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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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第八回合已經開始,白微決定奮起一回,她要成為小組中表現(xiàn)最出色的那個人,贏得這個職位! 第4章 臨時改劇本的面試 白微仔細思考一番,又上網(wǎng)搜了些應對技巧,發(fā)現(xiàn)這個題目無論選擇哪一個作為結論,都不可能有十分嚴謹不可攻擊的理由,考官設定這個題目,更多想考察的還是面試者的邏輯分析能力、語言表達能力以及說服力。 她現(xiàn)在已經知道題目,還知道別人都會提出怎樣的觀點,要是還不能贏,干脆也不要去復試算了! 白微做好準備,化了個清新淡雅的妝,穿上mama熨好的衣服,斗志昂揚的再次去了遠大國際。 她自從進了遠大國際大廈就一直維持著淺淺的得體笑容,看人目光真誠而不唐突,在面試官公布了考察方式之后,立刻選擇了一個面向角落里考官的位置坐下。 十人小組坐了一張圓桌,六女四男,白微的位置背對會議室的門,直面落地窗,正好能讓對面的人將她的面部表情看個一清二楚。 此時白微zhuangbility的能力已有長足進步,她目不斜視的低頭寫下自己的答案,一臉的胸有成竹。在大家各自寫下選擇和理由之后,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主動挺身而出,表示要擔任整個討論的主持人。 白微記得這個男生叫陳若誠,s大經管系高材生,在校做過學生會主席,組織能力一流,本來就是他們這個小組里最出色的一個。她沒有表示異議,而是跟大家一樣表示同意,并隨即提出負責計時并第一個闡述觀點。 因為她的捷足先登,本來自告奮勇計時的女生只能退而求其次,承擔了整個討論的記錄工作。 蘊秀hr專員見這個小組很快就進入流程,也就放心的坐下來看他們進行討論。 這已經是白微第八次面對這個場景,她心中早已沒了忐忑不安,剩下的只是nongnong的興奮,“大家好,我叫白微。我認為,成功路上,機遇比能力更加重要。因為第一,有機遇才有施展能力的舞臺,就比如今天這場復試,要不是蘊秀提供了這個機會,在座諸位又怎么會有機會在大家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呢? “第二,能力是可以逐漸累積鍛煉的,但機遇可遇不可求,萬一錯過,極有可能就此與成功無緣;第三,成功之路千條萬條,只有能力沒有機遇,終將不得其門而入,那么就算能力再高,也難以獲得成功?!?/br> 白微的三個理由相輔相成,互為因果,首先說明機遇的重要性,沒有機遇,能力就像是錦衣夜行,無人能識,接著指出能力不如機遇那樣不可或缺,最后說明機遇才是通往成功之路的鑰匙,三條理由直接推導出“機遇比能力更加重要”的結果。邏輯清晰,表達完整。 她陳述的時候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微笑,語速不緊不慢,語聲柔和、字正腔圓,保證自己說的每一個字都被人聽清,顯示出了足夠的自信。 一分鐘陳述時間,白微使用的剛剛好,說完還對著大家微微點頭:“以上就是我的觀點,謝謝?!?/br> 坐下之后,白微目光掃過角落里觀察的面試官們,有意與他們目光對視一秒。她神情始終如一,既不露出得意之色,也沒有特別松弛,似乎剛剛的發(fā)言就只是隨手為之,如同平常的課堂問答一樣。出色扮演了心理強大的自信girl一角。 接著每個人都用一分鐘陳述了自己的觀點,白微開了秒表計時,認真履行職責,等到了自由討論時間,更是嚴格執(zhí)行每人每次表述兩分鐘的限時,不讓任何一個人超時。 這一環(huán)節(jié)白微沒有急著發(fā)言,她等小組成員基本都表述過觀點、交過鋒之后,才舉手說話。 “我覺得李同學說的很好,錐處囊中,其末立見,能力顯然很重要。但若是沒有那個囊呢?若錐子是被埋在土中呢?一個恰好能被錐子扎破的囊,難道不是機遇么?”白微說著環(huán)視了一下整間會議室,并伸出雙手比劃了一下,“此時此刻,我們每個人都好比那個錐子,而這間會議室就像是那個囊、不是打鹵馕的馕,是膠囊的囊哦。” 春晚的梗一說出來,大家都笑了,加之這間會議室并不是中規(guī)中矩的四方形,而是縱深狹長、四角都帶著圓弧,確實很像是一顆膠囊,這個小小的玩笑便顯得很合宜。 之前針鋒相對的氣氛一掃而空,白微繼續(xù)笑著說道:“我們每個人都在膠囊中極力展示自己,想刺破它露出自己的銳利,是為什么?為了抓住機遇!如果說成功就是天上的太陽,那機遇就好比陽光,指引著我們努力提升能力逐日??梢姍C遇的重要性還是排在能力之前?!?/br> 白微表現(xiàn)的絲毫沒有攻擊性,只闡述自己的觀點,并且說完就停了計時,并沒有非要滔滔不絕說滿兩分鐘,而是示意其他人可以繼續(xù),又把總討論時間寫在紙上給陳若誠看,以便他能更好的掌控討論進程。 有她盡責而到位的協(xié)助,又有陳若誠對進程的有力掌控,避免了很多無意義延伸討論,他們這一組很順利的在規(guī)定時間之前得出統(tǒng)一結論:成功路上,機遇比能力更重要。并由陳若誠做總結發(fā)言。 陳若誠依舊是小組中最出類拔萃的一個,這讓白微略微有點泄氣,她在最后環(huán)節(jié)還是沒有勇氣與陳若誠相爭。但是之后的單獨面談,面試官的態(tài)度和問的問題卻與前七次截然不同。 “白微同學,我注意到你在簡歷中寫著你學過昆曲,還加入了戲曲社,可以給我們唱兩句嗎?” ……唱,唱昆曲?考官你是不是拿錯了劇本?白微目瞪口呆。 四位考官一字排開,兩男兩女。中間靠左是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他自我介紹說是人力資源總監(jiān)羅民;另一邊挨著他坐著的女人看起來三十出頭,妝容精致,梳一頭俏麗短發(fā),黑色緊身連衣裙將曼妙身材展露無遺,卻并沒有開口自我介紹,也沒有戴名牌工作證。 要求她唱昆曲的考官是一個青年男人,也沒有介紹自己,他就坐在黑裙美女旁邊,衣冠楚楚、面貌俊雅,還戴著一副金邊眼鏡,十足衣冠禽獸、啊不,斯文敗類、等等……,好像哪里不對……。 嗯哼,不管了,誰叫他挑刺要人唱昆曲的!就是一副斯文敗類樣!╭(╯^╰)╮ 白微勉力收起驚慌之色,一邊腹誹一邊微笑道:“還是中學時學的,好久沒唱過了,今天也沒有開嗓……” “不要緊,你唱兩句聽一聽就好?!蹦腥诵χ拥?。 白微看其他三人臉上都一副興趣盎然之色,只得勉強點點頭,但她學的是旦角,還是以小嗓為主的閨門旦,不得不提出要求:“我先試試音?!闭f著起身側立,清清嗓子,深吸慢呼,接著就發(fā)出一串“咿”聲長音。 她如是反復兩回,想著畢竟是面試現(xiàn)場,也不好再高聲開嗓,只能挑了唱的最熟的兩句來唱:“裊晴絲吹來閑庭院,搖漾春如線……” 這一句婉轉動人、迤邐綿長,聽起來不緊不慢,卻須得氣息綿延不盡,白微許久不唱,剛剛又不過只是試探著吊了吊嗓子,哪起得到作用?唱到“庭”字時,氣息已經有些不足,等到“如”字時幾乎上不來氣,最后的“線”字勉強撐著,到尾音收處卻不免劈了音,露出低啞之聲,完全沒了閨門旦的清麗甜美。 白微頓覺臉上一陣發(fā)燒,停下來赧然道:“好久不唱,獻丑了?!?/br> 誰想到男人竟然意猶未盡的說:“這就唱完了?” 白微一咬牙,扯開笑容說道:“您若是喜歡,等以后我入職了,好好練一練,再唱給大家聽。” “好啊,”讓人意外的,黑裙美女忽然開口接話,她的嗓音略微有些低沉,與容貌有些不符,“你一定記著回去好好練練。你唱歌怎么樣?” ……我不是來應聘管理培訓生的么?為什么話題歪到唱曲唱歌上?白微莫名其妙,卻只能回道:“還好?!?/br> “一般說還好的,就是唱得不錯。”斯文敗類男又接口了,“唱兩句聽聽吧?!?/br> 這家伙怎么一副封建社會大爺樣?白微表面的端莊大方已經快維持不住了,目光不由自主落在看起來最好說話的人力資源總監(jiān)臉上。 誰知羅民居然鼓勵她說:“沒關系,唱兩句吧。” 倉促之間,白微哪想到唱什么歌好,只得拿出手機來翻播放列表,最后清唱了幾句《當你老了》。 白微的嗓音一向清甜,又是清唱的,越加讓這首歌有了她自己的悠揚味道,幾位面試官聽著都覺很愉悅。之后終于進入正題,問了她一些常規(guī)問題,包括對蘊秀旗下品牌的了解、整體行業(yè)的認識、為什么選擇蘊秀、對銷售和市場哪一個更感興趣、有沒有做過相關方面的project等等等等,基本都是前七個回合就問過的。 這些問題才是白微有所準備的問題,她從容應答,然后著重講了幾句有關職業(yè)方向的規(guī)劃,幾個面試官互相看了一眼,似乎都滿意了,羅民就開口說:“你還有什么問題想問么?” “我想問一下,這兩位考官貴姓,是貴司哪個部門的?”白微打好了為下次重來做準備的主意,大著膽子開口,望著邊上那一男一女問道。 斯文敗類男笑著自我介紹:“許暉永,蘊秀品牌銷售總監(jiān)?!?/br> 黑裙美女接著說道:“蘊秀市場部總監(jiān)廖婧?!?/br> 原來都是高管……,白微剛才那點惱火消失了,老老實實說道:“許總,廖總,今天沒好好準備,讓兩位見笑了。”等姐下次再來刷你們,一定給你們好看! 第5章 完全不同的第八回合 她又大致問了下管理培訓生輪崗定崗情況,羅民卻沒有多說,只說如果她能成功入選終試名單,到時自會詳細解說,然后就讓她回去等消息。 白微這才知道還有一道終試的關要過,她前七次到底都錯過了什么呀? 出了寫字樓,想到接下來的行程,白微決定干脆豁出去一回,把自己的心意跟呂卓遠表白了吧!反正他們已經這么熟了不是嗎哈哈哈……雖然是單方面的……。 而且就算他拒絕,自己也還是可以重來的,到時他什么都不記得,不用尷尬~(≧▽≦)/~ 就這么辦了!白微買好衣服換好裝,雄赳赳氣昂昂的抬手打車,上車之后,司機問她去哪,白微在說出a大之前,心中一動,說了句:“去人民廣場,地鐵站?!?/br> 這都第八回了,她也該做點之前行程里沒做過的事了。白微恍惚記得,在第五還是第六回合里,李玥刷微博,似乎刷到有人跳下地鐵2號線站臺自殺,當場身亡不算,還讓整個2號線停擺了兩個小時。 她既然預知了這件事,就該想想辦法阻止,雖說真想死的人攔不住,可冷血點說,畢竟死的方式多種多樣,何必選擇這么慘烈又妨礙別人的死法呢? 白微坐在車上一路都在想要怎么找到那個人并攔住ta,卻不料這一路交通順暢,不過十幾分鐘就到了人民廣場地鐵站,她根本什么辦法也沒想出來!白微只能懷著忐忑下車進站,開始沿著2號線的站臺來回溜達,目光像雷達一樣搜索“可疑”人員。 要不要找警察蜀黍幫忙?人多力量大啊,再說有幾個著裝的警察在這,那個人也許就不會跳下去了呢?可是她要怎么讓警察相信一會會有人跳軌自殺?她甚至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男是女、是年輕還是年老! 白微在地鐵站來回徘徊,眼看著一列列地鐵進站又出站,人群聚聚散散,時間也越來越接近地鐵站封閉的時刻,卻還是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 后來她干脆蹲了下來,眼睛左瞄右瞄,每次地鐵要進站都緊張的站起來,等地鐵出站時又蹲回去,如是幾番,她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頹喪垂著肩的中年男子雙眼失神的望著下面鐵軌。 而此時地鐵進站的聲音隱隱傳來,白微看了一眼手機:16點45分。她第一回合被迫從地鐵上下來的時候,是下午五點,難道……白微的心砰砰急跳起來,她想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便立刻起身向男子走去。 此時地鐵車頭的燈光已經隱隱可見,她不由加快了腳步,偏在這時,有人在身后喊:“小姐!小姐你等等!” 白微眼睛里只有那個探頭往外看的男子,根本顧不得別的,她三步并作兩步往前走,眼看就到了那男子身邊,手臂卻忽然被人拉?。骸靶〗銊e沖動!有什么話好好說,自殺解決不了問題!” 我沖動個毛線!誰要自殺了?白微回頭一看,是穿著保安服色的青年男子,忙說:“不是我……”又回頭指那個男子,“是他,哎,快攔住他!” 原來就在她跟保安這一回頭糾纏的功夫,那男子已經往前踏了兩步,到了站臺邊緣,白微心急如焚,怎么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一個人跳下去血濺當場,趁著保安愣神松手,她立刻縱身撲過去拽住了那男子的胳膊。 此時列車呼嘯而來,男子下定決心涌身跳下,白微雖然及時拽住了他的手臂,卻仍被他的慣性帶得向前。眼看著連白微都要被拽下站臺,保安小伙終于搶上來拉住了男子的另一個胳膊,同時與他同來的另一個保安也從后面抱住了白微,幾個人糾纏著把男子拖回站臺上,列車接著便緩緩駛進站臺停下。 白微一身冷汗,整個人蹲在地上,似虛脫了般說不出話,拖著她的年長保安松手讓她自己蹲著,然后打電話報警。 年輕小保安也是滿頭汗,指著呆愣愣跌坐在地的中年男子急聲道:“大哥你怎么回事?你差點把你女兒帶下去知道不?” 男子無神的雙眼看了看年輕小保安,又看了看還在急促喘氣的白微,喃喃道:“為什么救我,讓我死了多好……” 站臺上的乘客看到剛才那驚險一幕,紛紛涌過來圍觀,還有人用手機偷偷拍照錄影。 白微回過神來,顫抖著說:“我不認識他?!?/br> 年長保安打過電話,看很多人圍觀,忙說:“大家不要圍觀了。沒什么事了。”又叫白微和那男子一同到辦公室去,說警察馬上就到。 白微正在后怕,腳上發(fā)軟,還是小保安伸手攙著,她才能站起來。那個要自殺的中年男子也坐在地上不起來,是年長保安硬把他拖進了辦公室。 “你不認識他?那你剛才在站臺上來回溜達那么長時間,找什么呢?”小保安一路扶著白微,還不忘追問,“我們監(jiān)控室的同事看見,還以為你想不開要跳下去呢!” 白微回過神來一想,自己剛才那動作是有點可疑,地鐵來了那么多趟,偏偏不上車,后來還偏趕著車要進站的時候起身,在監(jiān)控里看,一定很像個猶豫不決要自殺的人。 “哦,我跟一個同學約好了,他第一次到本市來,我在這里接他,誰知道車來了那么多趟,他都沒到。”白微自然不能說自己是在這里埋伏著等人自殺,只好隨口扯謊。 小保安沒多想,點點頭:“是這樣啊,那你怎么發(fā)現(xiàn)這大哥要跳下去的?” “我看他神情絕望,眼睛一直望著下面鐵軌,離站臺邊緣也太近了,本來只想去勸他往里面站一站的。” 兩人一問一答間到了辦公室,小保安讓白微坐到椅子上,給她倒了杯水,年長保安則與那中年男子說話,“你這年紀,也上有老下有小吧,怎么就想不開要去自殺?你死了,讓一家人怎么辦?” 中年男子似乎也回過了神,聽了這句話,忽然“哇”一聲哭了出來,把白微三人都嚇了一跳。 一個大男人,忽然雙手掩面、失聲痛哭,這畫面也是夠震撼的,白微呆呆看著他,兩個保安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好,幸好警察蜀黍接警后很快來到,接手了勸慰中年大叔的工作。 白微看看時間不早,她還要去攻略呂卓遠,便簡單與其中一個警察說了經過,留了自己的姓名和聯(lián)系方式之后就先離開了。 此時地鐵如常運行,白微干脆坐上了地鐵,忍不住為自己剛才做的事感到了一點點的驕傲。 這次她到a大的時間稍微晚了點,不過也還是趕在急雨之前進了圖書館,并成功“偶遇”呂卓遠。她先憑借自己對呂卓遠的了解刷了點親密度和好感度,然后忽然提起大二時的一件事。 “你還記不記得,大二那年你參加校園辯論賽,決賽之前,你忽然嗓子發(fā)炎,幾乎不能發(fā)聲。”白微望著外面適時而至的急雨,微笑著說。 呂卓遠有些驚訝:“你怎么記得這件事?” 白微想到那時的自己,略有些羞澀的垂眸低頭,柔聲道:“我當然記得。那幾天下了一場大雨,我淋了雨感冒,去醫(yī)務室拿藥,正好看見你在打吊針,臉上都是焦急和煩惱,我想著一定要幫你好起來,順利參賽,就打電話回家,求我mama煮了川貝冰糖雪梨……” 呂卓遠聽得滿臉不可置信:“你是說,那個保溫餐盒里裝的川貝冰糖雪梨,是你送來給我的?” 白微看他很是激動,更加不好意思,點頭道:“是啊,我騙我媽說,是我自己喝,特意每天下課回家去取,然后再趁著你去打針之前,把餐盒送過去,請護士jiejie交給你……” “你送了幾天?餐盒是什么顏色、上面印了什么圖案?”呂卓遠不等她說完,就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