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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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見女兒的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變,只怕是與那個范府的表哥有關(guān),她身在后院,不知道范大人是做什么的,但知道,小林氏的姐夫是個大官兒,如果女兒能與范家的男子湊成一對的話,做個妾也算是不錯了。 白氏見識有限,看到的只有這些,她轉(zhuǎn)了轉(zhuǎn)雙眼,對柳蝶揮了揮手,“我跟你說……” 柳蝶聽母親在耳邊跟自己出的法子,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當(dāng)日,她便在柳氏面前矯情著說了想跟柳依依去范府一起讀書的想法。柳氏以前便偏愛柳蝶一些,如今她又在自己面前忙前忙后,她心中添了不少對柳蝶的憐愛,如今她說想跟柳依依去范府讀書在柳氏眼中看來,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 柳氏將小林氏叫了過來,眉飛色舞的指了指柳蝶,“這丫頭,見依姐兒去了范府念書,她也想跟著去呢。” 柳蝶知道小林氏不待見她,卻抵不住范嘉平的魅力,她在一旁垂著眼睛,捏著衣角兒,心卻撲通撲通的跳。 “哦?蝶姐兒也想念書?”小林氏玩味的說道,柳依依見柳蝶對范嘉平有些異常,便派人將此事說給了小林氏聽,小林氏還以為是柳依依太過于神經(jīng)過敏,這么看來,只怕是柳蝶春心萌動了。這個庶女也真是傻?還以為自己會將她送過去? “既然依姐兒都去念書了,也順便帶上蝶姐兒好了?!绷献陨暇┏莵?,并沒有與這個媳婦兒沖突過,還得了這個媳婦不少的好東西,她總覺得自己說什么,這個媳婦都是能應(yīng)承下來的。 小林氏笑了笑,她怎么可能讓柳蝶去范府“母親說的是,可是我擔(dān)心,蝶姐兒跟不上范府的課程?!彼颊f道。 “咦?還有這個擔(dān)心?”柳氏看了看身邊的柳蝶,“蝶姐兒天資聰穎,難道還怕跟不上?” 小林氏隨口問了柳蝶幾個問題,柳蝶都支支吾吾的回來不上來,她眼中閃過了一絲嘲諷,“蝶姐兒平時并沒有學(xué)習(xí),只怕跟上不范府教習(xí)的進程?!?/br> 若是小林氏口說無憑,柳氏一定會懷疑她是糊弄自己,可是她當(dāng)著柳氏的面問了柳蝶幾個問題,柳蝶都答不上來,便是真的了,這孩子,平時不好好念書,還真是辱沒了自己兒子探花的名頭,柳氏有些失望的看了柳蝶一眼,全全忘記了自己號稱要教養(yǎng)柳蝶的,卻從來沒想過給她請一個先生。 “這樣吧?!毙×质闲χf了解決辦法,“我出銀子請一個女夫子過來,教蝶姐兒念書,如果她到了范府的學(xué)堂進程,就讓她過去。” 柳氏見小林氏不僅聽從她的話,還出銀子從外面請女夫子,不由得有些得意,又有些心疼,“這……這也太浪費了些。”在她心中,小林氏的錢全是她柳家的,而柳蝶再得她喜歡,到最后還是要嫁出去的,沒有必要在她身上用什么錢財?shù)摹?/br> 小林氏與這個婆婆過招了這么多年,當(dāng)然知道自己婆婆的想法,她笑著說道:“不礙事的?!?/br> 柳氏見小林氏已經(jīng)下了決定,也不好說什么,只對身邊的柳蝶說:“你母親如此疼你,你一定要好的學(xué)習(xí)?!?/br> 柳蝶哪里是真的想學(xué),她聽到不能去范府,心中十分失落,但也強打著笑點了點頭。 小林氏輕巧的解決完了柳氏,回到了院子,她拿出剛剛沒繡完的料子,輕聲說了句:“一個兩個都是不消停的?!焙迷谥挥兴粋€人在這地方煎熬,將柳依依送了出去。 柳依依在范家學(xué)堂學(xué)完下課,居然又在小花園里遇見了范嘉執(zhí),她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心中想著,在這小花園里遇見范嘉執(zhí)的頻率也未免太高了,她是不是要換條路走? 范嘉執(zhí)在這條小路上等了良久,就是為了看柳依依一眼,怎么舍得讓柳依依繞彎,他連忙揚起聲說:“表妹,你去哪兒?” 我去哪兒管你什么事?柳依依心中有些不耐,但是她到底寄人籬下,也不好在范嘉執(zhí)面前表現(xiàn)出來。 ☆、第46章 “我?我去找姨母呀?!绷酪捞ь^回道,一幅不諳世事的樣子。 范嘉執(zhí)近看柳依依的小臉蛋兒,白里透紅的,一張上好的緞子,心中柔軟了下來,他將手中的小玉兔遞給了柳依依,“這是我在集市里尋的,表妹拿去玩吧?!?/br> 柳依依見那小玉兔,晶瑩剔透,一定不是凡品,只怕是范嘉執(zhí)費了大力氣尋來的,這樣的心思,她怎么好接呢?她僵著不愿意接那只小兔子。 范嘉執(zhí)只以為小姑娘覺得小玉兔貴重,不敢接,柔聲說道:“你是沒有去過集市,這玩意兒,到處有呢?!?/br> 柳依依看著小玉兔,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卻聽見旁邊有人叫說:“表妹?”范嘉平走了過來,打量了兩人的神色,“你們在干什么?” 范嘉執(zhí)一向不喜歡范嘉平,見范嘉平款款走來,心中有些不樂,他縮回了手,“沒什么,我在集市中尋了一塊美玉,給小表妹而已?!?/br> 柳依依見到范嘉平如遇見了恩人,她走到了范嘉平身后,露出了一張紅撲撲的臉,“執(zhí)表哥的東西太過于貴重,我是不敢接的?!?/br> 范嘉執(zhí)苦笑了一下,“你這小丫頭倒識貨。”范家的男兒身上的銀錢不多,這是他省了許久才買到的。 范嘉平早慧,見范家執(zhí)的樣子便知道他對柳依依的心思,比起尖酸刻薄、總是退后腿的二房來說,他更喜歡這個惹人憐愛的小表妹,“堂哥你可不能顧此薄比啊,若是潔兒看到了,定是要與你鬧的。”若是真喜歡柳依依,先搞定自己的母親與meimei再說,不過以二房夫人與范如潔的性子,誰嫁進來誰受苦。 這本來是小事一樁,但范嘉平卻不知怎么的,將此事寫到了與大哥的信里,言談之中充滿了對范嘉執(zhí)的抱怨,真是色令智昏,連臉皮都不要了。 這封信剛發(fā)出去幾天后,范府傳來了范晟睿要回探親來的消息,這消息讓范府的人精神一振。 貴族與朝臣最怕的什么?最怕的是后繼無人,門庭冷落,而范大人卻不怕此時,他這個大兒也算一枝獨秀了,如今大兒要回來探親,他的面上也多了幾分喜氣。 大林氏聽見自己大兒要回來的消息,面上有些輕愁,“也不知道你大表哥在外面是否吃苦。”她對身邊正在給她傳銹針的柳依依說道。 在柳依依的心中,范晟瑞雖然有些沉默,但卻是頂天立地的男兒,她笑著說:“大表哥什么模樣,回來了姨媽母你不便知道了么?” 大林氏聽了,有些責(zé)怪自己,兒子回來了是好事,自己怎么就想左了呢?“你這大表哥也真是奇怪,之前都沒有說過要回來探親,怎的就突然說要回來了?” 柳依依在一旁歪著手指算了算日子,“只怕是洪水褪了,如今在修葺河堤了,大表哥才能脫身回來呢?!?/br> “也就回來個三、四天,誒。”范晟瑞還沒有回來,大林氏就陷入了對于兒子只回來三四日的怨念中,讓柳依依笑著捂住了嘴。 范府都在等著大少爺回來,柳府倒是又出了一樁子事,那便是柳氏的遠房侄女,柳宗的表妹王春娥來京城投奔了,她死了丈夫,守不住寡居的日子,又想起自己少女時相互暗戀著的柳宗,便咬咬牙拋下了一子一女,來到了京城。 柳氏之前最喜歡的便是這個遠方侄女,也曾想過撮合她與柳宗,卻不料柳宗中了探花,帶回來一個小林氏,才罷了休,卻不料這侄女命不大好,嫁了一個短命鬼,成了寡婦。 王春娥來到柳氏面前,在柳氏膝下好大一頓子哭了,又貪婪的看了看柳宗的這個宅子,心中暗想,來了京城這個繁華之地,誰還愿意離開? 柳氏見王春娥可憐,也擦了擦淚,問道:“我可憐的兒啊,你接下來準備怎么辦呢?” 王春娥見柳氏一幅老封君的模樣,又想到如今柳宗成了大官,心中閃現(xiàn)了一個不大可能的念頭,表面上還是擦了擦淚說:“我丈夫死了,家中人都說我是喪門星,連兒女都不讓我撫養(yǎng),將我趕出家門,我如今是無家可歸了。” “誰說你是喪門星?”柳氏聽了這話,有些生氣的拍了拍案子,她這個侄女兒啊,不僅長得像她,連命也像她,當(dāng)年她丈夫去世的時候,柳家人可不指著她的鼻子罵喪門星么?可是她這個喪門星不僅好好的,還培養(yǎng)了一個做大官的兒子! 王春娥被柳氏拍的桌子嚇了一跳,她擦了擦眼睛,“侄女兒可是不想活了?!?/br> “你就住在我這兒,看誰還敢給你臉色看!”柳氏在京城受足了那些過往鄉(xiāng)鄰的奉承,心中自覺十分威風(fēng),庇護一個侄女兒不在話下。 王春娥聽了,嘴偷偷的在帕子里抿了抿,這事,成了,其他的么,待她慢慢籌謀。 小林氏從小丫鬟那兒聽見了柳氏院子里的動靜,這一對姑姑與侄女兒啊,還真是情深。當(dāng)年她入門的時候,王春娥對她心有怨恨,不知道幫柳氏想了多少方子來整治她呢。 “來就來吧。”小林氏笑著對一邊的秋寒說道:“弄不好,你要多一個姐妹了呢。”別的她不知道,王春娥那一顆向著柳宗的心是路人皆知的,如今她丈夫去世了,又無依無靠,弄不好柳氏一做主,就與柳宗成了好事。 王春娥,聽到這個名字就有些粗鄙,秋寒皺了皺眉,一個柳氏就夠讓她頭疼的了,若還來一個這樣的,真是… “當(dāng)年柳宗與她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是如今可不一定了?!毙×质峡吹角锖菫殡y的樣兒,開解道。 不得不說小林氏雖然不愛搭理柳宗,但是對柳宗還是十分了解,柳宗當(dāng)年雖然娶了貌若天仙的小林氏,但是對那青梅竹馬的王春娥心中還有一兩分情意,總覺得王春娥是他心中的朱砂痣,如今他在衙門聽到了王春娥來的消息,便有些坐不住,匆匆告了假便走了回來。 柳宗有些焦急的跨入了院門,見小廝討好的來幫他拿官帽,他揮了揮手,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入了柳氏的的院子里,“母親,聽說表妹來了?” 王春娥與柳宗也算是好多年沒有見過,如今她見到柳宗,見他比少年時更成熟穩(wěn)重,并不像其他男子一般,到了中年便大腹便便,她的面上有些燒紅,微微的低了頭。 “來了,來了,你看,就在那邊呢?!绷弦郧白钕矚g看自己的兒子與王春娥兩小無猜,如今見兒子還是惦記著王春娥,心中有些感慨,自己的兒子,果然還最念舊情的。 在那邊?柳宗想著剛剛匆匆進門的時候,似乎看到墻邊有一個婦人,他睜大雙眼看著王春娥,心中無比失望,當(dāng)年那個一跟他說話就臉紅的小白花柔弱表妹去哪兒了? 王春娥在家雖然弱質(zhì)芊芊,可是后來嫁了富戶農(nóng)家,總要跟著婆婆在外面做些事,一身白皮早就曬黑了,那纖細的身子也有了婦人的風(fēng)韻,眼角也早早的有了點滴的皺紋,總而言之,與柳宗心中的那個表妹,完全不一樣。 柳宗雖然心中失望,但也不便表露出來,“表妹既然來了,便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王春娥含情脈脈的看著柳宗,表哥果然沒有忘了他,他剛剛可是急匆匆的走進來的,必定是為了她。 柳宗被一個農(nóng)婦含情的看著,并不覺得得意,反而覺得有些羞惱,覺得自己少年時期的美好回憶通通都被王春娥給毀了。 然而,在場的柳氏與王春娥并沒有發(fā)現(xiàn)柳宗的羞怒,反而興致勃勃的與柳宗說起了當(dāng)初的事。 我怎么可能在少年時與農(nóng)婦有什么牽扯?柳宗心中很是不舒坦,但是還是強忍著與柳氏、王春娥回憶了一番。 說罷,柳宗跑到了秋寒那兒,發(fā)了好大一陣脾氣,秋寒早知道這位是個紙老虎,只看著他發(fā)了脾氣了,才為他端了一杯解躁的茶,“老爺這是怎么了?一驚一乍的。” 柳宗看到了秋寒這張芙蓉面,才舒了一口氣,能配得上他的女人必定是要秋寒和小林氏這種的。就算他在外面逢場作戲,在他懷中的女子那個表不是有著各種長處呢?“還是你好?!彼麡橇藫锖难?。 秋寒笑著坐到了柳宗的身邊,“我今日聽說,老爺?shù)谋砻脕砹?,老爺從小與那個表妹一起長大,是不是曾經(jīng)有什么情誼?。俊闭Z言之中有些拈酸吃醋。 若是平時,柳宗一定會得意的與秋寒懷念一下當(dāng)年的兩小無猜,但是他被王春娥現(xiàn)在的樣子倒盡了胃口,也不想說什么,只隨意的揮了揮手,“我與她并不親近,能有什么情誼,后來她嫁了一個莊稼漢,就更沒有什么聯(lián)系了。” 若是柳氏聽了這話,一定會冷著臉笑道:“當(dāng)年是誰,還一直與表妹鴻雁傳書來著?” 而如今的秋寒確實悄悄舒了一口氣,沒感情了就好,沒感情了就好。一個柳氏便夠了,還來一個小柳氏,有她受的。 王春娥便在柳府安安穩(wěn)穩(wěn)的住下了,她并不覺得丟下一對兒女羞愧,一心只想喚起表哥當(dāng)初的情誼,可惜柳宗十分忙碌,她顯少能在家中見到他。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柳宗對她現(xiàn)在的模樣兒十分膩歪,看見她就躲。 柳依依休沐回了柳府,看到這三大五粗的遠方表姑也有些愣,雖然柳家人性子不好,但是外貌上確是頂頂過人的,怎么就出了一個異樣。而這位表姑飯桌上表現(xiàn)出的對自己父親異于常人的熱忱,讓柳依依也有十足的理由認為,自己的父親與這個表姑,有些什么。 此時的飯桌上真還有些異樣,小林氏向來是冰雪凍人,從不說話,秋寒與白氏在她身后伺候著,而王春娥卻用筷子給柳宗夾了一堆小山似的菜。 柳宗喉嚨跟咽著似的,吃起來十分艱難,而最怕兒子被別的女人搶走了的柳氏,居然笑瞇瞇的看著這一對,仿佛王春娥與柳宗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一對。 最難消受美人恩,這美人還是過期了的美人,“表妹自己吃吧?!绷谌虩o可忍的說道,“我夠了?!?/br> “表哥你這么瘦,可得多補補?!蓖醮憾鹉笾种刚f道。 柳依依一雙大眼盯著王春娥瞧,她沒有想到,這樣的女子說起話來居然是這樣的矯揉造作,最重要的是對她這個渣爹還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別的不說,自己的渣爹是多么的喜歡美人,她可是知道的。 我還瘦?你倒是好好減減肥啊。柳宗扒了一口飯,心中怒道,一雙眼睛看向了秋寒,見秋寒也含情脈脈的看向了自己,心中才覺得受了些撫慰。 王春娥見表哥的一雙眼睛瞧向了小林氏身后的秋寒,秋寒眼中也含著秋波,心中一炸,將桌子一拍,“你在干什么?”一急,連老家的鄉(xiāng)音都冒了出來。 秋寒本來被王春娥的這一下,嚇了個激靈,連忙躲到了小林氏身后,而柳宗也被弄得咳了半天,“表妹,食不言,寢不語啊?!?/br> “表哥,你怎么了?”王春娥狠狠的瞪了秋寒一眼,一雙手放上了柳宗的背,“慢點吃嘛?!?/br> 白氏雖然在一旁毫無存在感,但是卻克制不住內(nèi)心十分討厭王春娥,當(dāng)年她與王春娥一個村的時候,就在閨中不斷攀比,如今王春娥死了丈夫,又來倒貼她的相公了,真真晦氣。 王春娥可是下過地的人,十分力大,柳總是讀書人,被挼搓得有些難受,白氏看不下去,才將柳宗從王春娥的巨掌上救了出來,“相公,你沒事吧?!?/br> 柳宗有些感激的看著白氏,這么多年,還是她最為他著想,“我沒事。” 當(dāng)年表哥可跟她許諾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可是如今呢,他有一個正室,還有兩個妾。 王春娥的眼淚都要流出來,卻被小林氏的一句話堵了回去,“快些吃吧,吃個飯還如此不懂規(guī)矩,秋寒與白氏,今日你們的午飯,便不用吃了?!?/br> 在場的人都知道小林氏在指桑罵槐,但是王春娥卻不覺得,她有些得意的看了看秋寒與白氏,你們算個什么東西?我可是表哥的表妹。 柳氏在一邊,對這兩個妾室也覺得有些膩歪,她最討厭的便是在她兒子面前抖機靈的女子了,如今小林氏對兒子冷冰冰,卻激不起她的敵意,“以后多學(xué)學(xué)規(guī)矩?!?/br> 秋寒聽了小林氏的話,面上并沒有什么不爽利,她知道小林氏是借她這個筏子說那位表妹呢,只有白氏,聽了這話,蒼白了臉,又咬了咬唇,大概從一個在宅院里說一不二的寵妾到現(xiàn)在是十分不適應(yīng)的。 王春娥扒了兩口飯,示威的對兩個妾室舉了舉,歲月是把殺豬刀,在她身上尤甚。 柳宗吃完了飯,借著還有事,逃一般的出了飯?zhí)?,若是讓他天天對著這個表妹,簡直讓他生不如死,可是當(dāng)初便是他親自點頭答應(yīng)讓王春娥過來的,還對柳氏說了:“表妹不容易,我們要好好照顧她。”可是也沒想到王春娥長成了這樣啊。 柳依依第一次看見父親這個模樣,笑著吃了一口飯,又看了看這個表姑,呵,真厲害。她歪了歪頭,又有些感傷,是不是上世她在眾人眼中,可是表姑這幅可笑的模樣呢。 小林氏發(fā)現(xiàn)了女兒的低落,“你父親不就是這個樣子的么?你又何必為他傷心?”她在廂房對柳依依說道。 說起來,她也不是個稱職的母親,在女兒面前,并沒有粉飾丈夫的好,她只是想通過柳宗讓柳依依知道,這世上的男人,不一定全是好的,這女人啊,只有打破了幻想,才能扎扎實實的過日子。 柳依依搖了搖頭,“我并沒有為父親傷心。” 當(dāng)時柳依依眼中的失落不是假的,既然她否認了,小林氏也不會去深究,她只是摸了摸女兒的頭。 “誒,說起來,我那個表姑還真是個寶貝。”柳依依說道王春娥一雙眼睛便亮了起來,能這樣隱形折騰柳宗的人,不多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