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帶著狀元的衣服去寧家，寧震和馬欣榮已經(jīng)等著了，寧安越從原東良進門就不停的繞著原東良轉(zhuǎn)圈：“大哥大哥，你是狀元啊，武狀元，五年才出一個呢，你真是太有本事了，以后我要跟著大哥練武才行。”

    “大哥，你什么時候有空指點我一下啊？”

    “大哥，武狀元是不是也要游街??？你什么時候游街？到時候我要去看！”

    “大哥，到時候會不會也有很多女孩子給你扔荷包手帕什么的？我之前和我大哥一起去看文狀元游街，還有丟簪子呢?！?/br>
    寧念之忍無可忍，伸手拽自家弟弟的耳朵：“你少說兩句吧，真想知道武狀元游街是什么樣子的，要么等過兩天自己看，要么等過兩年你自己去考個武狀元回來?！?/br>
    寧安越做了個鬼臉藏在原東良另一邊，原東良臉色微紅，時不時的就偷偷看一眼寧念之。寧震使勁咳嗽一聲：“不錯，總算是沒白費我這些年的教導，你有出息了，我和你娘也就能放心了。不過，中狀元只能算是你走上仕途的第一步，其實并不是什么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只能說，你這些年沒有白練武，沒有白學習兵法，但這些，在你以后的路上，卻不是最重要的……”

    馬欣榮打斷他的話：“行了，要教孩子就等你去書房的時候教，這會兒說這些做什么？大好的日子，別端著了?！闭f著轉(zhuǎn)頭看原東良：“別聽你爹的，中狀元怎么就不值得炫耀了？五年一個狀元，這京城里，誰家的孩子能和你一樣出息？真以為那狀元就是那大街上的石頭疙瘩，你想要就能撿一塊兒回來嗎？”

    伸手拿了那狀元的衣服在原東良身上比劃了一下：“這衣服看著可真漂亮，也就是你有本事，能中了狀元，才能穿，我兒子就是有本事，就是出息。”

    原東良笑的靦腆：“若不是爹娘的撫養(yǎng)教育，我也沒有今天，多謝爹娘的養(yǎng)育之恩?！?/br>
    說著，就跪下行了大禮，馬欣榮忙抬手將人扶住：“你這孩子，快起來，怎么說起來這個了?！?/br>
    “我早就想感謝爹娘了，當年若非是爹娘將我?guī)Щ厝?，我就算是能活得下去，也會是個人見人怕的怪物，要么是被別的狼群吃掉，要么是被人除掉，爹娘對我，是救命之恩?！?/br>
    原東良磕了一下頭，擺擺手不讓馬欣榮阻止他：“爹娘收養(yǎng)我之后，并沒有將我丟給別人，反而是待我如親子，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爹娘能給的最好的，若非是爹娘對我關心愛護，我也沒機會學各種我想學的東西，我也不會長成今天這個樣子，爹娘對我是再造之恩。”

    又磕了一下頭，看一眼寧念之：“若是沒有我，爹娘定能為meimei找到更好的夫婿，明知道我不是最好的，卻也愿意將meimei嫁給我，爹娘對我，不是親生遠勝親生，這樣的恩情，我怕是一輩子都還不起了?！?/br>
    寧安越已經(jīng)有些驚呆了，偷偷的挪到寧念之身邊：“大姐，大哥的意思是，爹娘已經(jīng)愿意將你嫁給他了？”

    寧安成翻個白眼，將蠢蠢的弟弟拽到自己身邊，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出聲。

    原東良將腦袋磕在地上，那聲音，聽的寧念之都忍不住往后仰了一下，也不知道腦門青腫了沒有。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或者以后，爹娘都永遠是我的親爹娘，也請爹娘放心，我必會一輩子將meimei當成掌中寶，一輩子只讓她開顏歡笑，絕不會讓她有傷心落淚?！?/br>
    “我愿像爹爹一樣，一輩子只對念之一個人好，我愿和娘親一樣，一輩子只惦記念之一個人?！?/br>
    “念之想要什么，我都會為她找來。念之想要做什么，我都會陪著她去做?！?/br>
    “在我心里，她是比我自己更重要的，我寧愿自己受傷，也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兒傷害?！?/br>
    馬欣榮忍不住紅了眼圈，又是欣慰又是難舍，寧震捂著腮幫子，一臉牙酸的表情。寧念之心情更復雜了，感動之余，又覺得，這話是不是說的太早了點兒？現(xiàn)在又不是要求娶了，爹娘之前可是說了，暫時定下來，等及笄之后才要定親的，成親更是要等五年之后，現(xiàn)在這話說完了，等求娶的時候，要說點兒什么？

    還是說，自己小瞧了原大哥，其實他不是不善言辭，而是在心里憋著，挑了時候放大招的？

    “行了行了，光嘴上說說誰不會？關鍵還是看你以后怎么做，大男人家的，不要唧唧歪歪?！睂幷鸾K于忍受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原東良肩膀上，差點兒沒將人再給拍到地磚上。

    “我寧震的閨女，是不愁嫁的。哪怕是你們以后成親了，只要念之受委屈了，我隨時隨地都能將人接回來，和離書一簽，男婚女嫁就各不相干了?！?/br>
    寧震又說道，原東良忙搖頭：“爹，我以后肯定不會讓念之受委屈的?！?/br>
    “剛不是說了嗎？光說說有什么意思，還得看你以后怎么做，起來吧，今兒可是大好日子，下午不是游街的嗎？你可是準備好了？”寧震岔開話題，原東良瞧一眼寧念之，見寧念之眼睛亮晶晶的，就忍不住傻笑，又被寧震拍了一巴掌，趕緊的轉(zhuǎn)頭：“換上這個衣服，馬匹什么的，兵部不是安排了嗎？只等著吃過飯了去兵部就行了?！?/br>
    “你知道就好，時候不早了，趕緊的回去吃飯吧?！睂幷饹]好氣，下次還是不能讓他見到自家閨女才是！

    “娘，您下午要不要去看我游街？”原東良轉(zhuǎn)頭問馬欣榮，馬欣榮點頭：“自然是要去的，我前兩天就讓人去包了酒樓雅間，早就知道你肯定是三甲里頭的一個?！?/br>
    馬欣榮笑著說道：“你只管去，我到時候帶著你弟弟meimei們過去看?！?/br>
    “好?！痹瓥|良忙點頭，主要是自家meimei，自己好不容易中了狀元能風光一下，若是meimei看不見，那還不如不風光了。

    原東良是從原府出發(fā)去兵部的，寧家?guī)卓谌顺粤宋顼垼捕既ゾ茦菧悷狒[。寧老太太原先是不想來的，但老爺子都要來，她磨蹭了半天，還是跟著出門了。

    寧安越是一進門就扒在窗戶上面不下來了，街道兩邊都是人，一邊磕著瓜子一邊伸著脖子看，等著鑼鼓聲響起來，就開始熱熱鬧鬧的議論。

    “哎呀呀，狀元郎好英俊！”

    “就是就是，榜眼也長的好。”

    “榜眼太兇了點兒，看那眼神！”

    “探花長的最好看！”

    寧念之他們所在的包間就在二樓，下面吵吵嚷嚷的聲音自然也是能聽得見的，寧安越胳膊肘撞了撞寧念之：“大姐，原大哥很受歡迎啊，你看，很多人都喜歡原大哥?！?/br>
    從街口到酒樓下面，就是走的慢，也不過是一刻鐘的時間，下面已經(jīng)開始歡呼起來了，手帕，荷包，香囊，應有盡有，全都沖著馬上的三個人飛去。

    原東良繃著一張臉，就當是看不見，落在身上的也不去管，反正會掉下來的，只有察覺到玉佩之類的重物過來的時候，才會偏偏頭，將腦袋給躲過去。

    榜眼倒是笑嘻嘻的，不停的沖周圍人拱拳，掉在身上的東西自然是不去碰的。探花則是一臉的無奈，掉地上的不去管，掉在身上的，則是撿起來放在旁邊的袋子里。

    寧寶珠也笑嘻嘻的湊過來：“看樣子，這位探花郎，更懂得憐香惜玉四個字啊，再看看咱們家原大哥，那就跟一塊兒木頭一樣，連個反應都沒有?！?/br>
    寧念之無語，看著馬匹到了酒樓下面，一時興起，將今兒早上才掛在腰上的香囊給拽下來，揚手就往原東良身上砸去，原先還以為原東良沒看見，還是和之前一樣，會讓香囊直接掉地上呢，畢竟，走到這兒，原東良可是連頭都沒抬過呢。

    卻沒想到，香囊剛飛過去，原東良就一揚手，將香囊給抓住了，然后，抬頭，沖著這邊露出個笑容。陽光正好，灑在少年的臉上，唇邊微笑綻放，身上的疏離冷漠瞬間消失。

    瑣兮尾兮，流離之子。叔兮伯希，裦如充耳。瑟兮澗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一瞬間，寧念之腦子里就只剩下這兩句話了。

    喂，那少年，你心里可有了人？我嫁給你可好？

    ☆、第109章

    打馬游街之后，第二天就是進宮見皇上。不光是原東良他們幾個，還有二甲的前幾個，總共十三個人。早朝之后，被人領著去太和殿覲見。

    皇上站在廊檐下，看著站成一排的人，微微轉(zhuǎn)頭看寧震：“原東良這小子，你教導的不錯，是個能干的?！?/br>
    “多謝皇上夸獎，也不全是微臣的功勞，若不是孩子自己夠聰明，臣就是累死了也教導不出來?！睂幷鹦χf道：“再者，原老將軍想必也沒少下功夫，微臣可不能獨占了這功勞?！?/br>
    皇上笑著點點頭：“原老將軍確實是有本事的，原東良是他嫡親的孫子，想來也是繼承他的聰明才智了。東良今年有十七了吧？”

    寧震忙點頭：“是?！?/br>
    “可曾說親？”皇上又問道，寧震略有些不自在的伸手揉揉鼻子：“說出來不怕皇上笑話，當初我們收養(yǎng)這孩子的時候，只是看孩子年紀小，不忍心看他一輩子就那樣，可沒想到，最后竟是被原老將軍給找到了?！?/br>
    寧震忍不住搖搖頭，皇上斜眼看他，他立馬就不敢賣關子了：“這孩子是個執(zhí)拗性子，認準的事情就非得達到目的不成，他將我們當?shù)铮髞肀焕蠈④妿ё咧?，就覺得和我們生分了，回頭就自己想了辦法，非得想要迎娶念之，微臣想著，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東良又是個知恩圖報的，將來定不會委屈了念之。只是，到底念之年紀小，所以這事兒……”

    皇上摸著胡子點點頭，略有些可惜，不過，世上好男兒如此多，沒必要和臣子爭女婿，眼神當即就落到別人身上，寧震順著那視線一瞧，忙笑道：“說起來，這位探花郎，臣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不知道皇上還記不記得，周宏周將軍？”

    皇上忍不住笑：“朕如何能不記得？這是周將軍的兒子？”

    “是，從小也是和東良打打鬧鬧的一起長大的呢，兄弟倆感情也挺要好。”寧震笑著說道，又夸贊了周明軒幾句：“微臣前段時間考校了一番周明軒的學問，還是有大將之才的，微臣要恭喜皇上，這次武舉，可是有大把的人才能為皇上效力了。”

    “太平盛世，難得有出彩的將才，朕還得好好問問才行?！闭f著，皇上就抬腳下來，這些人都在大殿外面站了半天了，五月份的天氣，將近中午，太陽曬得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只能盯著腳下那一點點兒的陰影看。

    反應快的，皇上下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警醒了，挺胸收腹，雖然還不能抬頭，但至少得表現(xiàn)的氣勢軒昂一些。反應慢的，昏昏沉沉的，看見前面的身影了，才一激靈，趕緊的站好。

    皇上一一看過去，招招手，示意眾人都另一邊坐下，讓人備下午宴，眾臣跟著落座。

    “朕這里有一題，你們誰若是回答的好，朕有賞?！被噬闲σ饕鞯目粗旅?，頓了頓，又說道：“去請了太子過來，讓太子也看看?！?/br>
    大皇子二皇子他們年紀夠了，已經(jīng)開始上朝，太子才十多歲，還沒能開始接觸朝政。不過，眼下是個機會，皇上眼神從下面幾個人身上掃過，若是有那忠心的，說不定能給太子選幾個心腹侍衛(wèi)。

    沒敢讓皇上久等，很快太子就跟著內(nèi)侍過來了，小臉兒嚴肅的給皇上請安，然后順勢在皇上下首的位置坐好。大皇子眼神閃了閃，端了茶杯掩飾了自己的眼神。

    “北疆有騰特人，假如，騰特今年冬天大雪，我朝應如何應對？”皇上開口問道，原東良他們原本還提著精神，等著皇上為難呢，卻沒想到，竟是如此簡單的問題。

    有比較著急的，立馬起身行禮：“回皇上，微臣認為，我們應當迅速召集兵馬，打騰特一個措手不及，天災之下，騰特定是沒有多少人手的，我們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騰特打的落花流水?！?/br>
    皇上微微挑眉：“打完之后呢？”

    那人有些懵，打完不就是贏了嗎？贏了不就能班師回朝了嗎？還有什么以后？

    “皇上，微臣認為，我大元朝泱泱大國，應展示我朝的寬厚仁慈，送了糧草去北疆，救濟騰特人……”又有人起身說道，沒等他說完，就有人起來反駁：“就是寬厚仁慈也要看是對誰的，騰特人就是養(yǎng)不熟的白羊狼，拿著自家的糧草去養(yǎng)活敵人，你這計策也真是夠讓人大開眼界了?！?/br>
    “皇上，微臣認為，應開邊疆貿(mào)易，騰特人不是缺糧草嗎？讓他們拿東西來換，騰特的戰(zhàn)馬，還有各種特產(chǎn)，換的騰特將來沒有物資和我們打仗……”

    “皇上，微臣認為，開貿(mào)易不合適，畢竟，騰特人都是十分兇殘的，若是開貿(mào)易，咱們必定要在白水城附近有個據(jù)點，放糧食什么的，萬一騰特人想要打劫這些物資呢？咱們豈不是白白給人送上門了嗎？”

    “皇上……”

    人人有自己的想法，一人說開了頭，剩下的也都不拘束了，反倒是生怕自己被落下，沒有在皇上心里留下好印象?；噬蠒r不時的摸摸胡子，點點頭，看似贊賞的態(tài)度，更是激勵了這些人。

    大約過了一刻鐘，大家都差不多說完了，皇上才轉(zhuǎn)頭看太子：“我兒是什么看法？”

    太子起身，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兒臣聽大家的意思，不外乎兩種，一種是戰(zhàn)，一種是和，兒臣的意思是，不能只戰(zhàn)，也不能只和?！?/br>
    大皇子嗤笑了一聲：“太子還是年紀有些小了，你就算沒有自己的看法，也不用當著這許多人的面兒，將眾人的意思給捏吧捏吧揉成自己的話來說吧?！?/br>
    皇上不悅的掃了一眼大皇子，寧震瞧見這眼神，心里忍不住嘆口氣，這大皇子，看來是上次西山行刺的事情皇上沒在明面上處置，倒是助長了他的氣焰了。

    傻子啊，皇上沒有及時處置，不是說明他不知情，或者是不計較，或者是看重你所以不在乎了，而是給你一筆筆的記在心里，就等著秋后算賬呢。

    都是當?shù)模瑢幷鸲喽嗌偕僖仓酪恍┗噬系男乃?。這手心手背都是rou，將來他死了，可不想看見自己的兒子們將自己的兄弟們都當敵人給砍死。

    之前那事情，皇上也是想看看太子的態(tài)度，若是太子容不下大皇子，趁機將大皇子一派給按下去了，那太子在皇上心里的印象，就要往下跌落幾分了。

    幸好，太子雖然年紀小，但也是聰明人，皇上既然不說，那他就不去問。反正他現(xiàn)在年紀還小呢，也不用急著表現(xiàn)自己的本事。這事兒要是再晚那么一兩年發(fā)生，太子上朝了，那就不能是這個態(tài)度了。

    輕了，就顯得太子懦弱無能，連性命都快丟了，卻還不敢反抗。重了，又要顯得太子無情無義了，連親兄弟都容不下。

    這樣一來，倒是顯得大皇子是特意將好機會給送上來的。太子不聞不問，果然是讓皇上對太子的印象更好了些，而對于給親兄弟下黑手下死手的皇子，就更是看不順眼了。

    “兒臣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先將騰特人打怕了，讓他們再不敢起侵犯我朝的心思，然后再給些好處，開了貿(mào)易，再派了人手去北疆傳播我朝文化，潛移默化，讓那些粗俗野蠻茹毛飲血的騰特人知道禮義廉恥?！碧油耆淮罾泶蠡首?，將大皇子的挑釁當空氣，還是只面對著皇上，不緊不慢的說自己的觀點。

    太子話音一落，原東良就笑著起身：“太子所言甚是，微臣比較贊同太子殿下的觀點?！?/br>
    周明軒斜眼看原東良，這馬屁拍的太明顯了點兒吧？你確定了嗎？你真的要站在太子這一邊的嗎？真的不用再考慮考慮了？

    原東良也無奈，他不站太子這邊站哪邊？當初太子年幼，皇上生怕太子勢弱，將來會被兄弟們壓制，就特意選了寧震這一支給太子綁到了船上。

    又有皇后時不時的召見一下馬欣榮，還有八公主和寧念之的交好，這滿京城，誰不知道寧家是站在太子這一邊的？他是寧家養(yǎng)子，就算說自己和太子不一心，估計也沒多少人信。

    再者，不管是祖父還是爹爹，都是比較看好太子的?；噬想m然已經(jīng)五十來歲了，但身體強壯，再活個十來年不成問題，到時候太子娶親，正值青年，既不會引起皇上猜忌，又不會年幼被臣子挾持，正是大展宏圖的時候，還名正言順，不用再起別的紛爭，沒有比太子更好的人選了。

    “微臣認為這樣不妥……”有站在太子這邊的，自然也有站在大皇子這邊的，太子畢竟年幼，能不能活到繼位還兩說，而大皇子已經(jīng)開始上朝，出宮建府，能拉攏朝臣了，富貴險中求，跟著大皇子說不定也能成事兒呢？

    皇上只笑著看下面爭論，也不出聲，太子除了之前皇上問的時候說了幾句，之后也不怎么開口。寧震聽的有些犯困，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這些小兔崽子們，還是年紀小不經(jīng)事兒，打仗這種事情，哪兒說三兩句能說明白的。

    皇上給出的范圍太大，只說騰特雪災，卻沒說這雪災之后，是哪邊先穩(wěn)不住的，若是騰特人穩(wěn)不住，那自然是敢伸手就要有被剁爪子的覺悟。若是自家這邊穩(wěn)不住，那就得先找了借口。

    另外，這第一場仗，必得做好了安排，否則，第一場就輸了，后面志氣就長不上來了。

    “好了，朕知道你們都是飽學之士，只是到底還是年輕，缺乏鍛煉?！被噬辖K于開口了，放下手里的酒杯，笑著問道：“太子，這幾個人，你可有看中的？若是有，盡管說出來，父皇給你選幾個侍衛(wèi)。”

    太子愣了一下，忙搖頭：“父皇，這些人都是武舉選出來的將才，給兒子當侍衛(wèi)，怕是有些太委屈了他們……”

    皇上笑了笑，大皇子忙說道：“父皇，若是這樣，兒臣倒有幾個看中的，就是不知道父皇舍不舍得了?！?/br>
    “你先說說看?！被噬香紤械耐竺婵苛艘幌?，看大皇子，大皇子伸手點了點：“兒臣覺得這兩個不錯，身手挺不錯的，正好兒臣府里的侍衛(wèi)被分出去了，還空了兩個位置?！?/br>
    大皇子也不傻，沒敢點前三甲，只挑了末尾的兩個，皇上轉(zhuǎn)頭看那兩個人：“你們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