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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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希也要抱抱?!痹南U驹谏嘲l(fā)上,扒著季沅肩膀,就快要把毯子扯下來了。 元婉沒法看兒子那張可愛的笑臉,連強(qiáng)撐的笑容都擠不出來,她埋下頭,腦袋抵在季沅胸膛上。淚水順著緊閉的眼角滾落。 “兒子,聽話,上樓睡覺?!奔俱洳粠σ獾穆曇?,就有種震懾人的威嚴(yán)。淘氣的元寄希也不敢不聽他的話。傭人快步趕過來,把元寄希抱走,上樓。 季沅抬起元婉的臉龐,她一臉淚水,表情憤恨。他什么都沒說,低頭啃噬她的唇舌,繼續(xù)索取她。 滿足后,季沅抱著元婉去浴室洗澡。 元婉在他懷里一動不動,不反抗不掙扎也不說話。 季沅把元婉放進(jìn)浴缸里,她那副行尸走rou的模樣,激起了他的怒意,他放開冷水。 冰冷的水從噴頭澆下,淋濕她的頭發(fā)和身體,她依然紋絲不動,仿佛毫無知覺。季沅一碰她冰冷的皮膚,氣的低罵了聲,把水放走,又換了熱水。 他故意譏誚道;“我還沒用過充.氣娃娃,也挺新鮮?!?/br> 說出的話沒得到回應(yīng),她面無表情的臉上一絲波瀾都沒有。 季沅進(jìn)入浴缸中,抱著她,給她洗澡。她終于有了反應(yīng),在他懷里掙扎抗拒。但她的抵抗還是敵不過他的力氣。 季沅鉗制著她,像是要跟她較勁一樣,她不讓他洗,他偏要。他晚上被割傷的手,只做了簡單處理,傷口并未愈合,在水里浸泡后,血色透過紗布漫出。清澈的水漸漸被染紅。 掙扎間,他又一次低頭堵她嘴巴…… 他喘著氣,在她耳邊啞聲道;“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元婉沒應(yīng)聲。他冷笑了兩下。她怎么可能記得,今天是他的生日。 她更不會記得,六年前的今天,她第一次成為他的女人…… 那天他如往常一樣下班回來,由于第二天是周末,他加班的較晚,打算回來后隨便吃完泡面打發(fā)晚餐。哪知道,打開家門,她燦爛的笑臉出現(xiàn)在眼前。 “你怎么來了?”他上下打量著她身上穿的女仆裝,愣了愣。 她臉上飄起幾縷紅暈,把他拉進(jìn)門。兩人已經(jīng)幾天沒見,他迫不及待的把她抱入懷中,低頭啃咬。 她比以往奔放熱情,他快要把持不住時(shí)放開她。 “今天是你生日哦?!彼ё∷?,聲音軟綿綿的。 他這才想起來,捏著她的臉說:“有沒有給我準(zhǔn)備禮物?” 她水靈靈的雙眼看著他,含羞帶怯,“有。” “快拿來?!?/br> 她把他推到沙發(fā)上,主動吻他……她的動作極其大膽,他嚇了一跳,推開她,“你……你確定……?” “你不想?”她詫異的看他,眼底隱隱透出挫敗感。 “你還小……” “我19了!” “……20都沒滿,我有種犯罪感?!?/br> 她女人的自尊心被嚴(yán)重打擊了,用力推開他,起身,“不喜歡我算了!”背過身,眼淚都出來了,氣沖沖跑到門邊,換鞋。 他急忙上前,將她抱住,哄道:“你誤會我了……” 她在他懷里掙扎,鬧著要走。他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扔到了臥室。 那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第一次體會男女滋味。純白無暇的少女,為他綻放,美好的令他身心戰(zhàn)栗。那一夜,他由男孩成為男人。那一夜,他從一無所有變成了這世上最富有的人。 他對這世界再無其他奢求,只愿一輩子呵護(hù)守住這美好。 事后,她埋在他胸膛里,羞得不肯抬頭。他細(xì)細(xì)的吻著她,虔誠的猶如朝圣。 “生日禮物,喜歡嗎?” “喜歡到停不下來……”他又一次翻過身。 “討厭……唔……” 昔日纏綿嬉鬧的一幕幕涌上腦海,季沅低頭看懷里的人,還是那張臉,歲月帶走了她的青澀,為她添上成熟的嫵媚??墒沁@張臉,這雙眼睛,再也看不到絲毫動情模樣。只有冷漠與嘲諷。 六年前的今天,他在心里發(fā)誓,這輩子非她不娶。六年后,他向她求婚,一切已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季沅對上元婉冰冷的眼,又看到另一雙嬌羞含情的眼,明明一樣的眼,卻截然不同。他心中一滯,驀地起身,披上浴袍,大步離開浴室。 空氣里男人的氣息散去,元婉仿佛終于能夠呼吸。她放掉這缸染了他骯臟血液的水,用清水沖洗自己。 元婉裹著睡袍出來時(shí),季沅坐在沙發(fā)上,傭人為他處理手上的傷。元寄希坐在他身旁,眼眶濕漉漉的,小臉都皺起來了。 見元婉出來,元寄希跑上前攥住元婉的手說:“爸爸出血了,出了好多血……”他拉著元婉往季沅走去,聲音帶著哭腔,“爸爸出了好多血……mama,爸爸會不會死……” 死了才好。元婉抱起元寄希,往床邊走,“他沒事。但是,希希,mama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他不是爸爸?!?/br> “他是爸爸!”元寄希大聲反駁,“你們睡在一起,抱在一起,他就是爸爸!” 一旁的季沅扯了扯唇。 元婉跳過這個話題,“希希,你該睡覺了?!?/br> 她掀開被子,把元寄希放到床上,自己隨之上床。她已經(jīng)這樣了,至少照顧好兒子。元婉抱著元寄希躺下,輕輕哄著他,給他講故事。 季沅抬起眼睫,目光落在大床上。那一大一小挨在一起,女人低柔的笑聲在空氣里回蕩。 他又一次看到她的柔情,與曾經(jīng)的嬌媚不同,帶著母親的慈愛。他心中微熱。 季沅就這么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倆,看他的女人和孩子,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手掌里被浸泡的割傷,感覺不到多少疼。那母子兩低聲笑語,他的胸膛被一種溫暖的靜謐充溢。 手掌的傷處理好后,季沅揮退傭人,自己依然坐在房間一角的沙發(fā)上。元寄希睡著后,元婉始終睜著眼,輕輕撫著他的后背。 季沅站起身。她頓時(shí)坐起來,表情僵硬,眼神戒備的看他。 季沅從床邊走過,直接去了門邊,關(guān)燈,低聲道:“晚安?!彼叱鋈?,帶上了門。 元婉松了一口氣,重新躺下來。 季沅坐到客廳沙發(fā)上,閉眼仰靠著。寂寂黑暗中,往事一幕幕,翻騰而上…… “失眠了,睡不著……給我講個故事。” “你每天寫寫寫,還要我給你講故事?” “我也想當(dāng)個聽眾嘛。你多好,動動嘴皮子就行,不像我整天在電腦上敲啊敲?!?/br> “那我就隨便編個啊?!?/br> “洗耳恭聽?!?/br> 他想到哪兒說到哪兒,胡編亂造了個關(guān)于一把劍的武俠故事。她聽得入了迷,聽完后,由床上一躍而起,“你從哪兒看的?”“瞎編的。”她迅速拿起床頭柜上的電腦,“這故事太棒了,得寫下來!” “寶貝兒,你不是要睡覺嗎?” “哎呀你先睡?!彼炔患按膶χ娔X敲打起來。他知道她一旦進(jìn)入狀態(tài),不喜歡被人打擾,便把腦袋枕在她腿上,看著她運(yùn)指如飛。 看著看著他無聊了,埋下頭,逗弄她。 “哎呀……你討厭……” “素材福利……”他壞笑。 幾個小時(shí)后,她終于把一個短篇的初稿一氣呵成寫完,身上也出了一層薄汗,氣喘吁吁。 他稱贊她,“這樣都能寫完,我老婆真棒?!?/br> 她一腳踢開他,“討厭!” 幾天后,她跟他說,“我打算把那個短篇投雜志。你說筆名叫什么好?” “你不是叫婉如嗎?” “不不不,這是你想的,換個筆名?!?/br> “還不是你寫的?!?/br> “不一樣啦。你說嘛,叫什么筆名?!?/br> “那就婉清吧,清是我的字?!?/br> “ok!” 一個月后,她跟他說:“那個短篇被編輯拿去參賽,獲獎了!金獎,還有兩萬塊獎金!你太棒啦,一篇抵過我好多篇的錢呢!這就是天賦啊,你快收拾收拾,去領(lǐng)獎!” “傻妞!”他戳她腦袋,“這是你寫的東西!” “你想的!” “我無償提供構(gòu)思?!?/br> “不行不行……你得準(zhǔn)備去領(lǐng)獎?!?/br> “小碗,你別鬧了。我就瞎想,不愛寫東西,高考寫作文都要命。去年年終總結(jié),還找你幫我代筆。你把我推出去拿獎合適嗎?” 他見她一臉堅(jiān)決,只能說:“那好嘛,不去就不去。反正獎金照拿。” “你去啊。” “我也不去?!?/br> “行吧,不去就不去?!彼膊幌胨荜P(guān)注。 剛進(jìn)大一時(shí),她還是個懵懂的小女生,打扮也土里土氣。她跟他交往,被他如珠似寶的寵愛。他已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走上金融崗位。在外人看來,這是高薪行業(yè),可他剛起步,也沒有太好的待遇,還得承擔(dān)母親的醫(yī)藥費(fèi),日子過的十分拮據(jù)。 即使如此,他也會省吃儉用,留一部分錢花在她身上。他一個人時(shí)一周的晚餐都是泡面,周末就帶她下館子。認(rèn)識他之前,她穿的不是校服,就是很大的男款運(yùn)動裝。有了他之后,他非得帶著她去買衣服,讓她留長發(fā),把她打扮的越來越漂亮。他就像養(yǎng)著一個小女兒,傾心寵愛。 她本就漂亮,青春無敵的年紀(jì),被愛情滋潤,又被悉心照料,整個人就像是破繭成蝶。她原本自卑內(nèi)向的性格,漸漸變得開朗起來,跟同學(xué)之間的交往也多了。美麗動人的她,成為學(xué)校里越來越多男生追逐的對象,其中不乏家境優(yōu)渥的富二代。 她眼里心里始終只有他,他卻不安了。 那件事之后……原本俊秀的他,變得面目猙獰…… 那段時(shí)間,他自暴自棄的提分手,她死活不肯。最終他還是敵不過內(nèi)心的煎熬,自己回到她身邊。他看起來跟以前一樣,內(nèi)心卻多了一道自己都邁不過去的坎兒。 他把心里那塊陰暗敏感的角落隱藏的很好,在她跟前依然是最好的男友。甚至比以前更好。以前他還時(shí)不時(shí)調(diào)侃擠兌她,發(fā)現(xiàn)她不對的地方會教訓(xùn)她。在那之后,他只有寵,她臉色稍有變化,他就哄她。以前她是被他捧在掌心的公主,后來,她變成了他的女王。 即使如此,他依然不安。她年輕漂亮,溫柔大方,越來越迷人。她哪天半夜醒來,看到他這張丑陋的臉,再也忍不下去了,怎么辦? 他想了一個辦法…… 他絞盡腦汁的幫她想故事,讓她去寫,去發(fā)表。他給她洗腦,讓她站出去代表那個筆名。她由短篇到中篇到長篇,最終成為了暢銷書作家,然而她寫的故事是她最不擅長的懸疑類,故事的靈魂是他,她為那個靈魂繡制皮囊,讓它能被人看到。 他的心里有了安全感。他圓滿了她的夢想。她不能忘恩負(fù)義,不能離開他。她獲得的名利榮譽(yù)需要他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