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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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衣白:“……哦,那你們快回來!酒店發(fā)生了槍擊案,上一回合逢秋沒上去找你,估計就是因為這里突然發(fā)生了槍擊案?!?/br> 白微嚇一跳:“什么槍擊案?” “酒店一樓今天有個女權(quán)團體在開研討會,然后突然有兩個極端宗教分子沖進去掃射,據(jù)說死了好多人,警察已經(jīng)來了,我們都被疏散到外面了。” 白微忙掛了電話叫越逢秋帶她回去,等兩人悄無聲息在凌衣白旁邊出現(xiàn)時,酒店內(nèi)已經(jīng)抬出了一具具滿是鮮血的尸體。 “我們還是趕快回國吧?!卑孜⒂挠恼f了一句,“這里太危險太可怕了?!?/br> 凌衣白嘆道:“是啊,我剛剛上網(wǎng)才知道,原來跨年夜在g國還發(fā)生了難民搶劫強jian事件,還是我們偉大的祖國安定和諧。” 越逢秋看兩個女孩臉色都很蒼白,干脆將她們帶走,找了個咖啡廳坐下來,讓她們一人點一杯熱飲喝。 “既然遇上了,很可能會再次ng?!卑孜⑹中睦锱踔滩璞?,幽幽開口。 凌衣白明白她的意思,不由蹙眉:“可是兩件事,要怎么兩全處置?” 白微忽然看她一眼,忍不住問:“你家秋哥這么兇殘,直接把人當(dāng)煙花放了,你就一點都不震驚,都不想追問細節(jié)嗎?” “……我為什么要追問?我晚上還想吃牛排呢!” 白微:“……”又想吐了怎么辦? 不過那個變態(tài)王八蛋實在是活該,秋哥這樣做其實挺痛快的,否則把人交給警察,他們國家又沒有死刑,這變態(tài)入獄后依舊能活著,表現(xiàn)好,沒準(zhǔn)還有放出來的一天,那才是沒有天理! 她想到這,長出一口氣,寧定了一下心神,問凌衣白槍擊案發(fā)生的時間和細節(jié)。 凌衣白只知道大概是2點40分聽到槍聲,有兩個襲擊者還是聽圍觀的人說的。 白微記得她上樓的時候還不到2點半,也就是說,在文森特襲擊她的時候,底下正發(fā)生槍擊案,上一回合越逢秋很有可能趕過去查看情況了,而衛(wèi)曄因為擔(dān)心她,也不想她下樓看見慘況,所以才上樓去找她。 那么如果要重來,她就得以救人為先,先制服兩個槍手,然后再設(shè)套抓文森特。 “就這樣吧,我有主意了,不過沒必要現(xiàn)在告訴你們,要是真的重來,我再跟你們細說?!卑孜⒆詈笳f道。 出了這些事,他們再沒有心情去坐摩天輪,白微給父母打電話報了平安,免得他們聽說槍擊案后擔(dān)心,然后就跟越逢秋和凌衣白去了他們住的酒店,與越逢秋學(xué)習(xí)了一會兒怎么控制冰火刃。 晚飯她也沒有去找父母吃——白志遠夫婦與衛(wèi)曄母子在一起,晚飯自然是要一起吃的。白微現(xiàn)在很不想見衛(wèi)曄,她怕自己會哭出來,或者沖上去抱住衛(wèi)曄不松手,更怕衛(wèi)曄與她接近,會被文森特傷害,所以索性躲開,給凌衣白兩人當(dāng)了電燈泡。 吃過飯,越、凌二人送她回酒店,白微回房就早早上床休息,總覺得這第二回合信息量太大,比第一回合還讓人蒙圈。 不過這一回睡醒起來,整個人的狀態(tài)倒是好得多,白微看了一眼時間,果然如同預(yù)料一般,她進入了第三回合。 這次她并不著急,如常洗漱穿衣收拾自己,陪父母吃了早餐,然后一起開始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兩遍的游覽。她在游覽間隙將前兩個回合的事情講給了越、凌二人聽,并說了自己的計劃。 那二人這次沒有見過她痛哭的模樣,反應(yīng)也不如上一次那么義憤,說到底,他們沒有經(jīng)歷過,一切的態(tài)度都取決于白微的描述。白微這一次平靜多了,他們感受到的情緒便也淡了許多。 說定了計劃,吃過午飯后凌衣白就和越逢秋離開人群,找到公共電話,打了一通報警電話。 下午2點鐘,開始自由活動,三人立即閃人,再次躲開迎面而來的衛(wèi)曄,直奔酒店。 2點20分,到酒店大堂,三人發(fā)現(xiàn)四周果然多了巡察的警察,再去那間開會的會議室查看,卻發(fā)現(xiàn)組織者正和警察爭吵。 三人都不懂法語,也不知道他們在吵什么,只是發(fā)覺雙方都很激動,干脆就在旁邊看熱鬧,一直看到了2點40,會議沒開起來,組織者悻悻然收拾東西走人,警察也撤了。 白微這才“獨自”上樓去。本以為經(jīng)過樓下一場鬧劇,那個文森特有所顧忌,未必會出現(xiàn)了,誰知他竟膽子不小,仍舊跟上了白微,最終被越逢秋一舉擒獲。 這次白微不想簡單粗暴的“放煙花”,她仍叫越逢秋帶著他們?nèi)チ嘶慕家巴?,然后將堵住文森特嘴的破布揪出去,自己一腳踏在他胸口,一手拎著冰火刃在文森特脖子臉上凌空虛畫。 “你這個懦夫廢物,知道錯了嗎?”白微冷笑問道。 文森特滿含懼意的看了一眼越逢秋,忽然揚聲喊道:“救命!” 白微嗤笑:“這里四野無人,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來的!想抓到我是嗎?想炸死我是嗎?好奇我怎么知道車上有炸彈的是嗎?”她看著文森特越來越害怕的眼神,笑的更加愉快,“我就是不告訴你!” 文森特喊了好幾句救命,卻沒聽到任何回音,終于有點絕望,看著白微說道:“我沒想傷害你,我只是好奇,我,我有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相信我,我并沒想傷害無辜人!真的!” “怎么?開始裝精神分裂了?”白微笑的更具諷刺意味,“你少給我來這套!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說一句謊,我就在你身上劃一刀!” 第37章 狠心滴人兒 1月4日傍晚,歐洲各大新聞網(wǎng)站和社交網(wǎng)絡(luò)上都被兩個新聞刷了屏。其一是p市警方接到匿名人士舉報,稱當(dāng)日下午有恐怖分子要對某女權(quán)組織的研討會實施槍擊,警方及時出動巡察,抓獲兩名持槍武裝分子,研討會因此取消。 另一條是l市火車炸彈案元兇被抓獲。該犯出現(xiàn)在p市街頭,因行為異常,被巡警盤查,發(fā)現(xiàn)其正是l市警方通緝的文森特杰拉德。據(jù)傳該犯身上帶著認罪錄音,不只承認在火車上投放炸彈,還供出故意氣的親生母親心臟病發(fā)、卻不給她吃急救藥物的謀殺罪行。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該嫌犯的正面照片在網(wǎng)絡(luò)上廣泛流傳。 “哈哈哈,白微你也太狠了!”凌衣白握著手機笑個不停,“這照片是你傳上去的?” 白微哼道:“這算什么?!彼皇悄帽鹑性谀亲儜B(tài)額頭寫了“h”而已,有秋哥的加持,這幾個字母,除非文森特把額頭的皮都揭掉,否則永遠去不掉。 她不想那么簡單就要了文森特的命,或者說,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奪取另一個人生命的膽量和狠勁,但她也不想輕易放過文森特。所以她在逼問的同時,將文森特的供詞錄了下來放在他身上,同時讓越逢秋消除了他被他們二人捉到的記憶,卻永遠記得被折磨的痛苦,不敢翻供。 一項謀殺罪,加另一項私制炸彈、蓄謀炸毀火車殺人,雖不知道這邊法律會怎么定,但總歸也不是輕罪,應(yīng)該足夠文森特有生之年都在監(jiān)獄里渡過了。 解決了這兩件事,白微覺得又疲倦又輕松,回去找父母,打算大家一起去坐摩天輪欣賞夜景,渡過這在p市的最后一個晚上。 李梅夫婦對女兒言聽計從,又邀請衛(wèi)曄母子同去,楊蘭卿恐高,要回酒店去,便讓衛(wèi)曄跟著一起去玩。 衛(wèi)曄聽了把目光投向白微,白微卻似沒聽見他們說什么,也不看他,只側(cè)著頭與凌衣白說話?;叵肫鹣挛缢麄?nèi)硕阒约旱漠嬅?,衛(wèi)曄不由為她這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不高興,便說道:“不了,晚上我有約,你們玩的開心點?!?/br> 李梅有些失望,回頭看了一眼白微,卻見她跟沒聽見似的,猶自沒心沒肺的與朋友說笑,只能對衛(wèi)曄說道:“好啊,謝謝你啊,衛(wèi)曄,陪了我們一下午。明天我們就離開p市,要去n市了,你們怎么打算的?” “我差不多該回國了,小曄還有幾個朋友來找他,你們要是遇上事情,就給小曄打電話?!?/br> 兩方家長就此告別,約好了回國再聚,衛(wèi)曄陪著楊蘭卿離去,白微除了跟他們道別,自始至終沒有看過衛(wèi)曄,也沒和他說一句話。 等他們母子走了,凌衣白悄悄跟白微說:“你真是個狠心滴人兒啊!衛(wèi)家小開那小眼神瞟了你多少次,你都不理會人家!” 白微裝沒聽見,走到父母身邊,一手挎住一個,說說笑笑的去坐摩天輪。 p市的夜景她已經(jīng)看過一次,但上了摩天輪,在緩緩升高的過程中,看到的景致又不相同。璀璨霓虹、玉帶般的河水、泛著暖意的萬家燈火,一一在眼前呈現(xiàn)。 這真是一座美麗的城市,美麗的讓人著迷,可之于白微來說,卻又多了些驚心動魄和不堪回首。 幸好,她能回頭重來,幸好,她終究讓一切圓滿了結(jié)。 只要想到這萬千燈火之中,有一盞正照著安然無恙的衛(wèi)曄,他或者談笑風(fēng)生,或者把酒言歡,白微心里就多了些許滿足和幸福。 對于自認近似柯南體質(zhì)的白微來說,這樣遙遙相望,做個各自安好的泛泛之交,遠比過從甚密、以致要她看著衛(wèi)曄一次次遭受牽連、身陷險地要好受得多。 從摩天輪下來,大家又一起去吃了晚餐,渡過了在p市的最后一個愉快夜晚。 第二天不用早起趕行程,白微8點才起床,吃過早飯收拾好,下樓等領(lǐng)隊退房,然后一起坐大巴去機場。 凌衣白他們還要在p市停留一天,然后直接奔赴i國,此后行程與白微基本沒有交叉,兩人微信約好,有事再聯(lián)系,沒事就回國見。 白微一行到機場很順利就登機起飛,11點多到達n市,她正想著終于可以好好放松度個假了,就在等行李的地方碰見了衛(wèi)曄。 衛(wèi)曄并不是一個人,他身邊身高腿長的混血帥哥正是周同浠,在他們兩人對面,還站著一個身材秾纖合度、披著栗色卷發(fā)的美女。 那美女個子很高,腳上只穿一雙四五厘米高的馬丁靴,頭頂就已經(jīng)到了衛(wèi)曄耳際那么高,白微估摸著,她至少得有170。 白微自己身高,在平常交往的女孩子里就算高的了,可跟這位美女比起來,顯然還差著一截。尤其這位美女身材極好,穿一身紅色修身大衣,更顯得豐滿、腰肢纖細,面容也極精致艷麗,竟不輸國內(nèi)那些知名女明星,白微不期然就想起最初聽過的八卦:衛(wèi)曄有一位在國外讀書的女友。 想到這里,白微立刻收回目光,當(dāng)做沒看見,躲在人堆里等行李,好在白志遠和李梅都沒往那邊看,白微就祈禱那幾個人快點等到行李離開,就不用打照面了。 然而事與愿違,她剛幫白志遠把一個箱子從傳送帶上拿上來,對面就有人說:“咦?那不是白小姐?” 白微假裝沒聽見,也不抬頭去看,反正這里中國人多,說漢語不稀奇,有姓白的更不稀奇。 可惜她自己裝鵪鶉沒用,李梅聽見這一聲,已經(jīng)伸頭望了過去,還笑著打招呼:“是衛(wèi)曄??!你們也來n市玩?” 很快那邊三個人就走了過來打招呼,衛(wèi)曄還介紹他的兩個朋友,“……這兩位跟我們家都是世交,周同浠,劉琬瑆?!比缓笥纸榻B白家人,“這是白叔叔、李阿姨,這就是白微?!?/br> “……”為什么說“這就是白微”,好像她是個什么人物一樣……。 誰想到那位美女劉琬瑆聽說她的名字,竟然小小驚嘆一聲,說:“你就是白微呀?” 白微只笑了笑,說道:“別擠在這里說話了,擋著別人拿行李?!闭f完就提醒李梅到邊上去等。 她這樣冷淡,衛(wèi)曄的神色不由也冷了下來,周同浠拉著劉琬瑆往外走,笑道:“是啊是啊,別在這里擠著了。都是你,非要帶個大箱子,不然何至于還要在這等行李?” 劉琬瑆順從的跟他走到了一邊,衛(wèi)曄卻站在白微身邊沒動,白微只當(dāng)看不見他,眼睛盯著傳送帶,白志遠發(fā)現(xiàn)氣氛有點奇怪,正要說話,白微忽然說:“爸,在那里!那個銀色的!” 白志遠立刻往前擠了擠去提箱子,白微本來要跟上去,衛(wèi)曄忽然在她后面問:“你怎么了?” “???”白微側(cè)頭看了衛(wèi)曄一眼,“沒怎么啊?!?/br> 衛(wèi)曄微微蹙眉,看白微又露出在醫(yī)院那種假裝無辜的表情,一時無可奈何,越過她上前去幫白志遠提箱子。 很快白家的幾個大行李箱都到了,衛(wèi)曄幫著推出去,到團隊大巴前與他們告別,“我們有車來接,就先走了,叔叔阿姨玩的高興一點?!?/br> 李梅笑著應(yīng)了一聲,看白微始終沒啥表示,便只能說:“你們也好好玩,有事情就打電話。” 衛(wèi)曄點頭要走,劉琬瑆卻從他身后探頭說:“白微跟我們一起走吧,這會兒午飯時間,吃完飯,我們送你回來跟團隊匯合?!?/br> “不了,謝謝你?!鄙焓植淮蛐δ樔?,劉琬瑆長的那么漂亮,又如此客氣的招呼,白微也只能笑著回話,“畢竟是在國外,不好脫團。” 劉琬瑆一臉真誠笑意:“來吧,就是吃個午飯嘛!我早就聽說你的事跡,很想認識你,跟你多聊聊呢!”說著又看了看身邊兩個男士,“你不知道,跟他們倆吃飯很無趣的?!?/br> 周同浠幫腔:“是啊,來吧,拯救一下我和衛(wèi)曄,免得我們被小星星煩死?!?/br> 他們看起來還真是交情不錯的樣子,而且都客氣周到,要是以前,白微肯定就順勢去問問領(lǐng)隊,然后和他們走了,現(xiàn)在卻……,她看了一眼一直不說話的衛(wèi)曄,笑道:“下次吧,在國外實在不方便,等劉小姐什么時候回國,我請你吃飯?!?/br> 劉琬瑆還要再說,衛(wèi)曄卻不耐煩的攔住了她:“好了,人家不方便,算了,走吧?!彼窒蛑字具h和李梅點頭示意,然后便拉著兩個朋友去另一邊上車走了。 李梅終于忍不住問白微:“你這是怎么了?衛(wèi)曄得罪你了?” “沒有啊!”白微擺出招牌的無辜臉,“我跟他們又不熟,干嘛跟他們?nèi)コ燥??咱們團餐又不是不好吃,何必讓領(lǐng)隊為難?”說著就上車找座位去了。 白志遠向李梅笑道:“孩子的事,你就別管了。她愛交什么朋友,也不是你說句話她就聽的。” 李梅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實在很喜歡衛(wèi)曄,又見他跟白微也能談得來,還以為他們能發(fā)展發(fā)展,誰知自家女兒說不理人家就不理人家了。她心里覺得可惜,但到底也不能強迫白微怎樣,所以也只得放任不管了。 大巴從機場出來,自然是先去吃午飯,然后到酒店入住。這次入住的酒店跟在p市不同,不再是套房式的,所以白微跟同團另一個年輕姑娘分在了一個房間。 那姑娘比白微小幾歲,剛上大一,屬于十分典型的手機控,平常跟在父母身邊,基本不出聲,眼睛一直盯著手機,所以白微跟她也沒什么交流,這會兒分到一個房間倒清凈,各玩各的手機,誰也不說話。 簡短午休之后,白微他們就開始了下午的行程,去參觀本市最負盛名的大教堂和古老建筑。 白微終于找到了度假的心情,一路走一路給父母拍了好多合影,還裝了一回文藝小清新,在廣場喂了會鴿子,順便發(fā)了個朋友圈。 轉(zhuǎn)眼到黃昏,白微正在街邊小店買當(dāng)?shù)靥厣c心,手機忽然響起來,她看見是衛(wèi)曄來電,猶豫了片刻才接起來。 “喂,白小姐嗎?我是周同浠?!绷钊艘馔獾模娫捘嵌司共皇切l(wèi)曄。 白微:“是,周先生有什么事嗎?” “不好意思打擾你,我是想問,衛(wèi)曄跟你在一起嗎?”周同浠的聲音似乎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