一邊敬神,他們是如何融合在一起的? 路過三座小鎮(zhèn),途遇兩條小河,走在繞崇山峻嶺而建的官道上,不知不覺天暗了下來,計劃晚上歇息的城鎮(zhèn)還不見蹤影,面前卻沒了路。 唐軒子疑惑,讓夏楓過來一起看地圖,“我們沒有走錯吧?圖上可沒有大山擋道?!?/br> 前方綠林蔽野,一座青油油的高山矗立,生生截斷了官道,山下有一條繞山小路,蜿蜒向前,淹沒在薄暮的霧氣之中看不見盡頭。 夏楓覺得不對勁,唐軒之也發(fā)現(xiàn)那條小路好生奇怪,二人同時下車朝前走。坐馬騎駱駝的精兵伸長脖子翹首打望,有些步行的精兵也欲跟過來。他們都不明白這是怎么了,圣雄大人咋把部隊帶到山前來啦? 唐軒之牽著夏楓順小路行了百十來米,駭然發(fā)現(xiàn)山路右邊竟然是懸崖,一只夜鳥正低鳴飛過...... 他們今天跋山涉水少說行了六十里,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地形,山旁有深溝,深溝對面是平坦之地,一塊一塊的曾經(jīng)或許是莊稼地。溝內(nèi)深不見底,大概有五米寬,把大山與平地突兀隔斷,形成一個不規(guī)則的“凹”字。山路明顯是新修的,二人并排都難以行走,何況駱駝和馬車了。 夏楓慌道:“不能讓其他人看見,恐怕他們以為我們是得罪了當?shù)厣衩?,神主移山絕我們的路。” 唐軒之心里咯噔一下,不敬鬼神的他竟然說道:“你別說,莫非是我上月造了太多殺孽惹怒了本地神仙?” 夏楓埋怨道:“你想什么呢?我才不信那些,這么大座山突然出現(xiàn)總有原因的?!?/br> 他這嘴啊,說得穿越者夏楓心里發(fā)毛。“喝斥”完他,趕緊冥思苦想找怪異所在...... 唐軒之手一抬,夏楓順著他的方向定晴一看,崖對面好像有房屋埋在亂石之中。 她一拍腦門:“我明白了,是海嘯。大級別海嘯引發(fā)的地殼變動,這邊離海岸線不遠,極有可能發(fā)生海嘯。你看,小路修筑最多半年......”改變地形的自然災害,歷史上時常發(fā)生啊。 夏楓突然想到前世汶川大地震中,聽說一件事。話說有兩個農(nóng)民各在自己的山頭勞作,高聲吆喝擺龍門陣(聊天),地震發(fā)生后,他倆醒來發(fā)現(xiàn)躺在同一個地方,兩座山頭竟然合在一起了。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把他們的前路斷了。夏楓氣悶不已:這叫什么事兒呀! 唐軒之還在琢磨什么地殼變動什么級別的問題,夏楓已經(jīng)邁腿朝后走了。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急追上去,問道:“你預備怎么做?” 夏楓不明所以,以為他傻了:“回去呀,另找路,地圖不管用了,只能靠金子和嘴巴尋路。” “聽我說。”唐軒之神色已變,“我們四百人一路行來,少說也遇到數(shù)百人,竟無一人提醒我們前方被賭,你不覺得奇怪嗎?” 夏楓一凜,馬上又想到另一個原因,問他:“會不會人家以為我們不用過山?只到剛剛路過的城鎮(zhèn),那鎮(zhèn)子也蠻大的。”她使勁回憶那個滿是乞丐的小鎮(zhèn),希望將它跟繁華挨上邊。 唐軒之氣急而樂,“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這一時糊涂可是要人命的。我們是北部人,駱駝上駝著棉花假扮的大包貨物,可人家不知道貨物不值錢,任誰也猜到我們會從這條官道進海得拉巴。他們不說,無非是等著劫財,就算有人說,懂南部語的就姜戈一人,他也不可能隨時能聽到?!?/br> “還有......” 夏楓打斷他:“還有我們在打尖時向客棧老板打聽過龐杜......” “你倒不是太過糊涂,跟我來?!碧栖幹严臈骼貏偛诺膽已?,指著腳下的一塊大石頭,“瞪大眼睛仔細看,是否能發(fā)現(xiàn)手掌攀援過的痕跡?” 夏楓一瞧,頭皮驟地發(fā)麻,下意識朝唐軒之靠近,而身后的他也伸出一雙大手牢牢將她肩樓住,冷意瞬時沒了。 唐軒之說得太隱晦,那石上的印跡哪是攀援,明明是五指摳在石面的抓痕,三股深色的線條不是指尖血跡又是什么?指尖朝前,肯定是身子在崖下,手印的主人是在掙命想爬上來啊。 如果這人是個意外,那......旁邊幾條抓印又怎么解釋?不可能每個都是不小心失足掉落,溝底,恐怖已白骨成堆,全是被人活活推下去的。 她又朝唐軒之靠近了些,問道:“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人生地不熟,想到此處,猛然轉(zhuǎn)身,望著郁郁蔥蔥的林子,又問:“進山?” ☆、第128章 【】 (第二更,后面會時常加更,讓訂閱飛起來吧~~~~本文只在晉.江.文.學.城獨家發(fā)表,請支持正版,拜謝!另,app訂閱千字三分,連盜/版帳號都是用的app盜/訂,小天使們可知道......) ———————— 累贅!“真的嗎?”夏楓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非常生氣。 “假的。到了海得拉巴,我一個人肯定是不行,說笑呢。” “這個時候你還說笑!” “我不想你如此緊張。放心吧,有我在。” 夏楓又開始為他父母鳴不平,真是一個討人厭的叛逆兒子,渾不著調(diào)。明知你急,他還要故意噎人耍嘴皮子。 唐軒之疾步走向隊伍中,大吼:“集合?!?/br> 精兵隊長跑上前詢問:“大人,出什么事了?” 待唐軒之把情況粗略一說,嚇得他拔腿就往回跑,嚷道抄家伙。 抄家伙是對的,但不是為了開火,而是因為火.槍太貴不能丟;夏楓分析得很對,明槍明刀干起來,商隊就別想再走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唯今之計只能玩一出人間蒸發(fā)的游戲。 ...... 聽圣雄大人說要藏起來,精兵隊長驚詫莫名,指著前方的深溝:“大人,您確定這下面能藏人?四百人,藏得了?” “誰叫你藏在那了,聽我說,趕快去砍樹,我要搭橋?!?/br> 夏楓是個行動派,聽得這話馬上朝林子走去,姜戈趕緊跟上。太陽僅剩一點余暉,他們是在跟時間賽跑。 砍樹也有技巧,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有樹被砍,還得防著雜草叢生之中有埋伏...... 唐軒之朝隊尾而去,因為后路要有人守著,如果運氣不好對方的大隊馬已經(jīng)來了,那就別無他法,只能跟夏楓揮刀屠之;如果來的是幾個探子,那就簡單,直接弄死。 夏楓讓精兵們開了眼界,敢情她身上也有功夫。本以為她是添亂,結(jié)果她還成了主力。唰唰唰五刀一棵樹,十根水陶盆般粗的大樹,夏楓一個人就砍了七棵。 夏楓擦了一把汗,招呼道:“你們把枝蔓剔掉,來十個人跟我去換唐大人回來?!?/br> 一行人來到隊尾的山口,唐軒之感覺才呆一刻鐘,驚訝道:“好了?” “嗯,有情況嗎?”夏楓問。 唐軒之用腳薅開草叢,說道:“看見我還想跑。” 一個約摸三十多歲的壯漢尸體躺在那,脖子呈怪異姿勢吊至胸口上。夏楓深呼一口氣:“就這一個?” “豈止,前面還有一具尸體。不過我故意放掉了一人,當時我腳上的動作非???,那人看不清人影,驚奔而逃,或許以為是鬼吧,我就等他回去報信說了鬼。不多說,你小心點,給我一刻鐘時間?!?/br> “好?!毕臈饔眉嘂惏涯樌^續(xù)蒙起來,帶著精兵掩在植物中。 ...... “快看,圣雄大人又在調(diào)用神力了。” “我知道,他會用神力搬動大樹搭橋,我們要去對面?!?/br> “這溝好深,地底下都有霧氣冒上來?!?/br> “別說了,當心打擾到圣雄大人?!?/br> “嗙——”一聲悶響,樹桿倒向?qū)γ?,唐軒之用腳試了試力道。夠了,樹桿的長度和力度可以承受馬匹和駱駝通過。 十棵樹排好,一座橫跨在兩道懸崖之間的木橋就搭上了。 四百人趁著夜色緩緩踏過去,唐軒之負責押后,以防出現(xiàn)意外。夏楓也不愿意先走,她隱約總覺得哪里不舒服。 這時,山林里突然冒出三四十條如鬼寐般的影子,如幽靈一樣眺望著他們。 一個赤身*的少年嘰哩咕嚕說了幾句,影子們集體竄出,緊接著,那個少年以指作嘯,吹起哨來。 “嘶——噫——”有輛馬車正行在樹橋上,那馬兒突然揚蹄嘶鳴,眨眼間便翻了下去。 一秒之后,“嘭!”載著五個精兵的馬車摔成了粉碎。其他駱駝和馬匹像抽瘋一般,四蹄亂跳,完全不受控制。 幾乎同一時間,夏楓和唐軒之已經(jīng)朝不速之客沖過去。幸虧船上有過訓練,他們又是莫臥兒的優(yōu)秀士兵,余下未過橋的精兵并沒大亂,紛紛掏出火.槍準備應戰(zhàn)。 姜戈一見神身少年便嚇得跪下,用南部話大喊:“圣司祭饒命,圣司祭餓命?!?/br> 月光下,那個祼身少年身體柔軟似水,連續(xù)躲過唐軒之的致命攻擊。讓我們的圣雄大人有跟綿花打架的錯覺:什么鬼玩意兒,比泥鰍還滑。唐軒之浮躁不堪,聽不懂姜戈號的是什么,急欲弄死大晚上光身出來的小流.氓,免得污了夏楓的眼。 姜戈爬過來阻止唐軒之,抓他的腳:“這位是我們神圣的圣司祭啊,不能傷他?!币贿呌謱φ诿闇实木暗溃骸安粶书_槍,不準開槍啊。” 有了翻譯,雙方都緩下動作,而夏楓那邊還糾纏在一起,十個人也難近她身。祼身少年露出欣賞的神色,翹起嘴角說了一句什么,他的手下迅速停手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