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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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婉被推入特護病房,季沅陪在一旁。她已經(jīng)睡著了,右臉上縫針的地方用紗布遮掩著,看不到里面猙獰的痕跡。 季沅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他埋下頭,額頭抵著她的手背,一遍又一遍啞聲自語,“小碗,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對不起……” 原本他還打算親自教訓(xùn)蔡智一頓,讓元婉看著他把那個曾經(jīng)耀武揚威的男人,像死狗一樣踩在腳下。但他現(xiàn)在什么興趣都沒了。他只想陪在她身邊,看她快點好起來。 . 元婉醒來時,季沅就坐在她身旁。才一睜開眼,那雙燦若繁星的眸子迎了過來,“醒了?” 元婉動了動,季沅將她扶坐起身。 “那些人怎么處理?” “綁架、蓄意傷人要承擔(dān)刑事責(zé)任,我已經(jīng)安排人把他們交由司法機關(guān)?!奔俱涞馈2淌掀飘a(chǎn)已成定局,不管他在里面還是外面,日子注定很難過。 “你是故意的對嗎?”元婉突然問道。 季沅心底一跳,含糊其辭的應(yīng)聲,“什么?” “從一開始跟蔡家合作,到蔡智從國外回來接手新項目……這些都是你計劃好的,要對付他,是嗎?” 季沅沉默三秒后,坦然應(yīng)聲:“是?!?/br> 元婉追問:“為什么?” “當(dāng)然是為了你?!奔俱浠卮鸬睦硭?dāng)然,“如果不是他不作為,你不會身敗名裂。” “只是這樣?”元婉盯著季沅的眼睛問,“那你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奔俱滹@然不想多談,“你好好休息?!?/br> 元婉氣的拿起枕頭往他身上砸去,“這么給我潑臟水,還說沒什么意思!你就是說我跟蔡智睡過對不對!” 季沅心臟揪起來,沒有應(yīng)聲。 這默認的態(tài)度,更是讓元婉怒不可遏。她拿起另一個枕頭朝他狠狠砸去,“我跟蔡智之間清清白白,你憑什么污蔑我!” 她之前的臉色是慘白,現(xiàn)在是陣青陣紫,嘴唇都氣哆嗦了。 季沅也很惱火。即使他跟元婉日子過的再好,這也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是他永遠的痛點。 他不冷不熱道:“你們做過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想再多談。” 元婉徹底被氣瘋了。她掀開杯子,傾過身,朝季沅撲過去。“小心……”季沅謹(jǐn)慎的接住她。她順勢坐到了他腿上,狠狠捶打他,“你給我把話說明白,我做過什么!”盛怒之下,眼淚涌出來了,帶著哭腔道:“你憑什么這么污蔑我!我哪里對不起你了!” 季沅抓住她的手,被她激動的情緒攪亂了心緒,脫口而出,“我親眼看到你們倆獨處一室,房里還有你們用過的套,這還有假嗎?” 剛說完,季沅就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元婉怎么會跟她爭論這些?她怎么會說從來沒有對不起他?她這是……想起他了? 季沅怔怔的看向元婉,還沒來得及發(fā)問,“啪——”的一聲,一巴掌迎面而來。 元婉抽出手,就那么毫不客氣的扇了他一耳光。 元婉從季沅身上跳下去,赤腳站在地面上,恨恨的盯著他,“我敢用我的命和希希的命發(fā)誓,我從來沒有做過那種事!如果有,我們都不得好死!”元婉氣極了,拉著兒子一起出來賭咒發(fā)誓。事情已經(jīng)年代久遠,她甚至連季沅說的是哪一次都不知道,更無從證明清白。氣極又心慌的她,只能說出這樣的狠話來。 季沅愣了愣,迅速起身,走向元婉,將她攔腰抱起,放到床上,軟聲哄道:“老婆,我錯了,是我誤會了你?!奔词箾]有任何證據(jù),她這么不留余地的話,也讓他不再有絲毫疑慮。 “你走開!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元婉用力把季沅推開,身子一歪,躺到床上,拉起被子蒙住自己。 季沅傾過身,湊到她跟前,低低問道:“小碗,你想起我了對嗎?”低柔的聲音隱隱帶著興奮。 “你這種沒良心的混蛋,我一輩子都不要想起你!”元婉蒙在薄被里賭氣道。 “小碗,是我錯了,不生氣了好嗎?”他伸手試圖拉下被子,她更加用力的攥住?!靶⊥?,你是什么時候想起來的?”季沅一邊問一邊在腦海中思索。他很快捕捉到了那一天,就是見劉燕琳的那一天。她從機場回來路上,就開始變樣了。 他在她身邊安排了24小時跟隨的保鏢,自然知道她跟劉燕琳一起去過醫(yī)院。當(dāng)時他沒多想,也沒多詢問。他以為元婉是陪劉燕琳去的,萬萬沒想到,她會主動去看精神科醫(yī)生。而且那位醫(yī)生并沒有通知他。 這意外驚喜的降臨,令季沅興奮的不能自己。他坐到床上,躺下身,用蠻力扯開元婉的被窩,鉆了進去。他伸出雙臂環(huán)住她,腦袋抵在她肩窩上,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臉側(cè),喜不自禁道:“小碗……你是圓圓的小碗……” “我不是!”元婉還在賭氣。 “你是。 “不是!” “你是,你是,你就是……” 兩人就像兩個小孩子吵架拌嘴。 季沅可不滿足于此,抱了一會兒,他抬起頭,開始親她的臉頰。他捏住她的下巴,轉(zhuǎn)過她的臉,又堵上她的唇。不容她抗拒,強勢的舌頭抵開她的貝齒,鉆入她口中。 元婉的硬氣,在他火熱纏綿的攻勢下,化為一灘水了。 兩人正親著,護士走進來,只見白被單鼓了起來,床外還懸著一雙男人的腳和黑色皮鞋。 她快步上前,一把扯開被單。一對俊男靚女忘我擁吻的場面,深深刺激了她,連要出口的喝斥都忘了。 察覺到有人,季沅立馬起身,為元婉攏好凌亂的衣服,又蓋好被子。 男人一記犀利的眼神掃來,護士這才由目瞪口呆和臉色緋紅中緩了過來。她緊張的結(jié)結(jié)巴巴吧道,“你……你這么不好……會影響病人休養(yǎng)……” “嗯?!奔俱涞瓚?yīng)了聲。 床上的元婉毫不客氣開口道:“護士小姐,請把這個耍流氓的男人,從房間里轟出去?!?/br> 季沅也不介懷,微笑應(yīng)聲,“好,我回去看看兒子,一天不見爸爸mama,他該著急了。” “不要把他帶到醫(yī)院來,這里細菌多。就說我出差了,明天回去?!痹耨R上囑咐道。他不想兒子為生病的mama難怪。 “嗯。”季沅點下頭,神色溫柔又篤定,“我有分寸。” 元婉一聲輕哼。 兩人互相看著彼此,一時間誰也沒有再說話。她的手還在他掌心里握著。護士小姐在一旁干站著,進退兩難,忍不住開口道:“先生,你還走不走?” 兩道目光同時向她看去,一道凌厲,一道幽怨。她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話了。 元婉抽出手,又是一臉嫌棄道:“快走快走!別待在這里礙眼!”她再次拉起被子蒙住自己。 季沅無奈的扯扯唇,柔聲道:“那你先休息。我下午過來接你?!?/br> 季沅離開醫(yī)院后,首先是去見蔡智。 門窗緊閉的房間里,只有他們兩人。此時的蔡智,已經(jīng)被揍得鼻青臉腫,季沅絲毫不因為他掛彩而手軟,又是一頓狠狠修理。 蔡智痛苦不堪的求饒,“誤會……都是誤會……元婉以前的事真的跟我無關(guān)……我沒有挑撥她跟蘇源……”他以為這一切都是元婉懷恨在心,煽動季沅對付他。 季沅將蔡智狠狠踩在地上,皮鞋在他胸口不斷碾磨。他胸腔里的空氣快擠壓出來,五臟六腑像是要一并被擠出來,他痛苦的出聲哀求。季沅冷笑,“你什么都沒做?你故意在她房間里放用過的套,讓我誤會……” 蔡智臉色一變,像見鬼一樣看著季沅,“你……” 季沅牽開唇角,“我就是蘇源?!?/br> “怎么會……怎么可能……”蔡智一臉難以置信。這跨越階級面目全非的改變,怎么可能…… “這世上總有很多想不到的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奔俱渚従彾紫律?,手上多了一把擺弄的軍刀,眼神凜冽,“欠下的債,終有一天要還。數(shù)倍償還?!?/br> 他手下一個用力,室內(nèi)響起蔡智凄厲的聲音,“啊——!?。。 ?/br> 他像玩兒一樣,切掉他一根手指。接下來是第二根第三根……他的十根手指被悉數(shù)切斷,他痛到無法忍受,嗓子撕嚎到破音,身體像砧板上垂死掙扎的魚,不停的顫動著,最終無法承受的昏厥過去。地面上暈開一灘猩紅濃郁的血跡。 季沅丟下刀,站起身,眼神如地獄修羅般可怕,“這就受不了了?后面還有你受的?!?/br> . 元婉當(dāng)天晚上回家,元寄??吹剿樕系募啿迹煌5淖穯?,“mamamama你的臉怎么了?” 元婉回道:“mama的臉被貓抓了,過幾天才能好?!?/br> “mama疼不疼?”元寄希一臉心疼的問,好像那傷口在自己臉上。 “不疼。一點都不疼?!痹駥鹤颖饋?,滿心幸福。 深夜,季沅又要意圖不軌時,被她攔住了。 “醫(yī)生警告過我,這幾天不行!” “哦……”季沅怏怏躺在她身側(cè)。 他將她抱入懷中,心里有很多話,卻不知從何說起。包括今天知道的真相,原來一直以來他都誤會她了。她不曾跟其他男人有過什么,他卻以為她經(jīng)不住誘惑…… 他的內(nèi)心充滿了歉意,可一句對不起,不僅不能表達他的內(nèi)心,反而讓他覺得自己更混蛋了。 五年光陰都這樣蹉跎了。現(xiàn)在一句遲來的對不起,有什么用? “那時候,蔡智是不是找過你,跟你說了什么?”元婉忍不住,率先問道。 “嗯……”季沅沉沉應(yīng)聲,“我?guī)状握夷?,被他身邊的保鏢攔住,我眼睜睜看著他擁著你離去,接近不了你。” 元婉錯愕:“我完全不知情……” “最后一次,我想去電視臺為你作證,他派人攔截我,給我聽偽造的音頻,讓我以為你跟他好了,為了不跟我扯上關(guān)系才這么……”季沅苦澀的笑了下,“后來我想去找你,半路上被追的太緊,出車禍了……” “他……他竟然做出這種事!”元婉氣的嘴唇都在發(fā)抖,霍然坐起身,胸膛劇烈起伏,“不行,我要去找他算賬!” 季沅趕忙坐起身,將元婉摟入懷中,撫慰道:“老婆別氣,都是過去的事了?,F(xiàn)在我們不是好好的在一起?!?/br> “哪有好好的……”元婉一下子哭了出來,“如果不是誤會我,你怎么會那么狠心,五年都不理我……” “小碗……”季沅將元婉往胸膛上貼緊,發(fā)顫的手揉著她的發(fā)絲,“都是我的錯。我寧可在痛苦中掙扎,也沒勇氣去面對你。我是個懦夫,一躲躲了五年,讓你跟兒子受了那么多苦……”他眼眶發(fā)紅,拼命遏制著快要掉下來的淚。 元婉哭的更厲害了,所有的傷心委屈都爆發(fā)了,“你那時候為什么要走……我在氣頭上說分手……你為什么不哄哄我……你是不是豬啊……哪有女人說分手就是要分手的……你不是很聰明嗎……怎么蠢的比豬還不如……” “可不是,我蠢!我蠢死了!”季沅沙啞應(yīng)聲。他多蠢,蠢到敏感猜忌,蠢到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不相信,蠢到困在自己狹隘陰暗的世界里苦苦掙扎。 元婉痛哭不止,季沅不停的安撫著她,偷偷拭去自己眼角泛出的淚花。 許久后,她用哭到沙啞的嗓子說了句,“看在你不嫌我腦子有病拼命留住我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了……” 季沅用力親吻她額頭,“小碗,我要用一輩子補償你?!?/br>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抱得如此緊密,仿佛生來就該是一體。 . 幾天后,元婉趁著季沅去外地時,自己去醫(yī)院復(fù)診。紗布被拆下后,醫(yī)生再次給她上藥,臉上刺刺的癢癢的。 這一次不用再貼紗布,醫(yī)生給她囑咐了忌口的注意事項。 元婉從包里拿出鏡子,照向自己的臉。右臉上,一條長長的蜈蚣般丑陋的疤痕,從鼻翼一路橫到耳側(cè)…… 元婉手一抖,鏡子摔落在地。 第64章 v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