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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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卿走的那天,沈念北也從學(xué)校請了假去機場送他,兩家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在機場的大廳里好不壯觀。除了沈傾城一個人站在旁邊低垂著頭無聊的在地上畫圈圈,其他的人都在和顧子卿說長道短。 送顧子卿去美國很大一部分是顧銘的主意,程樂溪雖然同意,但畢竟是自己的心頭rou,要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一個人生活好幾年,心里到底還是不舍得的。 沈念北眼尖,看見沈傾城一個人垂頭喪氣的站在旁邊,低嘆了口氣就走到她的身邊,抬手拍了下她的肩,低聲道:“人都要走了,不抓緊機會說幾句話還杵在這里干什么?到時候走了后悔也來不及了?!?/br> 沈傾城撅著嘴就想反駁,但看到沈念北那一副“你別狡辯”的表情,頓時就焉了氣,聳拉著腦袋不情愿的走了過去。兩個mama見她終于想開了,也很識趣的退了幾步,給他們余出說話的空間。 顧子卿也笑著等她開口。沈傾城抓了抓散落在前胸的頭發(fā),心里醞釀了許久也不知到底該說些什么才合適,最后只好沖他搖了搖手,說:“一路走好?!?/br> 大家:“……” 為什么這話聽起來如此壯烈呢? 也許是因為早就和他溝通過了,所以在看著他走進登機口的時候,心里也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過。她始終相信他的話,相信他承諾過自己,會很快回來。 這個暑假一晃而過,日子過得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同,但直到再次開學(xué),沈傾城好幾次在上課的時候習(xí)慣性的掏出手機,但隨即又像想起什么,神色落寞的又把它裝回了口袋。 因為時差,加上兩人的學(xué)業(yè)都很忙,兩人的聯(lián)系也漸漸變得越來越少,后來每次沈傾城想要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都會故意讓自己忙碌起來,以此來克制那蝕骨般的思念。 外人看不出她的異常,但許君瀾卻感知得一清二楚。她的書包里一直都帶著一本很精致的畫本,雖然以前也帶過,但他卻很少見她在教室里拿出來。直到那時,她經(jīng)常在沒有課的時候就用鉛筆在畫本上涂涂寫寫,有一次他偶然一瞥,才發(fā)現(xiàn)那畫本中的每一頁都畫著不同表情的顧子卿。 不同于畫其他的東西,每次她畫顧子卿的時候,表情都會特別專注,落筆也很謹(jǐn)慎,好看的眉毛擰著,像是在回憶她記憶里,他的每一個瞬間。 許君瀾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想勸她,可又覺得什么話都是無力的。也是在那時,他才真正發(fā)覺沈傾城對顧子卿的那股執(zhí)念。 她不是英勇的女戰(zhàn)士,卻甘愿為了顧子卿一人披盔戴甲;她不是柔弱的小白兔,卻為他收起了身上所有的刺。 作者有話要說: 15年的最后一天,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過得更加開心,好運常來。 也希望橙子能寫出越來越好的文,迎來更多的小橙子。 么么噠,大家晚安。 下周橙子就要進入恐怖的考試月了,幾門很難的考試連著一塊來,所以接下來半個月橙子可能很少冒泡,大家的留言可能也不能及時回復(fù),不過文還是每天更,等我考完給你們加更,到時候跟你嗨嗨嗨,小橙子們說好不好?╭(╯e╰)╮ 第11章 當(dāng)所有的人都在忙碌著為高考做準(zhǔn)備,沈傾城卻不知中了什么邪,忽的生出了想要去美國找顧子卿的念頭,固執(zhí)而又堅定。 那會兒沈易哲和蘇芯亦已經(jīng)幫她聯(lián)系了好幾所美國那邊的美術(shù)學(xué)院,只要最終的面試和設(shè)計作品通過考核,她就可以去到美國,同時追求自己的夢想和愛情。 這個大膽的決定自然不能讓蘇芯亦和沈易哲知道,可她又沒有護照,加上出國肯定要好消失好幾天,若真如此不管不顧的離開,只怕到時沈易哲知道后都會把她的皮給剝了。 無奈之下,她只好去尋求許君瀾和洛清歡的幫助。知道她的想法時,他們兩個人全都表示不贊同。洛清歡雖然懂得她的心情,但畢竟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做什么都不考慮后果,只擁有一腔執(zhí)念的小女孩,打心眼里是覺得她這是一時的沖動。他們兩人輪番給她洗腦,想要勸她等到高考之后再說,但沈傾城卻偏執(zhí)得他們說什么都不聽,不管他們怎么勸最后都沒能改變她的想法。 在沈傾城連續(xù)幾天的軟磨硬泡之下,許君瀾終于答應(yīng)幫她找人辦一個加急護照,而洛清歡也跟她一起向蘇芯亦撒了謊,說她的父母都出差了,想要讓沈傾城去陪她一個星期。 洛清歡長得乖巧,加上平時也會來找沈傾城,一來二去蘇芯亦也認(rèn)識她了,所以在她提出這個請求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下來,最后還關(guān)切的問她要不要經(jīng)常來家里吃飯。 洛清歡的心里那叫一個負(fù)罪感重得呀,只差沒把沈傾城的事情給捅了出來。送沈傾城走的時候,洛清歡惡狠狠的瞪著她,故作嚴(yán)肅的威脅道:“見到了人就趕緊給我回來,要是出了事我可找不到第二個沈傾城交給蘇阿姨?!?/br> 沈傾城一邊討好的笑,一邊點頭應(yīng)承:“我會很快回來的,學(xué)校那邊還有我爸媽那邊就拜托你們了?!?/br> 一直到她進了安檢,許君瀾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他面無表情的站在旁邊,看著她歡快的背影,心臟尖銳的疼了一下,痛得他臉都白了。洛清歡抬頭看了他一眼,便對他的心思一清二楚了。她一邊向里面的沈傾城擺手,嘴里狀似無意的對他說:“她這輩子,大概也只會為顧子卿一個人這么奮不顧身了。” 許君瀾的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緊抿著嘴唇看了眼已經(jīng)看不到身影的沈傾城,轉(zhuǎn)身一言不發(fā)地就走出了機場。 飛機到達(dá)美國紐約的時候,恰是那邊的晚上。沈傾城本想給顧子卿打個電話,可轉(zhuǎn)念一想,要是直接出現(xiàn)在他面前,也許會更浪漫和驚喜。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沈傾城就立刻有了決定,她拉著小小的行李箱,在機場的外面攔了輛出租車,從手機里翻出存下來的顧子卿的住址給司機看,然后便坐在后座欣喜的想象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的場景。 紐約的夜晚如同l市一樣繁華美麗,甚至更甚。沈傾城搖下車窗,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仿佛這樣就能把兩年的空缺時光都給補回來。她的心里既開心又激動,這種和他共處在同一個城市,呼吸著同樣的空氣看著同樣的風(fēng)景的感覺,真切得仿佛他們從未分開過。 然而讓她沒有料到的是,顧子卿并不在他所租住的公寓里。和他同租的室友也是幾個中國人,聽到她說找顧子卿的時候,有人還半開著玩笑調(diào)侃:“顧少呀,去陪他女朋友了,你是他什么人啊,要不要進來等他?” 沈傾城臉上的血色一下褪了去,整張臉在路燈的映襯下更顯慘白,她用力的握著行李箱的拉桿,嘴里低聲的重復(fù)了一句:“顧子卿他,有女朋友了?” 那人笑著點頭,像是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繼續(xù)給她八卦:“是呀,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聽說他們以前還是高中同學(xué),沒想到這么有緣份在國外也能遇到。” 一個名字跳進沈傾城的腦海里,而她也是下意識的就說了出來:“施琳瑯?” “對?!?/br> 后面他們再說了些什么,沈傾城已經(jīng)聽不見了。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知覺的木偶,就這樣呆愣的站在原地,腦海中只剩下他們說的“施琳瑯是顧子卿的女朋友”這一個事實在盤旋。眩得她腦袋發(fā)暈,心口微微發(fā)疼,疼得整張臉都毫無血色。她張著嘴想要說話,可喉嚨卻像被堵住了半天都發(fā)不出聲音,蒼白的嘴唇輕輕顫抖,好似下一秒就要哭了出來。 面前的人見她一直不說話,開口叫了幾聲“小姑娘”也沒見她有什么反應(yīng),心下也開始有點奇怪。雖然有接近一米七的身高,但她看上去就跟個未成年的小女孩一樣。直到有人說要給顧子卿打電話,沈傾城才猛地回過神,用力的搖頭拒絕他們的好意:“不用了,我只是路過,所以想順便來找一下他,你們不用告訴他,真的不用?!闭f完,她拉起行李箱轉(zhuǎn)身就飛快的往回走,那忍了許久的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模糊了她所有的視線。 她低著頭一邊掉眼淚一邊蒙頭往前走,眼睛也不看路,直到撞到人才終于有了反應(yīng),抬起還流著淚的臉對那被她撞了的人一直說“sorry”,然而余光卻瞟到不遠(yuǎn)處那個許久未見的身影,下一刻,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聲音。 兩年不見,他長高了,變帥了也變成熟了。身上穿著白色的襯衫清爽又干凈,襯出結(jié)實的身材,整個人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只有唇邊那一抹淡笑,讓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他。 雖然沈傾城只見過施琳瑯幾次,但對她的印象卻很深刻。施琳瑯也變漂亮了,比以前更加有女人味了,身上穿著修身的連衣裙,長長的卷發(fā)披落在肩頭,那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迷人的韻味。他們正在說話,臉上帶著笑樣子不是很親密但卻默契十足。沈傾城苦笑了一下,腦海中不自覺的就浮現(xiàn)出了“天生一對”這個成語。 那天晚上,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空蕩的機場大廳里,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那精心挑選的行李箱也被丟在一旁,可憐兮兮的像是被主人無情的拋棄了。手機的光一直明明滅滅,可始終沒有收到任何電話和短信,直到后來徹底沒電黑了屏,沈傾城才終于情緒崩潰的嚎啕大哭起來。 她的潛意識里一直都在排斥著施琳瑯,因為覺得施琳瑯是她和顧子卿之間的第三者。那時她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顧子卿身邊的位置,沒有人會比她更合適了,因為她是最了解他的人,也是最愛他的人。但終究不是真正在一起,所以從他和施琳瑯鬧出緋聞,到顧子卿親口向她保證,他們之間只是同學(xué)關(guān)系,她雖然相信,但仍心有余悸。 她是如此的害怕失去他,她也在如此的努力,盼望著自己有資格跟他說喜歡的時候到來。然而最后,還是施琳瑯站在了他的身邊,陪著他言笑晏晏看盡人生的繁華。那時她不想他出國,就是害怕在她毫不知情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有了自己所愛的人。她都還沒有告訴他她有多么的喜歡他,就被無情的宣判了死刑。 她知道顧子卿一直把她當(dāng)作meimei,小女孩,所以她一直在等著,再長大一些,等到她不再是一個小女生,就有資格光明正大的站在他面前,告訴他“顧子卿,我愛你”。 是愛,不是簡簡單單的喜歡。 她捂住臉蹲了下來,任由眼淚淌滿臉頰,手上盡濕。可是又能怎么辦呢?事實擺在眼前,她沒法自欺欺人,但也什么都做不了。因為她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去質(zhì)問一句“你為什么跟她在一起了?” 他說“我沒有喜歡的人”,她信了,他說“我和施琳瑯只是同學(xué)”,她亦信了,因為他的話她勝得毫不費力,現(xiàn)在,他什么都沒說,她便敗得一塌涂地。 很久之前,在洛清歡還沒有和許蔚然在一起的時候,沈傾城就問過她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許蔚然有了女朋友,可那個人不是你,你會怎么辦?” 當(dāng)時的洛清歡是怎么回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