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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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兩家都贊同這樁婚事,時機就十分成熟了,顧玉笙難得的顯出些許急躁來,頻頻暗示顧母早點定日子,不管是領(lǐng)證的日子還是辦酒席的日子固執(zhí)的顧母都要找人算上一算,這一點跟覃文馨也是不謀而合。 兒子急躁,顧母也是看在眼里,于是這幾天跟覃文馨私下里聯(lián)系的機會也多了起來,覃文馨在那些富太太堆里不大愛說話,倒跟顧母投緣,兩個人到a市有名的寺廟特地找大師算好了日子。 覃文馨不敢跟覃瑩提讓她回家住的事,想了想,同顧母回家的路上就與顧母提了提,大意是希望女兒從家里出嫁,出嫁前還是回來住比較好。 精明的顧母對其中的彎彎繞繞其實也猜得到七八分,覃瑩明顯與覃文馨不太和,否則也不會連婚事首先想到的也是見覃家那邊的父母,顧母心想覃瑩與覃文馨不和其實也是有原因的,單瞧這件事,覃文馨辦的就不地道,哪里連女兒都不提,先跟她這個親家提的,這不等同于直接跟親家說女兒不懂禮數(shù)么,換了顧母,可是干不出這種糊涂事兒。 于是,顧母跟覃文馨笑了笑,也沒當場說好或者說不好,倒是對覃瑩這孩子有些心疼起來,有這樣一個糊涂的媽,覃瑩能像現(xiàn)在一樣懂事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覃文馨見顧母沒有明確回答,只以為顧母是同意幫忙勸說覃瑩了,回去喜滋滋的讓傭人收拾了一遍覃瑩的房間,又把跟顧母說的話同孫父提了提,孫父只嘆了口氣,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孫父極喜歡覃文馨,不管是年少的時候還是現(xiàn)在,但即使如此,有時候依然對覃文馨不知世事、過分單純而顯得非常無奈。 孫父只好親自給覃瑩打電話,只寥寥幾句,覃瑩就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孫父瞬間覺得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但是覃瑩顯然對這個家還有排斥心理,并沒有當場應(yīng)承。 掛完電話,孫父揉了揉太陽xue,突然覺得自個兒又該添幾絲白發(fā)了。 其實顧玉笙倒是很同意出嫁前覃瑩回覃家住一段時間,當然他是十分舍不得跟覃瑩分開的,可是顧玉笙知道母親是極傳統(tǒng)的人,與覃瑩的同居已經(jīng)是顧母的底線了,倘若覃瑩能從孫家出嫁,結(jié)婚以后顧母多少能高看覃瑩一眼,況且,顧玉笙看得出孫父其實很想緩和覃瑩與家里的關(guān)系,覃瑩回去住一段時間,多多少少能打開一些心結(jié)。 因此,覃瑩跟顧玉笙提回家的事的時候,顧玉笙沒有當場否決,反而覺得覃瑩其實心中有斷定,不過是漸漸開始依賴他,想他幫她拿主意罷了。 察覺到覃瑩開始依賴他的念頭,顧玉笙內(nèi)心喜悅,差一點就想說不想與她分開的話來,可是到底是忍住了,只克制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完全尊重她自己的決定。 難得覃瑩卻露出小女朋友的情態(tài)來,反而跟他生氣:“哦?顧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我嫁給你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所以我住哪兒已?jīng)無所謂了?” 他哭笑不得,干脆什么都不說,翻身把人壓在床上,吻得她漸漸呼吸不穩(wěn),癱軟在他懷里,情到濃時,兩個人都只覺得甜甜蜜蜜,再也沒有比做這種事更幸福的了。 第二天,顧玉笙親自將覃瑩送到孫家大門口。 “你真的不進去嗎?”真正分開的時候,覃瑩居然是最最不舍的那一個,自從定好結(jié)婚的日子,覃瑩漸漸對他露出全然的信任來,偶爾冷靜理智的雙眸會有濃烈的情緒流露出來,例如撒嬌、害羞,等等難得一見的表情,偏偏她原本就是極美的,配上那樣小女人姿態(tài)的模樣,越發(fā)嬌俏地如同枝頭迎春花,美麗明亮不可芳物。 顧玉笙突然有些后悔將她送回來,但也只極克制地一邊幫她攏了頭發(fā)一邊說:“不進去了,我怕進去了舍不得出來。我們分開一段時間也好,覃瑩,我有很重要結(jié)婚禮物準備送給你!所以最近可能會很忙,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嗯?” 覃瑩只覺得一顆心酥酥軟軟的,暖得都快溢出來了,居然主動吻了一下他的側(cè)臉,才打開車門,拿了行李說再見。 她帶的行李不多,只有一個小行李箱,裝了簡單的衣物和一些教案,顧玉笙看她進了大門才念念不舍地開車離去。 覃瑩拉著行李箱上樓,一眼便看見孫貝貝靠在自己房間門口,雙腿交叉,手上拿了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歡迎回來!親愛的——表姐!”她微微歪著頭看她,唇角斜斜地翹起,勾出一抹甜美而邪惡的微笑。 第22章 結(jié)婚 覃瑩頓住。 一時二樓的空氣冷地像冰,幫覃瑩提著行李箱的傭人更是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誰都知道家里這兩位小姐各個都不是好惹的。 “大明星居然這么有空,還是你過氣了?”覃瑩只微微頓了頓,依然提著箱子踱步往前走,直到面前孫貝貝擋住了她的路為止,于是兩個人隔得特別近地對峙著,覃瑩面無表情,孫貝貝卻聽完她的話后差點沒氣得跳腳。 過氣,她居然說她過氣? 她恨恨地瞪著覃瑩,咬著唇說:“知道我為什么那么討厭你嗎,就是你這副不會看人臉色不可一世的樣子,你要是學(xué)學(xué)你姑姑,哦,錯了,現(xiàn)在都知道她是你媽了,你要是有你媽一半會看人臉色,當初就不會被我輕而易舉灰溜溜地掃出家門?!弊詈笠痪洌菧惤?,只用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得意地說。 覃瑩握了握手指,粉白的冷冰冰的臉頰終于有了一絲波動,復(fù)又很快恢復(fù)平靜,終于看了她一眼:“讓開!沒聽過好狗不擋道嗎?我這次回來不想跟你吵架,你要是覺得無聊,我不介意放一些你的‘私密照’到網(wǎng)上去,我相信你的影迷會高興想要跟你互動的?!?/br> 孫貝貝黝黑的瞳孔縮了縮,顯然在斷定她口中的私密照到底是有多私密,隨即嫣然一笑:“你現(xiàn)在是那這種小玩意兒嚇唬我么,沒想到兩年不見,親愛的表姐,你戰(zhàn)斗力降低了啊,那樣我會很無趣的!” “是么?那你可以試一試,據(jù)我所知,貝貝你可不像你‘叔叔’想象的那么乖啊,娛樂圈誘惑很多吧......”覃瑩也學(xué)著她方才的模樣湊近了她耳朵說。 孫貝貝終于變了臉色,差點連咖啡都端不穩(wěn),瞳孔睜大,震動地望著她。 乘她怔愣間,覃瑩毫不猶豫地撞開了她,直直地踏進了自己的房間。 孫貝貝自然不會服氣,轉(zhuǎn)身繼續(xù)追逐著覃瑩的背影,忽然又得意地笑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倒是你,兩年前走之前應(yīng)該發(fā)生了很多事吧,我反復(fù)地想來想去,表姐你也不是那種因為流言或者愧疚就一走了之的人啊,兩年,都足夠一條小生命成形了,你說,是吧......可惜,多殘忍......”孫貝貝啜了一口手里的咖啡,頭微微斜靠在門上,好整以暇地說。 覃瑩震驚地回頭看她,面無表情的臉終于被她激出一絲怒氣,她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孫貝貝,像對著獵物咝咝吐信的蛇,又冷又毒,連孫貝貝也被那眼神嚇得微微顫了顫。 “你不用那樣看著我,除非你從這個家里面滾出去,否則我們倆沒完!”她恐嚇地說,到底因為刻意壓制了聲音,顯得不是那么有底氣,干脆也不再停留,轉(zhuǎn)身回房了。 看見孫貝貝走,傭人才吶吶地將行李箱替覃瑩拿進來。 “不用整理,你先出去吧?!?nbsp;大約是因為才與孫貝貝斗過一遭,覃瑩聲音帶著一絲倦意。 門被傭人輕輕闔上時,覃瑩才像是被人抽掉了了力氣似的,呆呆坐在床上,臉色蒼白得像紙,她下意識地摸到手機,想要按到快捷鍵顧玉笙的號碼,可是想到顧玉笙正在開車,隨即取消了念頭,然后她抱膝坐在床頭,一個人怔怔地待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像顧玉笙自己說的,他仿佛真的開始忙碌起來,兩個人不能在像以前那樣每天見面了,但是每天幾通電話一定不會少。覃瑩搬回孫家后,生活上倒也沒有太大改變,只是陳姐發(fā)現(xiàn)她泡在圖書館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好在孫貝貝也不是天天在家,到底是明星,有許多通告要接,兩個人在孫父眼皮子底下,也沒有太多爭鋒相對的機會,但是覃瑩始終覺得厭倦,對結(jié)婚這件事越發(fā)覺得期待起來。 婚禮很快開始籌備,孫父素來覺得對覃瑩極其虧欠,因此格外想把婚禮辦得隆重些,樣樣都要最好的,本來還要專程請國內(nèi)有名的專業(yè)團隊來設(shè)計婚禮,被覃瑩拒絕了,覃瑩了解顧玉笙,雖然不是死板的大男子主義,可是有他自己的堅持,這場婚禮,顧玉笙一定會堅持出大頭,所以覃瑩盡量想把婚禮辦得樸素些,至少在顧玉笙可以承受的范圍內(nèi),因此,孫父諸多想法都被覃瑩一一否決,惹得孫父徹底郁結(jié)了好一陣。 但是結(jié)婚到底是大事,覃瑩雖然不是特別喜歡熱鬧的人,但是對于一輩子一次的大事也極為重視?;榧喌氖綐?,請?zhí)脑O(shè)計,糖果盒應(yīng)該怎樣包裝,伴娘伴郎請誰比較好,辦公室里有經(jīng)驗的女老師十分有興趣地跟覃瑩討論起來,仿佛要結(jié)婚的事她們似的,覃瑩哭笑不得的同時,又被這種細枝末節(jié)的幸福氛圍感染,既然顧玉笙在神秘兮兮的仿佛在忙什么大事一樣,這些小事就她來準備好了。 于是她親自開始設(shè)計請?zhí)?,認真挑選喜盒,與顧母一起定酒店,與婚慶公司商討婚禮的很多細節(jié),結(jié)果忙了大半天,有一天還是陳姐提醒她:“你們婚紗照呢?怎么也不給我們看看。” 覃瑩這才傻眼,拍了一下自個兒的腦袋,兩個人最近都忙得不可開交,倒把這件事給忘了。 “覃瑩真要結(jié)婚?我怎么覺得那個妖精一回來就整這么大的動靜呢,她真把自己當顆滾動發(fā)光體似的,又是突然失蹤,這一回來就鬧結(jié)婚,我說有的人最近焉兒的什么似的,天天買醉呢?!彼吻鍐桃贿呎f話,一邊斜睨一眼包廂那頭的沈二爺,厚而性感地嘴唇微微翹了翹,陰陽怪氣的說。 包廂里暖氣足,她只穿了一件蕾絲花邊帶珍珠的白色小外套,下邊套一條短款包裙,修長細膩的雙腿懶懶地交疊著,頗有幾分性感,孫貝貝坐在她旁邊,一身英倫風(fēng)的打扮,小襯衫套碎花裙,兩個人一直親密地交談著,又都是美女極的人物,很是為整個華麗的包廂添了幾分色彩。 沈二爺一聽宋清喬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就不爽,立馬又冒了點火花出來:“誒,我說你好好的聊你的天,怎么又扯上我了,宋清喬,你丫成天故意跟我過不去呢!” 宋清喬翻了一個白眼給她,裝作懶得理她的樣子,又興致勃勃地跟孫貝貝八卦:“真的,你姐......不是,覃瑩真要結(jié)婚啦,跟誰啊,嘖嘖,她不會學(xué)她媽傍上什么了不得的人了吧,你快跟我說說?!?/br> 蘇貝貝盤腿坐在沙發(fā)上,不屑地撇了撇嘴:“什么了不起的,你估計聽都沒聽過,就一工程師吧,你關(guān)心她干嘛??!” “這不是有點好奇么?”遭到孫貝貝的不滿,宋清喬有些悻悻的,干脆喝了一口酒掩飾自己的尷尬。 宋律師人賊精,他跟林申挨得最近,瞅了一眼身旁的林大公子,見他絲毫不動聲色,睫毛低垂下來,遮住了眼睛里大部分情緒,難得宋律師起了褻玩的心思:“對的,大美人要結(jié)婚,也算咱圈子里的一樁喜事,貝貝你就說說唄,覃瑩怎么突然一回來就想起結(jié)婚了,還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這可讓我們沈二爺情何以堪??!”他一番雖然朝孫貝貝說著,但是余光卻一直瞟著林申的神色,最后干脆雙手交叉到腦后,閑閑地靠在沙發(fā)上,等著看看某人的反應(yīng)似的。 林申只拿起面前的酒杯里剩的那點威士忌,一口氣喝干了,神色間倒是沒有太大的波動,但是宋清遠分明看見,他沒拿酒杯的那只手握得很緊,青筋都快爆出來了。 沈肖然一聽宋清遠拿他開刷,臉又黑了幾分,不過到底不敢真的跟宋律師叫板,要知道宋清遠那家伙心可比誰都黑呢,于是沈肖然憋了憋,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句:“你們就別擠兌人覃瑩了,人找到對的人想接就接了唄,你以為各個都跟你們似的沒心啊,覃瑩是真愛上那小子了,我見過,那小子對覃瑩也是真的好,否則你以為就憑他一個小工程師,爺我還不玩兒死他,輪的到她來跟爺強妞?!鄙蛐と徽f到這兒到底有幾分心酸,扯了扯自個兒的領(lǐng)帶。 “喲!看看,這才是真的情圣呢!”宋律師高高地為沈肖然鼓了鼓掌,恰巧包廂里靜了靜,于是宋清遠一個人的掌聲就顯得特別清晰,特別刺耳。 “你tm消停些吧!”林申面無表情地吼他,像是忍耐了許久,帶著林大公子那點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脾氣,他極少用這樣重的口氣跟哥們兒這么說話,嚇得一邊兒的宋清喬整個人顫了下。 一時,整個包廂的人都呆呆地看了林申半響,沒人敢說話,只有孫貝貝咬住了唇,死死地盯著遠處突然發(fā)大脾氣的林申,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整撥人散了以后,林申喝得有些醉,宋律師安排沈肖然將兩個女孩子送回家,自己扶著哥們兒上了跑車。 夜風(fēng)終于將酒氣吹散了些,腦袋稍稍清醒了一點兒的林申將領(lǐng)帶扯開丟在了后座上,宋清遠單手扶著方向盤,點了一支煙抽,等一只煙抽完,他將煙頭隨手扔出窗外,突然鄭重地跟身邊的林申說:“哥們兒,聽我一句勸,過去了的事兒就過去了,沈肖然那個傻蛋都曉得放手的道理,你也放手吧,別折騰了?!?/br> 林申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似的,唇角斜斜地翹起,“我tm怎么折騰了,我是要折騰誰的樣子嗎?” “不折騰,不在乎,你tm喝那么多酒?你閑命短?靠!我tm還不知道你,咱倆多久的哥們兒,你以為我像沈肖然那個傻子一樣容易被你忽悠么,你tm那么死命的灌自個兒酒是為什么你自個兒心里明白,別跟我這兒裝大尾巴狼,就你跟覃瑩那點兒破事兒還有人比我更清楚么,就你今兒這樣,我跟你說啊,別說貝貝了,就是沈肖然都能看出來你tm心里有鬼!” 那么一大長串的,堵得林大少爺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初冬的夜風(fēng)吹得有些刺骨,林申狹長地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仿佛感覺不到這刺骨的寒意似的,一張臉麻木地再也做不出任何表情了。 放手? 他林大少爺?shù)淖值淅锖孟駴]這兩個字。 于是,隔天,覃瑩剛走出校門口,林申那輛sao包的香檳色跑車突如其來的精準地停在了她面前。 于此同時,有狗仔在一家私人餐廳的一角,對著孫貝貝以及她面前名不見經(jīng)傳的男子“咔嚓”一聲按下了快門。 第23章 兩個人 正是下午最后兩節(jié)課的放學(xué)時間,有嬌俏的女孩子們或挽著閨蜜的手或挽著男朋友的手擠擠挨挨地走出校門,也有身材挺拔的男生們你拍我打地三三兩兩往對面的小吃街走,他們或帶著麻木的表情,或笑嘻嘻地與同伴互相開著玩笑,或生氣地跟電話里的異性朋友吵架,但皆因為年輕,眼神清澈,帶著一股勃勃的朝氣。 奇怪地,27歲的覃瑩走在這樣一群年輕人中間,即使因為容貌過分出色,卻絲毫不顯突兀,大約是因為她琥珀色的眼睛透著與年齡不相符的干凈,她把手揣在大衣兜里,不急不慢地往外走,精致且秀氣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那張臉即使沒有表情此刻卻閃耀著一種難以言喻地奪目光芒,林申不愿意細想兩年后的覃瑩臉上為什么會有那種光芒,即使他隱約知道那一定跟另一個男人有關(guān)。 想到這里,他瞇了瞇他那狹長的雙眼,將手上半截煙頭隨手扔出車窗外,啟動手剎,幾乎是精準無誤地停在了覃瑩面前,截斷了她的路。 “上車!”他打開副駕駛一側(cè)的車門對她說,漆黑的眸子鎖住她,薄唇里吐出的字眼簡潔而平淡,卻含著上位者不容拒絕的口吻。 覃瑩是驚詫的,因此有一秒的停頓,不過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臉上那種光芒逐漸退卻,如同刺猬一樣,全身迅速豎起倒刺,目光冷了冷,啟動粉唇:“容我提醒你,林大公子,我們好像沒有任何關(guān)系吧。” 林申一只手扶著方向盤,漆黑的眼睛與她對視,像是被她的話激怒,又像是忽然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于是他真的揚了揚嘴角,眼底帶著一絲惡意:“關(guān)系,覃瑩,哦,不,覃老師,我們的關(guān)系還用說么,你以前在床上可不像現(xiàn)在這么冷漠?!痹掍h一轉(zhuǎn),他嘴角的笑意斂了斂,帶著一股流氓氣,“不要廢話,上車!還是你要讓我當著你學(xué)生的面制造點什么'關(guān)系'出來,你才肯上來?” 他是來羞辱她的!覃瑩確信,咬著粉唇,握了握拳,到底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他爭吵,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林申的性子,這樣的對峙于她沒有任何好處,于是她聰明而果斷地坐上了副駕駛。 但是幾乎是在車門關(guān)上的同時,sao包的跑車瞬間利劍一樣沖了出去,開得飛快,覃瑩不得不一邊系上安全帶,一邊吼他:“你瘋了,這里全是學(xué)生!” 林申仿佛絲毫沒有聽到,車速沒有任何減緩的跡象,他松了松脖子上的領(lǐng)帶,像是要發(fā)泄什么一樣,一路上橫沖直撞飚地飛快,并且途中連一絲目光也吝嗇于身邊的覃瑩,仿佛剛才那個執(zhí)意要讓覃瑩上車的人不是他。 越來越快的車速終于讓覃瑩有一點后怕,她不斷地怒吼身邊的林申,又去拍打他的手臂,希望他至少能減緩車速,可是林申毫無所動,一路狂飆到a市郊外一家五星級酒店,將鑰匙丟給門童,又直沖沖地拉開副架的車門,對撫著胃部,臉色嚇得有些蒼白的覃瑩說:“下車!” 覃瑩虛弱地看了一眼酒店門口,臉色突然更白了,像是知道面前的林申要做什么,突然緊緊抓著安全帶,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你瘋了!” “想起來咱們是什么關(guān)系了么?”林申惡意的笑了笑,對上她憤怒的瞳孔也仿佛無所謂一樣,突然彎腰將她腰間的安全帶解開,又將不斷掙扎的她大力地拖了出來。 “你放開我,林申你有毛病,放開我!”掙扎中覃瑩群打腳踢,聲音高亢,但到底是女人,哪里敵得過從小就練過的林申的力氣,被他辦拖半抱著朝酒店大門走。 酒店員工看見這一幕嘴巴張地比鵝蛋還大,都有點傻,等看清楚是鼎鼎大名的林大公子,又齊齊閉上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門童彎腰恭敬地替林公子開門,經(jīng)理急沖沖地小跑過來諂媚地替林公子奉上門卡。 于是林申一路拖著掙扎中的覃瑩直直地進了酒店房間,“砰”地一聲關(guān)上房門,然后幾乎是重重地將她仍在酒店的豪華大床上,那一瞬間,大約也有剛才飆車的后遺癥,覃瑩只覺得五臟六腑移了位,一陣絞痛。 而林申獨自坐在大床對面的沙發(fā)上,將領(lǐng)帶松開隨手仍在另一張沙發(fā)上,又解開了襯衫頂上幾顆扣子,做完這些動作之后,他用慢條斯理且稱得上優(yōu)雅的動作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覃瑩壓下胃里那股子翻江倒海的惡心感,坐直了身體,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滿了怒氣,小臉更是因為怒意扭曲地幾乎變了形,但是強迫自己冷靜,尚且存了一份理智對他:“你什么意思?” 林申‘哼’了一聲,將酒杯握在手上:“你不是說咱們沒關(guān)系了么,我來提醒你,”一邊說他一邊向像是饒有興趣地環(huán)視了一圈酒店房間,“提醒你,就是這間房,這張床,咱們倆關(guān)系是多么親密的?!比缓笏嬃艘豢诰?,將酒杯隨手擱在桌上,緩緩走進她。 覃瑩打了一個寒顫,卻絲毫不愿意示弱,握緊了手指,抬頭死死地盯著他:“我說過了,那是因為我以前賤!”最后一個字,因為怒氣,咬得極重。 他仿佛終于被她徹底激怒,臉色一沉,飛快地揚起巴掌,像是一掌就要扇下去,籠罩在他滔天的怒意里,覃瑩嚇得下意識閉上眼睛,偏頭一躲,然而落下的并不是他的巴掌,他突然彎腰重重地吻住她,帶著他強大的怒意,像是故意懲罰她,吻里帶著仿佛要將她撕碎的力道。 他將強健的雙臂撐在床上,幾乎是輕易地將她困在自己的范圍內(nèi),覃瑩身上熟悉的氣息讓他瞬間有一絲恍神,仿佛兩個人又回到兩年前,即使她使勁兒推著他的胸膛掙扎著要從他身邊逃開,也絲毫不妨礙他在他唇間輾轉(zhuǎn),幾乎是貪念的汲取她唇間的甘甜。 直到覃瑩胃里那股惡心終于犯上來,他忽然皺眉放開她,然后惡狠狠地瞪她一眼,而覃瑩沖進洗手間吐了個天翻地覆。 “看,你現(xiàn)在知道我有多惡心你了吧。林申,你真讓我覺得惡心!”吐完后,覃瑩擦拭了一下嘴角,轉(zhuǎn)身對著斜斜倚靠在門邊的林申,恨恨地說。 林申抱著手臂,狹長的雙眼瞇了瞇,仿佛陷入沉思,聽到她的話也沒甚反應(yīng),只是突然攥住了她的下頜:“你懷孕了?” 他不確定地問,但是聲音卻冷得像冰,仿佛她敢回答他‘是’,那么,他一定當場掐死她。 一旦與覃瑩要結(jié)婚的消息結(jié)合起來,她現(xiàn)在這樣的反應(yīng)也很容易讓林申判斷她是否是因為懷孕,才迫不及待地要與顧玉笙結(jié)婚。 有一瞬間,覃瑩仿佛被他的問題刺痛,琥珀色的瞳孔縮了縮,但是很快地,她恢復(fù)臉上的表情,重重地將他的手拍開:“關(guān)你什么事?”然后,好像十分討厭再與他有所糾纏,覃瑩快速地走出洗手間。 身后,林申緊步跟上。 他幾乎快要貼上她的身體,最后始終無法忍耐她老是拿背影對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扯到他身邊:“你最好不要懷孕,否則我不知道會用什么手段對付顧玉笙,覃瑩,我給你一點時間,馬上、立刻把婚禮取消!”話到最后,他握住她手腕的手加大了力道,像是為了證明他不是在同她開玩笑一樣,他漆黑的眸子沉沉看著她。 覃瑩被他握得一陣生疼,但是她像是已經(jīng)沒了知覺,一瞬間竟然被他一番話驚得無話可說,粉唇微微張了張,怒極了居然說不出一句話,最后,幾乎是飛快的,連她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甩了林申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