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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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人,不勞大人費(fèi)心,小事罷了?!蹦邼欀⒉幌牒屯馊苏?wù)撟约业氖虑椋首鬏p松的說。 “倪公子別走,本官突然想起一事,說不定于你有益?!编嵥荒樥J(rèn)真的看著倪潤之,拉著他的衣袖走進(jìn)另一家酒館,倪潤之盛情難卻,無奈走了進(jìn)去。 第19章 珍珠(三) 鄭爽看著倪潤之的背影,心懷不軌地冷笑了幾聲。呵,只有支開了這小子,才能長久霸占他貌美的娘,想到這里,眼前似乎看到風(fēng)情萬種的倪夫人在向自己招手,咽了咽口水,轉(zhuǎn)身又回了府衙,這幾日怕是不能去倪家了。 倪潤之拿著鄭爽的親筆信,急匆匆往家去,脫去原先的藍(lán)底銀紋圓領(lǐng)長衫,換上一身素凈的盤領(lǐng)右衽袍,看上去甚是文質(zhì)儒雅,未來得及見倪夫人便往城西方向趕去。 原來鄭爽給倪潤之介紹了一家出洋商隊,前幾日這家商隊一直在招募有能之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倪潤之,可惜他去了京城,故而這幾日還未尋得合適的人選。 因為船隊出洋自是每次必報官府的,故其中缺失等等鄭爽自是了若指掌,剛巧碰見倪潤之,正中他意! 船隊里正忙得很,還有幾日就要出洋,此刻見一男子身影入內(nèi),傲然的身姿,不凡的氣勢,居然是倪潤之,領(lǐng)隊忙迎了過去。 一番仔細(xì)洽談,倪潤之有些心動,但此事須得和母親meimei商量一下。 “娘,今日得見鄭爽鄭大人?!蹦邼欀掃€沒說完,倪夫人驚得掉落手中的勺子,詫異地問道:“何事?”心里愧疚的很,覺得無臉見子女,更無臉見死去的丈夫,若是兒子知道了,她就自盡于房梁之上。 倪潤之沒有注意娘親的異樣,興奮的說:“鄭大人給我介紹一門差事,給一家出洋商隊做賬房先生,為期半年,且可預(yù)支報酬?!蹦邼欀p輕一笑,已然胸有成竹,“這樣既可以贖回珍珠,還多余一百兩銀子補(bǔ)貼家用?!?/br> 一提到珍珠,倪夫人臉色就沉了下來,最終還是為了那個女人。出洋,潤兒你可知出洋的危險有多大?可當(dāng)下也無其他辦法,倪夫人心里恨極了云娉婷,也恨極了鄭爽。 湖水藍(lán)幔帳下,倪潤之溫淡的唇如同烈火一般,云娉婷緊緊摟住這個深愛的男子,一遍一遍的把自己毫無保留的給予他,他那么溫柔,仿佛彼此的骨血都要融為一體…… 一睜眼,已天明。沒有湖水藍(lán)幔帳,只有四四方方吊著幾盞珠心琉璃燈,閃閃爍爍,云里霧里。云娉婷發(fā)覺自己睡過頭了,穿上一身白緞及地廣袖銀絲長裙往外走去,腰間的瑪瑙束帶讓她的柳腰看上去盈盈一握,更顯纖盈之姿。 只是莫問不在,無人為她梳理發(fā)髻,此時清風(fēng)拂起那瀑布般的青絲,舉手投間,充滿了別樣的風(fēng)情。 云娉婷一心思量著要趕緊打探一下倪潤之銀子是否籌到,全然不知昨晚自己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回。 昨晚小姐昏迷,不知為何還嘔吐了,弄臟了被褥,莫問正在清洗,見云娉婷出來,忙囑咐道:“小姐你才剛好,慢些……” “莫問,趕緊忙我簡單梳理下,我有事要出門。” 莫問見二小姐心思略重,也未敢多問。 穿過后廳,來到前臺,只見柜臺上的銀兩頗多,唐掌柜正在清點銀子,有些好奇,一大早便如此多銀兩,那可是夠買不少藥材的。 “唐掌柜一早就接得一筆大單子?看來年底的分紅必定多得多?!痹奇虫脺\笑道,蒼白如紙的面色上才恢復(fù)了些喜悅的色澤。 “二小姐,按我說,您才是我的福星,您每次過來,我都能接到一筆大單?!碧普乒裰噶酥该媲暗你y兩,心情大好,“足足三千兩。” 云娉婷正為銀子的事情發(fā)愁,一聽到這么多銀兩有些吃驚。 見云娉婷有些訝異,唐掌柜便往柜下裝銀子邊熱情的解釋: “二小姐有所不知,路州有幾支出洋商隊,長年在幾千里外的海上漂泊,買些藥材備用是必須的,今早來的便是路州最大的商隊,只是他們面子還挺大,居然請到了倪潤之做他們的賬房先生?!?/br> 云娉婷聽到倪潤之三個字,心神大亂。 “倪潤之做他們的賬房先生,是什么意思?” “二小姐,這些商隊每到一個地方,會進(jìn)行一些買賣……至于賬房先生嘛,必須負(fù)責(zé)商隊的賬務(wù),因為出洋最少也要半年所以報酬高?!碧普乒裱笱鬄⒄f了大半天,一副心思全撲在面前的銀兩上,全然不覺身邊的云娉婷聽得七個字“倪潤之出洋半年”后神色大變,而且她知道倪潤之真正的用意——離鄉(xiāng)背井,洋上漂泊,不過是他想預(yù)支銀兩贖回珍珠。 “什么時候走?” “好像就這兩天?!?/br> 不!“倪潤之,你是不是要急死我,我動這番心思為你,你卻想一走了之!”云娉婷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受傷的右手不覺用力用力,原本已結(jié)痂的傷口又滲出血來。 不顧唐掌柜吃驚的眼神,也未來得及解釋,云娉婷熟練點出三百兩白銀裝好轉(zhuǎn)身離開了。 路州的大街上,一位白衣女子跑的極快,眉目間略顯凝重,三千青絲在身后飛揚(yáng),衣袂蹁躚,與生俱來的婉約氣質(zhì)卻不失分毫,如斯美人,引得路人不由自主地為之側(cè)目。 上一世的她毫無主見,講究大家閨范,這一世的她,脫胎換骨,為了愛可以忘記自己是名門閨秀! 倪若楓此刻正在院里幫哥哥打理出行的的衣裳,見有人敲門便起身出來。只見一名發(fā)髻略微凌亂的女子正喘著粗氣看著自己,雖然神色匆忙,卻不減穩(wěn)重端莊,甚是眼熟。 眉似橫波,目若含春,雖說不上天姿國色,但那仿若出水芙蓉的股清秀婉約之氣世間又有幾人?凝神一看,甚為雅致漂亮。 “云二小姐,是來為我哥哥送行的嗎?”倪若楓的語氣有些失落,一雙大眼噙滿淚珠,云娉婷彎著腰兩手輕輕搭在她瘦弱的肩上,安慰道,“不哭,你哥哥絕對不能出洋?!?/br> 倪若楓一愣,眨著一雙大眼看著不施米分黛卻依舊出眾的云娉婷。 “這里是三百兩白銀,你速去送給你哥哥贖回珍珠,哥哥若是問起來,你就說當(dāng)了娘的首飾。”云娉婷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面前這個小丫頭,交代完這一切心里便安心了許多。 轉(zhuǎn)而一想,又擔(dān)心倪潤之有所懷疑,不愿領(lǐng)受這銀兩,要跟著商隊離開,忙繼續(xù)道:“meimei,馬上十月定會開恩科,”云娉婷算了算,眉頭微蹙,細(xì)咬著兩瓣紅唇,“再不過幾日,開恩科的圣旨就會頒布。倪潤之絕對不能出洋,絕對不能錯過恩科!”語氣堅決的令人不能置否,倪若楓自是頭點的如小雞啄米一般。 “我這就去找哥哥!”倪若楓背起一個自制的布袋,把銀兩悉數(shù)裝了進(jìn)去,告別了云娉婷后跑了出去。 云娉婷總算放下了半顆心,慢慢蹲了下來,眼淚不自覺的浸濕了衣裙,心也沒有那番沉重,這次恩科對倪潤之而言是生命的轉(zhuǎn)折點,更重要的是她不想他出洋,半年時間太久…… 倪潤之剛和船事領(lǐng)隊坐下,倪若楓撲通一聲推開了門,二話不說拉起倪潤之往外跑:“哥哥,不得了,家里出事了!”倪潤之一聽,一向處變不驚的他擔(dān)心倪夫人出事,起身和領(lǐng)隊說了幾句,忙不迭跟著meimei走了出去。 “何事如此驚慌?”倪潤之心心念念那四百兩白銀馬上可以到手去贖回珍珠,心里焦急的很,meimei突然來把自己拉走怕耽誤了正事,此刻正在和商隊的領(lǐng)隊討論還需買哪些用品。 “哥哥,你不必出洋了?!闭f完打開懷中的布袋,倪潤之放眼一看,居然是白花花的銀子,這…… “娘想通了,讓我當(dāng)了首飾?!蹦呷魲靼凑赵奇虫玫恼f辭,鎮(zhèn)定的說道,“她舍不得你出洋,她說你出洋的話她就跟你一起去?!标P(guān)鍵時刻,小丫頭還是機(jī)靈的很,見倪潤之沉默不語,忙踮起腳尖悄悄湊到哥哥耳邊說了一大串話,聽得倪潤之一愣一愣。 “你聽誰說的?”倪潤之有些懷疑。 “云家二小姐?!蹦呷魲骱敛谎陲椀恼f,“她說這是秘密,偷偷告訴我的。” 倪潤之心下明白了一半,難道云二小姐也不希望自己出洋,所以才讓meimei告知自己這件大事? 出洋這件事,就此作罷。 第20章 珍珠(四) 倪潤之懷揣三顆南海珍珠,親自來到云氏商行,見唐掌柜正和一身白衣的女子在說話,便站在一邊等候。 這位女子聲音輕柔,時不時點點頭,身形纖細(xì)柔弱,光是背影已能看出大家風(fēng)范。這不是云娉婷還能是何人?目光順勢而下,便看到右手紗布上那抹鮮紅,倒吸一口涼氣,果然是她。 白衣女子似乎話說完了,唐掌柜也無多言,連連點頭。 “倪公子,讓你久等了!”唐掌柜從柜臺后走了出來,“此次登門,有何貴干?” “唐掌柜,云二小姐是否在商行?”倪潤之以禮相問,俊逸的臉龐微微看向一側(cè)的白衣女子,心下亂如麻。 倪潤之,倪潤之……心又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云娉婷輕輕轉(zhuǎn)過身,倪潤之正坦然的看著自己,面帶微笑,舉手投足間優(yōu)雅至極。此時的她未施米分黛,一雙如水般清澈的眼睛睜愣愣的看著倪潤之,及地的長裙襯得她的身姿婀娜嬌弱。 “二小姐。”唐掌柜指了指一邊的倪潤之,“倪公子求見?!?/br> 云娉婷定了定心神,心下如小鹿亂撞,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進(jìn)來說話?!毕破鹬楹熥呱锨叭?。 進(jìn)了后廳,倪潤之掏出仔細(xì)包裹的三顆南海珍珠,深深做了一揖:“謝云二小姐贈珠才得以挽回家母性命。這三顆我已贖回,剩下的倪某定想盡一切辦法尋得還給云二小姐?!?/br> 分明為這三顆珍珠他窮盡了一切辦法,遭到母親指責(zé),差點漂洋出海,卻仍舊姿態(tài)翩然,氣宇軒昂,眉宇間淡泊如水,他素來這樣。 云娉婷也松了一口氣,看來他不會出洋了,臉上不覺浮現(xiàn)一絲笑意,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出現(xiàn)他對自己的百般呵護(hù),他為官五年從不會猶豫不決,唯獨(dú)面對自己絲毫沒有辦法,所有的事情都要得到自己的首肯,才會開口才會行動。 倪潤之輕聲問道:“小姐手上傷口如何了?” “已無大礙,多謝關(guān)心?!鄙焓纸舆^倪潤之手中的珍珠,冰涼的指尖劃過倪潤之的手心,倪潤之越發(fā)的想知道為什么她要救自己的母親,為什么贈珠的同時偏要惡語相加。 “云二小姐此次來路州......”他的眼里閃過一絲溫情,如同蔓延的藤蔓,牢牢束縛住了云娉婷的心,她到底要他怎樣? 想到這里,倪潤之一把握住云娉婷的手,不禁想起客棧那夜她說的那句:“倪潤之,你一直在我心里?!?/br> “倪公子,過分了?!痹奇虫孟胱С鲎约旱氖郑魏瘟獠粔?,任倪潤之握著,他的手溫暖如故,滑如錦緞,她其實更享受這一刻,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她甚至想他能抱一抱她,感受他昔日的溫柔。 然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云玉昭慘死的畫面,云娉婷猛地抽回了手,倪潤之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忙告罪離開。兩個人的心明明想靠近,卻不得不拒彼此與千里之外。 莫問見小姐精神狀態(tài)不好,卻不依不撓了,她覺得定要服一顆珍珠,才能痊愈。見云娉婷不為所動,如同小鳥般在她身邊嘰嘰喳喳,云娉婷不得已取出一顆珍珠,上面似乎還有倪潤之的余溫,“怕了你了,我自己去磨,你幫我找一找這根簪子上的金珠是不是掉落在房內(nèi)某處了。” 走出房間,云娉婷問唐掌柜取了工具,認(rèn)真研磨起來,莫問尋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兩粒金珠,心疼地跺腳,“本來首飾就不多,現(xiàn)在倒好,又多了件殘廢品!” 云娉婷倒不惱,只要倪潤之不出洋就好,就很好。 莫問接過磨好的珍珠米分兌好湯水,云娉婷慢慢喝了下去,莫問總算是放了心,這下小姐的身體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了。 她哪知道,她的二小姐病的根源是倪潤之,她更不知道,她的二小姐研磨的根本不是南海珍珠,而是普通的珍珠。 倪若楓見哥哥回來,大喜,倪潤之憐愛的捏了捏她的小臉。雖然接下來的日子又不如前幾日了,但是恩科一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倪若楓瞞著倪潤之卻實言告訴倪夫人這三百兩銀子的由來,讓她幫忙隱瞞倪潤之。回到倪家,倪夫人坐在梳妝臺前看著為數(shù)不多的幾件首飾,一陣唉聲嘆氣,見他兄妹二人進(jìn)來,也不似先前那番惱怒。反而慈愛的起身,走到一臉愧色的倪潤之面前。 見母親不加責(zé)備,倪潤之更是慚愧,正欲開口,倪夫人輕輕擺了擺手,道: “罷了,這事因我而起,也由我來了結(jié)吧。潤之,娘只盼著你金榜題名衣錦歸來的那日了?!边@一番話如同得了大赦,倪潤之對倪夫人更為孝順了。 一家人和了解,美滿的吃了頓團(tuán)圓飯。 為了趕恩科倪潤之決定第二日回京,叮囑meimei細(xì)心照顧娘親。 倒是商號里的云娉婷,心不在焉的拿著毛筆在紙上涂涂寫寫,依舊是倪潤之的字體,看的她出神,結(jié)果就是柳眉微蹙或輕聲嘆氣。天已轉(zhuǎn)涼,云白軟緞闊袖滾回紋蘭字長衣顯得身子有些單薄。 若不是經(jīng)歷了那一世的錐骨剜心之痛,恐怕此時的她還如同往常那番天真散漫,只顧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然后一步步看著云家和倪潤之走向滅亡。這一世的她正如莫問所言——長了心眼,會動腦了。 擔(dān)憂之下,她竟伏桌而眠...... 這是何處,好生恐怖。云娉婷愣愣的看著云家的大門被查封,繼而又到了牢獄。只是那些看不清的黑影是誰?為何云家?guī)资甑漠a(chǎn)業(yè),家大業(yè)大竟然如同沙樓一般瞬間坍塌,大姐,父親,母親圍繞著她,哭著求她救他們。轉(zhuǎn)身又看到倪潤之答應(yīng)了心如豺狼的邵長海,一起斂財,只為購買昂貴的藥材給自己續(xù)命……她繼續(xù)往前走,前面的路模糊不清,似乎是倪潤之抱著她…… ??!一夢驚醒,汗水濕透衣衫,云娉婷禁不住咳了起來。 “莫問!”云娉婷輕聲喊道,聲音中透露著一絲心悸恐慌。 “哎!”莫問悶悶應(yīng)了一聲。 “沒事……”云娉婷見莫問滿臉緊張,淡淡一笑,輕描淡寫便掩飾了過去,“我想喝水,你在做什么?” 莫問急急從床后邊鉆了出來,臉上幾處蹭到了床底的灰,原來她還沒睡,正在認(rèn)真的給云二小姐找發(fā)簪上的金珠。 殊不知今晚倪潤之已和明天去往京城的一輛馬車商談好時間,準(zhǔn)備離開路州。步履匆匆之余,路過云氏商行時駐足在門前遲遲沒有移步。月下的他只身站定,一身白衣似乎從畫中走出一般,從容優(yōu)雅,抬頭看到后院的燈火未熄。心中暗道:罷了,既然云二小姐如此避開自己,不如趁早離開,以免留在此處讓她落得不自在。 ****** 天微亮,京城內(nèi)已經(jīng)一片喧囂。天子腳之城自是比其余縣城熱鬧,大街小巷的商販此時都陸續(xù)擺好攤子,各自忙開了。 起得比他們更早的便是云家上下,云玉昭一身紫華蹙金廣綾鳳越牡丹羅衫裙,秋風(fēng)微涼,她披了件藏青色鑲珍珠的披風(fēng),甚是威風(fēng)。小廝剛剛開門,迎面走來一個高個漢子,云玉昭以為是誰,竟是那練家子——練子超。 “大姐!”練子超倒也不客氣,定定站在云玉昭面前,正樂呵呵的看著面色匆忙的云玉昭。云玉昭愣了愣,這個大個子這么早就來,真是出人意料。 “練子超,你這么一大早來……” “大姐,娉婷走之前吩咐我注意觀察您的去向,我每日習(xí)慣四更起來練武,所以……”說完呵呵笑了起來。