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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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站在窗邊,盯著手機(jī)出神。 直到賀勛洗漱完畢出來,見他還拿著自己的手機(jī),問:“怎么了?” 袁康棋關(guān)上相冊,把手機(jī)還給他,微笑著道:“突然想打球了,我們?nèi)ゴ蛞粓霭伞!?/br> “噗?!闭诳忻姘呐肿硬铧c(diǎn)嗆住,看了一眼手表,不可置信的道:“袁哥,你這大晚上的折騰啥呀。打球白天打唄,晚上打什么?” “就是想打了?!痹灯逭f完,自顧自的竟然開始穿外套了,他問賀勛:“打不打?” 賀勛:“打?!?/br> 宿舍里其他兩個人內(nèi)心是崩潰的。 cao場上,其實(shí)真沒什么人了。一來是這段時間天氣還沒回暖,下自習(xí)大家都愿意回宿舍窩著暖和。二來么,馬上就要高考了,不知道是不是受這種緊張氛圍的影響,籃球場上白天的人都不多,沒別說晚上了。 魏雄打著呵欠,一邊道:“我們就隨便打打,打累了就回去啊?!?/br> 胖子冷的直搓手抱怨:“這球都是冰的!” 大家都不知道袁康棋突然這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雖然平時也在一起打球,不過這太晚了又冷的慌,再說要真有興致的話就應(yīng)該一下自習(xí)就來打,干嘛還回宿舍一趟呢,這不浪費(fèi)時間嘛。明顯就是突然起的興致。 眾人不知道是哪里觸發(fā)了袁康棋的興致,但還是在心中把那個觸發(fā)點(diǎn)罵了個狗血淋頭。 本來說打個二十分鐘就回去了,袁康棋估計也發(fā)瘋發(fā)的差不多,不過很快眾人就意識到了不同來。 魏雄是最先倒下的,他個子小,雖然精干但干不過大高個兒,自己率先在籃球場上的地面躺下來。 胖子咬牙多堅持了十分鐘,也撲街了。他挪著屁股坐到魏雄身邊,大冷的天出了一身汗,一邊拿紙巾擦汗一邊喘著粗氣對魏雄道:“袁哥這是怎么回事啊,心情不好?誰招惹他了?” 袁康棋這個人,仔細(xì)回想起來,大家似乎還從沒看過他有發(fā)脾氣的時候。任何時候都笑瞇瞇的一臉溫柔親切,同樣都是學(xué)校風(fēng)云人物,加上旁邊有個生人勿進(jìn)不耐煩應(yīng)付人事的賀勛對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天使。 而且他的好脾氣似乎是與生俱來,并不是裝出來的。他做事也是這樣,有條不紊,就是有時候有點(diǎn)柔弱,大家曾經(jīng)喜歡打趣他,白長這么高的個兒,連換水的水桶都扛不起。不過美少年么,可以理解。打球的時候也是溫和狡黠的,賀勛銳利,袁康棋圓滑,就是這么簡單粗暴的風(fēng)格區(qū)分。 但今天的袁康棋是有點(diǎn)不一樣。以至于連神經(jīng)大條的胖子和魏雄都能看出來。 “這么拼,好可怕?!蔽盒鄣?。 袁康棋還在和賀勛搶籃板。他其實(shí)是盡了全力的,打球都換了和平時不同的風(fēng)格,顯得有些粗暴,然而臉上還是笑瞇瞇的。 “他這是和誰較勁兒呢。”胖子百思不得其解:“這也不是啥比賽???他這是當(dāng)職業(yè)比賽?” 魏雄搖了搖頭:“艾瑪,袁哥這生起氣來太特么可怕了,還不如看勛哥發(fā)火呢?!?/br> 話音未落,就看見袁康棋進(jìn)了個三分。 胖子和魏雄本著這時候不要惹怒他的思想,“噼里啪啦”一通鼓掌,嘴里胡亂夸獎道:“打得好!打得好!袁哥真絕色!” 額上的汗在路燈下亮晶晶的,袁康棋抱著籃球站住,朝賀勛笑了一笑。也是平常的笑容,但在笑容里,似乎含了點(diǎn)少年意氣的相爭,不甘心和郁悶,最后卻付諸有些復(fù)雜的一笑。 他平時打得不如今晚激烈,仿佛今晚是值得他用畢生精力來面對的一場比賽。賀勛什么話都沒說,把帕子扔給他。 袁康棋抹了把汗,跟著在魏雄身邊坐下來,似乎累極,也仰倒下來,“啊”了一聲,道:“真痛快。” 賀勛在旁邊坐下來,擰開水喝了一口。 袁康棋側(cè)頭看他,道:“我贏了?!?/br> 賀勛:“你贏了?!?/br> 胖子和魏雄莫名覺得氣氛有點(diǎn)奇怪,似乎有些僵持,仿佛發(fā)生過一些事情,但在兩人心照不宣中,又莫名其妙的解決了。 袁康棋重復(fù)了一遍:“我贏了。”他突然又小聲道:“可她不是比賽啊?!?/br> 她不是戰(zhàn)利品,這也不是得分高就能解決的問題,感情從來不是公平競賽。如果談戀愛和考試一樣,那他全力以赴也會追求第一??善褪沁@道題,他不會。 人生中前前后后十多年,不算長甚至稱得上稚嫩,總有一天會栽在一個人手上的。說出來可能大家都不信,但周婧真的是他的初戀。 第一個感興趣的人,第一個喜歡的人。明白的太晚,估計明白的早也沒什么用,但“如果”兩個字,永遠(yuǎn)都能給人僥幸的安慰。 這有什么辦法呢?這也沒什么辦法?。?/br> 誰還沒個失戀的時候呢? 雖然不甘心,不服氣,不高興,但好像除了認(rèn)輸也沒什么辦法。雖然表現(xiàn)的坦坦蕩蕩無所謂,其實(shí)還是有一點(diǎn)傷心的。 袁康棋翻身坐起來,道:“賀勛,你記住,這場你輸給我了?!狈路疬@樣就能強(qiáng)調(diào)什么,證實(shí)什么一般。 不是因為比不上,也不是因為本來不好,看,在某些時候,他還是可以贏的。 賀勛:“嗯?!?/br> 本來可以贏的,但也僅僅如此了。到此為止吧,他在心里對自己說。 “走嘍!”他站起身來,又恢復(fù)到笑瞇瞇的模樣,把籃球抱在手上:“今晚痛快,下次再來!” ☆、第52章 離婚 日子就這么不緊不慢的走著,對于高三生來說,每一天都十分珍貴,也因此相對說來,日子在高三這一層流逝的仿佛特別快。 各科老師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發(fā)卷子,做卷子,講卷子。別說實(shí)驗班,普通班也緊張的不得了。綠毛和白茉莉都瘦了一圈。 周婧也抓緊備考,對于學(xué)業(yè)的嚴(yán)肅以待很早就刻進(jìn)骨子里,看起來她倒是比高三生看起來更像是高三生。 但在這樣緊張的氛圍下,周家無論是周啟天還是陶菁,都沒過問過周婧和陶曼的學(xué)業(yè),周末回家的時候,大部分的時候也只是和這兩夫婦匆匆打個照面。這讓周婧很不理解,父母關(guān)心孩子是本能,這到關(guān)鍵時候,老齊甚至都開始給家長們發(fā)短信說注意飲食心理健康什么的了。但周啟天和陶菁也只是例行公事一樣過問,甚至有幾次連周小宇的家長會都沒去開,忙的過分。 這天星期五晚上,周婧要回家。本來打算等賀勛一起順路,但賀勛臨時被老齊叫走,她在教室外等著,手機(jī)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接起來一聽,卻是周小宇的聲音。 周家在物質(zhì)方面對周小宇極力滿足,所以周小宇雖然還沒上小學(xué),但手機(jī)是早就有了的。但周小宇可從沒記過周婧的電話。 電話那一頭,周小宇的聲音慌亂又驚恐,隱隱還帶著哭腔,他說:“黑長直,你快回來!爸媽死了!” 周婧:“什么??。?!” 下一刻,電話那頭換了個人,是陳媽的聲音。陳媽道:“小婧,先生和太太出事了?!?/br> 周婧喘了一大口氣,周小宇說話含糊不清,剛說“出事”結(jié)果說成“死”,嚇了她一大跳,手機(jī)差點(diǎn)丟了。 不過陳媽的聲音也很嚴(yán)肅,周婧也不敢掉以輕心,立刻問:“出什么事了?” “先生和太太吵架了,吵著……要離婚?!?/br> 周婧:“……” ? 她說:“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要離婚了?誰提出來的?” “……是先生提出來的。”陳媽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br> 周婧:“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她給賀勛發(fā)了條簡訊告訴他自己先走了,出校門攔了輛出租車,風(fēng)馳電掣的就往家里趕。一路上,腦子里掠過無數(shù)種可能。 一開始對這家人的關(guān)系覺得奇怪,但是怕被識破真實(shí)身份一直小心翼翼的不主動去打探,唯恐讓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自然。但是這大半年來周婧也看的清清楚楚,其他的不說,周啟天和陶菁絕對是真愛。 周啟天這人神經(jīng)大條雖然算不上一個好父親,但是對陶菁沒得說。他們兩人出門都是一起出,也是一起回,要說是離婚,周婧怎么也不肯相信。尤其是陳媽說離婚還是周啟天提出來的。周啟天是被下降頭了?還是像徐江海一樣在外面找了個三打算扶三上位? 可是怎么看也不像?。?/br> 在周啟天和陶菁的關(guān)系里,周婧身為一個女人,看的很清楚,至少從表面上來看,陶菁是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周啟天要甩了陶菁,周婧就想,難道周啟天也被天堂移動搞壞了? 她心里胡思亂想著,下了車后直奔家門。才走到家門口,拿鑰匙開了門,就聽見二樓臥室里有陶菁的聲音傳來,陶菁說:“周啟天,我不離!” 周婧的腳步一下子停住了,陳媽見她回來,似乎有些吃驚,拉著周小宇的手對周婧搖了搖頭,似乎很為難。 大概是覺得周婧回來也解決不了什么問題,還只會將問題復(fù)雜化。 周婧確實(shí)解決不了什么問題,她不是居委會調(diào)節(jié)夫妻矛盾的大媽,況且周家兩口子的事具體什么情況她都不清楚。 里面陶菁的聲音又傳來,她說:“周啟天,你說清楚,你是什么意思?” 聲音竟然有些發(fā)抖。 一直以來,陶菁都保持著一個驕傲清高的態(tài)度,當(dāng)然也很優(yōu)雅,還很少聽見她這么失態(tài)的聲音。 與之相反的卻是周啟天,幾乎像變了一個人般的冷漠,他說:“沒什么可說的,我會給你一筆錢。” “錢?”陶菁的聲音都有些發(fā)抖了,她道:“你以為我是為了錢才和你結(jié)婚的嗎?” “不是嗎?” 周啟天的這個反問,委實(shí)輕佻和惡毒,別說是陶菁這樣玻璃心的女人,就算是換了周婧,也有點(diǎn)受不了。 然而正是這點(diǎn)反常,才讓周婧更覺得古怪。和周啟天相處的時間雖然不多,周啟天卻也不是個說話刻薄惡毒的人。這樣的話,仿佛很像是故意逼陶菁離開似的。 周婧覺得腦子里有點(diǎn)亂,又覺得眼前很像是在拍電視劇,因為是局外人,她才格外冷靜,甚至分析了一下,難道周啟天有什么難言之隱?就像是電視里演的那樣,得了絕癥,就找個借口把心愛的人逼走? 但這種概率也太特么的低了! 出乎她意料的卻是陶菁,里面靜了一刻,陶菁的聲音軟下來,她道:“啟天,我知道你不是這么想的,有什么事我們可以一起商量不是嗎?我是你的妻子??!” 在這樣的情況下,當(dāng)事人本身無論是多聰明絕頂,難免受到情緒影響失去判斷。結(jié)果陶菁還能想到這一層,這或許說明,陶菁對周啟天的感情,比她表現(xiàn)的深得多。 周婧正在心里思量,突然覺得身后有什么不對,一回頭,就看見陶曼站在她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 陶曼的眼眶有些發(fā)紅,面無表情的盯著臥室門,她忽而又惡狠狠地盯了一眼周婧,仿佛周婧是殺了她全家的仇人。 周婧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陶曼“蹬蹬蹬”的上樓,她甚至連書包都沒卸下,里面?zhèn)鱽硖章穆曇?,她的話更為尖刻,道:“沒看出來嗎?人家沒把你當(dāng)老婆?不就仗著有幾個臭錢嗎?既然要離就離好了,還真以為自己是香餑餑,誰都上趕著倒貼呢!” 周婧簡直要絕倒了,夫妻兩個的事情當(dāng)務(wù)之急是自己溝通,剛陶菁才冷靜下來眼看著有融洽的出口,陶曼這么一攪合,這不壞事才怪了。 “曼曼……”陶菁道。 “人家都不要你了,還在這干嘛?沒有他我們就吃不起飯了嗎?沒他之前我們不是一樣過日子!走!” 周婧目瞪口呆的看著陶曼生拉硬拽的把陶菁拉出來,出來的時候,陶菁的臉上竟然有眼淚,陶曼又看了一眼周婧,冷笑一聲道:“放心,我們出了這門不會主動回來的,我們沒那么——賤!” 她拽著陶菁走了,把門惡狠狠的一關(guān),“啪”的一聲巨響,周小宇“哇”的大哭起來。 周婧:“……” 她說什么了嗎?她什么都沒說??! 陳媽一邊寬慰著周小宇,面露憂色。周婧走過去,她不好進(jìn)臥室和周啟天說什么,只好問陳媽:“到底出什么事了?” 陳媽搖了搖頭,只說:“這段時間先生很奇怪……好像都不怎么跟太太一起出門,今天回家不知道什么事情吵起來,然后先生就說離婚?!?/br> 周婧:“無緣無故的離什么婚,外面有人了?” “不會吧?!标悑寭u了搖頭:“先生和太太都不是那樣的人?!?/br> 周婧嘆了口氣,看了一眼被嚇懵了周小宇。估計這樣的家庭戰(zhàn)爭周小宇是第一次經(jīng)歷,她道:“算了,陳媽,你帶周小宇去吃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