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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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太子托我給jiejie的?!绷酪烙H密的在沈珊耳邊說道。 沈珊聽到太子二字,鵝蛋臉上如火燒云一般,手中的匣子也變得有些沉重起來,自己即將成為太子妃,祖母是教了她不少東西的,第一樣,便是要她收斂性子,莫肆意嫉妒。她也曾在閨中想過要嫁一個舉案齊眉的夫君,可是嫁了太子,是很難做到這一點(diǎn)的。 陳嚒嚒對她的刁難讓她對宮中有些畏懼,如今太子送來的這個匣子,倒是讓她心中暖了些。 對于沈珊來說,柳依依并不是外人,面對她好奇的雙眼,沈珊大大方方的將匣子打開來,里面有著一對精致的金色鐲子,鐲子上間或鑲著紅色的寶石,帶在沈珊的手腕中,富貴大氣。 柳依依驚呼一聲,托起沈珊的手道:“真好看?!?/br> 沈珊見這紅寶石鐲子并不是新物,猜來猜去只怕這對鐲子,是已過世皇后的心愛舊物了,她咬了咬紅唇,有些小心的將鐲子褪了回去,放到了匣子里,太子的這片心,她領(lǐng)了。 面對柳依依促狹的眼神,沈珊實(shí)在有些拉不下臉,她點(diǎn)了點(diǎn)柳依依的眉心道:“難道你在范家表哥那兒偏得的東西還少了?如今居然來打趣我?!绷酪酪c范晟睿定親一事,莊氏已經(jīng)與她說了,她覺得,這簡直是天作之合呀。 “這不一樣的呀?!绷酪佬Σ[瞇的說道,“表哥對我,只是兄妹之間的情誼呢?!?/br> 沈珊見柳依依一幅懵懂的樣子,實(shí)在有些無語,她起先以為母親笑著說看睿哥兒什么時候與依姐兒說清楚這事只是開玩笑,現(xiàn)在看來,只怕是真的。依姐兒平時為人還算聰敏,怎么到了感情上便傻得讓人不忍直視了呢?沈珊實(shí)在看不過,“兄妹之情?我能能叫范晟睿一句表哥了,他怎么就從來沒有給過我好東西?”從小她與他見面的時候,他都是板著一幅臉,給她一種這個表哥雖然英俊,但是不好接近的感覺。 柳依依的雙眼猶疑了一下,難道要與沈珊說,她與范晟睿更親近一些? 沈珊見柳依依的模樣,便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你怎么這么傻?范家表哥的心思我們這周圍的一堆人都知道了?!闭f完,她又端詳了柳依依的神色,“還是你不喜歡范家表哥,在裝傻呢?” 柳依依的腦子轟的一下,莫名的紅了臉。 沈珊知道她這神情,便知道了她也并非對范晟睿無意,打趣道:“我看啊,范家表哥弄出個什么克妻的名頭,都是為了等你長大呢。只不過誰知道你關(guān)長個子了,心智倒是一點(diǎn)都沒有長?!?/br> 柳依依白皙的臉上,如染了一塊紅色的胭脂,她將頭靠近了羅床的靠枕上,沈珊看到的只是她的白玉一般的耳垂,這樣?jì)珊┑男∧镒?,如果她是男的,只怕也是要動心的?/br> 沈珊一把攬過了柳依依,“你躲什么呢?”若柳依依一直這樣懵懂下去,范晟睿守候久了,未必不會心生怨氣。她沒過都就就要進(jìn)宮了,依姐兒的這點(diǎn)小事不一定能管得到,如今便直接給她一個響錘好了。 柳依依一張小臉在靠枕上滾來滾去被弄得有些像小包子,她抬眼看著沈珊,眼中盡是不相信,“我…”沈珊不由得掐了一下,“笨蛋?!奔抑胁o妾室與通房丫鬟,為人上進(jìn),婆婆又是自己的姨母,多好的親事,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來的,她倒好,當(dāng)不知道呢。 “你心里有人?”沈珊見柳依依這幅糾結(jié)的樣子,想到之前說定的是柳依依與范嘉平,她不會因?yàn)檫@個,便將一顆芳心錯付在范嘉平身上了吧。 “沒有,沒有?!绷酪肋B忙揮了揮手,上世喜歡了一個人弄得那么慘,今世她可不敢在重蹈覆轍了。 “那便接受就是了,我見你與范家表哥膩歪的模樣,也不像是全然無意的?!鄙蛏鹤罱簧蚶戏蛉斯嗔瞬簧俜蚱拗g相敬如賓的觀念,對情愛看得淡些,卻很看重門當(dāng)戶對與男子的責(zé)任感。 柳依依與沈珊并足坐在羅床上,外面有著薄薄的紗簾,對這個一直關(guān)心她的jiejie也是動了真言,“我與尋常女子不同,我大概是格外善妒的?!庇鲆娤矚g的人,便有些不管不顧,也不管其他的人的看法。 沈珊聽到柳依依的話,微微的笑了笑,哪個女子在剛開始的不善妒?就算她祖母覺得母親太過于善妒,不讓沈大人納一房妾室,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的這個兒媳婦實(shí)在不是命好。“范家表哥為你守了這么久,你還怕他半路去喜歡別人?當(dāng)然,若是不早些開竅的話壓,范家表哥指不定要去找別人咯。” 想起范晟睿要娶別人的模樣,柳依依覺得自己心中酸溜溜的,她有些嬌氣的說道:“我想想?!?/br> 沈珊見柳依依并不是一味的將這件事當(dāng)做洪水猛獸,而是表示愿意想想的時候,笑了。 柳依依放下了心中事,又與沈珊細(xì)聲說了關(guān)于太子的喜好,這都是范晟睿告訴她的,讓她轉(zhuǎn)告給沈珊。 沈珊聽了,對范晟睿十分感激,若是不知道這些,她嫁去太子府,簡直是雙眼抹黑,如今知道了這些,也避免犯了太子的某些忌諱了。 兩人正說著,紗簾外面走進(jìn)了一個削瘦人影,“沈小姐,你和這小姐妹的話說得也太久了,若是以為成了太子妃的話,難道還能如此與臣女暢談?” 聽到這不合時宜的話,柳依依的面色一變,想出口說兩句,卻被沈珊壓住了手,搖了搖頭,“左右吳貴妃是不會換人來府中的,如今我又何必得罪她?等著以后吧。” 在宮中,第一個要學(xué)的本領(lǐng)便是忍,柳依依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沈珊,握了握拳笑道:“等珊兒jiejie空了,我再來sao擾你?!?/br> 沈珊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互相看了看。她們都知道,這一次只怕是她們最后一次在沈珊大婚前見面了,再到以后,柳依依見到沈珊,便是要行禮了。 沈珊握住柳依依的手說:“你放心,我對你的心不會變的?!?/br> “說的這么rou麻?!绷酪佬÷暤谋г沽艘幌?,“我的心,也不會變?!彼宕嗟恼f道,在陳嚒嚒的催促下,走出了沈珊的院子。 莊氏眼邊看著柳依依帶著笑意走出來,一溜煙的站到了大林氏身邊,心中舒了一口氣。人人都羨慕她有個能當(dāng)太子妃的女兒,可是卻不知道她其實(shí)并不愿意如此,她希望的女兒嫁一個良人,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而不是在宮中蹉跎了青春。 當(dāng)上皇后就好了?呵,君不見太子的母親尚德皇后可是活活的被當(dāng)今圣上給氣死的。仁慈與否,只在那個在高位的男人的一念間。 沈家開花宴是駕輕就熟了的,如今沈家長房嫡子沈齊是個香餑餑兒,各家夫人都帶著女兒與莊氏請安,只可惜莊氏那個性子,是對誰也沒有好臉色看的。 大家見莊氏對柳依依倒是熱情,只可惜柳依依身份太低,只怕頭一個,便過不了沈老夫人那關(guān)。 只不過柳依依這個姑娘實(shí)在是長得太俊了,看上去也是一個好性子,雖然不能配上家中頂大梁的大兒,但是受寵的小兒或者庶子還是可以的。夫人們的視線若有似無的都打在了柳依依身上,眼中閃過了計(jì)量的眼光。 大林氏豈能不知道她們的心思,只心中得意道:“她們沒有我下手快呢?!?/br> 沈府的花宴結(jié)束后,柳依依與大林氏上了馬車回家。當(dāng)她想起了沈珊的話,對大林氏心中總有一兩分說不出來的羞意。 大林氏發(fā)現(xiàn)了這其中的微妙,倒為自己兒子與柳依依的這對小兒女情懷開懷笑了笑,罷了罷了,讓他們互相猜去吧,這樣才有意思,不是么? 柳依依回到府中,對沈珊在沈府里的境況有些不安,可是如今能解決沈珊這事兒的人,便只有太子了,只是她一個閨中小姐,如何能見到太子?到最后,還是要找范晟睿幫忙的。 說起來,她已經(jīng)有十幾天沒有見過范晟睿了,她心中膽怯得慌,也不敢見范晟睿,只寫了一封信,千叮萬囑讓碧荷親自送給范晟睿。 碧荷是個做事爽利的,也明白若非是大事,小姐在這個關(guān)頭,只怕不會去找范晟睿。她當(dāng)天便去了范府,小心的將信送給了范晟睿。 范晟睿接過了信,面上有些陰沉,就當(dāng)碧荷以為他不會出聲,正準(zhǔn)備行禮退下的當(dāng)頭,他突然問道:“依姐兒,最近在府中忙什么?”怎么總是見不到她? 碧荷早已經(jīng)將范晟睿認(rèn)作了以后的男主子,如今見他為小姐的事有些上心,便笑著說道:“小姐最近都在府中照顧夫人呢?!敝皇且粋€人的時候,經(jīng)常發(fā)呆,反復(fù)是心上有什么事一般,問她,她也不說。 范晟睿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碧荷才行了一禮退下,誒,有個沉默寡言且冷肅的男主子,就是摸不準(zhǔn)他心中想什么。 范晟睿將信放在桌上看了一會兒,信封上并沒有寫什么,他將里面的信紙抽出來,一目十行看了,又將它用身邊的蠟燭點(diǎn)燃了,將它燒了去, 連沈珊被教養(yǎng)嚒嚒欺負(fù)這等事都不愿意主動來找他?寧愿遞信,難道她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親事,并且如此的排斥?范晟睿有些焦躁的抓了抓頭,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過,依姐兒不喜歡他。 雖然范晟睿摸不準(zhǔn)依姐兒最近的心思有些心煩,但還是在第一時間將此事與太子說了。 太子聽說此事,面色有些陰沉,他狠狠的將手往桌上一拍道:“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他堂堂太子即將明媒正娶的妻子,居然被一個不入流的嚒嚒拿捏?當(dāng)時吳貴妃搶著要派教養(yǎng)嚒嚒去沈府,他就應(yīng)該想到她不懷好心! 如今太子在宮中,可謂是水深火熱,兄弟們都已經(jīng)長成,皆是皇帝的左右臂膀;而吳貴妃又在前朝后宮掀起風(fēng)浪。他若是一著不慎,只怕會滿盤皆輸。沈珊為了他而忍耐了這陳嚒嚒的刁難,他以后必不負(fù)她,可是他小時候最恨的,便是護(hù)不住自己母親的圣上,怎么可能讓在母親身上的事再重演?難道吳貴妃氣死了他的母親,還要挾制住他的妻子? 雖然范晟睿知道要與太子保持距離,但是太子與他無論是從政見還是到對天下蒼生的態(tài)度,都十分投契,見到太子這個模樣,他寬慰道:“且等以后吧?!?/br> 等以后?母親就是這么說的,到最后呢?她熬死了。太子陰森森的咬了咬牙,在宣紙上大大的寫了一個忍字,又將它在火盆里燒了。忍字頭上一把刀啊! 沒過幾天,皇宮又給沈府派了一個孫嚒嚒,這位倒是比吳貴妃派來的陳嚒嚒的身份地位要高了許多,聽說她以前是跟過皇后的,深得皇后的信重。 沈府的人,都是人精,一看便知這是太子聽聞了沈珊被陳嚒嚒欺負(fù)的消息,派人來幫她找回場子呢。沈珊嫁給了太子,沈府便是天然的太子黨了,太子如此行事,讓他們都有了幾分安心。誰不想兔死狗烹不是?那先皇后的外家可是被打壓得抬不起頭來呢。 孫嚒嚒來了,沈珊無論做什么,她都能說出一個好的道理來,陳嚒嚒再吹胡子瞪眼,她都只會涼涼的丟一句:“難道吳貴妃的規(guī)矩比先皇后的好?”堵得陳嚒嚒說不出話來。 說起來,這陳嚒嚒也是只紙老虎,她難道會對吳貴妃告狀說自己被先皇后的人壓制了?要知道吳貴妃最討厭的就是輸給先皇后了,她給吳貴妃遞的都是自己如何當(dāng)著先皇后的人揉搓沈珊的信兒,倒不敢說自己在孫嚒嚒面前節(jié)節(jié)敗退。 沈珊終于有了一段清閑的日子,太子送她的手鐲,從宮中派來的嚒嚒,無一不說明了他對她的用心,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男子能為她做到如此,她也算滿足了。 當(dāng)孫嚒嚒看到沈珊手腕上的那一對紅寶石鐲子的時候,也有些驚訝,她笑著說:“這是皇后當(dāng)年最喜歡的舊物。倒不想太子將它送給了您呢?!?/br> 沈珊只知道這是皇后的舊物,卻不知道這是皇后最喜歡的。她有些受寵若驚的看了看手腕上的鐲子,笑道:“太子真是有心了?!?/br> 太子的此番作為,只能說明他對沈珊有心,孫嚒嚒對一心為太子的,自然只會對沈珊好,便將自己在宮中多年所見全部告訴了沈珊。沈珊知道這些,倒越發(fā)沉穩(wěn)了。 太子是怎么知道沈珊在陳嚒嚒手下受了委屈的?沈老夫人問了沈珊,才知道柳依依之前在花宴的時候捎帶了太子送的東西,只怕也將沈珊受委屈的事傳給了太子吧。 雖然陳嚒嚒的嚴(yán)苛算不得什么,忍忍便過了,但是孫嚒嚒的到來倒是讓沈珊多了一個有力的臂膀。無論如何,沈老夫人對柳依依是感謝的,她叫人貼身婆子送了不少好東西到了宇將軍府,讓宇府的丫鬟們都睜大了眼。 柳依依見到婆子那感激的神色,笑著說道:“并不用謝我,我還擔(dān)心珊jiejie怪我多管閑事呢?!?/br> 貼身婆子連忙說道:“怎么可能是多管閑事?我們家小姐現(xiàn)在松快了不少呢。” 柳依依聽了,心下大定,“珊jiejie好過就好。”前世,她記得沈珊與太子倒是一貫的恩愛,她嫁去了太子府,倒不怕她會吃虧。 貼身婆子見柳依依面上是真的對沈珊十分上心,便心中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去將此事報(bào)給了沈老夫人。 “為□□者怎么只能靠丈夫的寵愛?”沈老夫人活了這么久,也算是看破了世事的,“特別是男人手中有了權(quán)勢,只怕更是靠不住了,珊姐兒嫁的可是天下獨(dú)有的人物,以后失了寵愛的時候,只怕要還依姐兒辦幫她一把呢?!?/br> 以后小姐可是太子妃,等若是事成了,便是皇后,怎么可能靠依姐兒?貼身婆子眼中閃爍著不解。 沈老夫人對這老仆倒沒有什么可以隱瞞的,“依姐兒以后是要嫁給范家大兒的,如今以范家大兒的勢頭與太子的情誼,以后必是個有前程的。若依姐兒記得與珊姐兒的這一份情,那必定以后范家大兒在奪嫡的時候會站在珊姐兒這一邊。” 這小姐還沒有嫁入皇家呢,老夫人就想得這么長遠(yuǎn)了?帖子婆子笑著說道:“老夫人不愧是老夫人,我們想的,都沒有您長遠(yuǎn)呢?!?/br> 沈老夫人嘆了一口氣,“莊氏老說我對珊姐兒嚴(yán)格,可是我也沒想過用她去搏前程的,早知道如此,我倒是要放松她的教養(yǎng),讓她別這么優(yōu)秀才是?!?/br> 這....這話貼身婆子就不好接了,只微微的為沈老夫人錘了錘肩。 ☆、第130章 最近柳依依在宇府中的失常下人們都是看在眼里的,小姐時常打著算盤,突然間便走了神,然后將算盤往前面一推,像是洪水猛獸一般。 殊不知,柳依依是想到了上次范晟睿幫自己打算盤的時候,都差點(diǎn)將自己攬?jiān)诹藨牙?,而自己卻全然不覺,覺得這是兄妹之情呢。枉費(fèi)她重活了兩世,連這個都看不清。 范晟睿似乎是猜到了柳依依的心思,很少上宇府的門,倒是每次都要小廝送了不少東西給柳依依??吹谋毯啥加行┲保@大少爺,怎么在感情方面,性子這么溫吞? 柳依依每次看見范晟睿送來的東西,總是擺在桌上,呆呆的看一會兒,然后叫碧荷放到柜子的深處。 碧荷實(shí)在忍不住了,問柳依依道:“小姐,你可是不喜歡這些東西?”不喜歡的話,我暗示下小廝,讓表少爺換個東西送。 怎么可能是不喜歡?從剛認(rèn)識范晟睿開始,他送的每樣?xùn)|西都十分的和她的心意,難道從一開始,他就…?柳依依有些心緒浮動,她看了碧荷一眼,什么時候開始,這個丫鬟也開始隱隱的幫起外人來了? 碧荷算是同柳依依一起長大的了,柳依依的一個眼神,她難道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么?她笑道:“我的小姐誒,您還不開竅,難道不怕表少爺跑了?” 柳依依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睜大了雙眼,感情就她一個人不知道,大表哥對她…? 碧荷見柳依依的神色中并沒有對范晟睿的厭惡之色,笑盈盈的說道:“不僅是我,連夫人,將軍都知道呢。要不然,宇將軍怎么會每次見到表少爺都吹胡子瞪眼的?” 柳依依見身邊的人都看出了范晟睿對她的心,而只有她仿佛在迷霧中,看不明白,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小姐,你心中也是有表少爺?shù)?,是不是?”碧荷仗著自己是多年的貼身丫鬟,斗膽問了一句。 柳依依有些懊惱的捂了自己的臉,瞪了一眼碧荷道:“干你什么事?”只是這話說得軟綿綿的,并沒有威懾力。 碧荷笑嘻嘻的說:“小姐可千萬不再說去做姑子之類的話了,夫人聽了,該有多傷心呀?她希望的,不過是您以后嫁得一良人,和和美美過日子啊。” 柳依依咬了咬唇,倒不是她想去做姑子,只是天命所歸,她必須要去做姑子罷了,只是這話她不能同碧荷說,只揮了揮手道:“小孩家家的,都想這么多,小心我隨意找一個小廝將你嫁出去?!?/br> 碧荷聽了,并不害怕,只厚著臉皮道:“小姐莫這么快將我嫁出去呀,我以后呀,是要與小姐一起走的。” “真不害臊。”柳依依都不管自己紅了的那張臉,只站了起來,不想與這多嘴多舌的丫鬟說話。 柳依依知道了小林氏早就想將她許配給范晟睿,還對她與范晟睿樂見其成,見到小林氏的時候不由得帶了幾絲羞意。從上世她到?jīng)]有看出來,母親是個促狹的,不說清事情的關(guān)節(jié),就等著她開竅呢。 小林氏見柳依依每次見了她眼神都有些閃躲,不由得好奇叫了碧荷來問,這才知道了柳依依開竅的事,不由得好氣又好笑,這丫頭,倒是與自己尷尬上了。 小林氏派人將柳依依叫到跟前,將事情與她攤開來說,“從嚴(yán)格意義說起來,平哥兒并不是你的青梅竹馬。睿哥兒才是,你想想,你哪件事睿哥兒不是親力親為耗盡了心力?這幾年來,母親都看在眼里,思前想后,覺得還是睿哥兒最適合你?!?/br> 柳依依坐在小林氏榻邊,低著頭甕聲甕氣的說:“可是表哥并沒有說過喜歡我。”她似乎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shí)。 “傻孩子?!毙×质锨昧肆酪赖念^一下,“要看一個男人喜不喜歡你,不是靠他說,而是靠他做的,他為你做的還少么?單憑這幾年他房中沒有一個人,就能說明他的真心實(shí)意了?!闭f道這里,小林氏都覺得有些好笑,范晟睿在朝中果斷勇敢,在依姐兒面前,卻不敢透露半絲真心了。 柳依依不知道說什么好,貌似在以前,她都是被小表哥嫌棄的,而大表哥似乎總是很沉默,并沒有對她說過什么。不過這已經(jīng)是上世了。 小林氏見女兒那副鵪鶉的模樣,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怎么想???“ 柳依依倉皇的抬了頭,“我?我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