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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續(xù)續(xù)有幾波頂尖的上澤學(xué)子回母校做分享,參與交流會。姜之璽是沒想湊這個熱鬧的,但周五那天,SC忽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李明月完全褪去了復(fù)讀時那種素面朝天的忙亂感,身穿一件黑色的小禮裙,搭一條橢圓大吊墜的銀色項鏈,頭發(fā)是燙過的,溫柔地垂在肩膀上。 彼時姜之璽正毫無形象地跟貓二白搶零食,看見李明月的一瞬間差點把好不容易到手的巧克力又懟回貓二白嘴里。 “我的乖乖,你們這群畢業(yè)生是回來做分享啊,還是參加舞會啊。” 貓二白趁機一口咬走了三分之二的巧克力,含糊道:“明月學(xué)姐這變化也太快了,一點都不像大一要入學(xué)的,完全是大四要畢業(yè)的?!?/br> 肖騁從柜子里又拿了一塊巧克力遞給姜之璽,順便淡淡看了李明月一眼,他不認為對方是單純來找他們敘舊的,畢竟大家的交集只有食堂那一次故事會而已,沒必要。 “我回學(xué)校看老師,路過SC順便進來坐坐,怎么,不歡迎嗎?”李明月笑道。 “害,這話說的?!苯t擺擺手,一巴掌拍在貓二白背上,“小二,起來接客!” 貓二白哼唧了兩聲,從懷里摸出一袋鳳梨酥,推到李明月面前,“學(xué)姐別客氣,都是我背著姜姜藏的?!?/br> 李明月道了聲謝,卻沒有動,姜之璽見狀推了推肖騁讓他倒杯喝的過來,“紅茶吧,配合一下李學(xué)姐的名媛氛圍?!?/br> 貓二白狗狗祟祟地瞅了兩眼鳳梨酥,又趁機摸了回來,“看來淑女不吃重油重糖的東西,沒關(guān)系,我?guī)湍愠??!?/br> 姜之璽已經(jīng)對貓二白的沒出息麻木了,心平氣和地看向李明月,“學(xué)姐專門過來一趟,應(yīng)該不會是只圖我一杯紅茶吧?” “噠”得一聲,茶杯被肖騁放在了桌子上,李明月看著杯中橙紅色的液體泛起一圈圈漣漪,忽然笑了。 “聽說,你毀了仙杜瑞拉的題源?” 氣氛頓了一下,姜之璽抬了抬眼皮,話接得模棱兩可,“聽說?你聽誰說?” “有人告訴我學(xué)校印刷設(shè)備上植入的程序被全部破壞了?!崩蠲髟抡UQ郏坝媚_趾想,也知道這事是你們做的,做得出來,也做得到?!?/br> “看來你知道不少仙杜瑞拉計劃的事啊?!苯t收回目光。 “人待在一個地方久了,還有什么不知道的。”李明月聳聳肩,“有些老師都沒我在上澤的時間長,我了解這里,它的榮譽,罪惡,我都了解?!?/br> “你參加過仙杜瑞拉計劃嗎?”肖騁忽然開口問道。 “有過幾次?!崩蠲髟虏⒉谎诓?,“但我是要靠高考賺錢的,不能對這東西產(chǎn)生依賴。” “那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么呢?”姜之璽伸了個懶腰,“為這事罵我,質(zhì)問我,還是拍手稱快?” “都算不上?!崩蠲髟?lián)u頭,“在上澤的十年,我見過太多人,太多理由加入仙杜瑞拉計劃,姜之璽,也許你覺得自己是個無敵破壞王,將上澤中學(xué)這么多年來畸形發(fā)育的罪惡生態(tài)一個個拔除,燒得只剩個根,只剩團灰?!?/br> 姜之璽聞言臉色有些復(fù)雜:我不是,我沒有,我只覺得自己是個平平無奇的工具人,天天為無良作者收拾爛攤子。 李明月伸出兩根手指,代表姜之璽搗毀的兩種怪圈,“你曝光暗網(wǎng),救了獵人和窮人,破壞題源,救了差生和懶人?!?/br> “現(xiàn)在,你為什么不救救兇手,救救那群暗網(wǎng)和仙杜瑞拉計劃背后的優(yōu)等生?” 姜之璽一愣,腦子有點懵。 首先“救”這個字用在這里是不是不太合適?她一鍋端了暗網(wǎng)和仙杜瑞拉計劃,難道不是獵人和作弊者利益損失最大嗎?怎么談得上是“救”? “暗網(wǎng)和仙杜瑞拉,都只是一種表現(xiàn)?!崩蠲髟乱蛔忠痪涞溃骸澳愦_實找到了很多它們成形的原因,猜疑和妒忌,永無止境的貪欲,對他人的惡意,對現(xiàn)實的不滿……” “可是,總還是要有一個源頭的,它才是那些優(yōu)等生扭曲的原因,由它開始,串起了人性所有的陰暗面?!?/br> 姜之璽定定地看著李明月,耳邊卻忽然回響起很久之前,高崎被警方帶走時沖她說過的話: “干壞事的,就是真正的惡人嗎?” “我們作惡,但不是惡本身?!?/br> 之前姜之璽也有猜測,或許高崎口中的“惡本身”指的是處在管理層的那些優(yōu)等生,他們坐擁學(xué)校內(nèi)人人認可的“貨幣”,倚在在一張張高分試卷堆砌成的王座上欣賞斗獸場內(nèi)自相殘殺的精彩表演。 可現(xiàn)在,李明月的話無疑是在暗示她,或許這些金玉其外的優(yōu)等生身上,也纏滿了密密麻麻別人看不見的木偶線。 惡意自上而下流淌,也許每個人都只有一滴,但匯集到最底層,已經(jīng)成了吃人的泥沼。 “你是讓我們,去查那些優(yōu)等生?”姜之璽瞇了瞇眼。 貓二白:“可是你語氣這么篤定,如果是知道什么,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們?” “我說,你們就信嗎?”李明月反問,“這幾個月上澤發(fā)生這么多事,哪一件是只憑聽說你們就敢相信的?” 更何況上澤優(yōu)等生那么多,年紀前五十,前一百,難道要一個個翻檔案查資料扒個底朝天不成? “如果這群人也像仙杜瑞來計劃那些作弊的一樣,有個什么聚會就好了。”姜之璽往沙發(fā)上一靠,語氣懶散,卻是明晃晃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