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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改命在線閱讀 - 第82節(jié)

第82節(jié)

    寧念之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道:“府里沒什么親戚嗎?這馬上過年了,我是不是得先知道一下,回頭別人家上門了,我卻一個都認(rèn)不出來?!?/br>
    “親戚嘛,挺多的?!痹瓥|良想了一下,先說原家這邊的:“祖父還有兩個兄弟,不過早早就分家了,現(xiàn)下一個去了流曼城,這兩家沒人當(dāng)官兒,都是經(jīng)商的。家里大大小小,兒子閨女加起來,總共有五六個,回頭我找了族譜讓你看看就知道了?!?/br>
    “祖母那邊,因著太遠(yuǎn),再加上祖母年紀(jì)大了,親兄弟都不在了,所以感情比較淡,幾乎不怎么走動了,除了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痹瓥|良伸手拿了一塊兒點(diǎn)心塞到寧念之嘴里:“我爹這邊嘛,也就那樣,你也看到了,三個弟弟,沒有meimei。我娘那邊,當(dāng)初雖說是書香門第,但家世不算特別好,當(dāng)年我爹娘出事兒,祖母心里怨怪我娘,所以也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怎么來往了?!?/br>
    ☆、第122章

    其實(shí)不光是原老太太心里怨恨,就是原東良的外祖一家,心里也是有些怨恨的,原家平白死了一個兒子,他們家可也是就這么沒了一個女兒的,兩家差點(diǎn)兒就成了仇敵。

    就是原東良回來了,也不過是稍微緩解了一下原老太太這邊的怨恨,外祖那邊,兩個老人家過世了,舅舅舅母什么的,也不太愿意和原家來往,也就慢慢淡下來了。

    “那逢年過節(jié)的,節(jié)禮什么的,都是祖母準(zhǔn)備的嗎?”寧念之好奇的問道,原東良挑眉:“之前兩家都不怎么來往了,自然是不用準(zhǔn)備年禮的,后來,祖母說,到底是我外祖家,也不好真的就斷了,生怕別人說我絕情,就給準(zhǔn)備了年禮,不過老人家不在了,這年禮也不用準(zhǔn)備太多。”

    寧念之了然,也就是說,現(xiàn)在是當(dāng)普通親戚走著了。

    說了一會兒的話,寧念之還真有些犯困,索性就去睡了一個時辰。午飯就在自己院子里吃的,和早上一樣,還是有幾道菜是寧念之自己喜歡的,吃飯的規(guī)矩什么的,也都是按照寧念之的習(xí)慣來。

    午飯之后,寧念之就有些坐不住了:“咱們不如在府里轉(zhuǎn)轉(zhuǎn)?”

    原東良點(diǎn)頭,起身拉了寧念之:“那好,到處走走也行,也正好消消食兒?!背隽嗽洪T,寧念之回頭看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院門上居然還掛著匾額,上面寫著陶然居三個大字,現(xiàn)下才算是知道自己住的院子叫什么名字。

    “祖父祖母的院子叫什么?”一邊走一邊問道,原東良笑著回答:“聽濤堂,本來想叫觀海苑呢,后來覺得這個苑子有些太小了,就換成了聽濤堂,二叔他們住的院子叫錦華堂,三叔他們的院子叫墨韻堂,四叔的院子叫棲云軒?!?/br>
    寧念之噗嗤一聲笑出來:“只聽名字就知道,在你回來之前,祖父是不是打算將原家交給二叔的?”

    原東良笑著點(diǎn)頭:“是啊,總不能繞過二叔給三叔,長幼不分了都?!?/br>
    有嫡子自然是給嫡子,沒有嫡子,那就要給長子。當(dāng)然,原家情況比較特殊,當(dāng)家主的必須要有個好身體,將來上戰(zhàn)場能不拖后腿,嫡子當(dāng)初沒能有個好身子,所以老爺子才猶豫了起來,這一猶豫,就給了庶子野心,就給了嫡子惶恐。

    原康明生怕被放棄,這才要離家出走,打算自己建立個大大的功勞再回來。姨娘生了野心,就想辦法攛掇了嫡子出門,然后在路上伏擊。

    這才出了一系列的事情,這里面,原老爺子有錯,但也有些值得理解,他畢竟是一家之主,就是不為兒子著想,也要為宗族著想,祖輩的功勞,以及家族的榮耀,還有后世子孫的榮華富貴,都要給出保證才行。

    原康明的身子不好,就是勉強(qiáng)當(dāng)了家主,以后上了戰(zhàn)場怎么辦?就是不顧惜那些士兵,老爺子自己也是要為兒子擔(dān)憂的。原康明則是性子太過于執(zhí)拗,非得要做出一番事業(yè)來,結(jié)果倒好,將自己性命賠進(jìn)去了。

    但歸根結(jié)底,若不是原老爺子當(dāng)初讓姨娘懷了身子,誤以為自己能生下長子,也不會出后面這么多事兒了。

    寧念之總結(jié)道:“所以說,內(nèi)宅不平,就是禍家之源,哪兒有女人能是真的高高興興的接受自家相公三妻四妾的,除非,她是不喜歡自家的男人,不愿意和他相守,這才會將男人給推出來給別人?!?/br>
    原東良忙舉手發(fā)誓:“我以后定不會弄出那么多事兒來的,夫人您盡管放心,我對你真心實(shí)意,天地可鑒?!?/br>
    寧念之忍不住笑著將他胳膊拍下來:“好話誰都會說,不是現(xiàn)在看你說什么,而是以后看你怎么做。好了,老一輩兒的事情,咱們也不好插嘴,那二叔的長子不是成親了嗎?還是和二叔住在一個院子里嗎?”

    “當(dāng)然不是。”原東良抬手給寧念之指了指,“他住的院子叫留春館?!?/br>
    寧念之再次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名字,他自己取的?”

    “是啊?!痹瓥|良也忍不住笑,寧念之接著說道:“很像是……咳,什么飄香院一類的名字。”

    說著話,就從一片院落當(dāng)中出來,進(jìn)了花園。原府的花園和寧家的也是大不一樣,里面一片全是花,一片全是草,一片全是樹,界限分明,偶爾冒出來一兩個假山,或者一片湖水,那個規(guī)整,看著就有一種在軍營的感覺。

    “這個,是祖母打理的?”寧念之嘴角抽了抽,轉(zhuǎn)頭問原東良,原東良搖頭:“祖母哪兒有心思打理這個,她雖然喜歡花花草草,也不過是這些年才喜歡起來的,以前都沒心情看,這些是祖父讓人弄的,就是為了討祖母歡心,你若是不喜歡,回頭再找人好好打理一番?!?/br>
    寧念之忙擺手:“不用不用,剛看見的時候還覺得挺亂的,但看的時間長了,也還挺好看?!?/br>
    說著,四下張望了一番:“你不是說,給我弄了秋千架嗎?在哪兒?”

    原東良拉了寧念之繼續(xù)往前走,穿過一道月亮拱門,然后,就看見一片花,這個季節(jié),花兒也落了,但還是郁郁蔥蔥,一片綠色,青磚鋪的小路,花叢左邊有石桌石凳,右邊則是秋千架,鐵鏈子木頭凳子,還不是普通的木板,硬是做成了特別深的椅子,上面還擺放著軟墊之類的東西。

    大約是覺得鐵鏈子太冰冷了,上面竟然還纏了絲綢,然后每隔兩個巴掌就有一朵絹花,紅紅綠綠的。若這會兒是春天,下面的花兒都盛開,那這還算是交映成趣,另有一番精致??善@會兒是深秋,下面全都是綠葉,上面則是大紅大紫的絹花,那看著真是……

    好吧,看的多了,好像也沒有那么丑。

    “你坐上來,我?guī)湍阃浦!痹瓥|良招手,寧念之也不推辭,一邊晃晃悠悠的被原東良推動,一邊笑著問道:“你吩咐人弄的?怎么還放了絹花?”

    “這個凳子和鐵鏈?zhǔn)裁吹?,是我自己弄的,這個絲綢,還真不是我纏上去的。”原東良笑著說道:“大約是哪個丫鬟瞧著好玩兒,就找了東西來裝點(diǎn)一番?!?/br>
    寧念之搖頭,哪個丫鬟能出這么大手筆?雖說這絲綢絹花看著太俗氣了些,但布料都是挺好的,就是大丫鬟,用這么多也要猶豫一下的。

    “推高一些?!睂幠钪χf道,原東良手下用力,秋千慢慢蕩的高起來,兩個人正玩的開心,就聽見有腳步聲從外面?zhèn)鱽?,然后,就看見原婷婷帶著三四個丫鬟進(jìn)來了。

    “你們怎么在這兒?”看見他們夫妻倆,原婷婷皺眉,一臉不開心:“多大的人了,還要搶我的秋千玩兒!”

    寧念之忍不住笑出來,轉(zhuǎn)頭沖原東良挑眉——聽見沒,人家說,這是人家的秋千,可不是你搭出來的。

    原東良皺眉看原婷婷:“你的秋千?你什么時候讓人弄的?”

    “這上面的東西,還有絹花,都是我弄的!”原婷婷挺理直氣壯的,果然是二夫人的親閨女,這性子,像了十成十,不管有理沒理,我聲音高我氣勢足,那就應(yīng)該全聽我的。

    原東良不想和個女孩子計(jì)較,但這會兒媳婦兒在呢,他退一步,就等于是讓媳婦兒受委屈了。所以,不能退,看原婷婷還抬著下巴站在那兒,原東良索性一抬手,拽著鐵鏈上的布一使勁兒,絹花跟著掉下來。

    原婷婷還在等寧念之給她讓位置出來呢,卻沒想到被人兜頭扔了一團(tuán)布條,臉都要?dú)饧t了,瞪著原東良吼道:“你什么意思!有你這樣當(dāng)兄長的嗎?就為了這個女人,連自己meimei都欺負(fù)是不是?我娘說的對,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攪家精!她一進(jìn)門,就讓祖母說要分家,讓我爹娘吵架,別說賢良淑德了……”

    話沒說完,嘴里就被扔了個絹花,原婷婷呸呸呸的使勁吐了幾口,就聽見原東良冷冰冰的說道:“我若是去曹家說,你身患重病,怕是不能嫁人了,你覺得曹家還會不會娶你進(jìn)門?”

    原婷婷嗤笑一聲:“你以為你是天王老子,你說什么別人都會相信?曹家又不是傻子,你說我重病他們就不會娶我過門?。康綍r候我爹上門一解釋,你少不了個挑撥離間的罪名!”

    “你可以去問問你爹,看曹家是會相信我還是會相信你爹?!痹瓥|良冷著一張臉說道:“你真覺得曹家是看中了你這個人?要臉沒有要文才沒有要本事沒有,你覺得他們?yōu)槭裁磿粗心??若真是惹惱了我,將你們趕出原家,你說,曹家會不會立馬上門退親?”

    當(dāng)然,曹家不會上門退親。這只是說出來嚇唬嚇唬原婷婷的,曹家又不是真的腦袋缺根筋,就因?yàn)樵曳旨伊?,就將媳婦兒也給推掉,那回頭曹家的男孩兒都別想成親了,誰家還敢將閨女說給曹家啊。

    雖然是嚇唬原婷婷的,可原婷婷要有點(diǎn)兒腦子,也肯定不會被這種話給騙了。卻沒想到,這兩天老太太一不順心就說要分家,二老爺有些受驚過度,平日里挺囂張的二夫人都挨打被被關(guān)起來了,原婷婷心里也正害怕著呢,剛才也不過是強(qiáng)撐著想找點(diǎn)兒面子。

    在她看來,原東良是個大男人家,肯定不會和女孩子計(jì)較,寧念之是新媳婦兒,這進(jìn)門不說討好婆家人了,也不應(yīng)該剛進(jìn)門就將小姑子給得罪了。若是自己今兒能將這兩個人給壓下去,那就能多多少少挽回一些二房的面子,好向別人證明一下,就算原東良是嫡長女,到她這個二房的嫡女跟前,也是要后退一步的。

    卻沒想到,原東良還真就不要臉了,一個大男人家,非要和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作對,簡直是,枉為男人了。

    原婷婷氣的臉色通紅,又是害怕原東良說的是真的,又是不服,想走不甘心,想留又不敢,只死撐著惡狠狠的瞪寧念之。寧念之和原東良夫妻一體,肯定不會因?yàn)樵面脕聿鹱约曳蛐龅呐_啊。

    再說欺負(fù)女孩子怎么了,又沒打又沒罵的,就說了兩句道理,這哪兒算是欺負(fù)啊,這算是教育好嗎?當(dāng)哥哥的教育幾句meimei怎么了?不還是為了meimei好嗎

    于是,寧念之繼續(xù)安安心心的坐在秋千上,別說,那秋千鏈子上的絲綢被扯下來之后,看著還真是順眼不少。

    “改天將這兒的花換了吧,我聽說,云城的茶花是特別有名的?”寧念之側(cè)頭問原東良,原東良點(diǎn)頭:“但是府里已經(jīng)種有茶花了,剛才沒瞧見嗎?”

    “我不是說要種茶花,我是想問問,一些平常的花兒,云城這邊能養(yǎng)得活嗎?比如說,月季,迎春花,丁香之類的?!睂幠钪χ鴨柕?,原東良點(diǎn)頭:“有些能,你若是喜歡,回頭我讓院子里種花的婆子給你回個話?!?/br>
    兩個人就當(dāng)原婷婷不存在,原婷婷又羞又氣,但剛被原東良訓(xùn)了一頓,這會兒也不敢隨意插嘴,左右為難之際,終于有人來救場了,來的是二房的二少夫人,原繼祖的媳婦兒何秀娟。

    這個人,寧念之也是有印象的。之前二夫人鬧騰的時候,她大兒媳小苗氏從來都是站在她身邊跟著鬧騰的,這個二兒媳,就有點(diǎn)兒太過于安靜了,從來不插嘴,婆婆說話的時候她不幫忙,婆婆受委屈的時候她也只是靜悄悄的跟上。寧念之見了她兩次,兩次都沒能對上過何秀娟的視線。

    看著,倒像是個不愛說話的溫婉的普通女人。

    進(jìn)了園子,何秀娟細(xì)聲細(xì)氣的給給原東良和寧念之行禮:“見過大哥大嫂,你們在逛園子?。俊闭f完,停住了,寧念之差點(diǎn)兒沒反應(yīng)過來,只嗯了一聲。何秀娟還是低垂著腦袋:“我聽說大meimei也來園子里玩耍了,是過來找大meimei的?!?/br>
    說著轉(zhuǎn)頭:“大meimei,你快些回去吧,娘好像有事情要找你?!?/br>
    原婷婷瞬間得了救贖,趕緊的點(diǎn)頭:“是嗎,那我就先回去了。”迅速轉(zhuǎn)身,連行禮都忘記了,急匆匆的就走掉了。

    二少夫人有些遲疑:“那個,大嫂若是不嫌棄,得空了可以到我那院子里坐坐,我往日里也沒什么事情,大嫂若是能去,我定掃榻歡迎?!?/br>
    寧念之笑著點(diǎn)頭:“若是得空,必定過去拜訪?!?/br>
    二少夫人羞澀的笑了笑,行禮告退:“那我就不打擾大哥和大嫂了,你們且慢慢玩兒,我這就告辭?!本o跟著走人,寧念之轉(zhuǎn)頭看原東良:“真是為了給原婷婷解圍來的?”

    原東良點(diǎn)頭:“她在二房,不太受二嬸的看重,相反,還有些被厭惡?!?/br>
    “為什么???看著挺好的一個人。”寧念之不解,原東良有些尷尬:“這個,女人家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如回頭你找祖母問問?”

    寧念之忍不住干笑了一下,真以為原東良是萬能的了,這后院女人家的事情,也確實(shí)不是他一個男人能打聽的。

    新婚前兩天,都是十分輕松自在的,早飯晚飯去陪著老爺子老太太一塊兒用。原二老爺是個能看得清局勢的,見老太太不喜歡自己媳婦兒,索性不讓二夫人出門了。剩下的也都安安分分的,不敢在這段時間惹怒了老太太。

    原東良又是貼心的,寧念之吃了睡,睡醒了逛園子,好不自在。

    等第三天,是回門日,可寧家遠(yuǎn)在京城,寧念之是回不去的,只能和原東良帶了回門禮,直接去莊子上找寧老爺子和寧震他們。

    按照規(guī)矩,不是正經(jīng)的回門,就不能留下來吃飯。寧震將原東良叫出來,去進(jìn)行男人間和父子間的對話。老爺子則是留下來和寧念之說話,不過,到底是男女有別,老爺子也只能是問問在原家過的好不好,原家的長輩們對她態(tài)度如何之類的。

    然后,語重心長的交代:“若是受委屈了,你立馬寫信讓人送到京城,祖父親自過來給你出頭。你也不用怕他們家會欺負(fù)人什么的,我瞧著原老爺子倒是挺滿意你的,回頭你和東良早點(diǎn)兒生個大胖孫子,你過的好,你爹娘也才能放心?!?/br>
    寧安成和寧安越也在一邊嘰嘰喳喳的給自家大姐撐腰:“若是大姐夫敢做什么對不起大姐的事情,我們定會過來幫著大姐揍他的,將來有了小外甥,大姐可一定要給我們畫個畫像,哎,算了,還是寫信和我們說一聲,我們親自過來看小外甥吧?!?/br>
    臨近中午,寧震才領(lǐng)著原東良回來,抬手揉了揉寧念之的頭發(fā),嘆氣:“你過的好,我們也才能放心,記得每個月一封信,要不然,你娘說不定就要找過來了。好事兒壞事兒,都不許隱瞞,不許報喜不報憂知道嗎?時候不早了,你們也趕緊回去,你們這邊出門,我們也該回京了,不用太想念我們,孩子長大了,總要有自己的小家的,別哭啊,大好日子的,哭什么?”

    寧震自己說著別哭,卻是自己跟著紅了眼圈,捧在手心里長大的閨女,忽然變成了別人家的。這兩天,他晚上甚至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生怕自己的掌中寶在寧家過的不開心。

    原家那么多人呢,萬一哪個說什么酸化讓她不開心了呢?萬一再和以前一樣在家使性子了讓原家的人討厭了呢?萬一吃不慣原家的飯菜了呢?萬一穿不慣云城這邊的衣服了呢?

    恨不能靈魂出竅,跟著到原家去親眼看看。今兒又得了原東良的再三保證,寧震還是有些不放心。可不放心也沒辦法,孩子長大了,都是要成家立業(yè)的,今兒是閨女嫁出去,明兒是兒子娶媳婦兒,他不可能一輩子將孩子攏在自己身邊的。

    到這會兒,他才算是明白為什么當(dāng)初馬欣榮是贊同念之嫁給東良的,但等東良回了西疆,轉(zhuǎn)頭卻又不贊同了。遠(yuǎn)嫁這種事情,對當(dāng)父母的來說,真是一件痛事。

    寧念之也想哭,從今以后,她就是原家的媳婦兒了,受委屈了不能撲到自家娘親懷里哇哇大哭。不高興了也讓自家爹爹陪著自己練武了,穿衣服吃飯什么的,也都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來的。她是真的,離開了那個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會包容自己的寧家。

    但她不能哭,她要是哭了,爹爹和祖父定然要以為她在原家受委屈了,說不定就要耽誤了今兒的行程,就是走,怕是也不能安心。所以,她得忍著。

    “爹你放心,我不會委屈自己的,要是有什么事兒,我定會讓人給你送信的?!睂幠钪箘劈c(diǎn)頭,安慰寧震:“你回去了,也和我娘說一聲,讓她放心,原家祖父祖母都對我特別好,每次吃飯,都要讓廚房準(zhǔn)備我喜歡的飯菜,住的也是合我心意的院子,東良對我也好,你們只管放心就是了?!?/br>
    幾個人是依依不舍,明知道快中午了,該回去了,卻都是舍不得率先離開。最后還是老爺子發(fā)話,讓原東良將寧念之給拽走了,等他們小夫妻那邊出門,這邊也收拾行李,準(zhǔn)備出城去了。

    送走了老爺子他們,寧念之心情也有些低落。中午吃飯都少吃了一半,原東良端著一碗湯一邊往她嘴里塞一邊說道:“又不是以后都見不著了,你若是想念爹娘他們了,咱們就往京城去一趟,或者,送了東西過去,讓人去看看,回頭給你說說不也行嗎?再過二三十年,咱們也回京城住著,到時候天天能見面?!?/br>
    寧念之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再過二三十年,爹娘都已經(jīng)老了,弟弟也都娶媳婦兒生孩了,到時候,寧家就不是我原先在的那個寧家了。”

    就算親人都還在,但管家的人也肯定都換了。

    “沒事兒,咱們可以買個大宅子,將爹娘都接過來住在咱們這兒?!痹瓥|良笑著說道:“爹娘可也是我的爹娘呢,我將來為爹娘養(yǎng)老送終是應(yīng)該的。”

    “我爹娘還年輕呢?!睂幠钪D(zhuǎn)頭,不喝他遞過來的湯:“實(shí)在是沒胃口,真不吃了,晚上去陪祖母吃飯的時候再說,我定不會讓祖母擔(dān)心的,或者,讓廚房準(zhǔn)備些點(diǎn)心也是可以的?!?/br>
    原東良這才放下那碗湯,又生怕寧念之胡思亂想,就出主意:“你想不想到我書房去看看?”

    “我能過去?”寧念之疑惑的問道,原東良忍不住笑:“為什么不能過去?就算是公文什么的,你也是能看的,回頭若是無聊了,想找本書看,也只管去?!?/br>
    寧念之還真來了幾分興致,跟著原東良去前面的書房。原家是云城這邊的統(tǒng)帥,書房自然是重地,院子門口就守著四個士兵,進(jìn)了院子,書房門口,還守著四個士兵。

    寧念之眨眨眼,忍不住湊到原東良身邊:“怎么連個小廝都沒有?”

    “用不著,有事兒可以吩咐身邊的親兵,回家了又有你照顧著?!痹瓥|良搖頭,就是寧家原先給他準(zhǔn)備的小廝,在回了西疆之后,也都安插到軍隊(duì)里去了。跑腿這種事情,親兵也能做,沒必要非得找個小廝。

    站在門口,原東良輕咳了一聲,指了指寧念之:“這個就是你們少奶奶,以后,看見她就是看見我,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不在,沒人拿主意,也只管找少奶奶?!?/br>
    幾個士兵應(yīng)了一聲,給寧念之行禮,寧念之趕緊抬手:“不用行禮,都快起來吧,以后,還要請你們多照顧一下東良?!?/br>
    原東良忍不住笑,拉了寧念之進(jìn)門。書房挺大的,和寧震的書房差不多大,三面墻上擺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臅瑢幠钪闷娴霓D(zhuǎn)了一圈,什么書都有,大部分都是兵書。有一小半的地方被騰出來,放了小箱子和畫筒。

    寧念之轉(zhuǎn)頭看原東良,原東良點(diǎn)頭,她這才伸手打開了個小盒子,只看一眼就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了——這些年兩個人之間來往的舒心,每一封,都被收在這盒子里了。

    寧念之有些不好意思,將盒子蓋好又給放回去,隨手抽了一卷畫,打開一看,更是不好意思,那畫上,赫然是她自己,原東良憑空想象出來的,十五歲及笄禮見了一面,他畫出來的還是和真人一模一樣的。

    有她在樹下彈琴的,有她拿著書靠在窗前翻看的,有拎著裙子從遠(yuǎn)處跑來的,微笑的,大笑的,害羞的,一連抽了十幾張,全都是她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